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唤英雄

◎龙彼德

散文诗是一种文体。只要具备散文诗的本质特征，无论取的是什么形式（或为序、或为跋，或为传记之正文，或为……），都是散文诗。这里的例证，是法国著名作家罗曼·罗兰（1866～1944）的“名人传”，直译即“英雄传”。 作者说：“我所说的英雄，不是指那些靠自己的思想和威力而取得胜利的人。我所说的英雄，是指那些具有伟大灵魂的人。”因此，他歌颂的不是凯撒、拿破仑，而是贝多芬、米盖朗琪罗、托尔斯泰。他要用英雄们的伟大精神来改造当时欧洲普遍存在的物质主义与损人利己，用高尚的道德来拯救欧洲的堕落。《这便是神圣的痛苦的生涯》——即《米盖朗琪罗传》之跋的题中之义。

全文五节，关键词分别为“痛苦”“真理”“伟大的心魂”“崇高的山峰”与“顶礼”。思想深邃，意象新颖，节奏鲜明，语言有力，虽然问世于1906年，但现代意识已十分突出。在当前工业理性、物欲横流、金钱至上，浮躁和急功近利普遍的时代，呼唤米盖朗琪罗这样的雕塑大师、精神英雄，仍具有现实意义。

第五节也就是最后一节，特别值得我们反复阅读，认真思考，并身体力行——

我不说普通的人类都能在高峰上生存。但一年一度他们应上去顶礼。在那里，我们可以变换一下肺中的呼吸，与脉管中的血流，在那里，他们将感到更迫近永恒。以后，他们再回到人生的广原，心中充满了日常战斗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