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持续发展是人们对于工业大发展所导致资源枯竭、环境恶化和生态失衡等各种现象,重新审视人类于社会经济行为中所寻求得出的一种改变以前发展思路的新模式。它的主要思想是:良好的经济发展模式应基于生态可持续、社会公平以及人类积极投身与发展决议的前提之下。要能让人类的需求得以满足,个人获得更好的发展,也要满足保护资源以及不破坏环境,不使自身行为危害后世,是可持续发展的基本性要求。可持续发展包涵三个大类,即生态、经济和社会。期间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人们所有要达成的应该是自然、经济、社会三位一体的持续稳定长效发展。在可持续发展思想盛行的今天,我们有必要回顾可持续发展理论在西方经济学中的演进,并就两者之间相冲突的理论和概念进行一定的辨析和探讨。
古典经济学在人口、资源、社会与环境上的可持续发展方面的看待还比较初级,只是在经济理论中加入了一些自然资源和环境的考虑因素。重农学派是西方经济思想史上首先在生产中找寻财富和价值来源的流派。重农学派代表人物Pierre将社会财富认定为农业生产出的生活必需品,“土地是财富的来源,而农业生产发掘了财富”。值得注意的是,这里的“土地”并不单指可耕种的田地,而是指所有能进行农业生存产的田地、牧场、矿山等等,是和我们现在所认为的自然资源相类的,也涵盖了一些生态环境方面的定义。
古典经济学先驱Adam Simy对于自然和经济的发展比较乐观。他认为人力的不断增加会让所有土地都能得到开发,土地就会逐渐变成稀有资源,人口的继续增加最终会导致劳动边际报酬降低的态势。不过他也人物分工和资本累计促进的报酬增加能够抵消土地稀少对经济提升的负面作用,进而能让经济与社会获得永续发展。
当然也有不同于Adam Simy观点的学者。David Ricardo对上述观点持有怀疑态度。他认为在资本累计、人口增加的前提下,土地耕种效果会逐渐变差,不断的资本和劳动投入定然会让土地边际报酬减少。从而导致利润减少和资本累计效率变低,并引发产粮减少、粮价上扬、货币薪酬增多、利润减少,经济发展陷入迟滞。他认为国家经济增长的最终制约因素是自然资源的限制。
古典经济学派对于人类经济社会未来的发展的担忧,一定程度上体现了经济学家的生态意识。不过这样的意识在经济学进入到新古典发展阶段后,数学工具开始大量的投入使用,经济学中的人文色彩的开始随着科学精神的显现而淡化,可持续发展的理念也似乎也被弃置。
新古典经济需是1970年前后所兴起的一个经济学派。它重点研究在资源短缺状态下的资源理想配置措施。其代表人物Marshall认为,人类知识、科技、教育的发展以及新型工具的使用和市场范畴增加等产出的增加偏向或完全抵冲自然在产出上体现出的报酬降低的趋势。总体来说,这种乐观观点大约是基于其对市场机制和推崇所致的。不过在经济周期的波动和震荡下,以提倡政府调节为特征的凯恩斯主义渐渐被更多的西方经济学者所认可。这一理论的核心是就业理论。他关注怎样把国家经济从不充分就业的情况转向充分的短时、较为静态探讨。二战后,以发展中国家作为研究点的发展经济学开始出现。但不管是二元结构论还是经济成长阶段论都没有涉及到有关于资源枯竭的观点。虽然结构学派认识到了结构因素能对经济增长产生影响。不过它却完全忽视了自认和环境因素的影响。知道上世纪70年代,发展经济学的研究方向开始变化,人力资源和农业成为了研究的主旋律,也就是所谓的“新古典主义复兴”,不过研究重点只是从政府干预变成了市场机制,可持续发展方面的问题并未被正视。
实际上在西方古典经济学无视可持续发展问题的时候,马克思主义曾提出了不同意见。恩格斯著作中提到“……不能沉浸在对自认的胜利当中,每次所谓的胜利都会迎来自然的报复……我们对于自然的统治,在于我们比所有动物强,并能认识并运用自然的规律。”
但事实上,这种理性的声音在很长时间里并未受到学界的重视。直到上世纪50年代,环境资源问题已经非常突出时,人们才开始反思资源环境和经济发展间的关系。可持续发展思想开始产生。最开始提出这一思想的是一些反增长论者,他们不认同把经济增长率当做是经济发展的目的,也不认同“资源和环境问题不是紧要问题”的新古典经济学论点,而是认为经济增长最终将以资源缺乏和环境限制为上限。
让学界开始认识到可持续发展重要性的是70年代的一个名为《增长的极限》研究报告。它基于环境对人类发展的制约思想。构建出了未来几十、上百年的“地球模型”。它采集了19世纪全球经济增长数据,得到了这样的结论:“若是世界生产和资源损耗的趋势完全没有改变,那么全球人口和生产力在未来百年内就会出现不可逆的衰减。”这种增长有上限的理论被叫做“新马尔萨斯理论”。
同年,联合国召开了首届人类环境会议。虽然没有将可持续发展作为主议题讨论,不过其通过的《宣言》中已经能找到可持续发展的思想的痕迹。到了1992年,在巴西举行的联合国环境大会上,可持续发展开始作为一项正式议题,从概念和理论转变为能够切实执行的决议。本次会议,各国都认同了环境保护和经济发展一体同一。会议提出:发展和环境关系紧密,二者相互辅益。要抓好发展,就需要保护和治理好环境;而要将环境问题完全处理好,也需要从经济发展中寻找契机。从此,可持续发展理念开始在世界范围内被接受,各国也开始基于这一理念展开行动,新型身生产生活上的“革命”就此开始。
19世纪,西方经济学家在研究市场条件下的资源配置时,得出了一个资源配置效率方面的“帕累托最优”理论,在1939年和二战结束后,新福利经济学派又对其做出了较为透彻的阐释和探索。这个理论的中心思想是:若是在确定的资源背景下,若是没有合理途径来对资源进行配置,让部分人在基础配置上得到更多的利益,那么这种基础配置就可以叫做“帕累托最优”配置。
伴随着人们在环境科学、生态经济领域有了更多的认识,这类科学都有着市场机制在配置资源时必须基于达到一定生态环境要求的前提下。此外,要求处理人们在使用资源时候所造成的各类外部经济效应。从经济学的层面上看,这样的要求无疑是突破了帕累托最优”理论所预设条件的限制。另外,帕累托最优”理论基础中的资源配置最佳形态,是基于“任一方当事人的经济福利增加需要以其他人经济福利降低”,这一理论知识关注同时代不同人中资源与福利的分派策略。而在可持续发展的理论框架中,人们更注重现代人和后世人在资源分派上的策略。两种理论的关注点不一致,使得帕累托最优”理论不能在可持续发展的框架下站住脚。从当前的研究和实践上看,资源配置是不是正确,可持续发展思想是首要判断条件,生态经济学理念则是分析事件的标准。只是靠着一些经济假设的数理分析是无法解答和处理的。
西方经济学在对投资项目的评价中,大多都更注重项目直接产生的经济效益,使用的通常是成本—收益分析模型:若是项目利益减掉成本C,而且在完成贴现后数值仍高于0。那么项目就能够被接受和执行,它的公式是:,其中r为贴现率,t为时间。不难看出,西方经济学中对项目投资评价机制是完全不对项目对于环境产生的效益和损失的。单纯追求经济利益,必将使得环境问题大量滋生,社会经济可持续发展定会受影响。若果按照可持续观念来看,环境是一样有着其价值的,而处理环境破坏一样是需要费用的。传统项目评价的费效分析并未将环境方面的损益计入到评价范畴中,那么这些成本就会流向社会。这样的评价方式很明显与可持续发展相悖。所以这一模型应进行调整修改。也就是加入对环境影响。效益中要包括环境效益。成本也应包括环境破坏损失。建议更正为,其中E代表环境效益或破坏估值。这样才能更客观的对项目环境经济效益进行表现。当然从可持续发展考虑,项目评估中也要对贴现率的消减率进行考虑,以此来强化资源在后世的使用价值,让资源获得更好的持续利用。
可持续发展实际上有很长的理论发展历程,但它的研究经历了很长的低潮期。直到资源、环境问题变得极其严峻时人们才意识和重拾这一理论。并成为世界公认的健康发展方向,可见可持续发展对于各国而言都是具有关键意义的。在经济高速发展的中国,实际上已经经历过从破坏式发展到可持续发展的转变,从可持续发展的践行到“科学发展观”再到|“中国梦”中环境治理的重要部分,我国已经在可持续发展的道路上越走越远,相信在不久的未来,人与自然和谐,环境保护和经济发展互为辅益的“中国梦”终将会实现。
(上海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上海 200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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