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

□王哲

这是一个七十年代的老故事，故事虽老，但很有趣味，讲来给大家听一听。

那天很巧，在省城办完事的刘三，在回程的火车上，遇到了自己科里的科长。

刘三就和科长把座位调在一起。

刘三问：“科长，在省城开完会了？”

科长答：“开完了。”

刘三又说：“如果是我，会开完了，肯定会在城里玩一玩，肯定不会这么着急回来的！”

科长笑笑，说：“你当然行，无官一身轻。我不行啊，工作事太多，没有闲心玩下去呀！”

科长说话间，眼神往车厢连接处瞟一眼，然后对刘三说：“走，咱俩过去吸支烟。”

刘三就和科长走到车厢连接处。

科长先刘三从衣袋里拿出五角钱一盒的“葡萄”烟，自己叼上一支后，又递给刘三一支。

刘三拱手给科长把烟点完，又给自己的点上，俩人吸着烟。吸烟时，刘三就和科长唠起科长到省城开会后，单位里发生的一些大大小小的事情。

不一会儿，刘三和科长的烟都吸完了。

回到座位上后，刘三和科长又唠了一阵闲嗑后，刘三突然想起这次该自己给科长敬烟了。当刘三的手伸进衣袋里，摸到自己那五元一盒的“红梅”（省城找人办事买的）烟时，就又犹豫了。心想：自己的烟价高于科长的10倍，给科长敬这个烟，这不明显让科长尴尬吗？想到这，刘三的手从衣袋里悄悄抽出来。

这时，科长的眼神又往车厢连接处瞟一眼，刘三领会了，就和科长走到车厢连接处。

科长又掏出“葡萄”烟，自己叼上后，又递给刘三一支。

这次，刘三没接，心想：自己不给科长栽面子，可也不能总占科长的便宜呀！但刘三还是没有耐住科长的热情，把烟接过来。

这次，刘三吸烟时，心就觉得特别恐慌，神态也不那么自然，更不敢和科长对视着唠嗑了。刘三一口接一口闷闷地抽，鼻尖上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火车咣当到一个小站停下，站台上有卖烟的。刘三就急急下车掏出五角钱，买了一盒“葡萄”烟。

“葡萄”烟拿到手后，刘三就又急急返回车上。刘三把科长邀到车厢连接处，

急不可待地撕开烟封，递给科长一支，说：“科长，这次你抽我的。真不好意思，上车时挺急，忘买烟了，这半天净抽您的。”

科长说：“不用这样客气。”

刘三笑笑。

科长对刘三说：“别的烟再好，我也抽不顺嘴，就这葡萄烟，我是咋抽也抽不够。看来你也是喜欢抽这个牌子的？”

刘三点头。

科长就很高兴地握住刘三的手，说：“哎呀，知音呀！这次可找到同一战线上的烟友了。”

火车快到站时，刘三和科长提议说：“科长，咱再来最后一支烟。”

车厢连接处那里，刘三慌忙中，竟然掏错了烟。科长盯住刘三手上的那盒“红梅”烟，像不认识刘三似的，又盯住了刘三的脸看半天，说：“你小子，有好烟还舍不得拿出来！”

此时的刘三蒙了，就急着想和科长解释，可怎么解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