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康宁 马妮娜
7月5日,电影《我不是药神》上映。此后近一周的时间里,我虽然也听朋友们说电影很感人很深刻,但我自己其实并不热衷电影,本也没有想去影院观看,但机缘巧合之下,听说当年大火的《爱情公寓》里的“关谷”扮演者王传君是电影的主演之一,心里对《我不是药神》就产生了一些兴趣。
徐峥在影片中饰演的程勇,作为当时社会底层的一个中年男性,保健品贩卖商,因为争夺儿子的抚养权,开始接触走私药。本来只为自己,也为了不进监狱,把自己一手组建的“治愈团队”彻底解散,甚至把卖药事业让给假药贩子张长林。但最后因为好友吕受益的自杀而幡然醒悟,开始真正为病人而谋。在好友彭浩死去的那天,他吼出的那句话,真切反映出他的无比痛心和无奈:“他才20岁!他只想要活命,他有什么罪!”每每回想,都只有在沉默中哽咽。从一开始的诙谐幽默,到无奈沉默,最后奋起抗争,徐峥可以说是完美地诠释了这个角色的一切,也向我们展现了人生百态,世事炎凉。
但真正令我印象深刻的角色,当属王传君饰演的吕受益了。剧中的吕受益,因为看到儿子出生,重新燃起希望,结识了程勇,得到了药也得到了财富。但也是因为程勇,再次失去了药物,病入膏肓无药可救,才选择自我了结,也因此才有了后来的“药神”程勇。整部剧伴随着吕受益,有过前后多次“橘子”的出现,贯穿了也代表了吕受益的一生,“吃个橘子伐啦”,一句简单的问句,反复出现,却一次次叩响我的心门,每听一次都不自觉地沉重了许多。直到最后吕受益葬礼,在门外黄毛独自坐在楼梯吃橘子,那一幕不仅深深震撼了程勇,更是让无数人眼角滴泪。可以说是吕受益的存在,推动了整个故事的发展。
第一次看的时候,更在意的还是整個剧情的发展。电影以一种略带黑色幽默的喜剧为开场,但自从张长林出现,使手段威胁程勇交出代理权,迫使程勇不得已解散卖药团队。影片开始出现转折,后来因为没有药而间接害死吕受益,程勇彻底改变。整个影片的后半段相比前半段,节奏放缓,虽也让人笑,却始终带着泪,氛围也变得沉重压抑,引人深思。
后来有机会第二次欣赏这部电影的时候,才注意到剧中多处细节,颇耐人寻味。开头的印度景象,满地狼藉,垃圾横飞,连背景音乐都唱着“garbage garbage”(垃圾 垃圾),但就是这样的一个落后国家,开设了药厂生产了抗癌药。吕受益第一次出现时,和别的病人一样,裹着里里外外三层口罩,后来和程勇熟了,真正成为朋友后却再也不见那些口罩了。直到解散团队那晚,吕受益挣扎苦笑,最后走出店里的时候什么都没说,但却默默地又戴上了他的口罩,象征着分道扬镳。程勇被抓的那晚,还在给病人们分药,警察到来,他自己用车挡住警察拖延时间,即使被摁倒在地也没什么动作,只是看着病人们逃跑。但看到病人们也被赶回来抓住,他才想要挣扎起身,不难看出他是真的一心一意为病人。程勇进去的时候,有一条街的人送他。因为他是他们的药神。三年后格列宁纳入了医保,人们不再需要吃高价药了。但是当他出来的时候,接他的只有曹斌一个。程勇为了救人,送走了儿子,赔光了厂子,还失去了三年自由,可是当人们不再需要他的时候,来接他回家的就只有与他相爱相杀的小舅子。影片前半段病人送了一面锦旗:仁心妙手普众生,徒留人间万古名。初看是觉得无厘头,全场都笑,看到后面才知道,原来这锦旗恰恰是对程勇的预言……这样的细节,还有许多隐藏在电影里,让人震撼。
不禁联想当今的医疗体系,其实已经非常完善了。但影片中那句经典的话却概括了一个永远的事实——“我发现这世上只有一种病:穷病”。只有彻底改善民众的生活条件才能从根本提高医疗保障。没有哪一种医疗体系能完美解决所有问题,提高自我才是根本。
参考文献:
[1]饶曙光.现实底色与类型策略——评《我不是药神》[J].当代电影,2018(8).
[2]杨 悦.我不是药神:过去的故事,未来的思考[J].中国卫生,201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