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振阳(西北大学)
夏天往北,
扇子在哗哗地响,
一只蛹,从树下面破壳而出。
微微倾斜地看一颗太阳,
揉去果壳的臭味,
和阳光一样。
塑胶是另一种,
不属于秋天,疲软在同样的地上,
白果树通体是绿色在生长。
腺素分泌过多,
就迟早会长出一颗颗固态的瘤子。
而蛹总是会变成蝉的,
垂緌高唱之声方生方死。
等固态的烦闷结成种子,
梧桐榨油白果熬粥。
树下两个闲人饰金端坐,
观棋不语,人间无事。
我寻求彼岸,
在茫茫苦海中争渡,
朝去夕来,晚归日出。
我不知道它的方向,
但无尽的天空给了我想象,
走吧——那太阳升起的地方。
我寻求着那株彼岸花,
我知道花儿向往太阳,
我知道花儿生长在东方的彼岸,
尽管大海依然辽阔。
当有一天啊,
我穿过了汹涌的波涛,
我告别了怒吼的风暴,
我依然争渡,
在寂静中呐喊,
惊得远方为我欢呼,
——我看见岸了!
在那辽阔的岸上,
一片鲜红的花儿,
为我盛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