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国家教师教育技术新标准解读与比较研究*

2018-12-04 08:28冯仰存任友群
现代教育技术 2018年11期
关键词:维度数字标准

冯仰存 钟 薇 任友群



美国国家教师教育技术新标准解读与比较研究*

冯仰存1钟 薇2任友群3

(1.华东师范大学 教育信息技术学系,上海 200062; 2.雅礼洋湖实验中学,湖南长沙 410046;3.华东师范大学 课程与教学研究所,上海 200062)

美国国际教育技术协会先后于1993年、1997年、2000年、2008年颁布了四版国家教师教育技术标准,时隔9年之后,又于2017年发布了新版国家教师教育技术标准,意义重大。为此,文章首先分析了新标准核心理念的三个转变,随后解读了新标准的主要内容——教师的七维角色定位,最后从结构和内容两个方面对新标准与2008版标准进行了比较研究。新标准的解读与比较研究,对于我国教师教育技术能力培养和标准构建具有重要的借鉴意义。

美国;国家教师教育技术标准;七维角色;能力指标;信息素养

引言

教师作为人才培养的关键和教育教学改革的践行者,在教育信息化的推进过程中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美国国际教育技术协会(International Society for Technology in Education,ISTE)一直致力于教师专业发展、知识传递、鼓励与引导教育创新等方面的研究和标准制定[1],已先后于1993年、1997年、2000年、2008年颁布了四版国家教师教育技术标准,以适应信息技术发展对教师的要求,这些标准对美国和其它国家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在借鉴美国国家教师教育技术标准的基础上[2],我国亦于2004年12月25日正式颁布第一个教师专业标准——《中小学教师教育技术能力标准》,这是我国教师教育领域一件里程碑性的大事[3]。

自ISTE于2008年颁布国家教师教育技术标准(下文简称“2008版标准”)以来,之后连续好几年ISTE都未再进行过教师教育技术标准的版本更新。直到2017年7月,ISTE才发布新版国家教师教育技术标准[4](即,下文简称“新标准”)——这是目前美国国家教师教育技术标准中时间跨度最大的一次更新,新标准在内容、结构上均有较大调整,对我国教师教育技术能力培养和标准构建具有重要的借鉴意义。

一 新标准核心理念的转变

与20世纪90年代相比,当前国内外的教学环境、教学方式、教学组织形式等都发生了较大变化。美国经过近几十年的数字化教育教学实践,新标准的核心理念发生了三大转变:

①从注重数字工具的使用向注重其应用效能转变。以往的国家教师教育技术标准主要关注数字工具的使用技能培训,如教师对电子表格的使用等。随着教师的信息技术应用技能日臻娴熟,数字工具的应用效能亟待提升。由此,新标准提出要从注重培养教师数字工具的使用向关注其应用效能转变。

②从关注技术本身向关注技术与教学的融合转变。数字工具应用于教学实践是技术促进教学的起点,即以应用为驱动。但以往的应用多是纸质表格等的数字化,侧重于提升效率,而非提高教学质量。而为了既提升效率又提高教学质量,就需要推动技术与教学的深度融合。

③数字化学习的演进从教师驱动向学生驱动转变。技术在教学中扮演的角色从教学内容向教学方式转变,反映在教师与学生的关系上就是:学生从被动接受教师的知识或技术技能传授转为主动利用信息技术进行自主学习,教师则从知识权威、资源的主要供给者向教学辅助者、协作者转变,最终形成以学生驱动为主的教学方式。

二 新标准的重点内容解读

新标准主要由理解、准备和实施三部分构成:准备部分是关于如何使用标准的描述;实施部分是关于标准实施的保障措施介绍;而位于理解部分的教师角色定位是标准的核心内容,也是本研究的解读重点。

1 教师的七维角色定位

新标准对教师的角色进行了定位,具体可分为两大类、七个维度:第一类为赋能教师专业发展,主要从教师作为社会人(领导者、学习者、公民)的视角,强调技术为教师专业赋能的方向和内容;第二类为催化学生学习,强调教师在技术辅助下提升学生学习成效的作用,其中教师作为协作者、设计者、促进者、分析者在教学活动和教学过程中发挥着不同的作用。教师的七维角色定位如图1所示。

图1 教师的七维角色定位

2 教师七维角色的内容与指标

(1)维度一:领导者(Leader)角色

教师要寻找机遇,施展个人领导才能,为学生学习赋能和学业成功提供支持,进而促进教学。变革通常始于那些课内、课外都能鼓励学生学习的教育工作者,教师要树立敢为人先的领导意识,将自己的专业观点与其他教育工作者、管理者和共同体成员分享,以促进有效且有意义的教育变革——此处“领导”更多的是发挥引领和推广的作用,而不是进行管理。

该标准包含以下指标:①通过教育利益相关方的多主体参与,加速形成以技术赋能学习的共同愿景;②倡导教育技术、数字内容、学习机会的公平获取,满足学生的多样化学习需求;③为同行在新兴数字学习资源和工具的识别、探索、评价、管理、应用方面提供示范。

(2)维度二:学习者(Learner)角色

教育工作者需要不断学习,提高自身利用技术促进学生学习的能力。互联网的普及和媒体技术的发展,极大地减少了信息的不对称,世界朝扁平化方向发展,致使教师在教育活动中的知识权威地位受到挑战。为适应时代潮流和个人的专业发展要求,教师必须树立终身学习理念,通过自主或合作的形式不断地去发现、探索最佳实践的方式,并将学习塑造成一个持续发展的过程,由此不断提升自我、促进教学。

该标准包含以下指标:①设定专业目标来探索和应用技术使能的教学方法,并反思方法的有效性;②通过创建和积极参与全球性的学习网络寻求专业兴趣;③与时下有助于改善学习者学习结果的研究成果保持同步,包括学习科学领域的研究发现。

(3)维度三:公民(Citizen)角色

教师应激励学生积极承担数字社会的责任并作出贡献。无论是教师还是学生,首先都应是一个合格的社会公民,其次才有其它社会身份加持的可能——在数字时代也是如此,师生只有首先做一个合格的数字公民,才有享受其它数字红利的权利。在一个高度联结且快速发展的、拥有多种数字化工具的世界中,技术将不断呈现新的、无法预料的挑战与机会,教师需要批判性地审视自身的价值和义务,引导自己与学生对技术的合规使用和有序参与。

该标准包含以下指标:①为学生提供建立人际关系和社群的体验,使学生能够在线上做出积极的、具有社会责任的贡献,并表现出共情行为;②建立能够激发学生好奇心、批判性评价在线资源、促进数字素养和媒体熟练度养成的文化;③指导学生安全、道德、合法地使用数字工具,注重知识产权和财产的保护;④示范并促进个人数据和数字身份的管理,保护数据隐私。

(4)维度四:协作者(Collaborator)角色

教师应致力于与同事和学生协作,以改善教学实践、发现和分享教育资源与观点、解决教学问题。互联网的普及,带来的最大影响之一就是协作方式的变革,使得大规模、全球范围内的协作成为可能,同时便捷的信息沟通也极大地提升了协作的效率。而教育领域更重知识信息的传导和交互,因此教师的协作能力至关重要。为了改善实践和支持深度学习,教师的协作应有目的地进行。

该标准包含以下指标:①致力于与同事协作,以创建技术支持的教学实践;②与学生协作、共同学习,探索和使用新的数字资源,诊断并解决其中的技术问题;③运用协作工具让学生通过虚拟的方式加入当地或全球性的专家、学生团体,拓展学生基于真实场景的学习体验;④与学生、家长、同事交流时展现文化素养,以合作者的身份与学生、家长、同事互动,以共同促进学生的学习。

(5)维度五:设计者(Designer)角色

针对学生差异,教师应设计出能够及时应变的、真实的、学习者驱动的教学活动和教学环境。在一个广泛连接的数字化世界中,教师更应了解当前技术环境中学生的学习特点和学习需求,并依托信息技术对教学环境进行优化、重构,进而为学生提供参与最佳实践和教学活动的机会,并与这些实践与活动保持同步。

该标准包含以下指标:①应用技术创建适应性、个性化的学习体验,以促进学生的自主学习,满足不同学生的差异化学习需要;②设计符合内容标准的真实学习活动,使学生能够利用数字工具和资源,最大限度地进行深度学习;③探索并应用教学设计原则,以创建支持学生学习的创新型数字化学习环境。

(6)维度六:促进者(Facilitator)角色

教师需掌握并运用技术促进学生学习目标的达成,使其达到美国国家学生教育技术标准[5]对学生的要求;同时,引导学生成为终身学习者,给他们提供必要的知识、技能,对他们的工作习惯进行培养,以使他们能够面对未知的挑战。教师发挥的促进作用对学生将来的成功非常重要,且意味着教师需在学习过程中的各个方面给予学生更多的选择权。

该标准包含以下指标:①培养一种文化氛围,在这种氛围中不管是进行自主学习还是进行小组学习,学生对自己的学习目标和成果都拥有充分的自主权;②对学生在数字平台、虚拟环境、创客空间或户外的技术应用和学习策略进行管理;③创建一些对学生来说具有挑战性的学习机会,让他们通过设计学习进程或运用计算思维来解决问题;④示范和培养学生的创造力和创造性表达能力,以交流观点并建立思想联结。

(7)维度七:分析者(Analyst)角色

教师要理解并运用大数据驱动自身的教学,为学生学习目标的达成提供支持。自从麦肯锡公司在《大数据:创新、竞争和生产力的下一个前沿领域》报告中首次提出和使用“大数据”这一概念[6]以来,大数据逐渐成为信息时代的新型、虚拟化生产资料,并对教学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不仅为教学评价提供了新技术,而且为教学决策提供了新思路。大数据的出现,对每个教师的数据分析技术应用能力和数据素养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该标准包含以下指标:①为学生提供多种可选的、用于展示能力和学习反思的分析技术;②运用分析技术设计和实施一系列关于学生需求的形成性与总结性评价,给学生提供及时的反馈并指导学生的学习;③运用评价数据来管理教学进程,并与学生、家长、教育利益相关者进行交流,通过数据反馈来辅助学生进行自主学习。

三 新标准与2008版标准的对比研究

通过对新标准的研读可以发现,新标准既是对2008版标准的继承和创新,也是顺应时代发展特点的拓展和延伸。本研究试图从结构和内容两个方面,来对两个版本标准进行比较研究。

1 两个版本标准的结构比较

(1)新旧继承可溯源

如前文所述,新标准定位了教师的七维角色,其中有六个维度可从2008版标准中寻得踪迹,体现了一种新旧继承关系。新标准与2008版标准的结构对比如表1所示。以新标准中的维度五“设计者”角色为例,表1显示此维度在很大程度上是对2008版标准中维度二“设计和推动数字时代的学习体验和评估”的继承。此外,两个版本标准在能力指标上也同样存在继承关系,但限于篇幅,此处就不一一列出2008版标准的指标并与新标准进行对比了。

表1 新标准与2008版标准的结构对比

(2)维度拓展有创新

与2008版标准相比,新标准的维度进行了创新性拓展,具体表现在两个方面:①最直观可见的是数量上的变化——新标准比2008版标准在能力维度上多了2个,在能力指标上多了3个;②深层的结构创新——新标准中的维度七“分析者”角色是有别于2008版标准的全新内容,是应对大数据时代教师教育技术能力发展的必备素养,是新标准最为突出的变化。

(3)能力凝化更立体

2008版标准注重教师教育技术能力的培养,强调教师的“功能性”作用。而新标准对教师的七维角色定位将教师在教学实践中涉及的能力要求进行了具象化表征,使教师所需具备的能力、素养进一步凝化为具体的角色,不仅简单、明了,而且更加形象、立体。

2 两个版本标准的内容比较

(1)标准命名由“T”转“E”,适用对象范围扩大

2008版标准的具体名称为,而新标准的名称为,其明显的区别就是将教师(Teachers)变成了教育工作者(Educators)①——教师是教育工作者的主体,而教育工作者不仅包括教师,还包括从事与教育有关的各级各类学校和教育机构的管理人员、教学辅助人员等。因此,两个版本标准名称中的关键词从教师变成教育工作者,这个细微变化正体现了标准适用对象范围的扩大。

(2)数据分析驱动教师改进教学,注重数据伦理道德

与2008版标准相比,新标准最大的不同是增加了教师的“分析者”角色,即要求教师利用数据、借助学习分析技术,进行教学评价、反馈和干预,从而改进教学。此外,对于数据应用与学生隐私保护之间的矛盾,新标准也进行了积极回应,强调合格“数字公民”的责任担当和数据伦理道德,要求教师在虚拟环境中合情合理、合规合法地使用数字工具和管理数据身份。

(3)强调教师为学生自主学习提供支持

新标准虽然是面向教师教育技术能力的标准,但其根本目标依旧是促进学生学习,为提升学生学习体验和学习成效服务。适应数字化时代学生的学习需求变化,教师支持主要包括:

①学习行为强调自主。新标准中多次出现了类似“自主学习”的表述,说明新标准更加注重以学生为中心的数字化学习。互联网的普及为各种学生提供了以低成本获取高质量学习资源的机会,同时也促使教师从知识权威的角色向教学辅助者的角色转变,传统的依托“教师驱动”的教学形式已难以适应学生多样化、多形式的学习需要。因此,数字时代的教学更加强调学生学习自主,这也是新标准提出“学生驱动”理念的要义之所在。

②学习认知趋向高阶。新标准中新加了“计算思维”、“深度学习”等理念——计算思维是一种解决问题的过程:以计算机和其它工具能够解决的方式明确问题→有逻辑地组织和分析数据→对数据进行抽象呈现→通过算法思维形成自动化解决方案→辨别、分析和应用最优方案,实现效益最大化目标→归纳并迁移问题解决方案[8]。目前,计算思维已成为数字公民的一项核心素养[9],并被纳入我国《普通高中课程方案和语文等学科课程标准(2017年版)》[10](下文简称“新课标”),成为了信息技术课程的必修内容。深度学习则指学生利用数字工具和资源进行知识学习的同时,还能习得问题解决、批判思维、有效沟通、协作、自主学习等关键能力[11]。新标准将“计算思维”、“深度学习”这两个理念纳入其中,充分表明了教师更加注重培养学生高阶认知的趋向。

四 新标准对我国教师教育发展的启示

1 加快标准更新,助力新时代教师队伍的建设与改革

《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全面深化新时代教师队伍建设改革的意见》提出要求:“教师主动适应信息化、人工智能等新技术变革,积极有效开展教育教学。”[12]信息技术的迅猛发展,产生了大数据、虚拟现实、物联网等新兴技术,赋予了教师教育技术能力新的内涵,对教师信息技术能力的提升也提出了更高要求。基于此,我国应加快新版教师教育技术能力标准的制定,使其处于相对稳定而又动态拓展的进程中[13],培养教师在新时代所必备的信息素养,为全面深化新时代的教师队伍建设与改革提供助力。

2 重新定位教师角色,推动教师实现从技术应用能力提升向信息素质全面提升的转变

信息素养与教育信息化发展的阶段、特点有很强的相关性。根据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划分,教育信息化的发展分为起步、应用、融合、创新四个阶段,其中前两个阶段侧重技术应用,后两阶段侧重人的能力素质。新标准对教师的七维角色定位,正反映出教师信息素养从应用技能(技术倾向)向素质方面(人性倾向)转化的内在逻辑。借鉴新标准的做法,我国也亟需推动教师实现从技术应用能力提升向信息素质全面提升的转变,对教师的角色予以重新定位。

3 坚持“学生中心”,促进新课标背景下的课程重建和评价方式变革

在新课标背景下,课堂教学要坚持“学生中心”。基于此,教师要借助信息化手段,进行课程重建和评价方式变革:①在课程重建上,教师既要将技术融入教学全过程,又要依托信息技术辅助开课环境和实验条件的创设,使学生可以依据个人的时空安排进行个性化学习;②在评价方式变革上,教师要坚持数据驱动,掌握必要的数据分析技术,制定针对不同课程及其信息化应用特点的评价体系,建立长效评价机制。

4 扩大培训范围,促进数字工具应用的常态化、普遍化

相关研究显示,我国教师的教育技术“培训迁移”(即受训者将培训所学持续、有效地应用到实际工作中)能力相对较弱,需要在更大范围内进行培训提升,以激发教师的自主迁移动机[14],促使更多教师有能力、有意愿使用数字工具改善教学。本研究认为,教师培训需在两方面做进一步努力:①拓展教育人员的范围,不仅要求学科教师使用数字工具,而且对教育教学各环节的各类教育工作者也提出了具体的使用要求,推动学科教师和各类教育工作者相互协作,共同促进数字工具应用的常态化;②扩大地理空间的范围,即东、中、西部分类推进,兼顾后发地区,并通过远程通信技术加强区域合作交流,推广可行方案,促进数字工具应用的普遍化。

[1]钱松岭.数字时代的学习变革——美国国际教育技术协会2017年会暨教育展览会综述[J].中国电化教育,2017,(10):23-31.

[2]胡根林.中美教师教育技术标准之比较[J].中国电化教育,2006,(6):92-96.

[3]何克抗.关于《中小学教师教育技术能力标准》[J].电化教育研究,2005,(4):37-40、44.

[4][8][11]ISTE. ISTE standards for educators[OL].

[5]李凌云.美国国家学生教育技术标准新旧三版对比分析[J].现代教育技术,2018,(1):19-25.

[6]McKinsey & Company. Big data: The next frontier for innovation, competition and productivity[OL].

[7]陈维维,沈书生.美国国家教师教育技术标准的演变[J].现代教育技术,2009,(6):14-18.

[9]任友群,隋丰蔚,李锋.数字土著何以可能?——也谈计算思维进入中小学信息技术教育的必要性和可能性[J].中国电化教育,2016,(1):2-8.

[10]教育部.教育部关于印发《普通高中课程方案和语文等学科课程标准(2017年版)》的通知[OL].

[12]新华社.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全面深化新时代教师队伍建设改革的意见[OL].

[13]张春霞,李龙.教师教育技术标准的研究——《中国教育教育技术标准(CETS)研究》项目阶段性成果之二[J].现代教育技术,2004,(5):4-9.

[14]李美凤,张越.中小学教师教育技术能力培训迁移动机现状分析——以辽宁省中小学教师教育技术能力培训为例[J].现代教育技术,2014,(7):57-62、98.

① 为体现解读上的连贯性,本研究在翻译新标准的名称时仍将“Educators”译作“教师”。

The Interpretation and Comparison of the New ISTE Standard for Educators in America

FENG Yang-cun1ZHONG Wei2REN You-qun3

The International Society for Technology in Education (ISTE) issued four editions ofin 1993, 1997, 2000, and 2008. Nine years later,was issued in 2017, which was of great significance. Therefore, this paper firstly analyzed the three changes in core idea of the new standard, then interpreted the main content of the new standard — educators’ seven-dimensional role positioning. Finally, a comparative research on the new standard and the standard of 2008 edition was made from the aspects of structure and content. The interpretation and comparative study of the new standard have referential significance for the cultivation of teachers’ educational technology ability and standard construction in China.

America; ISTE standard for educators; seven-dimensional roles; ability indicators; information literacy

G40-057

A

1009—8097(2018)11—0019—07

10.3969/j.issn.1009-8097.2018.11.003

本文受国家社会科学基金教育学重点课题“我国与发达国家的教育信息化比较和推进战略研究”(项目编号:ACA160012)资助。

冯仰存,在读博士,研究方向为教育信息化政策分析、数据决策力,邮箱为fengyangcun@hotmail.com。

2018年5月2日

编辑:小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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