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人心的微笑（2）

是谁笑得那样甜，那样深，

那样圆转？一串一串明珠，

大小闪着光亮，迸出天真！

清泉底浮动，泛流到水面上，

灿烂，

分散！

是谁笑得好花儿开了一朵？

那样轻盈，不惊起谁。

细香无意中，随着风过，

拂在短墙，丝丝在斜阳前

挂着

留恋。

是谁笑成这百层塔高耸，

让不知名鸟雀来盘旋？是谁

笑成这万千个风铃的轻动，

从每一层琉璃的檐边

摇上

云天？

（选自林徽因《深笑》，题目为編者加）

名师解读

这是一首六行诗歌，全诗分为三节。第一节写了深笑的形状。灿烂的笑是那样甜、那样深、那样的圆转。诗中，这甜美的笑化作了一串串闪着光的明珠，从清泉的底部，泛流至水面。这是一个深度变化的过程，暗示笑得“深”。这清泉笑开了的水珠，灿烂，透明，单纯。这清泉代表的不是别人，而是诗人徐志摩。第二节描写了深笑的味道。这轻盈的让人留恋的笑，似“花开了一朵”。静默的花，散发出柔柔的香气，淡雅清新，沁人心脾，惹人留恋。这笑已经从花变成了香味，慢慢地渗透到心里。第三节笑除了写笑的声音外，还由有限的空间上升为无限。“笑”不再是平面上的笑，它绕着百层塔，拨动风铃，扶摇而上，直抵云霄。这里的“笑”具有强大的感染力，它引来了盘旋的鸟雀，拨动了万千风铃。三节三个层次，层层递进，逐层深入。全诗灵动明快，清脆的笑声，盘桓于脑际，真挚的情感在深笑里婉转。林徽因在写这首诗时幸福一定洋溢在面庞上，嘴角边绽开的笑，晕染着往昔的回忆。可是友人已去，那明媚的眸子是不是会模糊氤氲，蒙上黯然的忧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