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语作为二语的教材语音内容编写调查研究

[关键词] 印度尼西亚；汉语二语教材；语音编写；问题；对策

[摘 要] 对外汉语教材中语音内容的编写，直接关系到对外汉语教学的质量和汉语国际传播的大发展。文章通过问卷调查了印尼国内汉语教材中的语音编写情况。结果显示：语音教学的时间安排过短；语音项目的选取不够科学；语音教学内容的讲解亟需改进；配套录音、录像和网站资料严重缺乏；语音练习设计的实用性和趣味性亟待提高。根据以上调查结果，文章提出了相应的建议。

[中图分类号]H195.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8174（2018）02-0040-13

1. 引言

众所周知，对外汉语教师、教材和教法是关系对外汉语教学和汉语国际传播持续快速发展的三大核心因素，其中高质量的教材既是教师实现教学目标的基础，也是教法的重要载体和具体体现，否则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教法之“道”亦无所依。因此，对外汉语教材研究受到了广泛的关注，研究成果如雨后春笋，涵盖的内容广泛而全面。本研究通过知网检索考察了1997-2017年这20②年间发表于各级各类期刊和相关学术研讨会论文集上关于对外汉语教材研究的论文，以及相关大学博士和硕士毕业论文中以对外汉语教材研究为题的论文。从语言要素角度看，涵盖了语音（30篇）、汉字（64篇）、词汇（143篇）、语法（92篇）等汉语语言要素（吕文华，2002；杨叶华，2003；郭楚江，2004； 承婧，2016；杨梦婷，2017）；从语言技能角度看，囊括了听力/说（63篇）、口语/会话（285篇）、阅读（94篇）、写作（51篇）等各项语言技能（李海燕，2001； 尹文婷，2009；朱勇，2010；周红、包旭媛，2012）；同时还涉及了教材练习编排（154篇）、汉语教材国别化/本土化（152篇）、教材多媒体/数字化（40篇）、教材变革/创新（59篇）、教材相关项目对比（222篇）、教材研究综述（31篇）等（黄勤勇，2000；程相文，2001；周健、唐玲，2004；尤哈娜，2013；李泉，2015）。参见表1。

上述对外汉语教材研究的论文，我们如果从横向视角加以考察，就语言要素而言，关于词汇研究的最多，其次是关于语法的研究，关于语音研究的最少。参见图1。就语言技能而言，关于口语（包括会话）研究的最多，关于写作研究的最少。参见图2。

上述对外汉语教材研究的论文，我们如果从纵向视角加以考察，就语言要素而言，关于语音研究在2011年达到第一波高峰后，2017年又重新走向上升趋势。关于汉字、词汇、语法的研究分别在2015年、2013年和2012年达到高峰后逐步走向下降趋势。 参见图3。

上述对外汉语教材研究的论文，我们如果从纵向上考察，就语言技能而言，关于听力（包括听说）技能的研究分别在2013年和2016年2次达到高峰后走向下降趋势；关于口语（包括会话）技能的研究分别在2012年和2015年2次达到高峰后逐步走向下降趋势；关于阅读和写作技能的研究分别在2012年和2014年达到高峰后也逐步走向下降趋势。参见图4。

上述对外汉语教材研究的论文，我们如果从纵向上考察，就其他特殊研究项目而言，关于教材练习方面的研究分别于2013年和2015年达到高峰后走向下降趋势；关于教材本土化方面的研究分别于2012年和2015年达到高峰后走向下降趋势；关于教材相关项目对比、教材创新、教材数字化和教材综述的研究，分别在2015年、2011年、2013年和2011年达到高峰后也逐步走向下降趨势。参见图5。

上面有关1997—2017年20年间汉语作为二语的教材研究论文中，关于汉语语音要素研究的论文，虽然纵向发展上处于第二波高峰增长期，但是总体数量相当少。尽管与语音相关的汉语作为二语的口语（包括会话）技能研究论文相当多，但是，汉语教材语音要素的研究相当于基础性研究，汉语教材中的听力（包括听说）技能和口语（包括会话）技能的研究则相当于应用性研究，如果没有基础性研究作后盾，应用性研究是否达到了预期的效果，很值得我们进行深入的考察。

1997—2017年20年间，对外汉语教材编写的绝对数量持续增长；教材的种类日益全面，系列教材和分技能教材不断涌现；教材的内容更加注重学习者交际能力的培养，更加贴近日常生活和社会现实；教材的版面和装帧等形式设计更加科学（李泉，2002；朱志平、江丽莉、马思宇，2008；吴佳、吴中伟 ，2016）。但是对外汉语教材编写过程中，“忽视学习者需求”（王建勤，2000）的问题仍然存在。如语音教学的时间跨度应该多长？语音教学内容应该怎样讲解才利于学习者的理解和掌握？语音练习怎样设计才能达到预期的教学效果？这些问题，尽管部分学者进行过一定的研究（赵金铭，2004；殷佩蓓，2011；谭小梅 ，2012；山本悠佳，2017等），但一方面，研究方法上多是从教材的客体入手，少有从教材的使用主体（包括一线教师和学生）入手；另一方面，研究过程中，多是经验性的理论阐述，少有实地性的调查分析。特别是不少国家自己编写了不少汉语二语教材，如印尼国内编写了《Kencan dalam Bahasa Mandarin（用汉语交朋友）》（Chen，2003）、《Cara Praktis Percakapan Bahasa Mandarin（实用汉语会话）》（Joko，2007）等教材，这些教材的使用效果很值得我们关注。此外，专门针对某一国家所用汉语教材的语音编写情况进行研究的也比较少，因此研究的结论难以实现国别针对性。而满足学习者需求，是评估教材优劣的主要内容之一。为此，本研究通过问卷调查，从教材使用主体入手，专门针对印度尼西亚国内所用汉语教材中的语音编写情况，进行了调查和分析。

2. 调查的基本情况

2.1 调查的内容及其范围

本研究主要调查印度尼西亚国内汉语作为第二语言教学时，教材中语音内容的编写情况。教材类别上，主要包括语音、口语、听说、精读等包含语音教学内容的教材，不包括阅读、泛读、汉字、写作等课程的教材。教材层次上，包括幼儿园、小学、中学、大学使用的教材；教材来源上，多数为印尼国内或者新加坡等编写的教材，如《Chinese for Kids（儿童与青少年交际汉语）》（Budiman，2006）、《Dasar-dasar Bahasa Mandarin（初级华语）》（Edison Lestari，2006）等；少数为中国编写的教材，如《汉语拼音》（北京华文学院，2010）等。整个调查的主要内容包括：（1）语音教学效果以及影响语音教学效果的因素；（2）教材中语音教学的时间跨度；（3）教材中语音项目的选取情况，语音项目包括声母、韵母、声调、儿化、重音等；（4）教材中关于语音内容的讲解情况，包括是否有讲解，讲解是否简单易懂等；（5）语音练习的设计情况，包括练习的针对性、趣味性、多样性和实用性等；（6）教材的语音教学内容配备录音、录像资料情况等。

2.2 调查对象及其分布

问卷调查和实地访谈的对象主要为印尼国内从事汉语教学的一线教师，其中有的受访的一线教师本身也是汉语学习者，即正在参加中文本科函授学习或者汉语国际教育等专业的在职硕士面授学习，少数是从中国外派到印尼的志愿者。调查对象总人数为405人。调查对象的性别分布为：男141人，女264人，各占34.8%，65.2%。调查对象的族裔分布为：华裔321人，非华裔84人，各占79.3%，20.7%。调查对象的职称分布全部为讲师及以下。调查对象的年龄分布为：25岁及以下186人，占45.9%；25～35岁93人，占22.9%；35～60岁84人，占20.7%；60岁以上42人，占10.4%。调查对象的学历分布为，本科以下72人，本科285人，硕士48人，各占17.8%，70.4%，11.8%。调查对象所在的工作机构分布为，国立学校39人，占9.6%；私立学校246人， 占60.7%；公司9人，占2.2%；家教141人，占34.8%①。主要集中于私立学校和家教。调查对象的教学层次分布为：幼儿园66人，占16.3%；小学222人，占54.8%；中学174人，占42.9%；大学81人，占20%；成人39人，占9.6%②。调查对象主要集中于中小学。调查对象的地域分布为：爪哇岛162人，占40%；苏门答腊岛123人，占30.4%；加里曼丹岛81人，占20%；苏拉威西岛39人，占9.6%，覆盖了印尼国内四大岛。

2.3 调查过程

整个调查经历了四大步。第一步，在请教中国国内相关对外汉语教学专家，咨询印尼国内有关汉语教师和华校管理者的基础上，初步制作调查问卷。第二步，笔者利用赴印尼从事汉语教学之机，开展小范围的预备调查，然后根据调查的结果和有关被调查者的反馈，对调查表进行修订，修订后的调查表参见附录1。第三步，用修订后的调查表进行印尼全国范围的正式调查。第四步，回收调查表，并进行全面的整理和统计，前后历时3年多。

3. 调查结果及其分析

本文将从语音教学效果及其影响因素、语音教学时间及其安排、语音教学内容的选取、语音教学内容的讲解、语音练习的编排，以及语音教学的录音和录像资源五个方面加以阐述。

3.1 语音教学效果及其影响因素

本文的语音教学效果以2014年3月印尼国内泗水、雅加达两地HSK考试中的口语考试成绩为例：参加口语考试的共有1227人，包括YCT和BCT口语考试，其中口语成绩很好的（90～100分）只占6.4%，比较好的（80～89分）占20%，一般的（70～79分）占28%，不太好的（60～69分）占31%，很差的（0～59分）占15%，参见图6。调查中当问及影响学生语音学习效果的因素时，汉语语音本身难度因素占24%，语音教学方法因素占37%，语音学习材料因素占52%，语音学习时间因素占45%，其他因素占18%。参见图7。这一调查结果说明：印尼国内汉语语音教学效果不太理想，HSK口语考生中，将近一半的成绩在70分以下，60分以下比例偏大，达15%；语音教学材料成了影响语音教学效果的主要因素（占52%），其次是语音教学时间（占45%）。教材应该是主要的教学材料，因此，现有教材中的语音编写情况成了影响学生汉语语音学习效果的主要因素。

下文将对此展开分析。

3.2 关于语音教学的时间

该方面的调查主要指当前教材安排的语音教学时间跨度。其中包括两个方面：一是当前印尼国内使用的多数教材中实际安排的语音教学时间；二是调查对象所期望的语音教学时间。如果某一语音项目的教学采取了分散教学，则进行累积计算。调查统计结果为：印尼国内使用的汉语教材中，语音教学实际安排的时间为：1个月以内的占24.5%，2～3个月的占31.7%，4～6个月的占26.2%，6～12个月的占12.9%，12个月以上的占4.7%；调查对象所期望的语音教学时间为：1个月以内的占7.2%，2～3个月的占13.8%，4～6个月的占23.6%，6～12个月的占32.5%，12个月以上的占22.9%。参见图8。

上图的对比结果说明：印尼国内所使用的汉语教材中语音教学实际安排的时间与一线教师所期望的语音教学时间要求存在很大的差距。总体上一线教师所期望的语音教学时间跨度远远长于现有教材中语音教学实际安排时间。多数教师希望的语音教学时间为6～12个月，而多数教材的语音教学实际安排的时间仅为2～3个月。

3.3 教材包含的语音项目情况

调查教材包含的语音项目情况，主要看教材包含的语音教学项目是否全面。问卷调查表列出了12项主要语音教学项目：（1）字母，（2）声母，（3）韵母，（4）声调，（5）轻声，（6）儿化，（8）音变（包括语气词“啊”“哦”等音变），（7）变调（包括上声、“一”“不”变调等），（9）停顿，（10）重音，（11）节奏，（12）语气语调。调查结果显示，印尼国内使用的汉语教材中，绝大部分教材的语音教学项目都包括了声母、韵母和声调3大语音要素项目，只有将近一半左右的教材包括了轻声、儿化和变调3大语音教学项目，包含音变、停顿、重音、语气语调等语流语音教学项目的教材均不到三分之一。参见表2。

這一结果显示，印尼国内使用的汉语教材中，语音教学内容的选取上存在两个比较突出的问题：一是选取的语音教学项目不够全面，选取了停顿、重音、音变、语气语调等这些重要语音教学项目的教材还不到30%；二是语流教学方面的教学项目严重不足，有四分之一的教材没有选取节奏、语气语调等语流语音教学项目。

3.4 语音教学内容的讲解情况

关于教材语音内容的讲解，本研究分2个层面进行了调查：一是有没有讲解？二是有讲解的话，讲解的效果怎么样？调查结果为：12.6%的教材完全没有讲解；有讲解的教材中，也只有50.3%的教材讲解简单并且易懂，26.7%的教材讲解简单但不易懂，4.8%的教材讲解复杂不过易懂，5.6%的教材讲解复杂并且不易懂。参见表3。

以上结果表明，当前教材中语音项目讲解的主要问题在于：一是讲解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44.9%）；二是没有达到预期效果的原因又在于讲解不容易懂（32.3%）。

3.5 教材中语音练习的设计情况

对于教材中语音练习的设计情况，本研究主要从练习内容的针对性、实用性，练习形式的趣味性和多样性4个方面进行了考察。其针对性主要指语音教学内容是否符合印尼学生的汉语语音习得规律；实用性主要指所学语音内容是否结合了学生的生活实际。调查结果显示，总体上看，教材中语音练习的多样性最好，被评为“很高”和“比较高”的比例累计达到了57.7%；练习的针对性次之，被评为“很高”和“比较高”的比例累计达到了42.4%；而语音练习的趣味性最弱，被评为“比较低”和“很低”的比例累计达到了41.9%；语音练习的实用性也不理想，被评为“比较低”和“很低”的比例累计达到了35.4%。参见表4。

3.6 语音内容配备录音、录像和网站资源情况

本文从两个视角、两个层面调查了印尼国内教材中语音教学内容配备录音、录像和网站资源情况。两个视角指：一是教材中语音教学内容配备录音、录像和网站资源的实际情况。二是调查对象对配备录音、录像和网站资源的主观需求，即是否觉得语音教学内容应该配备录音、录像和网站资源。兩个层面指：一是有没有配备录音、录像和网站资源的？二是如果配备有录音、录像和网站资源，其质量如何？调查结果显示，现有相关教材中的语音教学内容配备录音资料的情况为：包含语音教学内容的教材中，给大部分或全部语音教学内容配备录音的接近50%，不过只给少部分语音教学内容配备录音或者完全没有配备录音的比例也比较高，达到了30%以上；而一线教师对语音内容配备录音资料的主观需求高达91.1%。配备录像资料的情况为：包含语音教学内容的教材中，给大部分或全部语音教学内容配备录像的仅为7.1%，只给少部分语音教学内容配备录像的比例为25.3%，完全没有配备录像的比例高达54.4%；而一线教师对语音教学内容配备录像资料的主观需求也高达85.2%。现有相关教材中的语音教学内容配备网站资源的情况为：给大部分或全部语音教学内容配备网站的仅为3.4%，只给少部分语音教学内容配备网站的比例仅为18.4%，完全没有配备网站的比例高达68.6%；而一线教师对语音教学内容配备网站资源的主观需求高达81.7%。参见表5。

现有配套录音资料的质量评价为：质量很好和比较好的比例分别只有9.2%和28.7%，质量比较差和很差的比例分别为19.3%和5.3%。现有配套录像资料的质量评价为：质量很好和比较好的比例分别只有2.6%和22.5%。质量比较差和很差的比例分别高达28.1%、15.4%。现有配套网站资源的质量评价为：质量很好和比较好的比例分别为0和16.1%，质量比较差和很差的比例分别高达37.4%、21.7%。参见表6。

关于现有教材语音教学内容实际配备录音、录像和网站的质量评价，调查结束后，笔者即时对部分教师进行了访谈，他们反映录音资源的主要问题在于：1）一册书，甚至一套书（包括几册）都是同一两个人发音，显得很单调，也不利于学生适应不同口音的交际；2）一册书，甚至一套书（包括几册）的发音语速几乎没有什么变化，不符合循序渐进的教学原理；3）一册书的录音，没有分课剪辑保存，更没有分课文、分单元剪辑保存；不便于教师上课，更不便于学生复习；4）多半的录音资源载体是CD，不便于学生携带，也不适应电脑、手机等不同播放工具；5）有的完全没有放松的音乐，包含音乐的也比较单一等。他们反映录像资源的主要问题在于：1）真实性不够强，未能提供真实的交际环境；2）画面比较单一，未能起到充分吸引学生的效果；3）不能广泛适应Wirudows Media Player， Real One Player或OuickTime等多种媒体播放器；4）没有设置适应不同水平学习者需求的调速、跳跃等播放功能；5）多半音像载体为DVD，不便于学生携带，也不适应手机等不同播放工具；6）缺乏互动环节，不利于学生身临其境地练习。他们反映网站资源的主要问题在于：1）网站上的教学内容不够丰富，词汇、语法的比较多，语音、文化的比较少；2）网站上教学资源不够多样，文字的最多，音频比较少，动态视频更是稀少；3）网站内容更新慢；4）很少为学员提供及时的辅导，及时解决学习过程中的问题；5）极少提供自主学习、协作学习等支持系统，几乎没有远程讨论系统、在线考试系统、作业发布系统等。

以上结果表明，当前教材的语音教学内容配套的录音、录像和网站资源相当匮乏，其中的录像和网站学习资源尤其严重，远远不能满足一线教师的教学需求。现有配套录音、录像网站资源的质量也亟需提高。

4. 结论与建议

4.1 结论

根据以上的调查和统计分析，我们可以得出如下结论：

（1）对外汉语教材研究中，尽管听力（包括听说）和口语（包括会话）两大与语音相关的重要技能受到了重视，但是关于语音要素本身的研究相当不足。

（2）印尼国内汉语口语教学的实际效果不太理想，导致这一结果的主要因素包括了教材中语音教学内容的编排和语音教学时间安排。

（3）现有相关教材的语音教学时间跨度过短，与一线教师的期望值相距较大。

（4）现有相关教材的语音教学项目选取不合理，突出表现为语音教学项目选取不全面，语流方面的语音教学项目严重不足。

（5）语音教学内容的讲解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要大力提高教材中语音教学项目讲解的通俗性、简练性和易懂度，以切实提高讲解的有效性。

（6）语音练习设计的多样性比较好，但是语音练习的实用性和趣味性亟待提高。

（7）当前教材语音教学内容的配套录音、录像和网站教学资源严重缺乏，远远不能满足一线教师的教学需求。现有的配套录音、录像和网站教学资源质量亟需提高。

4.2 建议

根据以上结论，本文提出如下建议：

（1）加强相关汉语教材语音教学编写的研究。汉语教材语音编写的研究相当于基础性研究，汉语教材中的听力（包括听说）技能和口语（包括会话）技能的研究则相当于应用性研究，如果没有基础性研究作后盾就难以编出真正创新适用的教材（李泉，2002）。特別提出的是，开展教材语音编写研究过程中，应该大力借鉴一些汉语二语语音习得的专项研究成果（陈默，2012、2013、2015；王功平，2015；王功平、刘瑜，2016；冉启斌、顾倩、马乐，2016；冉启斌、杨盼盼、胡泽颖，2016等）。

（2）适当延长相关教材的语音教学时间。当然不同类别（如听力、口语等）的教材，不同级别（如初级-中级-高级，幼儿-小学-中学-大学等）的教材，其语音教学时间不一定完全相同，但总体上应该保证在6个月以上。

（3）大力充实语流中的语音教学项目，特别是停顿、重音、语气和语调等语音教学项目应该全面充实到各级各类教材中，并要保证足够的教学和训练时间。同时通过提高讲解的效果，增强语音练习的趣味性和实用性，以加强这些语流语音项目的教学。

（4）切实重视语音教学内容的配套材料建设。很多专家都提出，语言不是教会的，是练会的，这一说法最适合语音的学习。语音不能像汉字一样可以“写”会，也不能像词汇一样可以“记”会，更不能像语法一样可以“改”（改错练习等）会，只能通过大量的发音练习来练会。语言是一套习惯，学习外国语就是养成一套特别的习惯，习惯是养成容易改变难。因此，发音练习，尤其是有关节奏、语气语调等语流的练习，更需要有正确范本作为练习的指导，即配备相应的录音或网站学习资源；更需要提供具体的身临其境的交际环境，这就要求配备相应的录像资源，提供大量的课外互动指导。

（5）加强多方力量的协作。为了切实解决上述问题，实现上述对策措施，在编写相关教材的语音教学内容时，教材的编写团队，地域上应该包括国内（印尼国内）专家与国外（印尼国外）专家；研究领域上应该包括一线汉语教师、出版编辑专家、信息技术专家。只有大量现代信息技术研究人员的参与，才能适应时代的变革，编写出符合学习者学习方式变革需求的教材，从而真正促进汉语教材语音内容编写的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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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ko Sutanto 2007 Cara Praktis Percakapan Bahasa Mandarin（实用汉语会话）[M]. Jakarta：Sumber Artha Press.

Key words： Indonesia； textbooks of TCSL； compilation of phonetics； problem； countermeasure

Abstract：Compiling the phonetic contents in Chinese textbooks for overseas learners is directly related to the quality of Chinese teaching and the development of Chinese international communication. This paper investigates the compilation of phonetics in textbooks of TCSL in Indonesia by questionnaire. The results showthat： （1） The time of teaching pronunciation is too short； （2） the selection of phonetic items is not scientific； （3）the explanation on the phonetic contents needs to be improved； （4） the audio， video recordings and learning website matching the phonetics teaching are seriously lacking； （5）practicality and interest of the pronunciation exercises should be enhanced. Based on the above results， this paper puts forward corresponding suggestions for improvement.

附录：汉语教材中语音教学内容编写情况调查表

为了共同提高汉语教学效果，请你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填写下面的汉语音教学情况调查表。

1. 性别： A. 男 B. 女

2. 是否是华裔： A. 是 B. 否

3. 职称： A. 教授 B. 副教授

C. 讲师及以下

4. 年龄： 岁

5. 学历： A. 本科以下 B. 本科

C. 硕士 D. 博士

6. 专业：

7. 教汉语的时间： 年

8. 工作机构性质：A. 国立学校 B. 私立学校

C. 公司 D. 家庭教育

9. 教学对象： A. 幼儿 B. 小学生

C. 中学生 D. 大学生 E. 成人

10. 你认为影响学生汉语语音学习效果的主要因素有 （可以多选）

A. 汉语语音本身难度 B. 语音学习材料

C. 语音教学方法 D. 语音学习时间

E. 其他原因（可以自己补充）

11. 你所使用过的包含汉语语音教学内容的主要教材中，安排的语音教学时间是 。

A. 一个月以内 B. 2-3个月 C. 4-6个月

D. 6-12个月 E. 12个月以上

12. 你觉得汉语语音教学的时间最好安排为 月。

A. 一个月以内 B. 2-3个月 C. 4-6个月

D. 6-12个月 E. 12个月以上

13. 你所使用过的包含汉语语音教学内容的主要教材中，语音教学项目有： （可以多选）

（1）字母 （2）声母 （3）韵母 （4）声调

（5）轻声 （6）儿化

（7）变调（如上声、“一、不”变调等）

（8）音变（如“啊”“喔”等的音变）

（9）停顿 （10）重音 （11）节奏

（12）语气语调

14. 你所使用过的包含汉语语音教学内容的主要教材中，对相关语音教学内容的讲解

A. 简单并且易懂 B. 简单但不易懂

C. 复杂不过易懂 D. 复杂并且不易懂

E. 完全没有

15. 你认为教材中，相关的语音教学内容是否应该有详细的讲解？

A. 是 B. 否

16. 你觉得自己使用过的包含汉语语音教学内容的教材中，语音练习编排怎么样？（在表中打“√”）

17. 你使用过的主要汉语教材中包含的语音教学内容是否有配套的录音材料（如磁带、CD等）？

A. 全部都有 B. 大部分内容有

C. 一半左右内容有 D. 少部分内容有

E. 完全没有

18. 如果你使用过的主要汉语教材中包含的语音教学内容有配套的录音材料，你觉得它的质量怎么样？

A. 很好 B. 比较好 C. 一般

D. 不太好 E. 很差

19. 你认为教材中的语音教学内容是否应该有配套的录音材料？

A. 是 B. 否

20. 你使用过的主要汉语教材中包含的语音教学内容是否有配套的录像材料（DVD等）？

A. 全部都有 B. 大部分内容有

C. 一半左右内容有 D. 少部分内容有

E. 完全没有

21. 如果你使用过的主要汉语教材中包含的语音教学内容有配套的录像材料，你觉得它的质量怎么样？

A. 很好 B. 比较好 C. 一般

D. 不太好 E. 很差

22. 你认为教材中的语音教学内容是否应该有配套的录像材料？

A. 是 B. 否

23. 你使用过的主要汉语教材中包含的语音教学内容是否有配套的学习网站？

A. 全部都有 B. 大部分内容有

C. 一半左右内容有 D. 少部分内容有

E. 完全没有

24. 如果你使用过的主要汉语教材中包含的语音教学内容有配套的学习网站，你觉得它的质量怎么样？

A. 很好 B. 比较好 C. 一般

D. 不太好 E. 很差

25. 你認为教材中的语音教学内容是否应该有配套的学习网站？

A. 是 B. 否

谢谢你的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