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故园的诗性抒写——徐明诗集《井冈情思》阅读札记

□李水兰

一、尊崇高尚，讴歌人间大义

革命时期，云雾漫天，阻力重重，困难多多，革命者前赴后继，浴血奋战，拨开云雾，取得革命胜利。在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时期，就像当年云雾笼罩革命，现在云雾笼罩建设，依旧有阻力，依旧有困难，依旧有障碍，在云雾笼罩的社会，依旧沉闷和迷蒙。建设犹如革命，举措、反应、应对依旧。建设不亚于革命，依旧需要高涨的热情、无畏的拼搏去挥洒汗水，考量智慧，斗智斗勇才能撕破惶恐，重见阳光。笼罩革命的云雾散去后，革命迎来新的曙光，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从这里起航，星星之火从这里开始燎原；笼罩建设的云雾散去后，建设迎来曙光，大山重现青翠，松针散发芬芳气息，自然景观、人文景观从此延绵无穷。王国维说：“大家之作，其言情也必沁人心脾，其写景也必豁人耳目。其辞脱口而出无矫揉装束之态。以其所见者真，所知者深也。”开篇第一辑《井冈山云雾》抒情沁人心脾，写景让人耳目开阔如临其境，语言脱口而出，真切自然，没有雕琢斧凿的痕迹。建设者，开拓者，那种舍我其谁的勇气与担当，那种站得高看得远的先驱者的气魄与眼光与干劲与山与水融为一体。请看第一篇《井冈山云雾》：“是当年那团云雾吗/有如硝烟/越时空而来/空气添几分沉闷/小镇布一阵迷蒙/山峦昂起头颅/不甘就此淹没/翠竹高举手臂/撕破白色惶恐/毕竟遮不住阳光/云开雾散后/重现大山青翠/松针挥去泪滴/散发芬芳气息/延绵无穷”

第二篇《黄洋界印象》：“一幅厚重的油画/绿色作生命的基调/一首木笛吹出的晨曲/雾一般弥漫的旋律/轻抚湿漉漉的林梢/你是清新的/常年有溪流的歌唱/啁啾的小鸟/你是粗犷的/肩负大山的陡峭/不是卷来的山风/是你不甘沉寂的呼号”这首诗意境优美：看上去，黄洋界犹如一幅厚重的油画，代表生命的绿色正生机盎然地绿着，色彩是静态，蓬勃的生机是弥漫的笛晨曲，曼妙、轻盈、悠扬，轻拂林梢，荡漾心境是动态，视听结合，动静结合。直抒胸臆，鸟鸣溪唱是生命的欢畅，是清新；迎难而上，不甘沉寂是建设的号角，是粗犷。

诗歌是诗人精神的栖居地。建设城市，还人民一个美丽的家园是建设者生命的主战场。站在主战场的制高点俯望山川，自然的巍峨耸立与人文的无穷魅力创造了天下第一山。它的精神与拨天极地的喜马拉雅、峻险雄奇的三山五岳齐高、齐美。就像诗人在诗中吟唱道：“大自然鬼斧神工/造就了山川的巍峨耸立/仁人志士泼墨山水/赋予灵山秀水无穷魅力/喜马拉雅拨天极地/三山五岳峻险雄奇/巍巍井冈山/以跨越时空的精神高度/赢得天下第一山的赞誉〈《天下第一山》〉天下第一山名不虚传：朱毛在这里会师，革命在这里启程，主义在这里滋养，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的思想在这里点亮，内容厚重，无与伦比；这里是游击战的试验场，斗争形式灵活机动，这里是革命火种的点燃地，革命传奇在这里开始创造。正如：“五百里井冈延绵不绝/厚重包容无与伦比/”“星星之火从这里燃起/共和国摇篮创造了不朽传奇〈《天下第一山》〉”天下第一山一朝名成，永世不竭，因为建设传承革命的精神，绿色辉映闪耀的红色。建设者站在制高点立下了庄严的誓言：恩赐的自然作证，经典的红色作证，“我”一定以一往直前的勇气，踏实有力的脚步，坚定不移的信念构筑起天下第一山永远的精神高地。诗人在《天下第一山》中如是说：“以天下第一山的名义/构筑起永远的精神高地”

在写景抒情之后，诗人在诗歌中也有深刻的哲学思考。崇尚精神，漠视现实是千百年来中国式农民在发展进程中的短视，诗人借《龙灯》警醒世人：延续已久的虔诚祈求的保佑不可预知，附有的真魂都是自己亲手锻造，务实、求真才是真恩赐。《茨坪竹雕》虽是诗歌，但很有现实价值。竹雕不仅价在竹子形式，也价在竹雕的内容：寓意无价，传奇无价，记忆无价。《井冈湖》地小志大：“山的给予很吝啬/一线飞瀑一泓清泉/丝丝点点/日夜不停集聚/终于构成你的博大”但是一滴水不谓其少，可以汇江海。滴水穿石，坚持，忍耐，等待，蓄势待发，细微弱小终可铸博大。而且，“渠道连通外面世界/你义无反顾/奔腾不息”强大之后不忘本，己达达人，己达达物。正因为帮助他人他物义无反顾，才有自我的奔腾不息。这种置自我于天地之间，自我强大帮助天地强大，天地强大影响自我强大的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与中国哲学“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有异曲同工之妙。而且，诗人的哲学思考还体现在对今日与昨日的理解上：在《谒烈士纪念碑》中，对革命先烈毕恭毕敬，表达对昨日的珍视，对英灵的敬仰，才能重视今日的安宁；在《南山石阶》中，对今日昨日的理解更是透彻：“历史 曾在这里攀援/登一程 滑一节/没有气馁/甚至没有片刻停歇/血与火凝聚/铸成今日台阶/不再负重爬行/没有了脚下荆棘/每一串足音/竹叶般轻捷/前行有了支点/不再有滑落音节”

西川、陈东东等诗人在同仁诗刊《倾向》创刊词中说道：“须知，拥有灵魂与智慧的知识分子永远是少数，他们高瞻未来，远瞩过去，不以任何方式依附于他人。‘诗乃公器，大家因之而进’（张枣），而作为一个知识分子的诗人，恰恰是引导人类走向光明的灯盏。” 在如火如荼的建设热潮中，诗人以特有的诗人精神敏锐而自觉地意识到：文化是软实力，任何事物只要附着文化的底蕴和文化的魅力，它就唤醒历史，唤醒记忆，唤醒精神与力量；文化是精神动力，看似无形却有形，看似无力却有力，尊崇文化，生命就有了灵魂，人生就亮起了不落的星辰。请看第六辑因为高尚《文化》：“文化融入生命/犹如太阳对冰川沁润/七彩的光照下/江河有了奔涌的冲动/云雾弥漫轻曼的温馨/绿色赋予希望/明月承载乡愁/舞曲牵手友谊/歌唱表达心境/化石留住恐龙形象/古籍传递先贤声音/沉睡千年的皇陵/也被文化悄然唤醒/试图扒开岁月的尘土/展览荣耀天下的曾经/文化无意诠释生命/却为生命过往植入记忆/当思维嫁接信仰/文化便是附体灵魂/在生命夜空若隐若现/为人生旅途/亮起一枚不落星辰”同时，诗人又清醒地意识到文化生存的条件：物质第一性，精神第二性，文化是建立在物质基础上的。“在漫长洪荒年代/文化是不曾解冻的冰凌/纵然山崩地裂/也激不起眼泪和悲情/生命放养在沙漠/原本就没有抒情的意境/远古的天空/我看见一片混沌（《文化》）”

诗人高瞻远瞩，在《大山》中他认为人应该要有所敬畏，敬畏大自然，敬畏规律，敬畏和谐共处。他觉得要冰封之时思繁盛，休整之时思出发，要像《京城冬日》那样不是冰封创伤，不是凄清寒骨，而是融入梦想，展示创意，为暖春的到来蓄势积淀。在《远行》中他更是高瞻未来：“人生远行不孤寂/清风随我同行/今日驿站泊何处/一朝放歌去/回首星月惊/山环路转心自明/胸中卷留风去/文理是非置身后/古今英雄泪/从未洒征程”在人生和事业的征程，诗人乐观自信如《印象大红袍》“微笑着将生命延续”。《老鹰》表达对生存环境深深的忧虑。这是建设者难能可贵的对成功，对理想家园的理解，既有物质财富的追求，又有精神的守望。这是建设者对发展的忧虑：既要强大现在，又要延续未来。

尊崇高尚，徐明先生采用古典诗的形式赞屈原“不负苍生气自昂”。因为高尚，他赞焦裕禄自喻：“心中牵挂百姓冷暖/唯独忘却自身安康/即便生命走到终点/也要在这片沙丘深情守望”，“因为高尚/所以不朽/又一年桐花盛开的季节/我们把您的故事传唱/心中增添一分敬仰/肩上扛起更多担当”，呈现出极高的境界。

二、不忘初心，感怀故乡亲情

威廉·福克纳说：昨天并没有过去，他在今天还在活着，并且向未来延伸……一个人只有不忘昨天，把昨天挖掘得很深，把昨天记得很牢，他的今天才能活得踏实活得精彩，他的明天也一定扎实而可靠。诗人对故乡记忆犹新：时刻不忘自己“从父亲的叮咛走出/披一身山的翠绿/踏一脚黏乎乎的坎坷/山伢子走出山村/走进了求学的生活/一竹筒萝卜干/你品尝生活的艰涩（《山伢子》）”；时刻不忘“孩子们在吸干墨水的瓶里/穿进去一根简陋/做成了这只不是灯的灯（《灯》）”；时刻不忘“最后一根栋梁升上了屋顶/最后一片瓦/在主人合不上嘴的欢笑中/合上了屋垛的/最后一丝缝隙/《上梁时分》”；时刻不忘“一条农家的田埂/便是一段辛劳的路/弯曲了多少年/没有弯曲对土地的爱恋（《筑田埂》）”；时刻不忘“低矮的教室/挤不下这么多蹦跳的心/山伢们走向竹林/在高高的山冈/放飞一支支苇箭/舒展有些过早的艰辛（《大山里的校园》）”；时刻忘不了“你本来属于城市的讲台/属于公园的晨练/属于阳台的朝读/却沿着牛蹄子踏出的小路/蹦进了沉寂的山村（《山村女教师》）”

第五辑故乡记忆是故乡写实，如实地描写故乡的贫穷、落后，入情地表达忧郁和渴望。穷则思变，从山里萌发的理想不缥缈，而是接地气，踏实，朴素，深入民心。所以诗人如实说：“故乡啊，我的故乡/离开你，我才知道/你是这般贫瘠，又是这般荒凉/”“故乡啊，我的故乡/指望将来，能给你改个模样（《故乡啊，我的故乡》）”。因此，当《田头的三洋》响起的时候，《我的歌》我的理想开始起航。

如果对于一个国家的首都、人口、民族等较为基础性的问题尚不能确定，就更不要说对于该国其他方面的深入了解了。尽管没有调查中亚所有国家，但是仍然可以从上面的调查中看出，中亚国家民众对于中国这个身边大国的了解，实在少得可怜。因此，通过多种途径，加强对中亚的文化传播，提升中亚国家民众对中国的认知程度，是必须认真做好的功课。

诗言情的思想在我国产生很早，《诗经·小雅·四月》有云：“君子作歌，维以告哀。”清代袁枚在《答蕺园论诗书》也主张诗的情感本原，他说：“夫诗者，由情生者也。有必不可解之情，而后有必不可朽之诗。”诗人时刻不忘自己作为建设者和诗人的责任与担当，在飞速发展的城市他会远瞩过去涌动忧郁，写下诗歌，维以告哀：“忧郁是镶在古街/那一串灰暗的鹅卵石/当生活的节奏/坐着奔驰急速地行驶/忧郁还走不出记忆/期待马车/得得地打破远古的沉寂/忧郁是藏在箱底/那一双水红的绣花鞋/当情感的旋律/踩着迪高奔放地表达/忧郁还缠着小脚/固守深闺/戚戚地吟唱低绵的小曲/城市上空/可以包容机器的喧闹/不会采纳忧郁的叹息/如潮的人海/呼吸都打着急促的节拍/偶尔涌动的忧郁/是对曾经的宁静/一份奢侈的回忆（《忧郁》）”

亲情是诗人的情感柔软地，一碰触亲情，他就要吟诗作歌，断弦绝唱：“妈妈才离世几年/爸爸又回到了梦里故乡/我成了失去父母的儿子/伤痛的心泛起阵阵恐慌/就像孩提时深山迷路/哭泣着找不到回家方向（《断弦绝唱》）；“深夜陪护重病父亲/苍白的病房一片寂静/吊瓶滴落含泪牵挂/为生命注入亲情沁润（《枫叶》）；“倚窗望故里/深深有三鞠/唯愿天国雨/不湿慈母衣（《思母泪》）；“妈妈当年痛苦/孕育了今天喜庆/……烛光中的许愿/永远有妈妈叮咛（《生日》）；但诗人的悲情有些与众不同，他表现为超脱与祝愿：“祈愿父母相依相望/忘记此生种种辛劳/放下身上过多担当/在你们的世界重启梦想/将来生过得精彩飞扬；（《断弦绝唱》）”诗人的这种洒脱还体现在成长的体悟和人生的总结上：“年轮为成长而刻划/高度在于坚韧挺拔/人生的每一次舒展/都经历了青春挣扎/中年是生命的盛夏/多一份成熟和淡雅/年轮或许还在原点/涵养已浸润在枝桠；（《年轮）”

胡仔在《苕溪鱼隐业话后集》中说：“中秋词自东坡《水调歌头》一出，余词尽废。”苏东坡不因自己被贬，不因自己的悲苦而消沉堕落，而是劝勉家人“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落笔潇洒，舒卷自如，豁达乐观，思想深刻而境界高逸，充满哲理著称于世。徐明先生也写中秋，他写的是古今相同的亲人团圆，但另辟蹊径，抒发的是阴阳两隔的亲人相聚，真真切切，如泣如诉，感人肺腑：“金风拂晓牵彩虹/亲情一夜语无终/子规亭外话离别/来年仲秋再相逢《中秋》”

故乡和故乡的一些亲情已成过去，然而过去的永远不会过去，过去还活在今天，正焕发着异样的光彩。因为过去是诗人理想起航的地方，今天他积极乐观面对，他说：“相逢的日子淡出记忆/彼此的感动日久弥新(《你的祝福》)

三、礼赞青春，书写人生履历

苏格拉底说：“世界上最快乐的事，莫过于为理想而奋斗。”大学毕业前，徐明先生就发出了为理想而奋斗的心声：“灼热的心像夏日的太阳/烘烤驿动的青春/一个熟稔的理想在妊娠/祖国 让我去吧/加入开发边疆的大军/……祖国啊 那就在我的志愿里/盖上你神圣的钢印/捧着它我要做现实的精卫/把你身上的褶皱填平/也为自己留一串坚实的脚印；（《祖国，让我去吧——大学毕业前的心声》）”学成之后不是像很多人那样选择安乐，而是不畏艰辛、不惧贫困，选择鲜有人问津的边疆，用信念、勇气、意志妊娠报效祖国的宏大理想。至此，勤勉、大气、扎实、朴素的青年形象；意气风发、斗志昂扬、自信自强的大学生形象成了诗歌永恒的意象，也成了诗人理想的现实写生画。因为有理想，心中的快乐无与伦比，面对母校的白杨都能许下诺言：“再见时/让我轻轻把你歌唱……再见时/听我一路歌唱（《母校的白杨）犹如我的未来不是梦，是一片灿烂和光明。等着吧，我总有一天会荣归校里来看你。

踏上为理想奋斗的征程，诗人犹如凌晨晶莹的露珠：“细微吗？细微/但不甘自卑的心理/生命之火却闪闪熠熠/抱定信念而生存/哪顾得占有的仅一里之地”（《露珠——〈露珠〉诗刊发刊词》）世界离了谁，地球照样转，但露珠虽细微却不甘自卑，只想让生命如火如荼，积极热情，奋斗的激情洋溢：“为清晨第一缕阳光/我们愿匍匐集聚/用微弱而执著的光点/融入黎明火红的天宇”《露珠——〈露珠〉诗刊发刊词》）类似的洒脱，豪迈，大男儿气概在《读雨》《听雨》中也有体现。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清明时节》，诗人跳出了“路上行人欲断魂”的一贯构想，另辟蹊境，突发合情合理之想：“密匝的雨丝/缝合了冬天的创伤/清明踩着雨点节拍/奏响了闹春乐章/……孕育了生命的又一次飞扬/……舒展绿色畅想”清明时节雨纷纷，季节里却奏响闹春乐章，舒展绿色畅想。于诗歌创造的意境而言，是后人对先人理想的承续，是走向下一个征程的序曲，是为实现理想的又一次生命飞扬。缝合创伤，整顿行装，意气风发，自信，坚定，乐观，憧憬。《春天的声音》，想象丰富，诗中有画：“我听到春天的声音/发自大地心灵/农田是一张张乐谱/犁耙是一把把竖琴/春天的声音/饱含耕耘的辛勤/”是农田耕耘图；“我听到春天的声音/发自大地的心灵/种子是一个个音符/春潮是一阵阵和声/春天的声音/孕育未来的昌盛”是种子发芽图。聆听与赞美勤奋、新生事物，意味深长，实则揭示了一种哲理：勤奋，发展是硬道理。

诗人对春天情有独钟：“春天是一只蚕吗/经过冬天的孕育/竟吐出这么多/拽不断的丝/将大地裹了个严实”（《春天的雨》）江南春天的梅雨季节在诗人笔下，春天的雨是拽不断的丝，是收获。春天的雨随身携带的暖风、小生命，甚至大江大河都在孕育生长、奔腾。春天的雨为生命的即将辉煌蓄势待发。诗人是这样写的：“煽情的暖风/孵化绿色生命/枝桠间探出/一张张嫩黄小嘴/大江大河也耐不住寂寞/萌生出湛蓝的思绪/春天，拖着长长的丝线/开始走出抑郁/走向咬破蚕茧的/又一次腾飞”（《春天的雨》）诗人对雨季情有独钟，是因为春天的雨季对接夏天的繁荣和茂盛，雨季的声响最似奋斗者的脚步声和心跳声，是孕育成功前的冲刺和全力以赴。就像《走进雨季》里吟诵的：“收敛了一个冬季的表情逐渐放开/激荡起湿润江南大地的满腔豪气/……雨季让生灵万物充满幻想/每一片绿叶都延展创意/雨季让山川大地孕含激情/所有的江河都奔涌不息/走进雨季忽略曾经的寒冷/走进雨季对接温润的地气/感受大地又一次生生不息的轮回”

奋斗的征程不是一帆风顺的。奋斗者曾经历经与低沉与痛苦与漩涡的搏斗（《泅——听二胡独奏〈红河水〉》）；曾经历经与朋友《不再同行》；曾经历经深藏心底，不去轻易触及的《过去》。面对低沉，面对痛苦，面对分道扬镳，面对伤心，奋斗者选择的是华丽转身：“在记忆深处/留一个优雅转身/《不再同行》”“所有的记忆/弥漫香醇气息/《过去》”“纱巾偶尔在内心舞动/不时出现有你的风景”（《渡口记忆》）每一次转身，奋斗者都《走向晨光》：“不要沉湎明天的无奈/用今天的晨雾滋补记忆/唤起曾经的蓬勃/构思夕阳下对世界的诉说/走向晨光啊/用心感受世界的清新/不让生活在昨日停泊”

奋斗就是人在《旅途》：“人在旅途/每人都有自己的方向/唯有清明时节/去往同一地方/一路纸钱/几行清泪/追忆中有无尽忧伤/历经奔波/一路雨雪风霜/追忆者终将被人追忆/生命同一结局/故事各不一样”历经沧桑之后的无奈，无奈之中依然不灭的是斗志。尽管结局同一，还是要创造不一样的故事待人追忆。《向往蓝天》是奋斗者的自画像：“即便风雨弥漫/也穿梭对蓝天的向往/屋檐下短暂停留/梳理淋湿的羽毛/积蓄再次展翅的力量/风雨过后的天空/有温暖羽翼的阳光”奋斗者即使遭遇挫折与困难也只是短暂休整，积蓄力量再次前行，坚信前方一片光明，一定灿烂。奋斗者随时调整心境达至《平和》：“宇宙从江心驶来/历经中流搏击/在没有漩涡的地方停泊/犹倦鸟归林/张扬的风帆开始卸落”平和是获取心灵的平静，以达宁静淡泊的境界，以重获智慧再次出发。

奋斗者不是不食人间烟火，他也有难得一见的细腻和温情。在雷鸣电闪的风暴之夜，他置自身于不顾，却牵挂远方的“你”：“去远方/看你雨中是否关好窗棂/迷蒙的双眼/就这样凝望风雨的夜空/祈祷雷电不让你受惊/你今夜的梦里/有世界最美的风景（《雨中的牵挂》）远方的“你”因为有了这份牵挂，夜里一定拥有世界最美的梦境。

徐明先生的诗歌象征意味浓烈：“蒲公英自由飘扬/寄托阳光的向往/有雨的季节/落在风的方向/蜻蜓驻足湖面/丰富了荷叶想象/涟漪掠过/泛起粼粼波光/枫叶红了/枝头深藏青涩记忆/倦鸟归林/羽翼扑闪搏击的欢畅” （见《风的方向》）。蒲公英象征一种奋斗者，在有雨的季节，飘得不高，飞得不远，只好落在风的方向，没能到达理想的目的地。蜻蜓也象征一种奋斗者，他的积极向上的阳光形象丰富了周围人的想象，奋斗经过的地方，引起了阵阵反响。红枫叶与倦鸟象征成功的奋斗者，尽管曾经青涩，尽管疲惫不堪，但这种苦中作乐，这种奋斗的欢畅无比幸福，是对奋斗者的礼赞。风的方向可能改变奋斗者的模样，但休想改变奋斗的方向，只能增添奋斗的欢畅。

读徐明先生的诗集《井冈情思》，感受一种诗歌精神的鼓舞，让我们以积极、乐观、豁达、开朗、进取的心态面对我们的人生，高瞻未来，远瞩过去，热爱故园山水，创造美好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