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上倾听（外一首）
2018-11-13 18:35:59诗木春
天津诗人 2018年3期
诗木春
请倾听一叶帆
它是怎样扯动此番前行，怎样在苍茫海上
反复斟酌、执笔。怎样就着风和浪涛
与无声的浩瀚对饮
请倾听一只船
它是怎样面对浩瀚。怎样与密集风浪和漩涡
角逐。并进入大海内部，委身一粟
与声色俱厉的暗礁对峙
请倾听一只锚，或一个人，是怎样用铁说话
怎样把大段的孤绝，捻成一颗细小铁钉
那么多风雨无声。那么多锻打无形
燕雀之志
燕雀又准确地回归寻常故里。这高于人间的窠臼
我领略过燕雀的志向，低于鸿鹄，高于我
它们也曾有过蔚蓝，有过无垠的妄想
但最终放下了。放弃了难以把控的浩大
甘心接受运命的路线。南回或北归故里
它们的出发点，南北两站。它们的选择，命系一线
一如现在，它们一头扎入老家，忘我劳作
偶尔也会俯身察看，那些四顾茫然的人
有时也会交头接耳，表示并不理解一个
无端忽视所谓高远，心中只盛着燕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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