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乡休闲养老产业链构建的动力机制与技术路径

李杰义 来碧波 林月月

摘要：随着老龄人口的快速增长和老年人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休闲养老产业在中国迅速兴起。休闲养老产业链是以满足休闲养老者多元化物质和精神需求为基础，在休闲、养老和旅游等多个产业的市场、资源、功能、业务和空间等方面相互交叉、融合的过程中逐渐形成的一种新的产业形态。城乡休闲养老产业链的构建是通过价值发现和再创造，充分整合链上各主体、各区域的价值链，持续地对价值系统进行设计和再设计的过程。为有效促进城乡休闲养老产业链构建，建议着力打造城乡休闲养老产业链（整链）品牌、构建城乡区际间的利益协调机制和建立跨越城乡区域的休闲养老企业集团。

关键词：休闲养老；产业链；动力机制；技术路径

DOI：10.3969/j.issn.1674-7739.2018.05.006

中国老龄人口正在快速增长。据统计，2015年末全国60周岁及以上人口达2.22亿人，2016年我国60周岁及以上的人口已占总人口的16.7%，达到了23 086万人。另据预测，2020年我国60岁以上的老人数量将突破2.43亿，2025年达到3亿。[1]随着老龄人口的快速增长和老年人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休闲养老产业在中国迅速兴起。休闲养老产业链是以满足休闲养老者多元化物质和精神需求为基础，在休闲、养老和旅游等多个产业的市场、资源、功能、业务和空间等方面相互交叉、融合的过程中逐渐形成的一种新的产业形态。新的产业形态迫切需要理论研究跟进探讨，通过对城乡休闲养老产业链升级的动力机制与技术路径的理路分析，进而提出促进城乡休闲养老产业链构建的相关政策建议，对我国当下的养老服务产业具有重要的参考意义。

一、城乡休闲养老产业链构建的动力机制

（一）产业分工促进城乡休闲养老产业链延伸

迂回生产方式的发展成为当下劳动分工最大的特点，经济发展的过程就是在初始生产要素和最终消费之间插入越来越多、越来越复杂的生产工具、半成品、知识等专业生产部门，使分工越来越精细。分工增加带来交易效率的提高，从而延长了生产链。随着分工的深入，从核心产业、相关产业价值链、衍生产业价值链到最终用户的过程中，某些环节独立性增强，脱离了原有企业，成为一个独立的企业。这样原本企业内部的价值链分解为由若干个成员企业共同形成的一个产业价值链。城乡休闲养老产业链是休闲养老服务企业获得竞争优势的一种组织模式，其目的是为了更好地创造价值。可以说，价值链是城乡休闲养老产业链的本质，城乡休闲养老产业链是价值链的表现形式。

城乡休闲养老产业链的分离可以分为核心产业价值链、相关产业价值链和衍生产业价值链等各环节，其中，核心产业价值链的分解表现为城乡休闲养老产业链的延长，相关产业价值链和衍生产业价值链的分离则表现为城乡休闲养老产业链的拓宽，二者共同构成城乡休闲养老产业链延伸的基本内容。其中，核心產业价值链包括：老年餐饮、老年房地产、旅游交通服务、景区景点、娱乐、日常生活用品、医疗与健康养生和教育文化等产业；相关产业价值链包括：食品生产与加工、老年用品制造、休闲咨询服务、家政服务、信息咨询服务、劳务服务和公共服务等产业；衍生产业价值链包括：原材料供给、保险、金融、建筑和政务服务等产业。[2]

（二）产业整合促进城乡休闲养老产业链重构

产业整合是指在技术、管理、市场、资源、生产方式等经营要素创新驱动下，根据产业发展战略目标选取高价值增值的核心战略环节，运用新的价值联结方式重新编码核心战略环节并组合新的价值链，而把相对次要和价值增值不多的价值活动环节剥离分解出去，以获得经营的集约经济效应的过程。其关键是识别和重组核心战略环节、剥离辅助价值活动环节，其识别标准是价值链的活动环节不仅能给休闲养老产业带来当前的价值增值和未来持续的价值增值，而且能够塑造可持续的比较竞争优势。

城乡休闲养老产业链重构的具体实现路径有资本联结式重构和契约联结式重构。其中，资本联结式重构是休闲养老产业以资本为纽带，通过企业之间相互控股、参股、持股等资本运营手段而组建的经营联合体；契约联结式重构则是休闲养老产业通过特许经营、外包经营、管理合同、联盟合同等契约纽带而组建的经营联合体。[3]重构后的休闲养老整体产业价值链结构，能在不影响其正常运行的前提下，增强整体价值链的动态适应性，从而形成核心产业价值链、相关产业价值链和衍生产业价值链环环相扣、相辅相成的休闲养老产业链体系。

二、城乡休闲养老产业链构建的技术路径

构建城乡协同发展的休闲养老产业链的过程，实质上是一个乡村与城市、一二三产业互动延伸、整合与重构的过程，是通过城乡休闲养老产业链上价值的发现和再创造过程来充分整合链上各主体、各区域的价值链，持续地对价值系统进行设计和再设计的过程。这一过程遵循先内后外的区域经济运动规律和技术路径，暗含了经济学分析先封闭后开放的思想，是城乡休闲养老产业链构建的技术路径分析的基本思路。

（一）城乡休闲养老产业链环的形成

城乡休闲养老产业链环的形成是布局于城乡的产业链主体以国内外市场为导向，基于战略分析，在区内、区际甚至全球范围内确立具有各自优势的休闲养老产业链环，培育休闲养老支柱产业和主导产品竞争力的过程。城乡区域优势休闲养老产业既具有区域性又具有跨区性，必须在跨区域甚至全球范围内进行选择和确定。例如，乡村具有浓郁乡土特色、生态环境好、生活节奏慢、民风淳朴等特征，能为老年人提供闲适舒服的田园生活。可以农村民宅为基地，发展为老年人提供食宿、照料、护理、娱乐等服务的休闲养老产业，城市老年人只需要按期交纳一定费用，就可以在乡村民宅居住，体验集观光、旅游、健身、娱乐为一体的乡村生活，还可以参与体验式休闲农业项目，不但丰富了城市老年人的生活内容，而且通过体验乡村生活，享受自然风光，放松心情、愉悦身心。[1]然而，在这一阶段，城乡之间相对封闭地依据区域特色资源而建立起来的所谓优势产业链环，一旦置于开放的大系统中，这些具有区域特色的产业链环未必就真正具有区域特色，更多地表现为短链或孤环的形态。产业发展内在的规模经济要求城乡区域重新审视各自的优势资源和优势产业，动态地调整产业的整体结构和空间布局。

（二）城乡休闲养老产业链的区内构建

城乡休闲养老产业链的区内构建是产业链主体间在城乡各自的区域之内，通过价值联结业务单位，延伸与整合产业价值链，进而连接成相对完整的城乡休闲养老产业链的过程。在这一过程中，产业链战略分析的焦点不是公司或产业，而是价值创造系统本身，是在系统内的不同主体及其利益相关者共同为顾客创造价值。其战略任务是对这些行动者之间的关系和角色进行重构，目的是以新的方式、由新的参与者创造价值。[4]由于区域本位利益的原因，既有产业链的前向或后向的延伸与整合的结果呈现为以下矛盾对立形态：城乡区域分别相对独立地形成了一条或若干条城乡休闲养老产业链，虽然这些产业链在局部区域内具有相对的完整性，但从区际甚至全球的视野看，仍表现为短链甚或断链形态。

（三）城乡休闲养老产业链的区际构建

产业价值链是一个交互依存的活动系统，城乡休闲养老产业链的区际构建是布局于城乡各区域的城乡休闲养老产业链，通过价值联结业务单位和区际动态市场博弈，在城乡间开放系统中，进行延伸并整合成畅通、统一与协调的城乡休闲养老产业链的过程。在这一过程中，布局于城乡的产业链主体分别调整自己的价值链，打通城乡之间的价值壁垒，借助价值链的内部联系，把每个主体的价值链包含在更大的价值活动群中。城乡休闲养老产业链通过理顺各价值链之间关系，协调各主体的价值活动，使传递通道更畅通，整体创造价值远远超过各单独主体所创造价值总和，更利于整体城乡休闲养老产业链的价值实现。

（四）城乡休闲养老产业链的系统重构

城乡休闲养老产业链的系统重构过程是在产业整合机制的作用下，遵循价值的发现和再创造规律，充分整合城乡休闲养老产业链中各主体的价值链，持续地对城乡休闲养老产业链进行系统和动态的设计和再设计，最终形成更大区域范围内的、动态的、城乡协同发展的休闲养老产业链群的过程。当执行某个主体价值链的效益影响到其他主体价值链的效益时，主体间的价值联结点就会变成价值决策点。价值联结点有利于各主体从总体上灵活实施正确的价值定位和战略取向，原本应该效益最大化的个别价值链，为了整体产业价值链的效益最大化而出现取舍效应。城乡休闲养老产业链的各主体由联结点衔接，在城乡开放系统中重新进行若干链环的延伸与接通，最终构建更大区域范围内的、动态的、协同发展的城乡休闲养老产业链群。

三、促进城乡休闲养老产业链构建的对策建议

（一）打造城乡休闲养老产业链（整链）品牌

城乡休闲养老產业链（整链）品牌是在城乡各自凭借优势构建的单体品牌的基础上，在产业链协同作用下形成的整链品牌，是对原有链条各自品牌的一个提升，也是由产业链主体各自核心竞争力集成的整体核心竞争力的重要表征。[5]通过打造城乡休闲养老产业链（整链）品牌，更能与目标顾客达成长期利益均衡，让消费者放心地消费，各产业链主体也能得到价格提高所带来的利润增加。因此，城乡休闲养老产业链上的各个环节应强化整链运作意识，建立信任关系，通过相互协调使各环节利益与整个产业链的利益紧密联结起来，保证各产业链主体以及消费者都能从中得到更多的收益。

（二）构建城乡区际间的利益协调机制

城乡区际间的市场壁垒必然影响城乡休闲养老产业链的空间合理布局，阻碍其合理延伸、整合与重构。构建城乡跨区域协同发展的休闲养老产业链，就是引导城乡发挥各自区域优势、各展所长，形成区域特色产业和主导产业，并通过产业链的延伸、整合与重构，最终构建成更大区域范围内的城乡休闲养老产业链群。为此，特别需要有调控能力的协调机构，在城乡之间建立起有效的利益协调机制，防止区际间恶性竞争和同构冲撞，促进产业集聚和规模经济的发展。同时，要建立有效的组织运行机制，在统筹城乡发展的同时，重视市场配置的基础作用，让市场机制有效地冲击构建产业链过程中的行政区藩篱。

（三）建立跨越城乡区域的休闲养老企业集团

从国外经验看，当利益难以通过行政性协调解决时，跨区域构建的大型企业集团的建立及运作将会起到很大作用。通过休闲养老企业集团对产业链进行整合，企业被捆绑到一个产业价值链系统，产业链上的产业价值链随之形成。通过组建企业集团可突破城乡区域界限，使之成为行业、社会与政府联结的微观纽带。建议企业之间通过相互控股、参股或持股等资本纽带，或通过特许经营、外包经营、管理合同或联盟合同等契约纽带，建立跨越城乡区域的休闲养老企业集团，以此合理安排其内部组织与空间结构，使其成为一种客观存在于城乡区域的休闲养老产业的市场协调机制。

说明：本文为2018年国家大学生创新创业训练项目（批准号：201810345001）的部分研究成果。

参考文献：

董秋云.共享经济下乡村休闲养老产业的发展对策[J].改革与战略，2018（1）：145-148.

张郧，吴振华.产业链视角下养老产业发展研究[J].科技进步与对策，2015（24）：62-64.

陈雪钧，李莉，付业勤.基于价值链视域的旅游养老产业发展模式研究[J].企业经济，2017（7）：105-110.

杜义飞，李仕明.产业价值链：价值战略的创新形式[J].科学学研究，2004（5）：552-556.

李杰义.农业产业链视角下的“以工促农”机制的动力模式与路径选择[J].农业经济问题，2010（3）：24-30.

责任编辑：王世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