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圣陶先生是我国文艺界、教育界的老前辈,他为人敦厚,彬彬有礼。著名诗人臧克家曾经说过:“温、良、恭、俭、让,这五个大字是做人的一种美德,叶老身上兼而有之。”
出席活动拒绝摆谱
1937年5月,《大公报》举行首届文艺奖评选活动,叶圣陶被聘为评委之一。当叶圣陶走进会场时,他发现,在每位评委的席位前,都工工整整地摆放着各自的席位牌。在自己的席位牌上,“叶圣陶”三个大字后面的括号内,赫然写着“著名作家、教育家、文学出版家、社会活动家”的头衔。因为会议马上就要开始,叶圣陶没有说话,在自己的席位牌后坐了下来。会议结束后,叶圣陶专门请浦江清留下来,请求他把自己的席位牌换掉,只留下自己的姓名即可。浦江清感覺没有必要,叶圣陶严肃地说:“报社搞这次评奖活动,不就是为了推出新人吗?把评委的席位牌搞得那么功利,大家的注意力不都被我们这些评委吸引了吗?”他叉指着自己的席位牌,认真地说:“尤其是名字后面这个括号,里面搞了一大堆头衔,这样很不好。”叶圣陶接着说道:“我们这些评委,不是这次活动的主角,不需要推介,需要介绍给读者的,恰恰是那些有才华的年轻作者。所以,我建议,把我的席位牌改一改,只要打个名字就行了,后面的括号,就免了吧。”
以哗众取宠为可耻
上世纪40年代,在四川岷江和青衣江汇流的一座名城,叶老曾应某大学聘请,担任教授。本来他在大学教书并非第一次,而且在各大书局掌握过文柄,他可以把自已的经历写上几大行。可是叶老到校后,在经历栏中只写了四个字,“小学教师”。同然在他心目中“小学教师”是一个极其光荣的称号,但人们却由此可以看出,他是怎样地不炫耀自己,甘居于普通一兵。凡是知道这件事的朋友,都认为叶老这样填写毫不带半点矫饰,因为他为人一贯真诚质朴,最厌恶浮名虚名,生平以晔众取宠为可耻。古语说,“字如其人”。叶老的楷书平正而叉自然,篆书则圆润中兼有端序凝重气概。他力求避免韩愈所说的“俗书趁姿媚”。他的为人正如他写出的字,不求取悦于人而自有可悦之处。
叶老虚怀若谷,平易近人,办起事来刚强果断,认真负责。比如编讲义,写教材,他不但不满意有的人只是照搬照抄,而且指出其中须包括自己的研究,带有自己的心得。这种主张是他负责精神的表现。又如编制“引得”,尤其为大部头的书编制“引得”,许多人虽明知有益于学术研究,但觉得这毕竟是为他人的工作,叉耐不住工作进程中的辛苦和单调,不肯去尝试。叶老却曾用商务印书馆铜版《十三经》白文做底本,编出一部巨册的“引得”。初着手时,困难重重,叉缺乏助手,但他既已认定这是有益于广大读者的工作,就成年累月不知疲劳地去做,决不半途而废。这是他工作中负责精神的又一表现。
抗战期间,统治区的知识分子受尽了折磨和迫害,贫病交加者比比皆是。叶老对于正直的爱国知识分子的不幸遭遇,寄予了深切的同情。他离开大学后,移家到成都居住,主持开明书店出版工作。成都是个热闹的城市,又是文化人集聚的中心。在这里,叶老关心、团结了许多不满意反动统治的知识分子,为他们指出进步的光明之路。他多次出面主持座谈会、报告会,冯立祥、朱自清等都欣然到会。
邢大军据《恋爱婚姻家庭》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