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张 晋
今年,习近平总书记在视察湖北期间指出,“新旧动能不能顺利转换,就不能真正强大起来。”贯彻落实总书记重要指示精神,加快推动以治疗驱动发展的旧动能向以健康为中心引领高质量发展的新动能转换,是新时代卫生健康工作的重大责任和历史使命。
新旧动能转换、实现高质量发展,是实施“健康中国战略”的必然要求,也是满足群众更高水平健康需求的必由之路。进入新时代,面对社会主要矛盾的深刻变化,必须坚持问题导向,重点突破,打造卫生健康事业高质量发展强大动能。
从发展的均衡性、新旧动能转换的力度、服务体系供给质量、人民满意度4个维度来审视,当前卫生健康事业仍然存在一些问题和挑战。
在公共卫生服务方面,医防发展不平衡,预防服务能力还有待提升,慢病科学化管理有待加强,预防接种服务的有效性不足,少数地方预防接种质量出现滑坡,人群免疫水平监测不够。在医疗服务方面,医疗资源配置城乡之间不平衡。各级各类医疗机构功能错位、越位和缺位并存,特别是三甲医院大量接收常见病、多发病患者,将精力更多放在一般性疾病的诊疗上,影响了科研创新能力的提升、重大疑难病的诊疗和人才的培养。现代医院管理制度建设进度不一。信息化手段未能充分发挥,部分医疗机构利用信息化、智能化技术不够。对医疗服务实施综合监管的智能监管体系还未覆盖到各级各类医疗机构。
这些问题产生的原因,主要是碎片化,以疾病治疗为中心的旧动能导致的。要解决这些问题,实现卫生健康事业高质量发展,必须将发展动能转换为集合式、整合化、可持续,以健康为中心的新动能。
推动新旧动能转换,实现卫生健康事业高质量发展,必须着力在卫生健康体系构建与制度设计,资源整合与机制联动,科技与人才保障等关键要素上下功夫。
坚持5项基本医疗卫生制度,构建以“大健康”为核心,涵盖提高健康水平、普及健康生活、优化健康服务、完善健康保障、建设健康环境、发展健康产业等在内的新制度体系。在时间和对象上,覆盖所有人群,从生命孕育到生命终止。在维护健康主体上,从主要靠医院救治病人维护健康,转向政府、社会、行业和个人共同发力。在健康干预策略上,坚持预防、保健、治疗“三位一体”,相互联动,协同发力。
整合各方资源,完善“大健康”制度体系的有效协同机制。重点建立健全有利于健康的生活方式、生态环境和经济社会发展的大健康政府治理机制;建立健全卫生计生部门牵头、各部门各负其责、协调联动的大健康部门协同机制;建立健全以医保资金总额预付、结余留用为核心,以向基层和防控一线倾斜的薪酬制度为重点的激励机制;建立健全以健康期望寿命、国民体质标准、居民健康素养水平、体育锻炼人数、慢病管理、空气质量优良天数、水质改善情况、公共安全、健康服务业规模等为重要指标、融入党和国家重大政策的大健康评价机制;建立健全纳入各级政府目标责任管理,政府负主体责任、部门联动、社会参与的大健康考核机制。
充分发挥科技、人才的保障作用,推动“大健康”体系创新发展。建立医企研融合创新平台,大力推动慢病防控、精准医学、智慧医疗等关键技术突破。大力实施健康人才保障工程,加强基层人才队伍建设、急需紧缺专业人才培养培训和具有国际领先水平的高层次人才队伍建设,推进健康管理人员专业化、职业化。
着力完善卫生健康政策。在政府治理层面,坚持政府主导、部门协同、社会支持、个人参与。在体系建设层面,以健康促进为主线,科学确定各级各类医疗卫生机构功能定位,同时整合医疗、公卫职能,组建健康联合体。在动力机制层面,以总额预付、结余留用的医保支付方式改革为动力,完善预防—治疗—康复—长期护理服务链,同时改革人才培养制度,健全人才柔性流动支持政策。在监督评价层面,构建覆盖全人群的健康全要素监测与评价体系。
更好发挥公共卫生支撑作用。完善防治策略,更加注重一级预防。加强免疫预防知识的宣传普及,进一步提高疫苗接种的针对性、及时性、有效性和人群覆盖率。将农村卫生工作融入乡村振兴战略。
更加注重医疗服务提质增效。全面构建基本医疗服务标准体系,建立与国际接轨的医疗质量管理与控制体系,建设医疗质量与控制信息化平台。大力推进以DRGs绩效评价体系为抓手的医疗质量管理体系。促进核心制度落实,规范诊疗行为,优化诊疗流程,增强患者就医获得感。开展智慧医院建设。
不断壮大健康服务新主体。将老年护理、康复护理、安宁疗护等延伸至基层医疗卫生机构,补齐短板领域。建设医疗养老联合体,培育健康服务新业态,发展特色健康产业集聚区。深化“互联网+医疗健康”,大力发展精准化新型诊疗服务、数字化协同医疗服务,建设覆盖基层的远程和移动医疗健康服务体系。
提高弱势群体生命和生存质量。加强各部门和各制度间的有效联结,进一步完善“四位一体”的健康扶贫模式,进一步深入实施“三个一批”行动计划,进一步深化“先诊疗后付费”及一站式结算惠民措施,形成保障合力,减轻贫困居民看病就医负担,在精准脱贫中体现医疗服务新作为。
推动人口长期均衡发展。加快实现“由控制人口数量为主向调控总量、提升素质和优化结构并举转变,由管理为主向更加注重服务家庭转变,由主要依靠政府力量向政府、社会和公民多元共治转变”的“三个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