陈均的诗,如果将之放在某个学院写作的传统里来看,是非常有意思的。熟悉当代诗歌的读者均知,作为一位毕业于著名高校并任教于斯的诗人,难免会将“历史意识”作为其写作的支点之一,何况,在“1990年代诗歌”这一准流派性的概念里,写作中“历史意识”的重要性不言而喻。然而,读者会发现,陈均的诗歌里很难看到这一特点。他的诗歌虽然在词语结构方式上有“玄学诗”或后结构文论启发的影子,但是他的诗里却并不太关注历史,而是更接近于书写纯粹的原初经验。
王彦明的诗歌读起来可能并不复杂,甚或说,他走的是一条“简单”的路。他善于寫小事物,善于“小题大做”,善于螺壳里做道场。但是这“简单”并不简单。他的诗里有精确的讽喻,他的词语精致考究,他注重对事物的感受——一种难以言传的感觉。编者认为这些特点使得他的诗歌拥有了可贵的品质。在有些时候,他还喜欢笔锋一带,指向了“时代”与“历史”,这可能要归结于是我们这个时代的风气使然。
宁延达的这组诗歌折射出了他写作的多面性,比如他可能很注重“思想”在写作中的重要位置,比如他可能很注重“时代”和社会现实对于写作的重要性(这其实就是某种“历史意识”),而有的诗里,则出现了超现实的写法。但不管怎么说,他的写作只属于他,有他独特的标记:他的用词,他的句式。这些被视为“风格”的元素,将他与其他人区分开来。但编者想说的是,如何处理诗歌与现实的关系,没有标准答案,强力的诗人自然会有独特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