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能不能在海底,为人类安一个家?
有一类人,不喜欢城市的喧嚣,不喜欢人来人往的热闹,不喜欢点头问好的寒暄,只喜欢安安静静地生活。还有一类人,想要逃避现实世界的无奈,去寻找心灵的归属,又或者,在蔚蓝的深海里慢慢老去,化作泥沙。
如果可以,这个家能不能拥有透明的外壳?这样就能被五彩斑斓的鱼群拥抱,能够看到阳光浅浅地穿过海水,点点光芒随着海浪晃动。人们可以根据自己的需求,选择生活海域的深度。如果是我,我想选择50米的深蓝,慢慢潜入那片宁静。
——刘文哲
很小的时候我就特别好奇:动物和植物整天都在想些什么呢?就算是朝生暮死的蜉蝣,它也有着一天的心路历程。如果有生之年,科学家能够让人类与其他生命体之间的沟通日常化,那一定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
它们眼里的世界一定很不一样吧?或许真的就是“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当我们的眼光在它们的启迪下转变,生活也将会发生质的变化,举重若轻,自在畅快!希望在一个有露水的早晨醒来,当我们四目相对时,可以彼此了解,不用字字句句、每分每秒,只要某一刻心领神会就好。偌大天地间,聆听是最美妙的事情。
——金秋玥
希望可以拥有意识倒流的体验,或许只是通过某种方式,将我们从小到大的记忆输出到某种仪器中。我可以选择某一段,VR实景般身临其境地重新感受一次。
我点选大脑皮层的某一点,回到四五岁时,我和爸爸坐在土墙下,晒着太阳,翻着小人书。爷俩儿坐在一个被各种屁股磨得光滑的树桩上,忽然,我调皮地用树棍撬了爸爸的屁股,看着爸爸踉跄的模样,我咯咯笑了起来;点选大脑皮层的另一点,回到初中操场的单杠下,再次感受第一次被爸爸之外的男性牵起手时的心跳,他没有爸爸高,肩膀没有爸爸的宽,却也温暖柔软。
害怕麻木,害怕忘记,或许如此体验可以帮助我们,常念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缅怀内心的悸动。
——管管
有生之年,我希望人类在医学上取得更大的进步,能找到不依靠注射胰岛素治疗糖尿病的方法。这种方法没有副作用,患者可以吃他们喜欢的食物。
爸爸自从得了糖尿病,再也没有吃过他最爱的甜食、喝过会使他血糖升高的饮品。喜欢吃甜食的爸爸,甚至因为想多吃一口镜糕而和他最宠爱的妈妈闹别扭。我曾心软,偷偷喂爸爸吃甜糯米。我清楚地记得他当时盯着糯米的眼神,但他还是在咽了几次口水后拒绝了我。我猜他是怕不自律造成更严重的后果。忘不掉爸爸对妈妈说的那句:“无论怎样,撑一撑,最起码撑到她们成了家。”我只想让爸爸潇洒如昔日少年。——汪小丁
那天阳光很好,外墙上粉刷的红色革命标语映着斑驳的树影,似乎也变得可爱起来。我站在马路对面,小心翼翼地盯着每个从纺织厂大门下班出来的工人,生怕错过她。
她的照片一直放在我家的相框里,黝黑的辫子,有些僵硬的笑容,青春、朴素、美好。照片看过很多遍,但我从未见过那样真实的她。
我踮着脚张望,终于看到她骑着自行车出来,和同事们有说有笑,没有了面对相机镜头时的紧张表情,像所有的大姑娘一样,脸上满是乐观和希望。
当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时,我才发现自己已泪流满面。她值得拥有更好的生活,却在以后漫长的日子里,被劳累的生活磨去了青春的光彩,换上深深的皱纹。
“我不能只记得我妈满头白发的样子,”我对时光列车的司机说,“行了,回2017年吧,她还在家等我吃饭。”
——路祥
我在泉州,你在合肥,我与你之间有1042公里。我们在一起快5年了。这世上还有许多像我们一样一毕业就分隔异地的情侣,于是积攒假期和车票,奔赴千里之外去看你成了生活里的一个期盼。本以为要开花结果了,可是我的父母却以距离太远为由阻止我和你交往。也许有人会说,现在高铁那么方便,距离怎么会阻挡了你?或许大半辈子待在大山里的父母,是害怕女儿远嫁受委屈,是害怕女儿远嫁没人疼。可没有人问过我,没了你,我会怎样。
有生之年,如果可以,我希望从泉州到合肥能再快一点儿。我想有一扇哆啦A梦的任意门,如果我们还在一起,任意门可以让我尽孝道,不再畏惧距离;如果我们走散了,我希望一打开任意门,就可以去有你的地方。
——涂涂小小
我坚定不移地相信外星生物存在的唯一原因,其实是我看到过它们。
读初中的时候,某天吃完晚饭,在从食堂走回教室的路上,我突然瞄见天上有绿色的飞行物,大小如低飞的飞机,速度却比我见过的任何交通工具都要快,只是一瞬间,它便飞过了教学楼的楼顶。我赶紧拉闺密的手,问她有没有看见刚才天上飞过的东西,她也一脸震惊地说看见了。我们又问身边的人,他们却都摇摇头。
因为有人一同见证,所以我坚信自己并未出现幻觉,本就充满了想象力与好奇心的我从此更加坚定了外星生物存在的信念,也渴望着有朝一日能够见到他们。
——鲁杰沁
本文来自@读者原创版新浪微博“月度征文”,每月1日公布命题及上期获奖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