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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人有言:“大胆落刀,小心修改。”水平再高的篆刻家也离不开对作品的修整。有的老师当场做示范时不事修整,自己刻印时自会反复修改。有的老师将印刻好之后,放置一段时间,再来修整。隔一段时间再修整,因离了当时的心境,两次中和的心态与眼光会更加趋于中正。
《和福》汉玉印
对于修改自己的作品,在这方面要下的功夫应该高于临摹,因为自己对自己的作品感受是最深的。修整的过程,也是自己总结经验、形成理论的过程。在细修的过程中,对于初学者,有以下几点问题需注意:
一、比例。要分配好印文在一方印中所占的比例大小,如秦汉印的印文多是平均分配的,如果把印面画一个平分的田字格,则每个字都在自己的格子里。
《张懿印信》汉印
二、粗细。满白文印的笔画基本是粗细相等的,而且几乎所有边框也是粗细相等的。有的会让底边框粗于其它三边,以显示底边的稳重。若是白文印,会在四周刻一个边框,有时候会刻意让上边框粗一些。
三、间距。笔画之间,字与字之间,均求均等。若是刻白文印,尤其是满白文印,所留下的细线条,要把它们当成细朱文来刻,追求间距、粗细均等。
四、方圆。整印有方笔、圆笔之分,这个没有定法,主要看感觉。因为多数印章都是方形印面,字的布局均是方形,所以布局上求方正是很简单的。尤其是秦汉风格的满白文印,尽量让印文多出现直画(横画或竖画),让印文填满整个印面。这样一来,直画之间的转折处理便至关重要,是呈现个人风格的关键之处。
五、转折。笔画的转弯处,有的要表达顺畅的感觉,有的要表达艰涩的感觉,没有定法。
六、头尾。笔画的头尾有方、圆、尖之分,同一方印,不要出现多种风格的头尾。
七、边框。边框一般追求残破的效果,方法有凿刻、敲击(以刀杆)、研磨(刀杆滚研等)。边框效果没有定法。圆朱文的印章边框一般也是规整的,不求残破。满白文印,一般在印边微凿一两个缺口,须垂直在笔画之间、笔画与边框之间。写意印章,较多追求残破,主要看感觉。
八、印角。若是朱文印,一般是内圆外方;若是白文印,如果刻了边框,印角也是内圆外方,方的白文外侧正好与印石四边组合为内圆外方。但有些印章,又故意追求厚实的边框,不能一概而论。
《一觞一咏》唐存才
刻一方印,七分篆、三分刻。而在刻之中,又是三分刻、七分修。由此可见,修整与设计印稿同等重要,修整的过程,是一个反思、检查、自省、自学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