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红霞,刘维龙,李 阳
(1.山东财经大学 经济学院,山东济南 250014;2.山东财经大学金融学院,山东 济南 250014)
改革开放40年来,中国经济发展取得举世瞩目的成绩,年均增长率超过两位数。然而,中兴事件的发生,引发了学界、社会大众关于中国经济发展质量的讨论,推动经济发展质量提升成为政府和社会的共识。事实上,支撑中国经济增长的动力众多,如要素贡献、技术进步、人口红利等,但最重要的决定性因素则是全要素生产率。全要素生产率决定了经济增长方式是粗放型增长还是集约型增长,决定了经济发展是“增量发展”还是“质量发展”。已有文献表明全要素生产率(TFP)在解释经济增长差异方面具有较强的说服力,然而当前关于全要素生产率的主题研究大多集中于对全要素生产率的测度上,比较有代表性的为:张军和单豪杰。现有文献指出技术进步是全要素生产率的决定性因素,而企业生产技术水平的提升与企业研发投入存在重要关联。在中国这样一个银行业主导金融系统的发展中国家,企业研发投入离不开银行信贷的支持[1-2],而银行竞争水平对于企业利用银行贷款进行技术研发具有重要影响。然而回顾现有文献,从金融行业发展角度探讨全要素生产率增长的文献较少,绝大多数文献侧重于探寻以更加合理的方法度量省级层面或企业层面全要素生产率的变化,而忽视对变化背后影响因素的分析。基于此,本文在利用168841家商业银行分支机构数据合理测度银行业竞争水平的基础上,分析银行竞争对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以探究是竞争性的银行业市场结构还是垄断性的银行业市场结构更利于TFP的提升及不同区域间银行竞争程度对城市TFP的影响是否存在异同。本文的创新性主要体现在以商业银行分支机构数量为基础设计了衡量银行竞争的指标,探究银行业市场竞争程度对TFP的影响及相关制约因素,并为有效发挥金融对实体经济的支持提供了相关可行性建议。
回顾现有关于全要素生产率的主题研究,主要侧重于全要素生产率的具体测算,包括国家、省级、地市级、企业四个层次。不同的学者基于不同的方法进行了测度,有的采用随机前沿分析方法,有的使用数据包络分析(DEA)中的Malmquist生产率指数[3],还有使用指数法[4]、OLS、OP法、LP法[5]和工具变量法,其中,指数法和DEA为非参数估计方法,以上其他方法则为参数估计方法[6]。基于不同的测算方法计算得出的全要素生产率结果大都不同,有的甚至差异十分巨大。二是侧重分析影响全要素生产率变化的因素。如有学者研究要素市场扭曲对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发现要素扭曲能够通过影响在位企业的资源配置效率直接降低全要素生产率,并会通过垄断势力改变企业的进入退出行为间接降低全要素生产率;如果在1998—2007年这一时期,资本市场的配置扭曲现象得以改善,制造业TFP可因资本配置效率改善而提升57.79;如果劳动配置扭曲得以改善,则TFP会因之而提高33.12%[7]。
有学者研究发现进口竞争对企业全要素生产率的增长存在差异化影响,虽然在整体上企业间的进口竞争能够促进本土企业平均TFP的增长,然而其对不同的企业,即对生产效率高低不同的企业存在着截然相反的影响,低效率企业全要素生产率的增长会因进口竞争而增速放缓,而高效率企业全要素生产率则会因进口竞争而逐步增长[8]。有研究指出区域市场整合程度和地区对外经济开放程度能够对沿海和内陆省份的省级全要素生产率增减造成不同影响。一般而言,沿海地区受惠于海洋交通便利的优势,经济对外开放水平对省级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效应较大,区域市场整合程度对省级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偏弱,而在内陆地区则恰好相反,是市场整合促进效应大于对外开放水平[9]。
有的文献发现随着当前大中型工业企业知识资本投入结构的变化,国外技术引进和消化吸收对企业创新的作用减弱,但是技术研发能力与企业TFP提升则仍然呈现正相关性[10],特别是以技术能力和制度能力为主要构成因素的自主创新能力的提高,能够有效促进该地区TFP的提升[6]。有学者研究发现中国银行业集中度越低,银行竞争越激烈,越能促进区域产业结构的高级化进程[11]。进一步地,有学者指出中国银行业集中度对产业增长的影响不是通过技术进步效应实现的,而是通过资源再配置效应实现的;银行竞争程度的加剧有利于扩大资源再配置效应[12]。此外,还有相当数量的学者强调环境规制对TFP具有重要影响,有学者发现环境规制与企业TFP之间符合“倒N型”关系,即当企业面临的环境规制强度较弱时,企业生产的环境成本较低,此时企业进行技术革新的动机不够,TFP会降低;反之环境规制强度较大时,面临日益增加的环境成本,企业不得不进行技术创新,从而提升了全要素生产率[6]。也有学者认为环境管制降低TFP[13]。与此同时,“波特假说”认为环境管制有助于提高TFP[14],其主要逻辑在于:虽然在短期内环境管制会提高企业生产成本,但是长期内能倒逼企业进行持续的技术升级,从持续生产角度看,由环境规制而引致的企业技术创新能够提升企业生产效率,进而抵消因环保而带来的生产成本的上升,促进企业技术提升和TFP提高,即环境管制与TFP存在正向关系[15-16]。
我们可以明显地发现,当前关于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因素研究虽然较多,但仍然存在一个研究盲区——金融市场发展是否能够影响TFP变化。由于银行信贷是中小企业发展的重要资金来源且中小企业是推动技术进步的主体,因此,在银行业主导中国金融体系的情景下,这里以商业银行分支机构数量为基础测算银行竞争水平,进而以地级市为对象,研究银行竞争是否促进了TFP的提高,具有一定的理论意义与使用价值。
商业银行信贷行为受自身资金实力、实体经济运行状况、企业信誉及信贷市场竞争环境的影响,其中信贷市场竞争态势对不同类型商业银行的贷款发放行为存在重要影响,这是因为竞争的激烈程度关系到优质客户的维系、信贷利润的获取,因此,在不同的银行信贷市场环境下,企业面临的信贷获取门槛高低程度不同。
获取稳定的利润是商业银行经营的重要原则,而利润的获取难度与金额大小往往与银行的市场势力相关,“市场势力”假说指出在市场中处于垄断性地位的商业银行能够凭借其市场优势地位提高贷款利率,从而获取超额利润。随着垄断市场的单个银行市场力量的不断壮大,贷款利率将逐步上升,从而不利于中小企业获得信贷资金,导致企业面临的融资约束加剧,进而无力进行技术研发或者引进国外技术,导致产品更新速度滞后,影响企业TFP的提高,进而影响整个实体经济TFP的提升。然而在竞争性的信贷市场环境中,单个银行无法决定信贷市场利率水平,而且由于市场中优质客户数量有限,众多商业银行为争取有限的优质客户而展开竞争,无形中提高了企业在信贷获取谈判中的地位,特别是原先在垄断性信贷市场中处于弱势地位的中小企业的话语权将得到提高,有利于扩大银行信贷的覆盖面。原先在垄断性信贷市场中无法获取银行信贷或者即使能够获取信贷但利率较高的中小企业,在竞争性的银行信贷市场环境中,将会顺利获取贷款,并且贷款的利率水平低于垄断性信贷市场中的利率水平。与此同时,在竞争性的信贷市场中,由于优质客户资源的稀缺性,不同类型的商业银行会根据自身需要降低信贷门槛,积极开拓其它潜在的优质客户,此时技术水平较高、产品市场前景较好的高新技术型中小企业自然成为商业银行争夺的对象,此类中小企业可以向多家商业银行申请贷款以支撑自身的技术研发项目。因此,基于以上分析,本文在此提出第一个研究假设:
假设1:整体而言,银行竞争的加剧而非银行垄断的加剧能够促进城市层面全要素生产率的提高。
虽然理论上银行竞争程度的提高能够促进TFP的增长,但是银行竞争提升作用的发挥仍然会受到其他一些关键因素的制约。正如中国经济发展存在地域差异一致,中国东、中、西、东北四大区域银行竞争水平对TFP的影响在理论上同样存在差异,这是因为商业银行分支机构的地理分布不均匀。经济市场化程度同样是一个不可忽视的因素,虽然自1978年改革开放以来,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得到不断发展,但是经济市场化程度在各省、各地级市、各县之间也存在着较大差异,在市场经济发展程度较高的区域,商业银行贷款投放大都在确保贷款安全性的前提下按照利润最大化的市场经济原则进行,其受到的外部干预较少,此种情形有利于商业银行充分发挥信息搜寻优势,寻找前景好的企业并为其提供贷款支持,此时银行信贷资源的利用率高。而在市场经济发育程度较低的区域,由于“官员晋升锦标赛”的存在,银行信贷行为容易受到以行政干预为代表的非市场力量的干扰,银行不得已而向一些特定的项目提供信贷支持,从而容易造成信贷资源的错配。城市级别也是一个影响银行竞争水平发挥作用的因素。就城市级别而言,当前中国的城市可以分为副省级城市,如青岛;省会城市,如南昌;较大的市,如淄博;一般地级市,如威海。一般而言,城市级别往往决定了一个城市资源禀赋的大小,就金融资本的充裕程度而言,副省级与省会城市一般大于较大的市、一般地级市,这意味着在副省级与省会城市中企业的融资渠道呈现多元化趋势,信贷融资对企业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可能要弱于其它城市。因此,基于上述分析,在此提出第二个研究假设:
假设2:银行竞争对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会因地域、市场水平、城市级别差异而不同。
本文采用面板双向固定效应进行实证分析,基本回归模型设置如下:
其中,tfp为被解释变量,代表城市全要素生产率;hhi为城市银行竞争度,γ是时间固定效应,μ为个体固定效应,εit为残差。X为系列控制变量,参照已有的文献,这里选取了系列变量来控制除银行竞争之外的其他因素对全要素生产率可能造成的干扰。外商投资企业可以通过技术外溢这一路径间接影响企业所在地其他企业的技术进步[17],这里对地级市外商直接投资金额取对数表示外商投资水平的高低(fdi)。政府支出对企业研发投资行为存在重要影响,按照通用做法,这里使用GDP中政府财政支出所占比重(gov)控制政府支出对tfp的影响[18]。采用地级市人均GDP对数(pgdp)控制居民收入变化所引致的就业效应对tfp调整带来的影响。借鉴文献[19]的做法,采用第二产业占GDP之比(sec),控制城市经济结构对tfp的影响。同时,借鉴文献[20]的做法,在回归中控制了地区商业银行机构数量,并对其取对数以消除异方差(psum),其他控制变量包括储蓄率(deposit),采用人民币存款总额比GDP比重衡量;市场化程度(market),利用樊纲等[21]2016市场化指数表示;城市化水平(urb),用城市人口占总人口比重表示。
1.全要素生产率(tfp)
采用DEA-Malquist指数测度210个城市的全要素生产率。在总产出数据处理上,与余泳泽等[22]的做法一致,利用地级市的工业增加值指数表示,针对城市工业增加值指数存在缺失的城市,我们使用其所在省的工业增加值指数做代理。其中,对于固定资产净值,我们以城市所在省份当年的固定资产投资指数为基础进行了缩减。全要素生产率计算公式如下:
其中,m0代表和生产点(xt,yt)相比较的生产点(xt+1,yt+1)的生产率,上式把TFP的变化转换为技术进步与技术效率变化之积。若m0大于1则代表从时间t到时间t+1是一个正的TFP增长,反之则为负的增长。
2.银行竞争度(hhi)
采集数据的评定,即可在检验时进行评定,也在采集后进行评定,也可共第三方凭定。如图2和图3所示,我们可以很清楚的看出,此焊口存在密集型夹渣渣缺陷。然后利用对缺陷进行测量(包括长度,宽度和深度),出具报告。
参照已有文献[23]使用银行分支机构赫芬达尔指数(hhiit)代表银行竞争度,计算公式如下:
其中,branchim代表第i家银行在城市m的分支机构数量,Nm是m城市全部类型商业银行的数量。hhiit取值范围为0-1,越接近0,表示银行业集中度越低,银行间竞争越激烈,不存在某一银行单独垄断市场现象;越接近于1,代表当地个别银行市场垄断程度较高。商业银行分支机构数据来源于中国银监会网站,参照文献[11]的方法进行数据处理。样本中银行竞争的均值为0.20,最大值为0.46,最小值为0.08,中位数为0.19,这表明当前我国的银行竞争状况存在较为明显的地区差异,虽然经过持续多年的改革,但是部分地区的银行垄断势力依然较强,这与已有研究的发现是一致的。进一步分析发现,银行竞争激烈的城市主要分布在东部沿海地区,中部的长江、黄河沿岸地区。
本文所使用的样本为2004—2012年210个地级市数据,计算tfp所使用数据来源于《中国城市统计年鉴》《中国区域经济统计年鉴》。相关控制变量数据来源于各省统计年鉴,缺失数据由各市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补充。市场化指数来自樊纲等《中国分省份市场化指数报告(2016)》[21]。与价格相关的控制变量均以2003年为基期进行了标准化处理。最后,为排除离群值的干扰,本文对全部变量进行了1%水平上的缩尾处理。最终,本文获取了210个地级市2004—2012年共计1890个有效样本。变量描述性统计详见表1。
表1 变量描述性统计
与现有文献做法一致,这里使用面板双向固定效应进行实证分析,同时控制住时间效应和个体效应,以获取稳健的回归结果。首先进行基准回归与分东、中、西及东北地区回归,分析整体银行竞争及不同区域银行竞争对全要素生产率影响的异同。按照本文对银行竞争的定义,如果竞争性的银行业市场促进了全要素生产率的提升,则hhi应为负数;若垄断性的银行业市场结构利于全要素生产率提高,则hhi应为正数。表2汇报了分析结果,列(1)显示在全样本条件下,银行竞争的系数为负且在5%的统计学水平上显著,意味着银行竞争的加剧能够促进全要素生产率的提高。列(2)、列(3)显示银行竞争的系数均为负,并且分别在10%、5%的水平上显著,表明东部、中部地区银行业竞争的加剧利于TFP提升,但是中部地区银行竞争的显著性水平要高于东部地区。然而,通过列(4)发现西部地区银行竞争对TFP的影响系数虽然为负,但并不显著,而列(5)显示东北地区银行竞争的系数虽然为正,但并不显著,这与已有研究结论一致[1]。上述回归分析表明,银行竞争对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存在地区差异,虽然整体上银行竞争强度的提升能够提高全要素生产率,但是仅在东部和中部地区显著,在西部和东北地区并不显著。西部地区和东北地区银行竞争作用不显著的原因很可能是当地的银行业市场结构仍为垄断型,而垄断加剧了信贷资源错配,技术水平较高的中小企业获取信贷的难度较大,阻碍了技术升级与进步的实现。这意味着西部、东北地区银行竞争水平仍有进一步提升的空间。上述分析表明假设1是正确的,也初步证明了假设2的正确性。
表2 基准回归与分地区回归结果
续表2
城市经济发展的市场化程度对商业银行信贷发放行为具有重要影响。在市场经济发育较好的地区,银行遵循利润最大化原则,根据所掌握的市场讯息,合理预测经济发展形势,科学配置信贷资源的规模、流向不同产业间的配置比例;一般而言,那些技术水平高、市场前景广阔的企业自然成为商业银行发放贷款所青睐的对象,此时银行竞争的加剧能够提升信贷资源的配置效率。相反,在市场经济发育相对落后地区,一方面,银行信贷行为容易受到非市场力量的干预,特别是地方政府的行政干预,导致银行向政府支持的特定企业或项目发放贷款;另一方面,基于计划经济时代形成的与国有企业之间长期的借贷关系,国有银行更加青睐向国有企业发放贷款,而国有企业的生产效率一般低于民营企业。因此,市场经济发展落后地区,银行竞争的加剧并不一定会促进全要素生产率的提高。为检验不同市场化条件下银行竞争对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本文以樊纲等[21]2016市场化指数的50%分位数为标准,将样本区分为高低市场化程度两组进行回归分析。表3列(1)与列(2)显示了回归结果,可以发现在市场化程度较高地区,银行竞争的系数在5%水平上显著为负,即银行竞争程度越高越能促进全要素生产率的增长,而在市场化程度较低地区,银行竞争对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系数虽然为负号,但是其t值仅为-0.09,并不显著,回归结果与前述分析一致,也与已有研究一致,初步证明了假设2的正确性。
表3 分市场化程度和城市等级回归结果
不同的城市等级意味着不同的城市禀赋资源,一般而言,级别较高的城市资本比较充沛,可供企业选择的融资渠道较多,企业在融资方面所遇到的困难比级别较低城市的企业要小。在等级较低的城市,中小企业普遍面临融资难、融资贵的问题,随着银行竞争的加剧,级别较低城市的中小企业在贷款谈判中的地位会较银行竞争程度较低时得到提升,企业融资难、贵的问题会随着不同商业银行之间信贷竞争的加剧而得到改善,改善意味着企业获取银行信贷的难度降低,如果某中小城市的A企业在垄断条件下无法获得银行贷款,那么在银行竞争加剧的条件下其可能会获得银行贷款。参照已有文献的做法,这里把副省级城市和各省的省会城市定义为省级城市,将较大的地级市和一般地级市定义为普通地级市,这样把样本中的城市划分为两类进行分组检验。表3中列(3)与列(4)汇报了回归结果,可以发现就省级城市而言,银行竞争的系数虽然为负,但并不显著,不同类型商业银行之间竞争的加剧并未显著提升全要素生产率,而在普通地级市,银行竞争程度每提升1个百分点,城市全要素生产率在10%的显著性水平上提升12个百分点。银行竞争对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在省级城市和普通地级市之间存在异同,表明就现阶段而言,中国城市间的资本密集度分布不均,小城市在全要素生产率提升方面更加缺乏资本的支持。这论证了假设2的正确性。
第一,建立系列政策激励机制引导商业银行向中小企业发放贷款。政府应该出台利好政策,对于扶持中小企业,特别是对高新技术中小企业发放贷款达到一定数量与规模的商业银行给予财政补贴或给予所得税减免政策,或者在城市拆迁、大型项目建设中优先选择与支持中小企业力度大的商业银行合作,并对此类商业银行在辖区增设分支机构给予一定的支持,提升商业银行解决中小企业融资难、融资贵问题的积极性。同时,政府控股的国有担保机构要扩大对高新技术中小企业申请银行贷款的担保规模,通过与商业银行合作开发低风险的“比例分险”产品,为中小企业多路径、多渠道融资提供选择。
第二,推动区域银行业协调发展。现阶段,西部地区与东北地区银行业发展水平较东部地区仍然偏低。要发挥商业银行在地区全要素生产率中的提升作用,就必须进一步提升地区银行业发展水平。政府层面可从东部地区选拔优秀的、具备货币银行专业背景的官员到西部与东北地区的地级市进行挂职,传播东部地区银行业发展的先进思路与理念,提升银行业支持实体经济发展的力度;利用党校、大学等优质平台,对政府官员开展金融学知识综合培训,提升地方官员的金融知识水平,提高其应对、防范和管控区域金融风险的能力,为地方产业结构升级保驾护航。商业银行层面,各大商业银行,特别是四大国有商业银行应该建立跨地区青年干部交流机制,实现东部地区银行的青年干部到西部与东北地区交流任职,西部与东北地区银行的管理人员到东部地区银行进行学习交流,提升整个银行系统工作人员的素质与能力。同时,西部与东北地区要高度重视金融人才的引进与培养,政府应立足本地实际出台优惠政策,吸引东部地区的高端金融人才、全日制金融学博士到本地就业,更新金融发展理念,带动本地银行业从业人员能力的提高;要重视金融人才的培养,加大对辖区财经类或综合类大学中金融学专业的建设力度,积极培养本地高端金融人才。
第三,强化银行业风险管控。深入贯彻执行全国金融工作会议精神,服务实体经济、防控金融风险、深化金融改革、促进经济和金融良性循环健康发展。银行监督管理部门要严格按照法律法规的相关规定,强化对辖区商业银行的监督检查,积极查处各类违规发放贷款、吸收存款的行为,检查商业银行是否合法经营,充分重视和防范各类票据诈骗或骗贷行为,确保商业银行经营稳定。要定期开展商业银行行长或银行关键岗位人员培训活动,宣传国家最新的银行监管规定,强化合规审慎教育,促使各商业银行管理人员牢固树立"红线”意识,对于违反规定的商业银行给予处罚,达到注销金融许可证条件的,给予注销许可证,对相关违法的管理人员按照规定给予行业禁入等相应的处罚,坚决把金融风险控制在萌芽状态,严防发生区域性金融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