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堂体育课 随心翻作诗——记一堂体育公开课后的一次神写作

■王杭军

杭州市风华中学

如今，提笔忘字的你，经常被人说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岂不让那个戴着眼镜教你唐诗宋词的老师为之心颤？不过话又说回来，设想如果语文真的是体育老师教的，那将是怎样一个画面？让我们一起来跟随风华中学初二(5)班同学的诗篇，一起去体验一下彭彬老师的体育公开课：

操场上 阳光明媚

体育馆内 绳声阵阵

同学们请做好准备 体育课马上开始

彭总真会玩 跳绳新技能

绳子编四股 勾住脚底板

左腿换右腿 右手换左手

使劲往下压 只闻“哀声”阵阵

绳长与肩宽 向前做跳跃

脑袋使劲缩 双脚使劲抬

同学们个个惊恐 生怕落个摔相难看

热身工作已经完成

请同学们摆好垫子 我们来做弹跳组合

一垫更比一垫高 一声更比一声哀

女孩们辫子飞扬

男孩们衣角跳跃

彭总双手背后 缓缓踱步于垫子间

同学们双手叉腰 仰天呼吸 胸膛起起落落

空气燥热 汗流浃背 汗流浃背

衣上汗渍点点 脸上水珠淋淋

大家唏嘘

虽然累得很 热得很 但青春嘛

就该挥汗如雨

——胡奕(一个有明媚笑容的女生)

体育课 铃声响

绳子已经紧握手中

秒表开始运转

我们 绳起 脚落

啪嗒啪嗒 撩起了尘土

撩起了汗水

胸中撑起一颗巨大的心脏

在蹦蹦蹦

绿色的瑜伽垫 变换着造型

彭哥让我们用想象不到的姿势出场

蹦过去 跳过去

飞过去 爬过去

那个耍赖的家伙 竟躺在瑜伽垫上

闭目 不动

幻想沐浴着日光读诗 风拂过脸庞

凝视天际的火烧云

——蒲琦(一个庄谐并举的班长)

榨干所有能负量 化为一缕春风花草香

随风飘散

成为一束阳光 灿烂心房

也曾告诉你 有些事可以从一而终

下午的绳子 或进入 或逃离 都蹿不出 MR.彭的领地

用绳子牵着月亮 与太阳成为伴侣

勇敢一跃 跨过所有坎儿 用汗水浇筑一个新的高度

——周卓丽(一个呼吸高冷空气的女生)

丁酉春日雨 彭师开体育公开课于风华体育馆 诸师远以观课

整整齐齐 五班四十有五人 四大列分立

双臂距离一字排开 其势不小

跳之蹦之 练高锻耐 绳 法器也 个人必备

刷刷刷 160 170 180……

每一次哨声都像“催命符”让我的双脚不得不离开地面

师们幸灾乐祸

“快！快！快！”

吾辈只差翻上天

解新法之绳 拉筋 左右双 互动 尽而竭力 必酸爽而后止

乃因垫争高 大小s 轮着如蛇弓 造型岂止优美 简直绝艳

下课 是“汗水”后的天晴 拖着沉重的脚步 齐瘫 葛优躺

——柴欣宇 傅璐洁(一对叫“财富”组合的女生)

我在体育馆内

想象自己是名艺术体操运动员

跟着老师的示范

美丽地将跳绳拉得比自己的肩还宽

练习着收腹跳

拉伸着韧带

在墨绿的垫子附近旋转跳跃

想象垫子是草丛

无数只同伴与我一起

在草丛上欢脱

挥洒着汗水

上着棒冰(彭彬)哥哥的体育公开课

我看小伙伴们跳得都比我高

我便使出吃奶的力气

随着难度的增加

我旋转跳跃闭着眼

努力地不将垫子碰倒

碰倒了会怎样呢

应该也不会怎样

我这么想着

任性地减轻了跳跃的力度

噗嗤——

垫子未倒我先倒了

——沈陈悦(一个假体育委员)

体育其实更具有创意想象

单是几个垫子一根跳绳也能玩出许多新花样

脑洞大开的彭老喊我们举着跳绳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

一阵阵腰酸背痛但龇牙咧嘴说是拉拉筋骨才方便长高

或者是把垫子摆成各种造型然后绕着它蹦跳

撸撸袖子整装待发就像冒险的勇士要跨越禁地雷区

平铺的垫子是沼泽前面的垫子是山岗

双臂摆动小腿发力气沉丹田

有智者在叨叨说一定不能碰倒碰倒就要重来

被镜头抓拍到的姿势不会有虚假的表情和不自然的姿势

雨点从体育馆的窗户洒下

而我想说其实每节体育课都是晴天

——叶心怡(一个小身板的体育能量女生)

午时入梦周公棋。即刻醒、何为弃？

竟是彭老授课时。舞绳卖弄，双飞一戏，一时兴致起。

铺垫腾挪身华丽，九尺相距何时虚？

争先恐后殊意气。摩拳擦掌，热汗濯衣，把青春演绎！

——朱万宏《青玉案·风华有意气》(一个华诗千尊的文弱男生)

跳绳对折碰脚尖

身体紧贴大腿

啪啪啪甩地的声音在此起彼伏

个个扭曲的五官

跳绳再对折

缩颈曲腿跳过

个个缩身变扁

谁说缩骨神功后继无人

汗如泉涌

一颗颗晶莹的汗珠是我们的勋章

因为我们是中二少年

充满热血

就让汗水沸腾吧

——周振涛(一个委婉含蓄的男生)

汗水与身形齐飞，表情共猪肝一色。这个下午注定不简单。

雨后初霁的阳光照射在露珠上，折射出同学们挥汗如雨的表情。

体育馆内不绝于耳的“咚咚”声毫不逊色于战鼓声

——步步擂响生命的鼓点。

心中似是有一只无形的巨手，轻轻一扯，便扯出一片淋漓的哀怨。

慢慢，慢慢有了灼热与沸腾的感觉，这挥洒汗水时的酣畅淋漓。

来吧，跟着我的节奏。拍手，跺脚，踩着魔鬼的步伐，

让汗水肆意飞吧飞吧飞吧……

——陈昊(一个别名“陈好饿”的男生)

跃起 落下

灵魂仿佛没了重量 在最高点驻留

凝望 飘逸 只等一阵风将我送给西山 太阳那里

脚下的是连绵山川 奔流不息的是我的汗水

在那一刻 变得洒脱 释然 尽欢

不敢回看 飞过的路是明是暗 我的心借了谁的光 还在不断忽闪

你的星光点 填满了心的暗角 小小的翅膀 到达了对岸

孤单 脆弱 不安 没有地方可以塞下你的滂沱

用一双不丰满的羽翼将你送远 失落

清欢还是

不堪

不再是灰色 用心房描摹成蓝色 随空气怅惘

流离

累了 嘴角的色彩艳不过酉时的夕阳 却被这一刻的欢脱浸翻

停驻 那片斑驳是我 理想的光亮

——阮沁悦(一个怕体育的小女生)

我是你轻盈灵动的助跑起跳

我是你初次勇敢时心中的热

我是你不停落下的莹莹汗水

我是你摔倒在地的满脸倔强

我要你眼中闪着的不息的光

我要你镜头下笑得无比漂亮

我要你和我一起肆无忌惮

呼呼地奔向那不能回避的考场

——于笑笑(一个柔情似水佳期如梦的语文课代表)

今天体育课上，幸得老师观赏

排队点名报数，一切依旧照常

个个小鹿乱撞，不知接下怎样

偷偷东张西望，彭哥慷慨激昂

嘿嘿一声令下，战斗立马打响

跳绳好多花样，我们晕头转向

还有花式蹦跳，感觉天摇地晃

此处无话可讲，只能黯然神伤

双人运动登场，你还要我怎样

终于到了半场，冷汗打颤心慌

休息片刻之后，继续咬牙硬扛

等到男女对抗，我们斗志昂扬

男生个个好样，女生也很要强

结果可想而知，全部问鼎称王

场面为何这样？五班本色这样

——叶佳航(一个颜值+言值的高才男生)

怎么样？是不是很有趣？

虽然，这只是一次尝试性的作业——希望学生为文之外，还能尝试一下诗；只是想让学生更多地关注日常，记录生活；而且，学生的尝试的确是粗浅的，是呆萌的。但是，“人，诗意地栖息在大地上。”体育，原本就该是一门充满诗意的学科，使人充满激情，充满自信，理应为学生生命的诗意发展奠定厚实的基础。愿：我们的每一节体育课都充满诗意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