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战”扭曲的现代美术——从抽象主义到超现实主义

编辑|倪茕

20世纪以来，现代绘画呈现出流派迭起，千姿百态的局面。

未来主义之后，抽象主义画派反对用具体形象反映现实，代之以色彩、线条、形状等抽象形式来表现艺术家的主观心灵；达达主义试图通过废除传统的文化和美学形式发现真正的现实；超现实主义主要描写潜意识领域的矛盾现象，把生与死、过去与未来、真实与幻觉统一起来……

绘画的抽象化

抽象主义（Abstractionism）画派最杰出的代表人物是康定斯基。他强调绘画的自律性，强调色彩和形的独立，主张艺术家用心灵体验和创造，通过非具象的形式传达世界的内在本质。其著作《构成第七号》堪称一支音乐狂想曲，超越了他以往其他作品的成就。他不仅在绘画实践上取得了辉煌成就，而且建立了自己独到的绘画理论体系。其著作《论艺术中的精神》《点、线、面》奠定了抽象主义的理论基础。此外，他既从事抒情抽象绘画的创作，也在几何抽象方面有所探索。

奠定几何抽象主义理论基础的是荷兰画家蒙德里安创建的荷兰风格派。

荷兰风格派以《风格》杂志为中心，又称新造型主义画派。创始人是杜斯伯格和蒙德里安。风格派完全拒绝使用任何的具象元素，追求艺术的抽象和简化，坚持用单纯的色彩和纯粹几何来表现纯粹的精神。蒙德里安创作的《红与黑》和《百老汇爵士乐》是其代表作。风格派对西方现代抽象艺术和建筑设计艺术均有很大影响。1928年《风格》停刊，风格派解散。

《构成第七号》大大小小、形状各异的色块与线条相互缠绕，凛冽而浓艳，抓人眼球。

破坏就是创造

达达主义(Dadaism)于一战期间出现在瑞士的苏黎世，其影响波及欧美各国。

达达主义者试图通过废除传统的文化和美学形式来发现真正的现实。他们厌倦战争，通过反美学的作品和抗议活动表达他们对资产阶级价值观和一战的绝望。与之相对应，他们最主要的艺术表现即“破坏就是创造”，画家们使用垃圾、拼贴实物，或把古典名画改装，用真实物品以及综合材料取代传统艺术。 在平面绘画中采用拼贴，把偶然性、机遇性运用在美术创造中，是达达对现代美术语言的贡献。

杜尚是达达主义的典型代表。他早期曾迷恋立体主义和未来主义风格，代表作是《下楼的裸女》 ；后来，他成为了一个坚定的达达主义者，提倡破坏就是创造。这一时期其代表作品有《泉》《带胡须的蒙娜丽莎》等。《泉》是一个从商店里买来的男用小便池，《带胡须的蒙娜丽莎》则给达·芬奇笔下的蒙娜丽莎加上了式样不同的小胡子。他将绘画和雕塑从传统的主题和材料中解脱出来。

可以说，西方现代艺术，尤其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的西方艺术，主要是沿着杜尚的思想轨迹行进的。

杜尚之后的许多艺术观念和艺术流源，乃至艺术界发生的方向性的变化，都同他有关。约瑟夫·孔苏斯曾说：“自杜尚以后，艺术就在观念的层次上存在着。”

达达主义本身的目标就在于让世人明白，所有的既定价值、道理或者美感标准，都已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摧残下变得毫无意义。

杜尚的艺术探寻的是非理性和自由，而塞尚的艺术追求的则是理性与秩序。它们如同一枚硬币的两面，共同组成了一个完整的相辅相成的现代主义。

《太阳前的人和狗》背景简洁明快、色块分明，“米”字形是其标志性图案。

现实观念的突破

超现实主义社团(Surrealism)是从达达社团内部分化出来的，是一场在文学、美术、戏剧等领域都有所体现的文艺运动。

美术上的超现实主义流派诞生于1924年。它虽非美学样式的革新，却对欧美艺术运动具有深刻影响。

超现实主义画派直接从弗洛伊德的潜意识学说中汲取养料，并以弗氏的理论作为指导思想。“明确强调受理性控制和受逻辑支配的现实是不真实的，只有梦幻与现实结合才是绝对的真实、绝对的客观。”

超现实主义画家们从儿童、精神病患者或梦境中汲取灵感，试图突破现实观念，把现实观念与本能、潜意识和梦的经验相糅合，以达到一种绝对和超现实的境界。

超现实主义在表现手法上主要有两类：一是采用写实手法逼真地描绘荒诞世界、怪异形像或个人梦境，以达利、恩斯特为代表；二是用符号化的绘画语言揭示个人潜意识中的“心理自动化”，以米罗为代表。

从1924年到30年代末，是超现实主义美术的活跃时期。30年代以后，作为运动，超现实主义虽然逐渐冷寂，但许多重要的超现实主义画家仍然活跃于欧美画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