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红
摘要:《爸爸的花儿落了》一文采用插叙手法,时而写眼前的事,时而回忆往事,波澜起伏又跌宕有致,文章中的审美内涵尤其丰富而值得关注,因此本文拟从几个方面来对文章的审美进行解读。
关键词:《爸爸的花儿落了》;审美解读
一、意象美
审美意象有两种形态,一种是再现性的审美意象,它一般表现为叙事文学的审美内涵,比如小说等叙事文学中形成的以人物角色为中心的意象;一种是表现性的审美意象,一般表现为抒情作品的审美层面,比如抒情作品中表现出来的情感所构成的意象。
(一)再现性审美意象美
《爸爸的花儿落了》一文中,主要的两个描写人物对象分别是“我”和“爸爸”。作者采用插叙,说明等多種手法,语言,动作,心理等多种描写方式,对两个人物形象进行了再现,无论是医院里爱我却又无能为力的病父,“我”赖床时狠心打骂的严父,鼓励并陪伴我和我弟妹成长的慈父……还是渴望父亲见证我成长的“我”,难忘父亲责骂挨打的“我”,害怕成长又不得不成长的“我”,文中都能表现得毛丝松顺,传神阿堵。
“爸爸”形象中“严”与“慈”体现出来的调和和对比,“我”童年早期和小学毕业时整个成长过程中性格和心性体现出来的对称和均衡以及我的成长节奏,“我”对“爸爸”的爱和爸爸对“我”的和谐情感韵律……都让我们深切地感受到“我”和“爸爸”作为具体人物的真实感,仿佛置身其中曾与他们同行。
(二)表现性审美意象美
《爸爸的花儿落了》这篇文章的情感是多元且繁复的。文章中不仅表现了父亲的离世前对于生老病死的无奈,父亲对于“我”的厚望,期许和肯定,“我”对父亲复杂的爱,也表现了“我”对于从成长的抗拒到坦然接受的纠结情感。文章中将多种情感交织在一起,因果相连,环环相扣,让人感同身受又无能为力,感慨却又无奈。
“我”成长的美好和“爸爸”病危离世的悲哀表现出两种生命生长方向的情感对立,“爸爸”打骂我的“残忍”和鼓励“我”闯练的慈爱表现出父爱情感现实表现中的两种对比,“我”对于成长的抗拒和我担起一个大人的角色的义无反顾则表现出“我”对于成长的情感由对立到调和的过程……文章中表现性审美意象——情感,让人感觉复杂又简单,难以理解却又尽在情理之中。
二、形式美
姚斯的《文学史作为向文学理论的挑战》和伊瑟尔的《文本的召唤结构》两者的理论构建曾分别聚焦于“读者”和“文本”两个要素来阐明文学。他们认为1.读者对文本的阅读受到“接受屏幕”的制约而产生“期待视野”;2.文学文本蕴含“召唤结构”,它是由开放未定而具有可连接性的“意义空白”、各种图景片段间的“未定性空缺”(指可供读者的“游移视点”加以交织、转换、整合而形成丰富的“视觉场”)等因素构成;3.良好的“召唤结构”能够打破庸常的“期待视野”,形成创造性的“视域融合”。
《爸爸的花儿落了》一文在文章结构上的特点十分突出,换句话说形式很美。文章中过往与现在穿插描写,四次插叙过往,多次通过语言,动作,心理描写深化人物形象,加深情感表达。在文章结尾处处理得十分含蓄,没有一字一句直接提到“爸爸”的离世,却让我们处处感受到了这个事实。文章中“爸爸”的花儿数次出现,意义各不一样却贯穿全文。结尾一句“爸爸的花儿落了”,让人感慨又伤感,双关的同时又戛然而止。
对照姚斯和伊瑟尔的观点,文章结构对于各种图景片段间的“意义空白”的保留和“未定性空缺”的填补是非常成功的,无疑是开创了良好的“召唤结构”成功地打破了庸常的“期待视野”,开创了我们作为审美主体新的审美视野和审美体验。
三、体验美
根据文学理论的知识,在现实基础上的审美体验是对人生的超越性体验,具有形而上学的意义。审美层面是文学文本的最高层次,因而审美体验对于文本的价值和意义有着重要意义。
回过头来看《爸爸的花儿落了》一文在审美层面带给我们的审美体验,现实层面作者传达给我们的是“我”童年生活的一些成长经历和“爸爸”病逝这个客观事实。但我们读来,总感觉文中还有一些更复杂敏感的东西,引起我们对人生的共鸣,同时也勾起我们对命运的无奈。这些共鸣和同感来源于我们在实践基础上获得的心理认知,让我们切实地感受到生命无常,命运的不可逆,成长的沉重和难以抗拒……在这篇文章中,我们所感受和体悟到的是人世间每一个小我的生命,作为人的发展过程的思考,情感的来源和所指。
从审美体验上来说,文章通过其深刻的文本成功地对审美主体进行了刺激,让我们对于我们的生活,情感和成长都有了新的思考。在某种意义,这也是读者无意识的升华和精华,一种是让我们在现实层面都有了很高的提升的过程。
综上,《爸爸的花儿落了》情感真切,内容充实,结构独特,从意象,形式,体验各个方面来看都有较高的审美价值,符合审美要求,契合审美意义的。
参考文献:
[1]杨春时.文学理论新编, 第二章第四节,文学的超验结构——审美层面[M].出版社:北京大学出版, 2007年1月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