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林省体育产业发展影响因素研究

张 亮,王文成, 魏惠琳

(1.吉林大学体育学院，吉林 长春 130012； 2. 吉林大学经济学院，吉林 长春 130012；3. 北京体育大学 国际体育组织学院，北京 100084)

体育产业的发展不仅能给经济社会发展带来新的活力和动力，同时也能够发挥“旁侧效应”，带动相关产业的发展、增加社会就业岗位、优化产业结构，促进经济发展方式的转型升级。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明确提出加快推进全民健身和竞技体育全面发展，广泛开展全民健身活动，加快推进体育强国建设[1]。目前，吉林省体育产业总体规模正在不断扩大，对经济发展的贡献率稳步上升，体育产业以及其他相关产业协同发展态势良好，产业关联度与日俱增。但是我们应当看到，吉林省体育产业的发展依旧面临着体育产业市场不健全、产业结构不合理、经营管理混乱、投融资体系不完善以及缺乏专业人才等问题[2]，严重制约着吉林省体育产业的发展。吉林省要适应现阶段经济社会发展的新趋势，大力发展吉林省体育产业，增强经济发展的“软实力”，推动经济结构的战略转型，深入研究影响吉林省体育产业发展的各方面因素显得尤为重要。

1 体育产业发展影响因素理论分析

体育产业的发展受诸多因素的影响。首先，一国或地区的经济发展水平越高，城市化水平越高[3]越有利于本国或本地区各行各业的协调发展。因此，经济发展水平对体育产业的发展应该有积极的正向促进作用；其次，体育产业提供的部分产品和服务属于公共产品或准公共物品，同时存在很强的正外部性，市场机制在推动体育产业发展的方面存在一定程度的失灵，因此，体育产业发展需要政府干预和引导，体育产业的发展水平同一系列的产业政策、财政扶植政策等存在很大关联；再次，随着居民可支配收入的增加，居民的消费水平也会随之提高，人们追求更高的生活质量，进而刺激相关体育产品和服务的供给，有利于体育产业的发展、壮大。与体育产业发展的相关代表性产业发展理论主要有“配第——克拉克定理”、库兹涅兹产业发展理论、罗斯托的“经济成长阶段论”等。

“配第——克拉克定理”认为，随着经济发展，人均国民收入水平提高，第一产业国民收入和劳动力相对比重逐渐下降；第二产业国民收入和劳动力相对比重上升。随着经济进一步发展，第三产业国民收入和劳动力相对比重也开始上升。劳动力首先由第一产业向第二产业转移，然后再向第三产业转移的演进趋势。基于“配第——克拉克定理”，随着经济的不断发展，第三产业进而体育产业随之会不断的发展壮大。因此促进体育产业发展的最好的方式就是大力发展经济，经济实力增强了，体育产业也会“水涨船高”。

库兹涅兹产业发展理论同“配第——克拉克定理”类似，认为随着经济增长，农业部门的产出占比、劳动力占比不断下降；工业部门劳动力占比变化较小，但产出占比持续上升，这说明随着经济的发展，工业部门劳动生产率提高较快；对于服务业，其劳动力占比持续上升。随着经济的发展，农业部门地位下降，第二产业依靠其技术进步、规模经济等特点，在经济中会逐渐占据主导地位，但随着收入水平的提高，工业产品的需求收入弹性逐渐减小，而服务的需求收入弹性将会增加，第三产业最终将成为三次产业中规模最大的产业，劳动力也会逐渐集中到第三产业。根据库兹涅兹产业发展理论，经济发展会促进产业结构的调整和演进，推动第三产业的发展。体育产业作为第三产业的一部分，因此随着经济发展，体育产业会逐步兴起和渐趋繁荣。

罗斯托的“经济成长阶段论”认为，一个国家或地区的经济发展过程分为六个阶段，依次是传统社会阶段、准备起飞阶段、起飞阶段、走向成熟阶段、大众消费阶段和超越大众消费阶段。随着经济的发展，从大众消费阶段开始，人们开始追求生活质量，以服务业为代表的提高居民生活质量的有关部门成为主导部门。发达国家和地区的经济社会发展历程产业发展阶段理论表明，经济发展水平越高，人们对生活品质的追求会更加的强烈，需求的增加会推动一国或地区的第三产业进而体育产业走向繁荣。

另外，政府及其产业政策对体育产业的生存与发展具有至关重要的作用。政策研究是二战后在西方发展起来的政策分析学科，其主要目的是政策科学化[4]。体育产业政策是指政府干预体育产业发展的一种经济政策，也是国家宏观领导、调控、优化和监督体育产业发展和运行的重要依据和手段[5]。政府可以通过直接财政拨款、转移支付、税收减免、招商引资、创建体育产业园区等一系列措施激励体育产业的发展。同时，政府体育产业政策作为整个国家产业政策系统的一个子系统，其制定和实施不是政府单个体育部门的任务，其有效功能的发挥必须各个部门间密切配合[6]。政府干预体育产业，实质上是政府部门对体育产业再生产的全过程和体育经济的总体运行进行管理，使体育产业的发展运行符合国家经济社会发展的战略和目标[7]。从长远来看，体育产业政策调整需要加强“服务型”“有限型”“责任型”政府建设，从根本上推动体育产业健康发展[8]。

2 吉林省体育产业发展概述

2.1 吉林省体育产业发展的统计分析

一般认为吉林省体育产业化发端于上世纪90年代，特别是以省会长春为中心的经济相对发达地区变化显著。吉林省的体育产业化主要表现在体育俱乐部、大型赛事、健身休闲和体育用品制造等本体产业的快速发展，进而带动相关旅游、娱乐、餐饮、交通、建筑、新闻传媒等外延产业的发展。

表1 体育产业产值占GDP比重 %

数据来源：作者计算所得

随着东北老工业基地振兴和经济社会转型升级，体育产业成为吉林省乃至东三省强有力的新兴经济增长点。尤其当前我国冰雪体育产业规模和产值均处于上升期，市场空间大[9]，给吉林省体育产业的发展带来了很大的机遇。但是由于多年来吉林省体育产业发展相对滞后、体育供给模式滞后、体育产业模式单一和体育产业化程度不高等问题仍然突出，吉林省体育产业发展较为落后。表1给出了自2006年以来吉林省体育产业产值的发展统计以及占体育产业产值占GDP的比重情况。

根据表1可得，近年来随着经济不断发展，吉林体育产业产值逐年增加，吉林省体育产业产值占GDP比重逐渐上升，比重由2006年的0.02%左右上升到2016年的0.034%。虽然吉林省体育产业产值在总量上和体育产业产值占GDP的比重逐年上升，从表1和图1也可以看出，就当前的发展现状而言，吉林省体育产业发展大大落后于我国体育产业发展的平均水平。

图1 体育产业产值占GDP比重

为进一步了解吉林省体育产业发展情况，我们选取了第六次全国体育场地普查数据，以便更为直观地掌握体育产业发展的直接成果。通过对全国各省份之间的体育场地数量的空间比较分析，我们使用可视化空间计量软件来刻画了全国人均体育场地数量分布情况。图2 为全国各省份人均体育场地数量四分位图，图例部分为分段的全国体育场地数量。

管道试压合格后的大面积回填（500 mm厚），管顶300 mm以上部分回填原土并填实，采用机械回填时，要从管的两侧同时回填，机械不得在管上行驶。管顶以上300 mm回填后，再进行管道试压，以防试压时管道系统产生推移。管四周200 mm以内的回填土不得含粒径大于10 mm的坚硬石块。

图2 我国各省份人均体育场地数四分位注：受第六次全国体育场地普查范围的限制，中国南海九段线与中国台湾省并未显示在图中，特此说明。

根据第六次全国体育场地普查数据我们可以看出，吉林省平均每万人拥有体育场地为7.7个，而全国平均每万人拥有体育场地为12.07个。另外，通过图2 全国各省份人均体育场地数量四分位图我们也可以发现，全国最高的浙江省平均每万人拥有体育场地为22.7个，大约是吉林省人均体育场地数量的3倍，大大高于吉林省人均场地面积数量。就全国范围来看，吉林省平均每万人拥有体育场地数量处于最低档次，在一定程度上说明吉林省体育产业发展水平不高。

2.2 吉林省体育发展同国内发达地区(广东省)的比较分析

鉴于上文理论部分分析，我们认为体育产业的发展受经济发展水平，居民消费水平，政府财政支出和从业人员数量的影响。本文用地区生产总值GDP代表地区经济发展水平，居民消费水平、吉林省文化体育财政支出和吉林省体育行业从业人员来分析上述各要素对体育产业发展的影响。在实证分析上述各要素对吉林省体育产业发展的影响之前，我们首先从国内体育产业发展的现状出发，对比分析吉林省体育产业发展以及上述各指标同国内体育产业发达地区的差异。

图3 吉林省与广东省各项指标比较

从国内体育产业发展的现状来看，广东体育产业发展的各项指标一直走在全国前列，优势明显。以2015年为例，2015年广东体育产业总产出3208.45亿元，占广东省2015年GDP的1.37%，总产出约占全国体育产业的18.19%；而2015年吉林省体育产业总产出为4.16亿元，占吉林省2015年GDP的0.03%，总产出仅占全国体育产业的0.024%。由此可见，吉林省体育产业发展同广东省差距巨大。另外，从影响体育产业发展的各指标情况来看，由图3可得，除吉林省人均文体传财政支出超过广东省之外，其他的各项指标都远远落后于广东省。由图4吉林省与广东省上述标准化指标的对比雷达图也可以看出吉林省同广东省之间的差异性。

图4 吉林省与广东省标准化指标对比雷达

2.3 吉林省体育产业发展同发达国家(日韩)的比较分析

在发达国家体育产业早已成为人们日常生活消费中的重要组成部分，体育产业的规模大同时也是国民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在 GDP 中占有相当的比例。截止2015年，韩国体育产业产值占GDP比重已经达到了 3%，日本体育产业产值占GDP比重也高于 2%。相比之下，吉林省体育产业发展同日韩体育产业发展水平不可同日而语。

韩国作为东北亚地区的发达国家，其体育产业崛起于20 世纪70 年代。随着韩国社会经济不断发展，韩国体育产业也在稳步增长。根据韩国文化体育观光部体育白皮书统计，2005 年韩国体育产业产值占GDP 的总值已达到2.24%，2009 年达到3.18%，2010 年为2.89%，2011 年为2.95%。截止2015年，吉林省体育产业产值占GDP比重仅为 0.029%，而韩国体育产业产值占GDP比重已经达到了 3%，韩国体育产业发展水平远远高于同期吉林省体育产业的发展水平。

同样作为亚洲东北亚地区的发达国家——日本，其体育产业的发展水平更是处于国际领先水平。20世纪末，世界体育产业市场逐步由日本、欧共体、美国三大市场占据。21世纪初，日本的体育产业总产值约占GDP的1%～1.5%，体育产业早已成为日本经济的十大支柱产业之一。根据2007年日本经济产业研究所的报告公布的数字，日本2006年体育产业总产值约1050亿美元，大约占到日本2006年GDP的2%。2014年日本GDP 全球排名第三，其体育产业的总产值位居第二，值得一提的是，日本人均体育消费在全世界稳居第一。同样位于东北亚地区，吉林省体育产业发展水平同日本体育产业发展水平可谓相差甚远、霄壤之别。

3 吉林省体育产业发展的影响因素实证分析

3.1 数据来源和说明

综合上文分析，我们认为吉林省体育产业的发展会受经济发展水平，居民消费水平，政府财政支出和从业人员数量等条件的约束。本文用吉林省人均地区生产总值PGDP代表地区经济发展水平，吉林省居民消费水平和吉林省文化体育传媒财政支出(以下简称文体传财政支出)来分析上述各要素对吉林省体育产业发展的影响。由于我们采用的是年度数据，为消除价格因素的影响，使得数据具有可比性，我们用吉林省地区生产总值指数和居民消费水平价格指数对上述生产总值数据和居民消费水平以及财政支出数据平减为以2006年为基期的实际值。上述数据来源于2006-2016年《吉林省统计年鉴》。

根据吉林省上述几个变量的历年的相关数据，图5分别刻画了2006-2016年吉林省体育产业产值变动情况、吉林省地区生产总值变动情况、吉林省居民消费水平变动趋势、吉林省文体传财政支出变动趋势图。从图5中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自2006年以来吉林省体育产业产值呈不断上升的趋势。以2006年为基期，2006年吉林省体育产业产值为8700万元，2016吉林省体育产值增加到25052.56万元，是2006年的2.9倍左右。2006-2016年吉林省体育产业产值平均每年增长18.8%。

图5 历年吉林省相关指标发展情况

3.2 实证模型设定

为深入分析吉林省体育产业发展的影响因素，选用吉林省地区人均生产总值PGDP、吉林省文体传财政支出和吉林省居民消费水平的年度数据，构建如下时间序列模型：

Qt=α+βPGDPt+β1FISCt+β2CONSt+μt

(1)

模型(1)式中，Qt表示吉林省体育产业产值；PGDPt表示吉林省地区生产总值；FISCt表示吉林省文体财政支出；CONSt表示吉林省居民消费水平；μt为随机扰动项。为避免伪回归现象的发生，在进行实证分析之间，须对各变量进行平稳性检验和协整关系检验。由于受统计资料的限制，我们只能收集到11个年度的时间序列数据，而常用的ADF单位根检验方法当时间跨度在15个年度以下时，单位根检验效果较差。鉴于此，根据第二部分产业发展相关理论和和第三部分的定性分析，我们认为吉林省的经济发展水平、文体财政支出、居民消费水平和体育行业从业人员对吉林省体育产业的发展会产生较大影响。因此，我们认为吉林省体育产业产值同吉林省地区生产总值、吉林省文体财政支出和吉林省居民消费水平不存在伪回归现象。

本文所选取的吉林省地区生产总值、吉林省文体财政支出、吉林省居民消费水平之间可能存在严重的共线性问题。为消除回归中的异方差问题，提高模型估计精度，在实证研究中采用时间序列变量的对数形式进行分析。我们通过计算变量的方差膨胀因子来检验变量之间是否具有共线性问题。方差膨胀因子(VIF)为容许度的倒数，VIF越大，显示共线性越严重。一般认为：当0

表2 变量共线性检验

数据来源：作者计算所得

另外由表3也可以看出变量之间存在高度的相关性。为了处理自变量之间存在的多重共线性问题，我们的模型估计采用岭回归方式。岭回归实质上是一种改良的最小二乘估计方法，岭回归估计方法是通过放弃最小二乘法的无偏性，它通过损失无偏性，来换取高的数值稳定性，从而得到较高的计算精度，由此获得回归系数更为符合实际。岭回归对于在存在共线性问题的研究中有较大的实用价值。

表3 相关性检验

说明：**表示置信度(双测)为 0.01

3.3 模型估计和结果分析

岭回归估计方法的基本思路是，当自变量之间存在共线性问题时，变量的相关矩阵X'X的行列式就近似为 0。如果将 X'X 加上正常数矩阵 kI，则 X'X + kI将有利于改善 X'X 的奇异性。在此基础上，可以把 β( k) = ( X'X + k I)-1X'y 称为β的岭回归估计，其中 k 称为岭参数，岭参数k 值不是唯一确定的。岭回归估计比最小二乘估计稳定。当k = 0 时，岭回归估计就是普通的最小二乘估计。由于岭回归是有偏估计，不宜太大。一般来说都希望能尽量保留信息，即尽量能让 k 值小些。因此可以观察在不同 k 值时方程的变动情况，然后选取方程基本稳定的最小 k 值。

下面我们利用SPSS软件对模型(1)进行估计。为消除回归中的异方差问题，提高模型估计精度，实证研究中采用时间序列变量的对数形式，图5和图6给出了模型估计的岭迹图和决定系数与k值线图。

图6 各自变量的岭迹

从图5可以看出，当k=0.1～0.2时，回归系数开始趋于稳定。本文中我们选择k=0.15，则三个变量的系数分别为0.365、0.329和0.275，相应的决定系数为0.9878，说明这三个自变量一起可以解释体育产业发展的98.78%的变异性。经估计，2006-2016年间吉林省体育产业产值、吉林省地区人均生产总值、吉林省文体财政支出、吉林省居民消费水平之间的变动关系如(2)式所示：

LnQt=2.4078+0.365LnPGDPt+0.329LnFISCt+0.257LnCONSt

(2)

其中，(2)式中调整的R2=0.9826，整体F统计量为189.53(相应的P值为0.0000)，说明模型估计系数整体上是显著的。另外，通过引入吉林省文体财政支出滞后一期作为解释变量，采用岭回归进行估计(k=0.25)，结果如下：

LnQt=2.8041+0.329LnPGDPt+0.339LnFISCt-1+0.258LnCONSt

(3)

其中，(3)式中R2=0.9868，调整的R2=0.9801，整体F统计量为149.12(相应的P值为0.0000)，说明模型估计系数整体上是显著的，上述(3)式中的三个自变量一起可以解释体育产业发展的98.01%的变异性。

从(2)式的估计结果来看，在2006-2016年，吉林省地区人均生产总值对体育产业产值的影响系数为0.365，表明吉林省地区人均生产总值每增加1%将带动吉林省体育产业产值增加0.365%；吉林省文体财政支出对吉林省体育产业产值的影响系数为0.329，表明吉林省文体财政支出每增加1%将带动吉林省体育产业产值增加0.329%；吉林省居民消费水平对吉林省体育产业发展影响系数最小，为0.257，表明吉林省居民消费水平每增加1%将带动吉林省体育产业产值增加0.257%；上述估计表明吉林省地区人均生产总值对吉林省体育产业发展的影响最大，其次为吉林省文体财政支出，而居民消费水平对吉林省体育产业发展的拉动效应最小。

从(3)式的估计结果来看，2006-2016年，吉林省地区人均生产总值对吉林省体育产业产值同样具有显著的正向效应；同时，滞后一期的吉林省文体财政支出对吉林省体育产业产值的影响显著为正，滞后一期的文体财政支出同当期的文体财政支出相比，对吉林省体育产业产值具有更大的拉动效应。

从本文的研究结果来看，对吉林省体育产业发展影响最大的是首先是经济发展水平。在吉林省经济发展带动下，吉林省体育产业产值占GDP比重逐渐上升，比重由2006年的0.02%左右上升到2016年的0.344%。其次，吉林省文体财政支出对吉林省体育产业发展也会产生积极拉动效应，但是由于财政政策和产业政策滞后性的影响，当期的财政支出对体育产业发展的影响小于滞后一期的财政支出对体育产业发展的影响。另外，从(2)式和(3)式的估计结果中我们看到，吉林省居民消费水平对吉林省体育产业发展拉动效应最小，也就是说吉林省居民消费支出增加对吉林体育产业的发展未充分发挥强大的拉动作用。

对于吉林省居民消费对体育产业的拉动效应较小的情况，我们从2015年吉林省城镇居民消费支出构成来看，可出给出合理的解释。2015年吉林省城镇居民消费支出构成中，居民食品烟酒支出所占比重最大，高达25.82%，其次是居民居住支出，高达19.65%。在城镇居民消费支出中，食品烟酒支出、衣着支出、居住支出、生活用品及服务支出、交通通讯支出和医疗保健支出这六项支出之和所占总体消费支出的比重高达84.9%，也就是说吉林省居民消费更多集中于“衣食住行医”等基础生活性消费支出领域，而对于文体娱乐支出等休闲性消费支出所占比重较小，说明了吉林省居民可支配收入有待提升，各项社会保障事业有待强化，群众体育消费意识滞后[10]。综合上述分析，我们不难理解吉林省居民消费水平对吉林省体育产业发展较低水平的拉动效应。

4 结论和政策性建议

第一，进一步加强大力发展体育产业的意识。体育产业是绿色朝阳产业，符合十九大提出的产业结构调整、转换经济增长动力、大力发展新兴服务业的发展方向。体育产业不仅对经济社会发展的产生巨大的拉动作用，另一方面，经济发展反过来也会积极促进体育产业的发展。因此，为促进吉林省体育产业的发展，大力发展实体经济才是根本。发展实体经济需要从供给和需求同时发力。供给侧方面，积极发展大农业产业集群、大健康产业集群、现代轻纺产业集群、现代装备产业集群以及以新能源、新材料与新一代信息技术为核心的融合型产业集群[11]。以大健康产业集群为核心，大力推动吉林省体育产业的发展。积极健全和完善投融资体系，加快建设发达的资本品市场，建立多元化投融资机制。需求方面，建立完善的社会保障体系，大力提高居民的可支配收入，提升区域内部的消费水平，激发市场活力，形成内部良性循环市场。

第二，着力破除政府越位、缺位和失位问题，打造公平竞争和高效的营商环境。树立以市场需求为导向的市场运行机制。今后积极转变计划经济背景下的政府调节职能，走出体育产业完全依靠政府扶持的思维定式。政府的职能在于制定体育政策法规、对体育发展进行监督，在不同体育组织之间起到信息沟通和联系桥梁的作用[12]。政府应积极做好宏观管理、保护产权、发展竞技、资源配置、社会保障、培育市场、促进体育社团发展等方面的工作[13]，以体育的社会化和产业化为发展目标，坚持政企分开、营利性和非营利性分开原则，明晰体育产业科学发展的管理体制。政府部门应加快转变政府职能，向服务型政府转变，简化行政审批流程，提高工作效率。尽量减少对市场的干预，加强对经济社会发展的服务能力，以服务和监督为主要职能，调动体育产业发展的积极性；同时相关司法执法部门要加强法律、制度的完善，为体育产业的市场化发展提供坚实的法律与制度保障，规范市场交易相应的法律法规，确保体育产业的各个市场主体的合法利益和平等地位不受伤害，保护体育产业各经营主体的生产积极性，营造公平竞争高效的市场环境，严厉打击取缔危害体育产业发展、扰乱市场秩序的不正当行为。

第三，以市场需求为导向，大力拓展和开发吉林省体育消费市场。通过大众传媒宣传培育居民体育消费观念，引导大众积极参与体育消费。研究不同偏好的消费群体的需求差别和购买力水平，有针对性的加大体育消费市场的开发力度。大力传承吉林省本土民俗和体育文化，盘活体育类无形资产，实施体育品牌战略。亚冬会、亚泰足球、东北虎、冰雪体育等都是吉林体育的无形资产，积极通过传媒宣传它们的价值内涵。做优做大做强吉林省冰雪体育产业，以承办全国性和世界性联赛为契机，重点打造以长白山滑雪场、净月潭滑雪场、北大湖滑雪场为代表的吉林省冰雪体育旅游品牌，在吸引全国和国外游客参加滑雪、滑冰等传统体育项目的同时，积极寻求举办冰雪文化节、冰雕展览和冰灯展览等一系列的特色文化活动形式，深入挖掘旅游和文化价值，实施本土体育品牌战略，扩大冰雪体育品牌的扩散效应，开拓内部和外部的双重良性循环市场。

第四，优化体育产业布局，加强同全国各地的互联互通。大力发展吉林省特色体育产业模式，大力发展亚泰足球联赛、东北虎、冰雪体育等吉林特色体育产业化发展，提升相关产业的关联度和产业核心竞争力，发挥核心优势产业的回顾效应、旁侧效应和前向效应，提高体育产业发展的服务能力和竞争力，发挥体育产业对交通、制造、旅游、金融等相关产业的扩散效应。着眼于体育产业的长远发展，避免只顾局部利益和短期利益的同质性建设，保护自然资源和生态环境。整体统筹规划，优化体育产业布局，扬长补短，合理引导资金、人才、技术等生产要素向长春、吉林和周边优势地区集中，优先发展长春、吉林等中心地区，打造专业化、区域化和品牌化产业集群。以长春——吉林经济较发达地区为龙头，成为辐射带动吉林省体育产业发展牵引器，逐步实现全省体育产业的整体跃升。

另外，由于东北三省具有共同的文化背景、历史传统和区位特点，要树立全局发展观念，打破地域限制，加强同黑龙江和辽宁省的体育产业区域合作，形成东北特色体育产业发展的立体式开发，通过打造东北地区体育产业集群，省际间的协调合作和相互促进，力争实现整个东北地区体育产业的范围经济，达到“共赢”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