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苏媚
旧果阿是整个果阿最美丽洁净的地方,曾经是葡萄牙殖民时代的首府,模仿里斯本而建。16世纪的一场瘟疫使之废弃,沦为空城。当年20万人居住的城市,只留下了一片寂寞美丽的教堂群落,尤以那座有400年历史的巴洛克风格的耶稣仁慈教堂最为恢宏壮丽。
这座教堂之所以闻名于世,不仅因为巴洛克五重奏的建筑风格,更因为里面沉睡着伟大的传教士圣·弗朗西斯·泽维尔。圣-弗朗西斯1542年来到果阿,短短数年就惊人地发展了3万多信徒。1552年他前往日本和中国传教,最终病逝于广东省台山县的上川岛。两年后尸体运回果阿,容颜宛然若新,震惊了全世界,被视为神迹,安放在巨大的银棺之中。每隔十年,教堂就会开棺展示,上一次开棺是2004年,教皇保罗二世也亲临现场。
旧果阿是作为温柔与美好而存在的。整个下午,我坐在白色的圣弗朗西斯教堂前的广场长椅上,心生恍惚,对自己身在印度产生了不真实感。绿草如茵,凤凰木绚烂如火,空气里流淌着清新的轻愁,弥漫着昨天暴雨后残余的湿润感。
经常有人说,印度多么地脏乱差——说这种话的人只是不曾见过印度真正的样子。
中国游客去印度旅行通常都走北部常规路线,瓦拉纳西,德里,阿格拉,斋浦尔。如果时间再多一些,就加上阿姆利则和加尔各答。这些城市都在印度北部,很多人看了这些地方就觉得印度就是这个样子了。
其实印度南部有很多地方优雅秀美、风情万种:曾经的荷属殖民地科钦,法属殖民地本地治里,葡属殖民地果阿……在此先不谈殖民者给印度带来的伤害多么大,印度是一个有容乃大的国家,胸襟宽广,也懂得宽恕之道。这要归功于甘地的“非暴力不合作主义”所取得的巨大成功。
我绝对不是为万恶的殖民者说话,他们不顾死活地远渡重洋,跑到远东掠夺财富无疑是卑鄙无耻的强盗行径。我惊讶的只是印度这块神奇的土地所蕴含的柔韧:在漫长的殖民期里,都不曾为此消坠了自己的志气,无论怎样的沧桑,都不曾改变风骨。
傍晚时分,和Starco旅馆的老板夫妇聊天,他们劝我不要去亨比,说那里比果阿还要炎热。我意已决。其实对于气温相差两三摄氏度,我并没有非常敏感,再热,也不至于中暑而死。我对于季节向来不加选择,这也是我会在6月烈夏出现在印度的原因之一。我总是认为,旅行不必问季节的好坏,因为季节本身没有好坏,盛开时欣赏绽放,衰败时便欣赏凋谢。他人觉得适宜的季节,对我来说反而会更生踌躇,因为不愿意和别人去争抢资源。我最喜欢人走茶凉筵席散,一轮残月当空垂。在尽可能的寂寥里,摒除了不相关人事的喧嚣,方与自然更为接近。
从更现实的角度来说,旅行旺季一应消费会翻倍,旅馆也更抢手。而淡季时,连旅馆老板也放松心态,亲切温柔。
早上七点半,跳上班车去马普萨,再转帕纳吉,坐上了八点一刻开往霍斯比特的班车。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最适宜看风景。虽然副驾是死亡率最高的位置,但在印度旅行时,我从来不担心。总觉得自己有神灵护体,不会这么快地客死他乡——上帝会护佑我走到更远的地方去。在印度坐车很安全,印度人基本上都不饮酒。各种宗教教义都是反对酒精的,他们认为酒精会打开罪恶之门。
我可以充分信任司機在清醒意识下的驾驶技能。(有删节)
美国社会心理学家费斯汀格有一个著名的法则:生活中的10%是由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组成,而另外的90%则是由你对所发生的事情如何反应所决定。这90%的反应,其中很大一部分就是情绪,也就是说,你的生活怎样,很大程度看你是否能掌控自己的情绪。
而人在情绪激动时,容易出现“意识狭窄”现象,会死盯着负面信息不放,无限放大。
那些真正能控制情绪的高手都特别能“识别情绪”。
心理学家认为,识别自己的情绪、给它们打上准确的标记是情绪管理的开始。那些只能“感到愤怒”的人,更容易陷入一种“被情绪控制”的境地。比如夫妻之间发生争吵,你只知道自己很愤怒,是因为对方说得比你对,你自尊心受到了伤害,还是因为他说话的态度不好?看清楚自己的情绪,并克制住负面的应对,用一种“以退为进”的方式才能化解矛盾,掌控自己的生活。(据新浪女性微信公众号:心之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