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龙在录制第二张音乐专辑时,好友李宗盛全程参与了录制工作。
成龙发现,李宗盛为他选编的歌曲难度都很高,特别是那首《壮志在我胸》,成龙试唱了多遍,始终找不准“嘿哟嘿嘿嘿哟嘿”那一句节奏。成龙找到李宗盛大倒苦水:“你就给我编一些像《明明白白我的心》这样的歌好不好?歌词好记,节奏简单,别的歌难度对我来说,难度都太大了,我实在是唱不下去了。”
李宗盛则劝成龙道:“你不能老是唱那种简单的歌,要向更高难度的歌挑战,如果老在原地踏步,怎么能进步呢?”
“我就要唱简单的歌,我拍的电影都是普通大众看的,我也要唱那种人人都能唱的歌,而不是啊啊啊地飚高音,你看这句‘嘿哟嘿嘿嘿哟嘿’,节奏太难找准了。”成龙不服气地说。
成龙足足说了半个多小时,李宗盛就一直坐在那里听着,也不插话。直到他说完,李宗盛才说:“牢骚发完了?”“发完了。”成龙说。“好,发完了,就进去录歌。”“哦。”
后在李宗盛的悉心指导下,成龙总算是完成了任务。但是对于“嘿哟嘿嘿嘿哟嘿”这一句的节奏,还是找不太准。
一次,成龙正在台上演唱这首歌,突然,看到李宗盛就站在台下。此时,他正唱到那关键的一句,只见李宗盛缓缓地举起双手,就像在录音棚里指导他一样,跟着音乐给他打起拍子来,成龙霎时就懂了。他跟着李宗盛的手势,“嘿哟嘿嘿嘿哟嘿”地唱下去,完美地唱完了整首歌曲。
那个一次又一次从人群中站起来打手势的身影,足令成龙铭记一生。他说:“每当我看到李宗盛打手势的那个身影,都不禁眼眶湿润,在这个尘世中,它诠释了什么叫真正的人间情义。”
瞿秋白好写诗,尤爱做集句诗。1935年,他被俘后,在福建长汀狱中,仍写有诗词多首,其中有首《忆内》,乃集前人诗句而成,诗曰:
夜里千重恋旧游,(李瑞)
他生未卜此生休。(李商隐)
行人莫问当年事,(许浑)
海燕飞时独倚楼。(戴叔伦)
1935年6月17日晚,他梦行小径中,夕阳明灭,寒流幽咽,如置仙境。翌日,读唐人诗,忽见“夕阳明灭乱山中”句,反复吟哦,又得《偶成》集句诗一首:
夕阳明灭乱山中,(韦应物)
落叶寒泉听不见,(郎士元)
已忍伶俜十年事,(杜甫)
心持半偈万缘空。(郎士元)
方欲提笔录出之,而毕命之令已下,于是,又于题后补了“秋白绝笔”四字。乃从容就义。
陈梦家在西南联大讲《论语》,诵到“暮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时,他便挥动双臂,长袍宽袖,飘飘欲仙。有学生问他:“孔门弟子七十二贤人,有几个结了婚的?几个没结婚的?”陈梦家信口作答:“冠者五六人,五六三十,是故三十个是结了婚的;童子六七人,六七四十二,是故四十二个是没结婚的,三十加四十二,正好七十二。”此番对答,一时传为佳话。
林语堂是第一个将英文单词“Humour”译为“幽默”的人,而他本人也是一个幽默大师。
在上海,林语堂创办了《论语》《人间世》《宇宙风》杂志,提倡幽默文学。他说:“人生在世,还不是有时笑笑人家,有时给人家笑笑。”
林语堂认为,中国人除了正经话只有笑话,所以,他提倡:“在高谈学理的书中,或是大主笔的社论中,都不妨夹杂一些无关紧要的玩意儿,以免生活太过干燥无聊。”
林语堂还热爱运动,擅长打网球、踢足球、划船和赛跑。他一度对棒球兴趣浓厚,一有空闲,就会拉上从夏威夷来的留学生根耐斯一起打会儿棒球。不久,他就成为了一个高水平的垒手,投的上弯球和下坠球很少有人能接住。林语堂甚至还入选了中国代表队,参加了远东运动会,可惜没有获得奖牌。
不过,这位“幽默大师”也有愤怒的时候。1925年底,“首都革命”爆发,林语堂和群众一起,拿着棍子、石头等简单武器,与警察展开了肉搏战。林语堂早年苦练的棒球技术发挥了威力,他投起石头来,又准又狠。围观的群众不断叫好,并源源不断地给他补充“弹药”。
闻一多在绘画、写诗之余,对篆刻也是钟情有加。
1927年夏,他在给饶孟侃的信中,幽默风趣地表达了自己对篆刻艺术的热爱之情:“绘画本是我的原配夫人,海外归来,逡巡两载,发妻背世,诗升正室。最近,又置了一个妙龄的姬人——篆刻是也。似玉精神,如花面貌,谅能宠擅专房,遂使诗夫人顿兴弃扇之悲。”
1944年,闻一多给华罗庚治印一方,边款为:“顽石一方,一多所凿。奉贻教授,领薪立约。不算寒碜,也不阔绰。陋于牙章,雅于木戳。若在战前,不值两角。”
曾有人问英国首相丘吉尔:“什么事比餐后演讲更加困难?”
“两件事,”丘吉尔回答说,“一件是去爬一堵倒向你这边的墙,另一件是去吻一个倒向别人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