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联邦调查局的前世今生（下）

文/戴铭

人力资源

长期以来，联邦调查局入职竞争十分激烈。它的雇员许多人拥有着高学历和曾小有成就的事业，是出于为保护国家和地区的安全作贡献的内心满足感而加入了联邦调查局。

1.能力

联邦调查局的工作需要多样化的团队从事广泛的国家安全和犯罪调查，特工们在情报分析师、语言专家、调查和监控专家、法务会计师、科学家、行动专家及其助理、电子技术员、犯罪记录审查员等各领域专业人员的帮助下开展案件调查工作。同时，联邦调查局还雇用了许多组织管理方面的专业人士，包括培训讲师、质量专家、电气技师、管理和程序分析员等，涉及财务、采购、人力资源、信息科技、档案管理、安全和公共事务等各个方面。

2.岗位要求

加入联邦调查局并非易事，因为调查局本身的执法和情报职能，要成为其雇员须经过全面背景审查，确保申请人在安全性上绝对符合要求。一旦被雇用，所有员工必须始终保持自身的绝对安全性，每五年进行一次一定范围内的背景审查，并在整个职业生涯中接受随机的滥用药物检测。

3.特工岗位

2011年，联邦调查局共收到22692份针对543个特工岗位的申请，只有通过所有评估流程的申请人才能被雇用。一个完整的流程可能需要六个月到一年，甚至更长时间。

申请成为联邦特工须满足以下条件：

——美国公民。

——在23到36岁半之间。

——至少拥有在美国教育部认可的地方或国家协会联盟注册的大学的学士学位。

——至少拥有三年全职工作经历（不包括暑假见习、实习、季节性岗位、临时工等）。

——过去五年中有三年时间生活在美国领土内。

正式的特工生涯开始前，他们要在弗吉尼亚州匡蒂科的联邦调查局培训学院经过一个为期20周的培训，课程包括学术研究、调查课题、各类体能训练、防卫战术、实战演练和武器使用等。岗位分配决定了特工们的工作类型和前期接受的培训。虽然每个新特工都会被问到希望从事的工作类型，但岗位分配主要还是基于申请人的教育背景、工作经历和联邦调查局的工作需要。大部分特工刚开始都会被分到中小型的外勤办公室，经过四年的各类岗位轮换再调整到大区。具备了三年以上的调查工作经历后，他们就可以申请管理岗位，也可以选择通过考核成为专业技术类特工。联邦特工的法定退休年龄是57岁，在极少数情况下，可以获准一年的延期，最多不超过60岁。

4.情报分析师岗位

情报分析师工作在保护美国国家安全的前沿阵地，工作内容主要有：在特定的地理或功能区域中，运用语言、文化或历史等方面的知识，协助打击全球安全威胁；通过分析各外勤办公室搜集汇总到地方和全国情报数据库的情报信息，发现和处理国内安全风险，做出基于事实的结论报告；通过广泛的网络信息研判以及与地方、国家和全球情报与执法领域同行的合作，制定情报政策，为联邦调查局高层管理者及其合作方提供有用的信息。

5.外语岗位

联邦调查局的语言专家和外语专业人才的日常工作包括：将文件或音频翻译成英文，在关键的调查审讯中充当翻译，外国政要来访时提供翻译服务，以及协助调查局完成与外语有关的其他任务，等等。

6.信息技术岗位

联邦调查局网页

调查局的IT专家负责制定信息技术战略规划和运行预算，新建和维护技术设备，为联邦调查局重新设计部分业务流程提供技术方向等工作，为地方、州、联邦和国际刑事司法同行提供最先进的鉴定和信息服务。生物识别技术能迅速辨别出恐怖分子，通讯设备能向外勤特工发送截获的犯罪情报，先进的计算机鉴定系统能帮助发现给嫌疑人定罪的证据。

7.财务和会计岗位

有财务背景的申请人可以申请财务和会计岗位，主要有预算、会计、财务报告分析师、法务会计、财务研究专家、财务和预算技术员、审计员，等等。

8.应用科学、工程和技术岗位

联邦调查局还会雇用一些具有生物、化学、计算机科学、密码、数据通讯、电子工程、爆炸装置、法医科学、危险物品、信息技术、数学、机械工程、摄影摄像、软件技术和远距离通信等方面背景和技能的专业人员，他们在相关科学领域的前沿阵地协助开展调查工作。

9.调查支持和监控岗位

联邦调查局有三类主要的调查支持和监控岗位，按照人员编制和关键技术需求的情况分布于56个外勤办公室。“调查专家”负责在机动监控行动中协助开展调查工作，协助涉外反情报、反恐调查，负责监控行动从计划到执行的全过程。“空中调查专家”职责与调查专家大致相同，但在这个岗位上工作的大多是美国联邦航空管理局认可的飞行员，负责在机动监控行动中驾驶飞机协助调查工作。“监控专家”负责执行固定的监控任务，协助涉外反情报、反恐调查。

10.内部保卫岗位

内部警官负责保护局内工作人员、设施和信息的安全，是一支公众可见的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专业警察队伍，保护联邦调查局的办公场所不受犯罪攻击和非法入侵。

11.行政和其他岗位

联邦调查局会从公共关系、平面设计、行政和办公室管理、汽车维修、护理、后勤、武器培训、政策管理等各领域中招聘行政和其他岗位所需的专业人才。

12.荣誉实习项目和志愿实习项目

联邦调查局给大学的本科生和研究生提供深入认识调查局和发现工作机会的实习项目。2012年，联邦调查局共收到了5946份实习申请，最后考核后，263名学生获得了实习机会。

13.大学招募项目

联邦调查局通过其大学招募项目积极地招聘那些即将大学毕业和刚刚大学毕业的年轻人。最基本的申请条件是：美国公民、符合毕业时间条件、平均绩点在3.0以上、拥有学士以上学位。

根据2012年9月的统计数据，联邦调查局共有员工36048人，包括13907名特工和22141名其他专业人员。其中，有15649名是女性，8762名是少数族裔，1281名是残障人士。

特工人员构成表：

专业人员（包括薪资委员会雇员）构成如下表：

合作伙伴

随着犯罪全球化的加剧，联合调查和联合行动成为一种趋势，联邦调查局与其他部门的合作关系变得前所未有地广泛和深入。今天，来自不同部门的雇员可以像团队那样坐在一起，实时汇总信息，寻找解决方案。

1.行动和调查合作关系

局总部和地方的外勤办公室几乎与美国所有的地方、州、联邦和部落的执法、情报机构建立了合作关系。特工们与专业人员也与国际刑警组织等国际组织、其他国家的执法人员和安全服务组织等有密切的联系。2002年4月，联邦调查局成立执法协调办公室，专门负责支持、加强和新建各类合作关系。“联合反恐行动队”是一支训练有素的，由本地调查人员、分析师、语言专家和其他联邦、州、地方、部落执法部门以及联邦情报机构的专业人员组成的队伍。分散在美国境内100个地区。位于华盛顿附近、由48个政府机构和重点行业代表组成的美国国家联合反恐行动部门，给各地区行动队提供工作上的支持。“美国国家反恐中心”由500多人组成，成员来自16个部门和机构，是整合和分析所有涉恐情报信息的主要机构。联邦调查局在美国国家反恐中心里扮演着重要的角色。“恐怖分子甄别中心”成立于2003年，共享了联邦调查局的执法数据库。2011年，中心协助甄别了20126名已知或可疑的恐怖分子。“国家网络犯罪调查联合行动队”联合了18个联邦执法部门、军队和情报机构，共同处理现有网络威胁，预测可能发生的网络袭击。“网络犯罪报案中心”成立于2000年5月，总部设在西弗吉尼亚，是联邦调查局和美国白领阶层犯罪中心的合作项目。2011年，该中心通过在线报案应用程序收到报案314246起，涉案损失近4.9亿美元。“国家知识产权协调中心”充分运用其成员单位的专业知识，开展与侵犯知识产权有关的案件调查。总部设在马里兰州的“无辜图像项目”是个跨机构调查行动，旨在打击全球范围内日益增长扩散的儿童色情和儿童性剥削犯罪行为。“地区计算机鉴定实验室”是个由联邦调查局赞助、由地方、州和联邦执法人员组成的数字犯罪实验室网络。分布于美国境内的16个实验室业务全面，可以检测有助于破案的电子证据并开展培训。美国各地共有164个“街道安全行动队”，始建于1992年，是联邦、州和地方执法部门打击街头黑帮和涉毒暴力犯罪的主要力量。15个“安全路径行动队”联合联邦调查局和其他联邦、州、地方和部落的执法机构，共同打击在印第安人保留地内发生的犯罪。“无辜失踪国家倡议”始于2003年，由联邦调查局与美国司法部的打击猥亵和剥削儿童部门、全国失踪和被剥削儿童保护中心一起，共同应对美国境内拐卖和性剥削案件上升的问题。截至2012年9月，已经帮助找回了超过2200名儿童。

2.与私营行业的合作

联邦调查局与地方企业、大学、研究机构、重点基础设施的所有者和运营者协作，向他们提供预防安全威胁所需的信息。主要的公私信息共享计划如下：

反情报战略合作计划。由局总部的反情报部门牵头，与私营行业、大学、政府机构、反情报领域等建立联系，识别和保护对美国十分重要的信息和资产。合作计划包括①商业联盟。与明确的国防项目承包商建立起联系，加深他们对项目风险、境外情报机构间谍和外国竞争者的认识。②学术联盟。建立起国家层面与学术机构的对话关系，提升国家安全和风险意识。③国家和地区反情报工作组。类似于与所有这些合作伙伴实时研讨国家安全事项的论坛。

InfraGard计划。InfraGard是协助联邦调查局和美国企业共享重要信息的非盈利性组织，公私领域联手保护美国的关键数字基础设施不受恐怖分子和罪犯的袭击，是由联邦调查局的网络犯罪侦查部门运行的国家层面计划。有五万多来自各行业的成员代表。

国家网络鉴定和培训联盟。总部位于匹兹堡，由各行业和学术界专家组成。主要工作包括网络鉴定分析、应对战术提升、技术漏洞分析和发展高级培训。

国内安全联盟理事会。联邦调查局、国土安全部和美国私营行业协同发现、预防和调查美国商业风险的合作机构，促进了调查局与其他参与方之间审核信息的双向流动。

3.信息共享计划

由州或主要城市区域设立、由州或地方当局管理的“情报融合中心”融合各方参与机构情报，形成较全面的国家和地方风险预警，发送给相关机构作为决策依据。目前联邦调查局有98名工作人员（48名专职，50名兼职）分布在55个融合中心。其中10个融合中心与当地的外勤情报组或联合反恐行动队是重合的。除此之外，一些外勤办公室的特工也承担着官方联络员的角色。始建于2005年的“国家黑帮信息中心”负责汇总联邦、州和地方执法部门关于黑帮的发展、迁移、犯罪活动和给美国造成严重威胁的黑帮联盟等方面的情报信息，并向执法人员提供战略和战术分析。西弗吉尼亚州还有个刑事司法信息服务部门负责执法部门国家数据交换系统、国家犯罪信息中心、执法在线等信息共享项目。

4.社区外联合作关系

局总部的社区关系部门和其分布全国的社区外联专家，负责新建和加强与地方和全国的少数族裔、宗教团体、民间组织、学校、非营利性组织的合作关系，让所有公民都能对潜在的恐怖主义和极端主义行动保持警觉。联邦调查局在20世纪90年代初有个重要的外联项目叫“公民学院”，为各社区的负责人提供深入了解联邦调查局的机会。“公民学院”每年至少在每个外勤办公室开一期课，通常是每周一个晚上，每期持续8～10周。授课内容包括：联邦调查局的管辖权，外勤办公室和常驻机构的架构和职能，调查局向地方和州的执法机构提供的服务，实物证据的搜集和保存，道德和纪律政策，公民权利问题，武器使用训练，执法和情报工作的未来发展趋势等。同时，联邦调查局还通过“国家数字广告计划”与许多室外广告公司建立合作。这些公司免费提供了3200块数字广告牌，在42个州宣传案件和公共安全信息。通过这些遍布全美国的广告牌，调查局先后发布了数百名危险逃犯、被绑架者、失踪人员和银行劫匪的特征信息。

服务

联邦调查局为合作伙伴和社会公众提供的服务与资源广泛而多样，包括从犯罪背景调查到姓名核查，从实验室服务到执法培训，从行为分析到计算机鉴定分析等许多方面。

1. 刑事司法信息服务

联邦调查局的刑事司法信息服务部门总部位于西弗吉尼亚的丘陵地区，向执法部门、国家安全部门、美国情报领域合作方（有时也包括境外合作方）提供先进的刑事司法工具和协助。主要项目有：①犯罪数据统计。联邦调查局的犯罪数据工作始于1930年，通过目前的“统一犯罪报告” 项目，形成了“美国犯罪”“仇恨犯罪统计”“执法人员遇害遇袭情况”等质量较高的年度统计出版物，相关数据来源于全美数千执法机构。②犯罪背景调查。公民在需要时可以直接或通过其他机构向联邦调查局申请调取自己的犯罪历史记录。申请时需要提交一张填写完整并由本人签名的申请表，一张指纹卡以及13～27.5美元不等的申请费。③电子刑事司法数据库。始建于1967年，国家犯罪信息中心是个犯罪数据的电子交换中心，有21类人员和财产数据，美国几乎所有的刑事司法机构都可以全年365天、全天24小时地使用。④生物特征识别。联邦调查局的指纹和犯罪历史系统全年无休地为执法人员工作提供数据支持。刑事司法信息服务通过发展先进技术为一线提供更快、更准确的其他类生物信息，如面部图像、掌纹、虹膜扫描等。⑤调查和信息分享工具。“执法部门国家数据交换系统”是美国刑事司法记录的在线安全数据库，是为执法机构提供搜索、链接、分析、分享各类案件资料和信息快报、监禁数据、全国假释和缓刑记录等信息的强大调查工具。⑥持枪审查。根据布雷迪法案授权，美国的枪支经营商等通过“全国犯罪背景速查系统”快速查询顾客是否具备购买武器和爆炸物品的资格，通常审查时间为三天。速查系统自1998年启用以来，审查了超过1.5亿条申请，近百万人次被拒绝购买枪支弹药。⑦安全信息共享。“执法在线”是世界上许多执法部门、应急处突力量、刑事司法专家、反恐、反情报机构都在使用的安全、可信的电子信息共享门户网站。成员单位可以从相互关联的刑事司法信息数据库中获得有用的信息。

2.应急事件响应组

应急事件响应组负责需要时对全球范围内的危机事件提供快速反应的24小时“一站式服务”，组建于1994年。①国家暴力犯罪分析中心。有四个行为分析小组，中心的专家与执法机构和学术界一起洞察连环杀手、强奸犯、儿童绑架犯等罪犯的内心世界，如非常有名的“犯罪心理侧写员”。②暴力罪犯逮捕项目。始于1985年，汇总了全美暴力犯罪案件，特别是谋杀、性侵、失踪人口、不明身份人体残骸等案件，帮助调查人员在看似无关的案件之间建立联系。2008年起，执法机构可以通过安全的“执法在线”网站查询该类数据信息。③“紧急事件响应组”。每个外勤办公室都有一支特警队，配备了各种专业的武器，经过专门训练以执行高危抓捕和搜查、复杂地形巡逻、海上封锁等危险任务。这些队伍中配有危机谈判专家，用以应对全国范围内的监狱骚乱、人质挟持、绑架等，并为州和地方的警方谈判专家提供帮助。④危险装置学校。位于阿拉巴马州亨茨维尔的红石兵工厂。阿拉巴马州是美国唯一培训和认证公共安全炸弹技术员的地方，提供安全的危险装置。自1971年建校以来，危险装置学校在联邦调查局的管理下培训了州和地方超过2万名应急处突人员，调查局自己的炸弹技术特工也是出自于此。

3.联邦调查局犯罪实验室

恐怖爆炸装置分析中心

公民学院少年警校

联邦调查局犯罪实验室始建于1932年，是世界上最大、最具综合性的犯罪实验室之一，办公地点在弗吉尼亚州匡蒂科。实验室的工作涉及从分析物证到为调查提供科学支持，从出庭提供专家证词到为其他犯罪实验室和执法人员提供专门培训，从绘制犯罪现场图到检测潜在的危险物品等很多方面。联邦调查局犯罪实验室的工作人员都是相关领域的专家。“DNA联合索引系统”将法医科学和计算机技术融合成一种关联暴力犯罪的工具，联邦、州和地方的法医实验室可以电子交换比较DNA信息，将连环暴力犯罪关联起来，从而发现潜在的嫌疑人。通过这个联合索引系统内的“国家DNA索引系统”和“国家失踪人员DNA数据库” 也可以帮助鉴定失踪人员和身份不明者。“恐怖爆炸装置分析中心”这个单一的跨部门组织正式成立于2004年，负责全面搜集和分析恐怖分子使用的简易爆炸装置。它协调包括执法部门、情报界、军队在内的整个政府的力量，搜集和分享爆炸装置的情报，帮助解除和破坏简易爆炸装置并寻找出装置的制造者。“灾难处置小分队”成立于1940年，由训练有素的法医鉴定人员组成，当接到通知时可能被派到世界各地，帮助鉴定大规模灾难事件的受害人身份。在某些情况下，他们会协助联邦调查局侦破案件，但大多数时候只是在接到请求时提供人道主义帮助。全美还有28个“危险物质应对小组”负责和地方官员、联邦调查局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专家共同应对恐怖袭击和涉及核生化、辐射等危险物质的犯罪。

4.操作技术部门

操作技术部门位于弗吉尼亚州的匡蒂科。部门的专职人员包括技术特工、工程师、计算机科学家、计算机法医检验员、电子技术员，提供电子监控所需的操作支持、保障安全通信、解密加密消息、增强图像和录音等。同时还资助和管理着全国16个地区一站式、全方面的计算机鉴定实验室和由联邦、州和地方执法人员组成的几个培训中心。

5.档案管理部门

位于弗吉尼亚州温切斯特市的联邦调查局档案管理部门不仅监管着调查局的档案，还为执法部门和美国人民提供一些必要的服务。例如，它经常收到来自70多个机构的姓名查询请求，确认某人是否被联邦调查局调查过。每年要接待大量来自新闻媒体、公民和其他相关组织提出的关于“信息自由法案”（政务公开）和“隐私法案”方面的需求。它还有个高科技电子阅览室，容纳了约7000份联邦调查局档案和其他从纸张扫描成电子介质的新闻，申请人可以在任何地方的任意一台电脑上查询到相关信息。

6.受害人援助

联邦调查局下属的“受害人援助办公室”负责确保调查中案件的受害人能够享有根据联邦法律和“总检察长关于受害人和证人援助的准则”赋予的相关权利。为受害人提供现场帮助，评估疏理需求，确保受害人得到咨询、安置、医疗法律和移民援助。必要时通过“犯罪受害者法案”规定的基金为受害人提供紧急帮助，如返程、犯罪现场清理、衣物更换、受害人遗体运送等。“恐怖主义和特别管辖项目”为在恐怖袭击中受伤的受害人和受害人家属提供紧急援助，是恐袭受害人的永久联系点。“儿童色情案受害人援助项目”为儿童色情案的受害人及其监护人提供协调帮助和告知服务。“儿童取证询问项目”的专家为特工和其他执法人员提供详细的儿童询问技巧培训，有时也会直接参与询问，将对儿童的额外伤害降到最低。

问责制度

为保护美国安全，联邦调查局被赋予了广泛的执法和情报授权，同时又要保障公民合法权利和行为不受损害。因此，联邦调查局在工作中比其他联邦机构面临着更多的审查和制衡。

1. 督察

督察部门对针对联邦调查局雇员的犯罪行为和严重失职行为的指控展开全面调查，协调由美国政府其他部门执行的外部审计和审查。2006年，联邦调查局为了提升后“9·11”时期的战斗力，加快以风险为基础、以情报为导向的转变，推出了一个“战略管理系统”。该系统允许局内各层面的领导者和管理者识别和设定实现成功的关键目标，优先使用能够实现目标的资源，跟踪工作进展并及时弥补不足。系统引入了战略地图、平衡计分法等灵活的绩效管理工具，加强了对联邦调查局日常工作的局内外监督。为适应这种新的改变，2008年，联邦调查局大幅更新了督察流程，实现了绩效管理流程与组织战略目标的统一。

2.执业规范办公室

执业规范办公室负责全面及时地调查处理雇员的失职行为，确保联邦调查局的工作人员依法履职并遵守职业道德。工作人员对由司法部监察长办公室或联邦调查局督查部门开展的内部调查的结果进行审慎分析，制作出包括事实情况和相关政策、程序、规章和法律的法律分析等内容的工作报告。还会就联邦调查局严格的职业行为规范和雇员们曾宣誓维护的法律等组织常规培训，根据官方要求向外部监督者提供所需信息，提供正在诉讼中案件的相关统计数据和事实信息。

3.诚信办公室

诚信就是用正确的方法做正确的事。联邦雇员在工作中承担着巨大压力，但这种压力绝不能成为雇员逾越规章制度的借口。每一名雇员都有责任去维护联邦调查局正直、担当的核心价值观，维护公众的信任。诚信办公室成立于2007年，旨在确保联邦调查局的工作在书面上和精神上都与适用的法律、规章和政策相符。为提升雇员对规章制度的关注，所有雇员都会接受职业道德规范的培训，包括值班义务、采购、年度财务公开的培训和贯穿于他们职业生涯的每年的分部门培训。

4.督察长办公室

督察长办公室是根据“督察长修正法案”于1988年成立的司法部内的独立部门，同时向司法部长和国会汇报工作。负责发现和制止司法部工作人员及其工作中的浪费、欺诈、滥用职权、失职等行为。此外，还在调查执行行动中涉嫌财务、合约或刑事犯罪的组织和个人时，负责强制执行刑事、民事法律、规章以及司法部的职业道德规范。

5.总法律顾问办公室

总法律顾问办公室向局长、局总部其他官员和部门、外勤办公室、驻外办事处等提供广泛的实质领域的建议。协调沟通包括司法部、国家情报总监办公室、中情局、国家安全局和白宫等在内的所有情报领域成员，并与联邦、州、地方和国际同行建立合作关系。办公室设有一个积极的公民自由和隐私保护部门，帮助联邦调查局在侦查、预防和制止恐怖活动和犯罪行为等所有的工作中不发生侵犯公民自由和隐私权的事件。为联邦调查局的雇员提供必需的法律培训，确保各项行动符合美国宪法、联邦法律和联邦调查局的政策。同时，它还通过联邦调查局国家学院为联邦特工和分析师、州和地方的执法人员、国际合作伙伴等提供法律培训。

6.安保部门

联邦调查局的安保部门负责为工作区域内的人员提供安全环境，通过授权开展员工安全背景审查，确定候选人是否适合成为联邦调查局雇员或有资格接触与国家安全相关的信息。通过培训帮助工作人员和合同商提高安全意识，更好地履行他们通用或专门的安全职责。通过对工作信息系统的认证、注册、访问控制、须知协议、入侵预警、信息和加密保护等实现对电子信息的保护，跟踪和制止未经授权的信息输出，防御恶意病毒的入侵。提供关于敏感和涉密文件鉴定、标识、处理和保护的政策和培训。将企业安全风险管理的原则纳入联邦调查局的政策、实践和工作程序，确保所有的调查局资产受到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