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视2018年春拍

王志军

厉害了 我们的拍卖市场

中国拍卖行业协会发布的《2017年中国文物艺术品拍卖市场统计年报》显示，2017年度，全国文物拍卖企业举办1205场文物艺术品拍卖会，设2457个专场，上拍标的497164件（套），成交标的240909件（套），成交率48.46%，成交额310. 52亿元，拍卖场次较上年增长了23.08%，拍品数量略降0.42%，成交额增长5.74%。

市场人士普遍认为，文物艺术品拍卖行业对抗寒冬期的“减量提质”策略效果初显，中拍协艺委会更是冠以“深耕与突破”来总结过去一年拍卖市场的行业状况。

依据中国拍卖行业协会发布的《2017年中国文物艺术品拍卖市场统计年报》推算，2017年全国文物艺术品拍卖应收佣金（按买方佣金10%和卖方佣金15%计算）约67. 51亿元，毛利率21. 74%，远高于拍卖业所属批发业平均毛利率水准，在2014年至2016年各行业毛利率排行榜中，能比肩六甲之位（排行榜数据按国民经济分类中的大类比对结果，艺术品、收藏品拍卖属大类批发业下的中类贸易经纪与代理下的小类）。当然，前提是数字真实。

诸多买家贡献给拍卖市场数百亿元，按照这个发展速度，在不远的将来，佣金突破千亿元不是梦。

真是厉害了，我们的拍卖市场。

相关人士认为，成绩源于近几年来拍卖行业不断提升质量、耕耘学术、深挖市场的结果，“这也充分展现出拍卖企业深厚的经营能力和国内市场持续的购买能力，进一步巩固了中国文物艺术品拍卖市场的国际地位，提升了中华民族的文化自信。”

昨日秋过风更寒 今日花开春未暖

在去年秋拍的寒意中，我们期盼今年春拍的收获。随着暖风里的丝丝花香，舂拍结果也如同预料的一样，形势大好。

虽然别墅换笔筒、闲章换套房的故事没有了续集，还是有许多振奋人心的消息。

书画板块中，清代画家钱维城《台山瑞景》手卷以1. 47亿港币成交，李可染《千岩竞秀万壑争流图》以1.27亿元成交，宋《汉宫秋图》以1. 24亿元成交，傅抱石人物画《琵琶行诗意》以1. 03亿元成交，八大山人《墨荷图》3050万元成交，傅山草书《开我慧者并太原三先生传》2190万元成交……

以8425.5万元成交的《天女散花》，以与张大干相恋的朝鲜少女池舂红容貌为蓝本绘制，水平实属一般，不知道哪个张粉收入囊中了。以2840.5万元成交的明代画家姚允在十米手卷《桐江萧寺图》，水平一般，仅以数量少而被推崇。还有马一浮的两幅对联作品。马一浮，浙江绍兴人，与梁漱溟、熊十力合称为“新儒家三圣”，在古代哲学、文学、佛学方面造诣精深，精于书法，曾任中央文史研究馆副馆长，是第二、第三届全国政协委员会特邀代表。上拍的马一浮两幅对联，上款分别是毛泽东和周恩来，写给毛泽东的内容是“使有菽粟如水火，能以天下为一家。毛主席莞正，野老马蠲赠言”。上联用《孟子·尽心》上章中“圣人治天下，使百姓菽粟如水火”句，下联用《礼记·礼运》篇中的“古圣人耐以天下为一家”句。写给周恩来的内容是集《周礼》《孟子》《礼记》句：“选贤与能，讲信修睦;体国经野，辅世长民。周总理鉴正，马蠲叟赠言。”据马一浮先生的外甥女丁敬涵的回忆文章，对联作于1964年，同一内容的作品马一浮先生应该书写了两次，择其满意者送出，拍品應是自存的底稿，这两件拍品以523.25万元成交，应该说是很贵了。别说是草稿，就是送给两位伟人的实物，也不过是马一浮先生作品，并非伟人手迹。

瓷器工艺品板块中，清康熙粉红地珐琅彩开光花卉碗以2.39亿港元成交，乾隆皇帝唯一的铜点金兽钮“乾隆御览之宝”玺以1. 11亿元成交，清乾隆斗彩加粉彩暗八仙缠枝莲纹天球瓶以1. 31亿港币成交。明宣德戊申年（1428）龙纹金盖碗配明正统十一年（1446）银莲台，成交价184万元，物超所值。吴昌硕《雪庐》匾以23万元成交，应该说是不贵。

古籍善本板块中，明宣德御制《般若经》十卷以2. 39亿港币成交。《大般若波罗蜜多经》从明代流传至今，历经600年传承，保存完好如新，十分难得。宣德御制的四部经中，《华严经》不知所踪，《宝积经》及《涅槃经》藏于台北故宫博物院，只有这套私人藏有的《般若经》能在市场流通。宋代陈鉴辑《石壁精舍音注唐书详节》宋刻本，成交价1. 104亿元，看似很贵，但是，合到每册不过是216万4千7百零5元8角8分。胡适的《尝试集》第二编手稿，成交价1150万元，折合5册宋代陈鉴辑《石壁精舍音注唐书详节》宋刻本。

邮币板块中，庚申年（猴）邮票八十枚全张，成交价166.75万元，比起以前便宜了不少;第一版人民币样票全套一组六十种，成交价138万元，比起以前便宜了不少;战国“齐返邦长大刀”背“上”六字刀，成交价104.65万元，比起以前便宜了近一半。

遗憾免不了。寄予厚望的徐悲鸿油画作品《愚公移山》、（传）唐代王维《著色山水图》因竞价未到委托方底价而流拍;重要专场中，傅抱石、张大干高估价拍品，包括《石渠宝笈》著录作品流标。

正如有人认为这个结果是非常真实的，当然，也是很微妙、很现实，同时，又是很残酷的。

我相信，这个结果是很微妙的。而现实是很残酷的。

拍海掇英 瓷言片语

春秋两季大拍是中国古代陶瓷的饕餮盛宴。古代陶瓷研究者路杰关注海内外瓷器市场多年，对今春瓷器市场深有感触。

4月3日，香港苏富比2018年春季拍卖中清康熙御制粉红地珐琅彩开光花卉碗以粉红色釉为地，四面梅花形开光，内绘群芳，碗底红料双方框内书“康熙御制”双行宋版书体款。以咨询价形式上拍，终以2.1亿港币落槌，加佣金以2.39亿港币成交。

香港苏富比推出的清乾隆黄地青花穿花龙纹天球瓶以7058.65万港币成交，路杰认为，“这件瓷器是乾隆早期烧制的，画法和雍正时期的很接近，去年9月在日内瓦拍卖行估价500至800瑞士法郎上拍，拍出608万瑞士法郎（约合人民币4139万元）。因有人‘打枪说不对，中标的中国人没有付款。说不对也不能说不懂眼，我上手看过这件瓷器，青花特征是一个个点组成，不是典型的仿永宣青花晕散画法，应该是烧制青花瓷器时窑温有些低，再加上有的人没有上手，自然误判。苏富比的中国艺术部主管兼亚洲区主席仇国仕喜出望外，找到卖家，动员到苏富比来拍卖，并且定了很高的底价。这件瓷器器形大，龙纹少，且为黄地青花。物超所值”。

路杰认为，“香港苏富比拍卖的清乾隆紫红地洋彩轧道锦上添花胆瓶以5026.45万港币成交。紫红地洋彩的品种名贵，这件瓷器能买到这个价钱，一是出身，二是品种，但是未来的溢价不是很高。我上手看时，伤彩明显，而且洋彩部分薄，相比之下，我觉得北京保利的紫红地洋彩轧道锦小水丞可给十分，上面的彩和金保存完好，当时烧制的彩很厚，还带有原盖，拍卖这件小水丞有许多新买家争抢，最后近三千万元成交，可见这件小水丞的品质和藏家希望购买精品的冲动，因为在这个市场上只有精美的、高档的、稀少的才能抵抗住市场的下滑”。

北京保利拍卖的12件元青花有来自北美十面灵璧山居、瑞士玫茵堂的旧藏，出自名家之手，价格既有千万拍品，也有在百万之内的小件拍品，对应不同购买力买家。其中，最被寄予厚望的元青花缠枝“福禄万代”葫芦瓶（亚历山大瓶）以5681万元成交。瓶身所绘青花纹饰为从瓶底部向上生长出的一枝九脉的九个葫芦，象征着子孙连绵不断，十分精美，这件“亚历山大瓶”收藏纪录可追溯至130年前，比大英博物馆入藏至正十一年款元青花龙纹瓶还要早，系英国藏家威廉·亚历山大（ WilliamCleverly Alexander1840-1916》于1876年8月9日购自古董商托马斯·古德（Thomas Goode&Co）公司。威廉·亚历山大收藏始于1867年，收藏了中国唐代至清代陶瓷、玉器、掐丝珐琅器等，其去世后，部分藏品由著名收藏家达维德爵士购买，有的则仍展于大英博物馆。从现场表现看，12件元青花有三分之一超过估价上限成交，尤其是元青花外缠枝莲内荷塘纹大碗，估价50万至70万元，以362.25万元成交。“碗内没有常见的水禽，青花发色并不是十分浓艳，但整个大碗器形较大，没有修补，原状原色，有着独特的审美情趣，300万元以上特有所值。南京市博物馆收藏明永乐十六年（1418）叶氏墓出土同款，呈色略灰。”元青花垂肩通景人物故事图梅瓶卖到299万元，路杰认为，“瓶身有明显的冲线，底足周围串烟明显，早年出自内蒙古，80万元售出，现在才现身拍场，上升空间不大”。青花莲瓣纹盏托172.5万元，青花莲瓣火珠纹盏托161万元，青花模印人物盘51. 75万元，路杰认为，“这三件或多或少的有瑕疵，有的青花发色兰黑，因出自名门，成交价格不俗”。

清乾隆青花洋彩桃花源图瓶是本季精彩的“清三代”瓷器，路杰认为，“此瓶质量、体量、题材、画工、著录一流，工艺尤其造型难度远超天球瓶、梅瓶等。1980年11月由香港苏富比释出，收录于著名古陶瓷鉴赏家耿宝昌先生《明清瓷器鉴定》一书。2011年12月复在一家北京拍卖行现身，因采取特殊的会员制拍卖且引发了一系列故事，虽公开披露以1.19亿元成交，外界并不清楚真实情况。也导致了这件绝世美瓷是次拍出了5060万元并不高的价格”。

北京诚轩的拍品以“实在“著称。明代永宣两朝蓝釉高足碗传世罕有，难得一见，以23万元成交明初蓝釉高足碗，若无大的瑕疵，物超所值。

“买了咱的酒”

经营文物艺术品的拍卖行，陆续引入了名品拍卖。送礼自酌两相宜的商业化酒（主要是茅台酒）拍卖，始自2009年6月北京荣宝第64斯拍卖会，至2011年步至顶峰。此后，与艺术品市场一起步入下行通道。自2017年起，酒拍卖行情持续看涨，在今舂拍场发扬光大，而奢侈品箱包和名贵药材及中成药已现退潮之迹。

贵州茅台酒的成交金额越来越令市场刮目相看，各种世界名庄葡萄酒的拍卖成交步履蹒跚。

2018年西泠印社春季拍卖会隆重推出“岁月芳香·名扬轩陈年茅台酒专场”中，一瓶20世纪40年代恒兴烧房（赖茅）领衔拍场，拍到197.8万元，但还是有人还说拍低了。因为一瓶赖茅去年在北京保利录得264.5万元

收藏茅台酒，要有买卖渠道。这个圈子水深似渊，圈外人贸然进去投资，说不定会砸到手里。如今的拍卖市场，贵州茅台酒耀眼的光芒早已超过了国外洋酒，作为国产酒中的领衔之作，铁盖茅台是茅台老酒中最受追捧的一款，“铁盖茅台”诞生于1986年，其实是铝制防扭断瓶盖，但被称为铁盖，直至1996年，茅台酒厂引进了防倒灌瓶盖，铁盖的使命方才终结，后又在2000年后出产过数量极少、不对外发售的“新铁盖”茅台酒，但人们通常指的铁盖茅台酒就是1986到1996年出厂的茅台，由于是酱香型，出厂已有20多年的时间，经历酯化，口感绵长细腻，香气馥郁醇厚，回味焦香绵长，是酒体最为丰满厚重的时候，现正是饮用的黄金时期，是懂得品酒、饮酒的不二之选。现已成为投资拍卖实用的新宠。

近几年拍卖会上的铁盖茅台酒，每年的回报率都在100%，带动了其他品种茅台酒价格的快速上涨。

愚公移山 山移走了吗？

年初，中国美术馆举办的“民族与时代”和中央美术学院美术馆举办的“悲鸿生命”两场盛大回顾展吸引着人们的目光，徐悲鸿的书画艺术，又以“王者归来”的姿态重回大众视野。

作为20世纪中国美术史上最伟大的改革先驱者和新中国绘画的奠基人，杰出的画家和美术教育家，徐悲鸿一生致力于“复兴中国绘画艺术”，提倡写实主义艺术，改革中国绘画的教育，将素描、油画、水彩这些外来画种引进、推广、传播进中国，开创了千年以来中国绘画艺术的变革，真正的推动了中国美术在20世纪由传统走向现代的历史转折。

2018年5月24日，中国嘉德2018年春拍路演首站在上海揭幕，首度披露了被稱为“中国美术史上扛鼎之作”“并有望创中国油画价格世界纪录”的压轴拍品——徐悲鸿《愚公移山》。《愚公移山》是徐悲鸿艺术生涯最经典作品之一，内容主题是《列子·汤问》中“愚公移山”的典故，这幅作品早在徐悲鸿留学法国时，便已进入其构思范围，前后准备时间长达20年之久。

“徐悲鸿的《愚公移山》，是唤醒民族精神的史诗巨作……现在出价到1. 89亿，还有加价吗？”6月18日23时54分，在被誉为文物艺术品拍卖行业风向标的中国嘉德“大观之夜”专场中，备受瞩目的徐悲鸿油画《愚公移山》定格在1. 89亿元，距委托方底价一步之遥。“小小的遗憾，小小的遗憾……”拍卖师发出如此感慨后宣告了《愚公移山》流拍。

无独有偶，此前两天的匡时舂拍中，（传）唐代王维《著色山水图》2000万元起步，3000万元止步。

标杆意义的《愚公移山》流拍，折射出文物艺术品拍卖市场的压力山大。许多高估价拍品有着同样的流标遭遇，让人匪夷所思的是，有的拍品距底价仅一个竞价阶梯时才无人应价？难道竞买人就缺那一个竞价阶梯的资金？真是“新人”入场了，还是藏家清楚底价在哪，就是逗你玩？看起来，拍场上的愚公们很幽默，让山先放一会儿。

实际上，拍卖的小结构正在跟随着整体的大结构调整，今天的向下正在与以前的向上达成自然平衡，几年前市场的躁热换来了今天的市场越来越冷的极寒。

你“戒定慧”了吗

四年半前的弘一法师“放下”还在余音绕耳之际，弘一法师行书“戒定慧”又拍到了172.5万元。

这个市场让我们接二连三的醍醐灌顶了。

“戒定慧”指戒律、禅定与智慧，防非止恶为戒，息虑静缘为定，破恶证真为慧。学此三法可达无上涅盘.故称三学。戒学，指防止身、口之恶之戒律;定学，指防止心意散乱以求安静之法;慧学，指破除迷惑以证真理之道。佛经通常类别为经、律、论三藏，即各以诠显定学、戒学、慧学为主。此三者称为三学。戒者防身之恶。定者静心之散乱。慧者去惑证理也。五灯会元日：‘法要有三：日戒定慧。防非止恶谓之戒。心不随缘名定。心境俱空，照览无惑名慧。

近闻北京海淀龙泉寺有举报传说，资料如博士论文般。看起来，大家还需在“戒定慧”的言行一致上下功夫。正是，说时容易做时难啊！

拍卖套路多 一环套一波

西泠印社2018年舂拍中国古代书画专场中唐寅的《临流试琴图》以1058万元成交。

推介文章称：“《临流试琴图》中，唐寅以细线为皴，又参以小斧劈皴画山石，远山用拖泥带水皴，更远的山则用淡墨烘染，再以起伏跌宕的细笔勾枯树，线条纤而不弱，率意而洒脱，佐以细腻生动的人物刻画，共同营造出枯寂而空灵、雅致而高逸的意境。”

无论此作真伪，要纠正的是文中“远山用拖泥带水皴”之句。拖泥带水皴是用在绢或者熟宣纸上的一种画法，这件作品上没有“拖泥带水皴”，当然，这幅拍品的市场表现却是拖泥带水，一波三折。

2013年浙江省杭州市上城区人民法院开庭审理了一起拍卖合同纠纷案件。原告西泠拍卖公司介绍，在2011年12月30日秋拍前，两名一个穿西装，一个穿夹克的男子，到拍卖会前台进行身份登记，穿西装男子拿出的嵇某某的身份证，同时交了20万元现金的拍卖保证金，领取了224号码牌。拍卖时，《临流试琴图》600万元起拍，嵇某某和同伴举牌十几次后，终以990万元的价格落槌，加佣金，1138.5万元成交。嵇某某拍得《临流试琴图》没有当场付款，7天后联系，电话显示为空号。

拍卖行委托律师发函催款，想不到邮局把律师函退了回来，答复是：“被告全家外出打工，无法送达”。嵇某某居然离奇失踪了。

近两年间，多次联系未果，拍卖行起诉嵇某，要求解除买卖合同，并要被告赔偿因违约而给拍卖行及其委托人带来的损失。法院通过当地派出所，辗转联系上嵇某，得到的答复却是此人从没来杭州参加过什么拍卖。法官把嵇某的照片交给原告辨认，发现监控中穿西装男子根本不是同一个人。嵇某赶到杭州后跟法官解释，他的身份证曾经遗失和换过。

穿西装男子到底是谁？目的是什么？为何用20万元，搞一场恶作剧？

今天这幅作品重新走上拍场，背后的故事远比唐伯虎三笑点秋香复杂曲折。拍卖套路多，一环套一波。

昨日“英雄”今何在 你们还好吗

我们说过，越来越多的民营企业热衷于文物艺术品的收藏与投资，虽然市场中还有越来越少的新面孔出现，且都放慢了脚步，老话说“富不过三代”，今天的拍卖市场是“热不过十年”。

像2016年秋拍中以3.036亿元斩获《五王醉归图》的苏宁集团，以1.955亿元斩获齐白石《山水册页》的宝龙集团，还有刘益谦、王中军等都是拍场中的焦点人物。当然，最著名的还数昔日国民首富王健林，他们还好吗？他们还在市场中叱咤风云吗？

两年前，王健林在做客鲁豫节目时，说的一句;“先定一个小目标，比方说，我先挣它一个亿，”已经成为了这个时代的经典网红语。

他们过得还好吗？

在以前的文章中，笔者说过国内的私人美术馆如果最后玩不好，当用尽资本所能时，一切又会易主，变成公立美术馆，你一定会看见这一幕，今天更坚定了这个信念。

华谊兄弟传媒集团董事长王中军被喻为收藏界大腕级藏家。王中军2014年11月、2015年5月在纽约苏富比以6175.5万美元（约合人民币3.77亿元）中标梵高《雏菊与罂粟花》、以2993万美元（约合人民币1. 85亿元）中标毕加索《盘发髻女子坐像》;2016年5月在中国嘉德，造就史上最贵书法——2.07亿元拍得《局事帖》。

演员袁立在朋友圈爆料：“十年前，王中军老板，卖我一幅画30万元，一个雕塑15万，都是从拍卖行回来的。……一两年前，我拿回拍卖行重新拍卖，行里说，经过鉴定，这个艺术家没做过这件艺术品！15万，就拿来挂帽子吧！”王中军则通过微博“華谊兄弟”公开回应，解释两件艺术品分别出自魏小朋和李凯两位艺术家的创作，建议牵涉的拍卖行向两位艺术家本人求证一下。同时，王中军表示艺术收藏是开放和自由的，可以是出于真心喜爱，也可以是为投资增值或单纯跟风好玩，无关对错，动机也无所谓高下，并表示，事情并不复杂，真假也不难求证，清者自清。

不久，袁立再次在微博发声：“前几天闹的沸沸扬扬的艺术品，艺术家本人说是可以来我家刻上他的名字，以示真迹，其实这件艺术品的左下角是有章的，他怎么忘了？到底是自己做的，还是学生仿的，我不是专家，我只是传达拍卖行的鉴定结果——‘这不是他的作品，王中军以真品卖给我的。我叫上拍卖行，媒体，我们一起来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