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之行 命运共同

孙小迎

摘要：本文作者认为，“一带一路”倡议所带来的是中国国际影响力的不断增强，这样的影响力是“和平与发展”的影响力。国际合作应当与有关国家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息息相关。泛北部湾经济合作的推进也应当有利于区域内的和平与发展。

关键词：“一带一路”；泛北部湾经济合作；和平与发展；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近段时间以来，“一带一路”倡议产生的影响在世界上的一些国家和地区中引起了新一轮正在不断增强“升級版”的“中国威胁论”，集中“抨击”中国的国际影响。这样的“抨击”会不会影响到泛北部湾经济合作呢？作为“一带一路”建设重要的一环，泛北部湾经济合作应该是会受到影响的。中国的国际影响力正在不断增强吗？若说没有，是不客观的。关键在于中国对世界产生了什么样的影响，以及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影响。我认为，它一定有别于以前西方殖民者的枪炮抢夺的，而是关于人类无时无刻不在盼望的和平与发展，只是目前我们还没有能够把它的辩证关系真正地认识清楚和说清楚罢了。以致于几年时间过去了，还有人对“一带一路”忧心忡忡。反观美国近期无端挑起的贸易冲突以及2018年4月14日美国、英国和法国不经联合国讨论，便对叙利亚发起空袭，再看看中东地区多年来的战乱，人类是不是更应该考虑“和平的主要威胁来自于何方”呢？！

一

多年前，我曾问一位对外宣传专业的硕士研究生你知道中国传统文化中最优秀的地方在哪里吗？”她一脸茫然。我告诉她，是《礼记·礼运·大同篇》。这是中华民族两千多年来的理想追寻，是中国优秀文化的核心所在，即无神论信仰的终极目标，也是马克思主义能够在中国扎根的文化基础。或许很多人会因为不了解马克思主义而惧怕它，但马克思主义并不是“魔鬼”“怪兽”，我们可以看看《共产党宣言》的结尾部分：“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入的自由发展的条件”，没有偏见的人就应该了然其公平公正性。

2012年11月15日，中共中央总书记习近平在就职演说中深情表达：“期盼着孩子们能成长得更好、工作得更好、生活得更好。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就是我们的奋斗目标。”之后，他又在多个重要场合多次重复表达“期盼孩子们更好”的深情。这令我非常激动。我和我的同事们曾用将近7年的时间，在那些因能力有限、环境恶劣或年龄太小而沉默的被强行跨境拐卖和强迫卖淫的妇女儿童、被贩卖的婴儿群体中进行一线调研，与他们面对面，那种痛楚让我直到今天仍然不能直视中国中央电视台一档收视率很高的专题节目——《等着我》。

习近平所说的“期盼孩子们更好”等正是《礼记·礼运·大同篇》所表述的理想：“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这里面有和平吗？难道没有和平吗？其实纵观人类历史，“期盼孩子们更好”最难做到，因为它必须是没有战争、没有掠夺、没有犯罪的。当我对菲律宾学者和东南亚女企业家谈及习近平期盼的是这样的和平的时候，被美国和日本媒体影响甚深的他们至少在当时表达了心悦诚服的认同。让我们来看看比《礼记·礼运·大同篇》历史还要悠久的十分形象的“弃”字的篆体。“弃”的字源是遗弃孩子，中国台湾学者李敖曾经这样解释这个“弃”字：“它是个篆字变出来的，从甲骨文时代就有这个字，后来变成了篆字。这个篆字代表什么？代表这是个小孩儿，戴个帽子，这个是小孩儿的身体，然后身体下面包起来，等于我们扫地的簸箕一样，把他放在那个簸箕上面，然后两个手拿住这个簸箕，干什么？把小孩儿丢到水里淹死。”这能不能说明解决“期盼孩子们更好”的问题是有文字以来就存在的难题呢？！

二

回顾过往还发现，中国的和平理念贯穿于习近平的执政过程，从“期盼孩子们更好”到“一带一路”微视频《大道之行》（由新华社全媒报道平台第一工作室、新华社国内部、新华网联合出品），再到“人类命运共同体”，直至2018年春节，他再次将其提升和回归到让“孩子们更好”的“家国天下”。回顾过往我发现，能够完整理解“家国天下”的媒体确实不多，但我也惊喜地发现，菲律宾总统杜特尔特在一点一点地尝试对其理解，他说：“提高东盟所有国家（人民）的生活水平，实现中国与东盟国家的互惠互利，这就是中国的初衷。”（引自由中共中央宣传部、新华通讯社和中国中央电视台联合制作的大型政论片《大国外交·穿云破雾》）但是，人类发展史证明，充满温馨善良愿望的诸如“期盼着孩子们更好”“人民对幸福生活的向往”和“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中国理想不会自然而然地到来，它极有可能会像新生儿一样带着血污来到这个世界上。不了解这一点，理想就会成为空想。

前些日子，针对阻止中国成为制造业领跑者的《中国制造2025》贸易冲突不断加码，并对亚洲和世界产生不良影响；进一步破坏中国统一的《台湾旅游法》气势汹汹扑面而来；再加上一直在中国南海和周边“转悠”的美国航母舰队，中国可谓是面临着来自经济、政治和军事的多重危机。由此可知，在“十面埋伏”中践行“大道之行”着实不易，这就是战争与和平的哲学，即真正能够实现的和平，虽然不希望看到真刀真枪的战争（譬如“恶战”思想就贯穿着《孙子兵法》和《孙膑兵法》的始终），但它一定是战争的最高境界——是具有打赢好几场全方位战争的实力才能赢来的和平。这就更需要讲好中国故事，讲好中国怎样才能尽最大努力将冲突的损失降到最低，譬如反对单边主义、维护已经形成趋势的全球贸易并维护贸易的公平，等等。另外，习近平在2018年4月举行的博鳌亚洲论坛2018年年会上，面对复杂变化的世界，用中国和平、开放、负责任大国的姿态回答了“人类社会向何处去”“亚洲前途在哪里”等重要的关于未来发展的问题。

然而这一切都来之不易，中国曾经被打倒，眼见着她要强起来，而且要走一条与之前“弱国无外交，丛林无公道”的极不相同的发展道路，得有多少人“看不顺眼”啊？！中国共产党十九大召开后，习近平与中共中央政治局的6位常委第一次一起离京到了上海和浙江嘉兴。在中共一大会址和南湖革命纪念馆共同拥有的3幅图片（列强瓜分中国的《时局图》、中国高达16亿两白银的赔款简表以及马克思观察中国国情后写下的一段话：“一个人口几乎占人类三分之一的大帝国，不顾时势，安于现状，人为地隔绝于世，并因此竭力以天朝尽善尽美的幻想自欺”）面前，习近平久久凝视并连连感叹：“多屈辱啊！多耻辱啊！那时的中国是待宰的肥羊。”这也是中国人民共同拥有的历史和忧患意识。与此同时，他也深刻认识了马克思这段话的核心——开放和不骄傲。

为此，2018年3月20日，习近平在第十三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闭幕式上讲话时说：“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有一个共同信念，这就是：我们伟大祖国的每一寸领土都绝对不能也绝对不可能从中国分割出去！”这是引起全场掌声最热烈的“金句”之一。博鳌亚洲论坛2018年年会闭幕的第二天，习近平在南海阅兵并指出：“把人民海军全面建成世界一流海军”。当前的中国不再积贫积弱。在更多外国人的眼里，她甚至不仅仅是埋头苦干、艰苦创业的中国，而是很快就要强起来的中国。所以，让朋友们知晓战争与和平的哲学是非常必要的。

三

自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建设启动以来，关于“互信”问题的讨论从来没有停止过，但似乎一直也没有太好的结果。仔细研读历史可以发现，它应该还存在着一个可以形成链条的欲说还休的“隐痛”。对于不甘忍受新殖民主义和“隐性殖民”的东南亚国家而言，对于希望与中国平等相处、共同建设自己美好家园的中国周边国家领导人而言，与中国之间互信的基础应该还有中国的真正强大，强大到他们能够与中国友好相处，不会遭遇政權被颠覆之虞、不会遭遇牢狱之灾、不会遭遇不确定的个人未来。历史的教训太值得他们注意了，譬如20世纪50年代的泰国总理銮披汶、60年代的印度尼西亚总统苏加诺、70年代初的柬埔寨亲王西哈努克以及后来的菲律宾前总统阿罗约（我高兴地看到，她也来参加2018年博鳌亚洲论坛2018年年会了），以及泰国前总理他信、英拉，老挝前总理波松等，直至现在的菲律宾总统杜特尔特，还有几乎被所有西方国家“错看了”的缅甸国务资政昂山素季。他们知道，谁才是真正的朋友，这也是“命运共同”！

请允许我以菲律宾现任总统杜特尔特作为例子。菲律宾得上天之厚爱，除台风以外，自然条件优沃。同时菲律宾又是不幸的，因为其重要的战略地理位置，爱好和平的国家和人民却因他国之间激烈的争斗而在战争中饱受生灵涂炭。杜特尔特想摆脱“新殖民”（菲律宾学者语）所带来的不幸，却也在第一时间内不得不接住被西方国家扔到怀里的“烫手山芋”——将时刻引发争端的所谓“南海仲裁案”。菲律宾外交部部长卡耶塔诺说：“虽然菲律宾赢得了海牙临时仲裁庭关于南海部分海域的判决（原文），但这个判决并没有一个执行机制”，“你知道这些西方国家是怎么回答我们的吗？他们说‘我们不会介入你们的领土争端”。他说到位了。

杜特尔特曾多次表示：“菲律宾不参与美国的任何战争。”虽然我不知道杜特尔特是否有能力拒绝美国发起的战争，但他希望菲律宾能够走出毒品的阴影，希望在外打工的菲律宾女佣能够获得起码的尊严，希望菲律宾的基础设施建设能够成为支持菲律宾经济发展的先导，希望“每个菲律宾人过上舒适的生活”等，这确实是真真切切的。如他所说“我要为我的国家创造条件，让人民过得更舒服，让孩子受教育，让人们吃饱饭。”然而他也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会招致来自各个方向的压力，但与此同时，执政近两年的实践告诉他，中国是没有过分要求的可信任的朋友。他对媒体说，“他（习近平）能够理解我的困难，并愿意伸出援手。我想对中国说声谢谢。”最近，在中美贸易冲突将给菲律宾经济造成压力的时候，他又提出：“是中国‘保护东方的时候了。”我们知道，鉴于菲律宾的政治制度，作为总统的杜特尔特只有6年任期，但只要他愿意实实在在地为菲律宾人民创造美好生活，中国就会尽全力支持和支援他。

对于中国而言，对于“一带一路”建设和泛北部湾经济合作而言，历史进入了新时代。作为学者，认真研究让历史告诉现在和未来的新事物、新动向，是十分必要的。尤其是2018年4月14日，一个没有任何确切根据的“生化武器”就可以作为借口，不经过联合国讨论，便肆无忌惮地对一个主权国家进行定点空袭的霸道行为，也是非常值得注意的动向。在这变动的世界，谁又能预料不实之借口和随之而来的炸弹会不会落在自己国家的头上呢？为此，泛北部湾区域的东南亚国家的平安发展，首先是要共同维护真正的和平。“大道之行，命运共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