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振宇
摘要:司马迁在《史记·秦始皇本纪》中,除了对秦王所取得丰功伟绩的赞美之外。还探讨另外一个问题。既治国思想是统一于儒家的“忠君”,还是选用法家的“规范”。在这两种思想的斗争过程中,尽显朝堂百态人生。每个人为个人的利益,都极致的夸大其所在阵营的思想主张。为个体利益可以栖牲一切。处在“局外”的司马迁,冷静审视。司马迁发现了“人”,人是社会历史的主体,他们具有不同的品格和意愿,当他们能够为社会的发展产生某种影响时,个人的意愿就会提供某种推动力,而这种推动力又具有积极和消极两个方面。如何利用这种力量,就需要统治者的智慧与抉择。
关键词:《史记》;《秦始皇本纪》;矛盾性
司马迁作为史学家,又是文学家。多种角色的人物混杂一坛。在对帝王的著述中,采取积极地实证研究方法。参考大量的前代史料,力图还原最真实的场景。这对后来的传记文学影响深远、长久。不断地被继承、创新“不虚美、不隐恶,故谓之实录”的精神代代传递。
1 儒法兼施的治国理念
随着秦王势力的不断扩大以及个人自我膨胀,愈加地需要强化君主的独立话语权,而当时,儒学思想在社会的运行中还是较为广泛,在李斯不断取得皇帝的信任之后,对国家确立了“刚毅戾深,事皆决于法,刻削毋仁恩和义,然后合五德之数。于是急法,久者不赦”的施政方针。
1.1 儒、法思想的碰撞
儒学思想在朝廷之上不断的受到压制,甚至李斯评价儒学传统上就是“语皆道古以害今,饰虚言以乱实,人善其所学私学,以非上之所建立”将儒学一味的貶低,为了推行个人的法家学说。在治国理政上“私学而相与非法教,人闻令下,则各以其学议之,人则心非,出则巷议,夸主以为名,异取以为高,率群下以造谤。”于是有了“焚书”的主张,对于私藏图书的人,法律处罚的严重程度令人发指。在“焚书”的背后更是对百姓话语权的剥夺,以至于大家不敢在公共场合妄言,这也就无形中在百姓的心中埋下了反叛的种子,再加上秦皇寻找方士遍寻天下仙药以求长生不老,每次都是失望而归。儒生反而成了替罪者,秦三十五年,坑儒。四百六十余人,惨遭杀害。公子扶苏的劝说也遭到了处罚,被派到北边上郡做蒙恬的监军,从而造成国家后期缺乏继承人,最后被人利用。因为李斯个人的意志表现以及秦王个人的欲求无法得到满足,进而所作出的决定,使得本可以长久的秦王朝瞬间瓦解。
1.2 “人”的特殊主体性强化
鲁迅称《史记》为“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是非常正确的评价。。司马迁发现了“人”,人是社会历史的主体,他们具有不同的品格和意愿,当他们能够为社会的发展产生某种影响时,个人的意愿就会提供某种推动力,而这种推力又具有积极和消极两个方面。从《秦始皇本纪》可以发现,在秦始皇二十七年起巡幸各个郡县,宣扬天子威仪,由李斯刻石颂德,行封禅大典,焚书坑儒,建阿房宫,修骊山墓,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这也就造成了“天下苦秦久已”。大规模的农民起义爆发,二世三年八月“燕、赵、齐、楚、韩、魏皆立为王,自关以东,大氏尽畔秦吏应诸侯,诸侯咸率其众西乡。”秦始皇早在巡兴郡县时发病而亡,不敢发丧的李斯只得将其尸体与一车臭鱼混装掩人耳目,二世在赵高的谋反中自杀,李斯后来也被迫就五刑。贾谊在《过秦论》中提出“其道不易,其政不改,是其所以取之守之者无异也”的说法。春秋时代,是贵族们权利的斗争激烈时期。贪欲,奢侈无度。为了个人的欲求,从不顾及民力、财力。固化的思维模式“以力”完成国家统一之后,却没有“以德”进行国家的管理,却一味的满足个人的贪欲,以致蔓延到整个国家权利系统,使得原有的生机盎然的“国家机器”不断的减缓前进的速度,直到最后的“全部瓦解”,此时,只能等待新兴的社会力量来打碎这破旧的“机器”,而这原有的“机器”也失去了它最后的反击的力量。“不管哪个民族居于统治地位上,都会使自己与被统治民族处于一种明显的不平等地位上,都会在一定程度上实行民族歧视与民族压迫政策。”秦族地处西部的游牧民族,一直是被中原各国所轻视,秦国也在漫长的历史发展中都在试图摆脱这种受人歧视的地位,国家的地位得不到别国的尊重,在精神上被奴役的压迫感远远要大于物质上的掠夺,这种心底的仇怨和渴望得到别国的认可、尊重、敬仰的心理需求,使得他们图强变法,强化军队战斗力,当他们靠武力取得六国战争的胜利之后,国家形成一种轻视人生存权利的思想,最高统治集团享乐主义的极端化,促使某些政策措施走向极端,甚至到了残暴的地步。
2 结语
恩怨情仇可以作为人物行动的源动力,但他却不能作为个人追求的终极目标,纵观《项羽本纪》一个人的成功是“力”与“智”的相互配合,即“英雄造时势”,还要有适合的环境,即“时势造英雄”,多方因素的共同配合才可以实现个人的目标。如果,受到太多恩怨情仇的牵制或者将其作为奋斗的目标,那么就失去了对社会发展大局的掌握,进而无限制的满足个人的私欲,那就忘记了初心。如何才能做到宠辱不惊?是一种独特的智慧。不因名利而昏庸,不因恩怨而迷途。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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