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台港文学史家的古远清

2018-11-13 07:11◎冯
长江文艺评论 2018年5期
关键词:文学史文学

◎冯 军

就古远清所发表的论文和所出版的专著而言,他绝对算得上是一位文学史家,尤其是台港文学史家,这是一位被许多文学史研究家忽略的高产学者。在他的成果中,最为学界所乐道的当属《台湾当代文学理论批评史》《香港当代文学批评史》《台湾当代新诗史》《香港当代新诗史》《海峡两岸文学关系史》《台湾新世纪文学史》以及《中外粤籍文学批评史》《当代台港文学概论》,还有与吴思敬等合作、由人民文学出版社推出的《中国诗歌通史·当代卷》《20世纪中国新诗理论批评史》。

在台湾有“鲁迅”之称的陈映真,曾赠一雅号与古远清,称之为“独行侠”,并说研究台湾文学,一定要读“两古”即古继堂、古远清的书。陈映真所谓之“独”,除了独立思考的学术品格外,还可以指“私家治史”的“孤独”与“独创”。作为台港文学史家的古远清,其治史风格个性鲜明。

史识:实验性和地域性

古远清的学术研究从鲁迅、诗歌等领域开始,而后转入台港文学,“半路出家”而蔚然成家。古远清真正意义上的台港文学研究,最早可以上溯到1989年出版的《台港朦胧诗赏析》。从这个时间点来看,他虽不属于台港文学研究开山祖师辈分的学者,但这一领域确实在古远清等学者的手中成熟。古远清的台港文学研究,除了文本研究、文学批评外,大量的精力放在台港文学史写作的实验上。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学术界兴起一股“重写文学史”的思潮,古远清是这一思潮的亲历者,但他却不属于“重写”的践行者,因为他的台港文学史,更多的是属于“初写”的“实验”。三十多年的台港文学研究发轫于台港文学刊物的介绍,而后是作品的大量出版。随着研究的不断深入,八十年代众多冠以“概观”“文学史”“发展史”“概述”“概论”的台港文学史不断出版。其中,古远清的《海峡两岸文学关系史》,无疑是令人称赞的硕果。香港中文大学博士生何嘉俊曾以此做论文《论古远清〈海峡两岸文学关系史〉重写台湾文学史的策略和意义》。统观古远清的文学史,其具有鲜明的实验性的特点。

古远清实验性地“初写”文学史,虽然偶有史料错讹,史料处理有时略显杂芜的缺点,但瑕不掩瑜,这些台港文学史极具价值。一是拓宽了中国文学的地图。谢冕主编《中国新诗总系》,古远清在充分肯定这一志业基础上,提出了自己的质疑之声,认为谢著在选取诗人时考虑并不全面,遗忘了个别外籍创作中国新诗者、提出“中国新诗是否一定要用中文书写”和“中国新诗用中文书写是否一律要用北京话”等疑问。显然,古远清的质疑主要受其文学史观的影响。在古远清看来,中国文学应该是疆域辽阔的肥沃之土,它不仅包括大陆文学,还包括台港文学,甚至包括各地方言创作。故此,古远清的台港文学史著作,细致而微地挖掘台港文学内部的众多因素和资源并纳入中国现当代文学史的系统之中,例如古远清对香港“‘偷渡’作家群”的研究和书写即为明证。二是完善台港文学理论的建构。在国内文学研究领域,理论建构基本上处于失语的尴尬处境。强势学科如古代文学、中国现当代文学尚患有严重的理论建构的失语症,何况台港文学研究。古远清身处如此时代语境,当然不可能有太前瞻性的超越,然而古远清确实为台港文学史的理论建构做出了自己的努力。例如,古远清对当下华文文学的本质研究不足的现象深有体会,在他的文学史著作和相关的《台湾文学关键词》论文中,完善了诸如“台湾文学”等概念。除此之外,古远清还创造性提出“用政治天线接收台湾文学频道”,以此探究台湾文学不同于大陆文学的特征。

古远清的台港文学理论建构,还表现在方法论方面。如古远清以“经验”介入讨论香港文学,如《外来诗人的“香港经验”》中,以“作家经验”讨论韩牧、原甸、余光中、钟玲和林幸谦等作家的文学表达;在《香港文学理论批评的基本特征》中以“地域经验”研究香港文学理论批评的基本特征。再如,古远清引入“互文”概念剖析“两岸文学社团的同质性”。古远清以上诸多台港文学理论上的探讨对推进台港文学史的写作具有启示作用。三是以文学史的方式对台港作家与作品的挖掘、定位和推介。台港作家水平良莠不齐,十分考验研究者的审美定力。古远清从文学性的角度出发开山采铜,挖掘了众多优秀的台港作家和作品,例如香港作家梁锡华、台湾评论家齐邦媛,都是经过古远清的推介而广为人知。

古远清史识的另一个鲜明特点是地域性。这首先表现在古远清尊重区域文学的主体性地位。古远清总结大陆的香港文学研究的七大误区时,将“用大中原心态看待香港文学,笼统地将其判为‘边缘文学’”这一误区放在首位。有很大一部分文学研究者认为台港文学属于“边角料文学”,属于“二流文学”,带着这样的眼光研究之,当然容易产生主观偏见和误读。古远清力图规避这样的研究思路而将两岸三地放置在互相借镜的语境中。其一,以台港为本位观察台港文学。古远清视野中的大陆、台港互为参照物,它们多声部发声,如古远清认为“在内地闭关锁国的‘十七年’,香港文学在沟通世界华文文学,尤其是为东南亚输送华文文学精品做出了重要贡献”“‘文革’期间……香港作家在这时尽管受了‘反英抗暴’的干扰,仍坚持写作,坚持出版各类文学作品……填补了‘鲁迅一人走在金光大道’上的中国当代文学的空白”,可见香港文学确实有其独特性的审美向度。其二,肯定“台湾少数民族文学”的个性价值。古远清认为台湾原住民文学打破“过去被汉族作家所书写”而“发展到以原住民自己作为‘书写的主体’”,“这种转变解构了汉人中心论即充满意识形态偏见的文学史叙述”,这不仅丰富了中国文学,对丰富文学史叙事的范式也有深远的影响。其三,肯定方言文学的文学价值。中国疆域广阔,方言千姿百态,主流学者们在编著文学史时常常是以现代汉语创作为宗,几乎不涉及方言文学。现当代文学史家们连台港文学的关注都很少,更遑论台湾地区的方言文学呢?古远清发掘台语文学中的客家文学,认为应当关注这一块的文学创作,“在强调族群独特生存境况下形成自成一格的文化个性的同时……要凸显客家意识写作”。其次,地域性表现在古远清以实地考察与文献结合的方法撰写文学史。有学者反思华文文学研究,认为其“脱离了对华人生存处境的体察”。因为不了解原地居民的文化现状而导致研究“有隔”,甚至闹笑话的情况屡有发生。尤其是大陆的台港文学研究起步阶段,因为区域隔绝等原因,两岸三地交流的困难,史料相对匮乏,研究举步维艰。古远清对台港澳文学研究的这一困境心有体会并努力克服。故此,据古远清自谓其三十多次出访中国台港澳、韩国、澳大利亚及东南亚等地区。无论是参加国际学术会议还是讲学,古远清到了外地,必会做三件事情:体验当地风土人情、当地图书馆收集史料、与该地的作家学者进行学术交流,三维视角地考察当地的文学生态和文学周边,以此更切近实际地考察当地文学的内核。古远清这一研究理路,我们从其《难忘的文学之旅——访台日记》《我的第六次台湾行》等文章中所记录的各种“参观、游览、购书、考察、演讲”可管窥一斑。台版《台湾文坛的“实况转播”:一个大陆学者眼中的台湾文坛》一书分为“文学批评”和“实地考察”两个部分,如果不是深入台湾内部,如何敢用“实况转播”“实地考察”这两个具有深刻现场性的词汇。其中,“实地考察”一辑中的《“共匪”烧酒螺九折》一文,翔实记载2000年6月古远清在台湾生活、交游、收集史料等各种活动的具体情况,从学者的角度反映台湾的现状。此外,古远清非常注重采访作家,这是直接了解作家生平和性情的最佳方式。古远清曾与胡秋原、苏雪林、柏杨、无名氏、纪弦、余光中、洛夫、刘心皇等知名作家均有或面谈或笔谈的交流。难能可贵的是,作为文学研究者,即使与古远清交谊,古远清也不因情谊而人为主观拔高作家的艺术特征。就笔者看来,《世纪末台湾文学地图》属于古远清梳理九十年代台湾文学史的有影响之作。这部著作中扫描台湾文学体制、文学生态、文学事件、文学生产、文学人物等众多内容,体例新颖,若非掌握详实的史料和深入地实地考察不大可能写得出来。

史料:丰富性和新颖性

有史识而无史料,文学史家也容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古远清无疑是一个收集史料的高手,他提及史料收集时不无自豪之感地说,“自20世纪80年代末起,我往来于大陆与海外近三十次,搜集了大量珍贵图书和各类研究资料,每每经历各种惊险状况,方才得以坐拥书城。”。这种夫子自道的言说在古远清的老友凌鼎年那里得到进一步证实:“我还佩服他搜集资料的劲头,他手里,关于港澳台、东南亚,以及世界各地的华文文学集子、刊物、资料,就个人研究者而言,占有量不是第一位,也是前几位的。”学者曹惠民猜测古远清可能是当下大陆学者中唯一拥有全套台湾《文讯》杂志和《台湾文学年鉴》的人,足见其收集资料的良苦用心。这里值得额外提出的是,古远清酷爱收集史料却不“拥兵自重”,常常急其他学者之需,不少台港文学研究者都曾受惠于古远清的史料库。

当然,史学大家之“大”,不在于史料量之“大”,在于处理史料的匠心之“大”。史料譬如一座宝山,如果缺乏登山门径,只能望山兴叹,无法身登山高绝顶。在阅读古远清史学著作的过程中,我发现他分析史料的方法既沿袭传统史学家的正统,又有自己的创新。

古远清的史学著作体例抉择有独特的逻辑标准。如果我们把不成逻辑的碎片化史料比作是泥沙的话,那么史家对现象的组合就是将泥沙烧成砖块。然而,这依然不够,还需要混凝土将砖块粘合在一起才能成为系统的大厦。所谓的“粘合剂”指的是史家的体例抉择。就目前能看到的中国现当代文学史而言,其体例大体上都是“线—块型”结构,即按线性时间为脉络,以文学思潮、小说、诗歌、戏剧、散文为组块,将不同时间段的中国现当代文学组合成体。当下最为知名的《中国现代文学三十年》就是典型例子。古远清著文学史,在借鉴常见文学史写作体例的基础上有所突破:线性逻辑的大框架下以现象牵动史的发展。古远清的文学史叙述不以分析名篇为核心,他“花了相当篇幅从动态考察诗歌现象、诗歌论争以及诗歌理论批评发展”。在台湾当代新诗史的研究过程中,古远清挖掘其总体现象,概括为“论争”,可以说,一部台湾当代新诗史在古远清看来就是一部诗歌论争史。古远清的文学史体例还有一个鲜明的特点,即以重要作家为引子,春秋笔法品评其人其文。古远清对于名家的文学史地位有中肯的美学评断,常常字里行间暗寓褒贬。在《台湾当代新诗史》第五章第三节“余光中:中国现代诗坛祭酒”中,古远清以“回头的浪子”评断余光中的诗歌追求,认为其既渴望打破传统又反对全面向西方取经。

古远清的文学史著作叙述范式有鲜明的取舍原则。台湾学者谢辉煌《诗人·诗事·诗史——古远清〈台湾当代新诗史〉读后》质疑古远清的《台湾当代新诗史》所用的“当代”一词,认为“民国的‘现代’仍然要从1911年算起,而中共的‘当代’自然是从1950年算起”,故此,用“‘当代’来定名‘台湾的新诗史’”应该“推前到‘五四’运动时的新诗启蒙期”而非“掐头斩腰”定在1950年起。对于“当代”概念的辨正,古远清在《〈台湾当代新诗史〉的历史叙述及陌生化问题》中有强硬的回应。显然,这一争论带有浓烈的政治背景,反映出两岸学者对台湾文学诠释权的争夺,这也反映出古远清对“当代”这一范式“时间性指称转换为意义性指称”的过程,他认为“鉴于台湾文学的特殊性,它不能按大陆的标准的1949年7月为界,而必须以日本投降后的1945年8月作为分水岭”,由此可见,古远清的范式选择取决于地域文学内在逻辑的整体性和自洽性。

史德:使命感和责任感

正如阿甘本所认为,有责任心的现代人将“黑暗视为与己相关之物,视为永远吸引自己的某种事物……当代人是那些双眸被源自他们生活时代的黑暗光束吸引的人。”阿甘本的当代人论具有浓厚的经世致用倾向。这种经世致用的学术主张也体现在古远清治史和治学上,表现为三个方面:

一是人文关怀。纵观古远清的学术历程与人生轨迹,可以说他一直在追求打破书斋苦读与改造世界实践之间难以消除的鸿沟之理想。古远清的学术言说绝非是书斋“书呆子”的梦呓,而是富有温度与厚度的现实关怀之作。这与古远清的人生阅历有莫大的渊源。古远清回忆自己的人生历程,说自己“一生道路坎坷,双亲目不识丁,小时候被人贩子卖给地主做过短期的贵族公子,土改后回到老家,放牛砍柴种地挖煤当苦力样样干过”,坎坷的人生阅历直接影响了古远清的研究向度,这主要体现在他对文人之苦的关注,《几度飘零——大陆赴台文人沉浮录》就是这样一部著作。《几度飘零》勾勒胡适、林语堂、梁实秋等共22位作家或学者从大陆赴台后的因缘际会、命运飘零。古远清带着深情的回眸姿态处理大量的一手资料,字里行间透露沉重的情怀,无论是胡适定居台湾的晚年凄凉还是叶公超事业失利的寂寞,都被古远清一一呈现。古远清的学术之路不仅仅是一条书海泛舟的路,更是一条充满真切的人文关怀精神的路,其对文人生存境况的思考既是一种艺术思维,更是一种建立在人文基础上对文人苦难史的本质与存在之思。

二是反抗现实。古远清在《假如我有九条命》这篇奇文中提及,他希望有九条命分别用来“买书、读书、教书、著书、评书、编书、借书、玩书和与余秋雨打官司”。用最后一条命来和名气远大于古远清的文化名人打官司,倒不是因为古远清对余某有多大的仇恨,更不是功利熏心地想要博出名,而是追求“古余之争”所呈现出来的知识分子能否改写乃至伪造自己历史问题的“灵魂之争”的祛魅精神。古远清的反抗现实还表现在对当代文学研究领域出现的粗制滥造现象上,如批评北京某权威主编的多卷本《中华文学通史》,高喊“请多下一些水磨功夫!”可以说,古远清所开辟的一些研究领域,都印证了其学术的独创性。面对文坛各种乱象,古远清常常拔剑而击破之,掀开伪装的华丽外表,揭橥背后的污秽。此外,质疑与商榷也是一种反抗精神。他先后给张炯、谢冕、王蒙等人挑错,最近又在《中华读书报》《文艺报》《南方文坛》著文质疑名刊《中国文学批评》《文艺争鸣》《扬子江评论》。从古远清所写的文章来看,他无疑是个快人快语的妙人。古远清臧否学术界,对其他学者学理充分的学术成果毫不掩饰地表示赞赏,对存在缺陷的学术成果乃至是学人的品格缺陷,他都直言不讳。这并非古远清好战,而是他坚信反抗具有学术伦理价值。市场消费时代的到来,学术似乎与时代语境格格不入,甚至插上草标待价而沽。知识分子或学者在应对当下现象与浮躁组合的此在世界,坚守成了最宝贵的品质。古远清舍肉喂鹰式地深入当下学术生态的各种问题的内部,不为尊者隐,不为看似真理在握却空洞无物的主流话语权力所桎梏,如同《皇帝的新装》结尾中的小孩那样扒开华丽的谎言说出真相,知识分子必须时刻处于行动状态中,必须立足于道义空间并反拨权威、抵抗霸权,哪怕效果茫然。

最后是独立思考。反抗应当立足于自我建构的道德情感,正是这样的学术追求使得古远清的学术研究摒弃鹦鹉学舌式的人云亦云而占领独立思考、独创精神的高地。独立思考的品质体现在对自我知识体系的固守和对真理的敬畏之心。自香港回归以来,从各角度写作的香港文学史的著作甚多。古远清介入香港文学史研究时,并没有产生“影响的焦虑”,他坚定自己的文学史观,认为众多的香港文学史写作最起码存在有七个误区,诸如“用大中原心态看待香港文学,笼统地将其判为‘边缘文学’”“过分拔高鲁迅到香港演讲所起的作用”等等。他带着避免踩雷区的意识独辟蹊径,创作具有古式风格的《香港当代文学批评史》,获得学术界的好评。古远清自涉足学界以来,常常为名学者纠错,与某位学术权威对垒。学者之道德最关键的地方在于对任何权威话语的疏离意识,这来源于独立判断和自主选择。古远清既不唯他人观点是尊,更不唯政治立场是尊,正契合“在世俗的世界里,知识分子只能凭借世俗的工具,坚守意见与言论自由的堡垒毫不妥协”的学人品行。所谓的学者或者知识分子之情怀不在学者自述散文或学术著作的自卖自夸中,而在其学术著作的遣词造句、思维逻辑中,在其为社会困境与苦难的关怀和不尽的虔悯心态中,在苦苦思索困境解决之道的苦心中。

已近杖朝之年的古远清是可敬的学者,同时又是“可怕”的“老顽童”。不会打字的他每年平均出版学术著作两种,至今依然活跃在学术第一线,他还有《台湾当代文学事典》《台湾战后文学理论史》《澳门文学编年史》《百年新诗学案·台港澳卷》待出版。作为台港文学史家的古远清,其写作姿态和学术气质,本身就对当下熙熙攘攘、为利来为利往的学术界构成巨大的反讽。毫不夸张地说,正是古远清对学术的满腔热忱和不知老益弥坚的不懈写作,成就了他这位和中国社科院古继堂齐名的所谓“南北双古”的台港文学史家。

注释:

[1]古远清:《对〈中国新诗总系〉的三点质疑》,《文学报》2011年7月7日。

[2]古远清:《我们对华文文学本质研究得太少》,《文艺报》2002年5月14日。

[3]古远清:《用政治天线接收台湾文学频道》,《文学报》2014年11月6日。

[4]古远清:《海峡两岸文学关系史》,福建人民出版社2010年版,第20页。

[5]古远清:《香港文学史研究的七大误区》,《南方文坛》,2009年第2期。

[6]古远清:《中国大陆台港文学研究的走向及其病相》,《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2013年第6期。

[7]古远清:《台湾的大河小说和原住民文学》,《贵州社会科学》,2005年第1期。

[8]古远清:《弘扬本土文化恢复客家尊严——谈台湾的客家文学》,《嘉应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2004年第1期。

[9]朱立立:《华人学的知识视野与华文文学研究》,《福建论坛·人文社会科学版》,2002年第5期。

[10][18]古远清:《假如我有九条命》(上),《名作欣赏》,2015年第4期。

[11]凌鼎年:《论战一级水平,呼噜也一级水平——记古远清》,《世界华文文学论坛》,2011年第2期。

[12]曹惠民:《一脉清流——古远清教授印象》,《常州工学院学报》(社科版),2011年第4期。

[13]古远清:《台湾当代新诗史·自序》,台北文津出版社2008年版,第4页。

[14]谢辉煌:《诗人·诗事·诗史——古远清〈台湾当代新诗史〉读后》,《华文文学》,2008年第5期。

[15]李怡:《中国现代文学史的叙述范式》,《中国社会科学》,2012年第2期。

[16]古远清:《〈台湾当代新诗史〉的历史叙述及陌生化问题》,《华文文学》,2008年第5期。

[17]【法】阿甘本:《什么叫同时代人》,转引:黄子平:《批评总是同时代人的批评》,《文艺争鸣》,2016年第10期。

[19]古远清:《假如我有九条命》(下),《名作欣赏》,2015年第7期。

[20]古远清:《香港文学史研究的七大误区》,《南方文坛》,2009年第2期。

[21]【美】爱德华·W·萨义德:《知识分子论》,单德兴译,三联书店2011年版,第7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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