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画界的杰出女性

廖毅

摘 要：卡洛琳·丽芙作为只创作了五部纯动画片就在动画界奠定了自己在动画界的位置。就已经显示了卡洛琳在动画方面的卓越成就与独特见解。

丽芙出生于1946年，美国华盛顿州西雅图。1968年丽芙在哈佛大学拉德克利夫学院期间创造了一种用海滩白沙在玻璃灯箱上制造影像，并直接拍摄制作动画的方法。她的第一部影片《彼得与狼》就诞生于那一时期，这成为她事业的起点，开创了世界沙画艺术创作的先河，成为沙文化艺术界的鼻祖。也奠定了她之后的几部动画短片风格。毕业后在波士顿当过一段时间自由动画家。1972年，她应邀加入加拿大国家电影局，从而开始了她创作最为活跃的时期。尤其是在1974年到1979年间，丽芙创作出了一系列佳作，包括由爱斯基摩传说改编的：《娶了鹅的猫头鹰》；由蒙特利尔的犹太作家莫得盖·雷切勒小说改编、获得学院奖的短片《街》；由弗朗兹·卡夫卡的小说改编、开始使丽芙受到美国电影研究所认可的萨姆沙先生变形记；与导演弗露妮卡·索尔合作的带有自传性质的《访问》。丽芙自己担当了所有这些影片的改编、导演、美术设计和动画师的工作，而且还往往负责影片的声音元素以及后期编辑，展示了全面的才能。

为了创作动画短片《娶了鹅的猫头鹰》，丽芙曾经到加拿大的背部考察过爱斯基摩人的生活，搜集到大量的故事和传说，这些原始素材后来成为她的创作的灵感。作品是她和一位爱斯基摩的女艺术家在当地共同创作的分镜头画面剧本，声音部分是由爱斯基摩的朋友以“喉乐”方式配乐，因而呈现了特殊的文化风格和意境，使得这部用沙子为视觉材料制作的动画片成为经典。这个短短七分多种的动画短片，虽是根据爱斯基摩传说所改变，但结局并不是像童话故事那样般美好。故事讲述的是一只鹅与猫头鹰相爱了，它们孵出了许多小鹅，鹅妈妈教它们在水里游泳，捕鱼。猫头鹰尝试去融入他们，但发现自己并不能下水。到了冬天，天鹅南飞，猫头鹰也一直跟随它们，当他们找到水塘停下，猫头鹰也跟着一起扎进了水里沉了下去，天鹅妈妈把它救了起来，告诉它不适合在水里待着，然而猫头鹰却固执着努力让自己融入跟它们一样的生活方式，最终沉到了水滴水里。作者用了一个寓言故事的形式，告诉了我们一个深刻的寓意，同时故事也在折射作者的价值观，猫头鹰和鹅都属于鸟类，却因为生存环境，生活习性等不同，即使相爱了，最终也没有办法在一起。

在这五部动画短片中，有一部名为《街》的动画奠定了丽芙在动画界的地位，同时仅这一部短片就赢得了16项国际奖项，也曾获1977年奥斯卡最佳动画片奖提名。这部动画是站在一个童真的小男孩视角向观众来呈现这个故事。玻璃画的特性加上粗犷拙劣的绘画风格和暗褐的色调，有着孩子般对这个世界的朦胧感。病在床的外婆生命即将走到尽头，按照卡茨门医生的说法，她随时可能离开。外婆辞世的那刻让这个犹太人家庭简直有些迫不及待，爸妈要考虑拮据的生计，小男孩则希望早日和姐姐分开睡，搬到外婆的房里。然而繁重的家务终于让妈妈倒下，她因胆结石不得不卧床修养。趁这工夫，父亲偷偷将外婆送入了老人院，当妈妈病好后又把外婆接回来继续照顾，最终外婆还是去世，然而亲戚朋友并没有沉浸在悲伤之中，更多的是一种解脱感。虽是上个世纪的作品，但很直观的体现了一个社会现象，子女对老年人的照顾。作者的微妙之处是用一个小孩子的视角来观察这件事，对于奶奶的病重，小孩更多的是考虑到自己可以马上有单独的房间，甚至是有点期待。而父亲则表现出一种冷漠态度，在妈妈病倒下，偷偷把奶奶送走，妈妈更是痛斥爸爸没有人道。特别是外婆去世后，医生与叔叔的对话，开始似乎在安慰家属，到后来却表达出的一种解脱感。从中可以隐约看见儿童世界的无知和软弱，自私与单纯中；成人世界的虚伪和无奈，麻木与冷漠。对于这个话题，我们并不陌生，经常可以看到这方面的报道，这也是一个引发人们深思的问题。

1990年，丽芙进入了她动画片创作的第二个阶段。她在这一年运用与之前不同的材料和技法创作出了《两姐妹》。在这部影片中，可以见到一个历经10年更加成熟的卡洛琳·丽芙。故事中两姐妹隐居在一座荒岛上，四周保卫她们的是茫茫大海。一个似乎毕恭毕敬的伺候另外一个，给对方梳头，煮咖啡。而另外一个在黑暗中喝着咖啡，哼着小曲，悠然自得的用电脑写小说。我们看不见他们的面貌，只有隐约的光影勾勒出来的轮廓。虽然内容很和谐，但画面总透露出意思壓抑感，然而这平静被一个来到岛上的男人所打破，狗开始狂吠，猫发出令人不安的尖叫，女人的尖叫，慌乱，门被打开了，刺眼的白光照进黑色的屋子里。“我来看吉拉。”闯入者说，此时光渐渐照耀在吉拉的脸上，是一张畸形丑陋的脸，玛丽得胜般地宣布：“好了，结束了。”按照她的思维，吉拉是见不得人的。可闯入者依旧虔诚地说：“我读了你写的一切，所有的句子，所有的字。”吉拉充满感动的给闯入者签字：“给看到了我的内心的陌生人。”在送走这位读者后，吉拉不再像之前因为自己是畸形人而躲在阴暗里，而让阳光照进自己的小屋里，在阳光下敲着键盘继续写作。作者讲述的是一个边缘化人物的心理变化，姐妹两人和那个“不速之客”在社会中扮演着三种人，吉拉是代表着社会边缘化的人，如畸形人；玛丽代表着想保护他们，不让他们受到外界伤害的人；“不速之客”则是代表那些真正试图去了解那些边缘人物，去认可他们的人。玛丽始终是以自己的了解去保护吉拉，却未曾想到畸形人心里最渴望的是走到人群中间，得到人们的认可，得到他人的理解，而不是一生躲在黑暗之中。因此在前半段描述姐妹两生活的时候总是隐约有些沉闷与压抑，表面是过着自由的生活，实则更像是坐牢。这种阴暗的角落里也暗指了这些社会边缘人物的一种生活状态。短片更多是呼吁有关社会边缘人物需要更多的阳光，需要更多的理解他们内心的人去带给他们温暖。在这部影片中，丽芙延续了她动画作品一贯的风格，但也可以看到，这期间实拍电影的创作为她注入了新的思想和活力——镜头的感觉、光影的对比、主题的层次都愈加强化了。真实感人的对白，独特的制作工艺令人印象深刻。臃肿歪斜的角色外形和幽暗的室内环境烘托着故事的主题。令人钦佩的是，丽芙创作这个动画短片，用了两年的时间在暗房里画画。所以才能带来这么经典的作品。

（作者单位：天津工业大学艺术与服装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