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旅游产业政策研究综述

乔岚 王慧

[提要] 随着整个社会对旅游产业关注度的不断提高，旅游产业政策研究也成为一个重要领域。本文以中国知网（CNKI）数据库文献为依据，从发展趋势、主要研究机构及研究内容等方面梳理1980年至2017年上半年国内旅游产业政策相关研究成果，从中可见近40年来国内旅游产业政策研究呈明显上升趋势，研究机构众多，涉及旅游产业政策的诸多方面，包括旅游产业政策基本理论、我国区域旅游产业发展政策、专项旅游发展政策、国外旅游产业政策研究等。

关键词：国内；旅游产业政策；研究综述

本文为2018年度国家社科基金项目：“优质旅游有效供给能力的形成机理、评价体系与提升路径研究”（项目编号：18BJY196）

中图分类号：F59 文献标识码：A

收录日期：2018年5月6日

产业政策作为重要的宏观调控手段，具有促进旅游资源优化配置、扶持旅游企业发展、优化旅游产业结构、完善旅游基础设施建设等作用。改革开放后我国旅游业迅速发展，随着旅游产业地位的逐步提升以及政府关注程度的加深，有关旅游产业政策研究也日益受到学者们的重视，成为旅游研究的一个重要领域，并取得了大量研究成果，涉及到旅游产业政策的各个方面。

本文以中国知网数据库为依据，采用文献检索等方法通过“旅游政策”或含“旅游产业政策”的主题对1980年至2017年上半年中国知网（CNKI）数据库中的“中国学术期刊网络出版总库”、“中国学术辑刊全文数据库”、“中国博士学位论文全文数据库”、“中国优秀硕士学位论文全文数据库”、“中国重要报纸全文数据库”以及“中国重要会议论文全文数据库”等6个主要数据库收录的所有学科类别文献进行高级检索，剔除未涉及旅游产业政策的部分，得到相关文献共1，337篇，以此为基础，从发展趋势、主要研究机构及研究内容等方面梳理了1980～2017年间国内旅游产业政策相关研究成果，旨在通过对近40年来国内旅游产业政策研究的初步归纳与总结，分析其特点及趋向，促进该领域研究的进一步深化。

一、发展趋势及主要研究机构

（一）发展趋势。国内旅游产业政策研究起步较晚，但是近40年来总体呈不断上升趋势。从1981年首次出现篇名带有旅游政策一词的论文开始，到1997年，为旅游产业政策研究的起步阶段，相关文献共计35篇；20世纪90年代末，旅游产业政策研究呈明显上升趋势，历经10年左右，开始进入集中高峰阶段，其中2015年达到峰值，相关文献共计1，140篇。2016～2017年上半年，政策研究进入持续、稳定阶段，共有相关文献162篇，具体如图1所示。（图1）

随着研究的不断深入，与“旅游产业政策”、“旅游政策”相关的研究热点逐步涉及旅游产业发展的多个领域，为旅游产业政策的制定提供了理论依据。

（二）主要研究机构。中国知网数据库显示，国内旅游产业政策研究机构众多，自1980年至2017年上半年以来，一些研究机构在“旅游产业政策”研究领域成果斐然，其中以陕西师范大学、华东师范大学、云南大学、广西师范大学、华中师范大学以及中国科学院地理科学与资源研究所的发文量最高，分别有25篇、16篇、13篇、12篇、11篇、10篇相关论文，如表1所示。（表1）

二、主要研究内容

中国知网数据库显示，近40年来国内旅游产业政策研究面较广，涉及旅游产业政策的诸多方面，主要研究内容集中在旅游产业政策基本理论、我国区域旅游产业发展政策、专项旅游发展政策、国外旅游产业政策研究等领域。

（一）旅游产业政策基本理论研究。关于旅游产业政策的概念，所查文献中大约有300多篇都进行了界定，数量较多且大同小异，如罗明义（2008）认为旅游产业政策就是国家或地方为促进旅游发展所制定和实施的有关方针政策、法律法规、规章制度和办法措施的总和。

关于旅游产业政策的特点，相关研究文献约有240篇。罗家宏（2010）认为综合性、灵活性、动态性是旅游产业政策的主要特点，采取恰当的实施手段是确保旅游产业政策良好实现的关键。

关于旅游产业政策的分类，相关研究文献约150篇。其中具有代表性的是张凌云（2000），他明确提出应从作用对象的角度出发，将旅游产业政策划分为五种类型，即：产业结构政策、产业组织政策、产业技术政策、产业地区技术政策、产业社会政策。白廷斌（2005）认为旅游产业政策包括“产业促进政策、产业调控政策、产业配套政策、社会文化政策和资源环境政策”等。

关于旅游产业政策的作用及影响，相关研究文献约有310篇。王雅红（2007）提出了我国旅游产业政策的作用在于明确旅游产业的定位，明确旅游产业的发展导向以及推动旅游产业的大发展、大繁荣。张玲（2011）认为促进我国旅游产业财税政策的发展，有助于改善我国旅游环境，促进西部经济发展，形成一批具有国际竞争力的旅游集团，为我国大旅游发展奠定基础。杨永德（2011）在2007年世界旅游经济截面的多维比较的基础上探讨了旅游经济格局的特征与规律，并指出了旅游产业政策对旅游经济格局的影响巨大。

关于旅游产业政策的原则、实施手段等方面的相关研究文献约有290篇。如杨爱华（2009）认为，从当前的社会发展大势来看，旅游产业政策应该依据国情，实事求是，采取法律、行政、财政税收、金融以及信息等实施手段，致力于为旅游业的發展书写新篇章。

（二）我国区域旅游产业发展政策研究。随着各省市旅游业的发展，区域旅游产业政策的制定被提上了日程，而为其提供理论支撑及实施建议成为必然要求。据统计，在所查文献中约有200余篇相关文献涉及区域旅游产业发展政策，其中范家驹（1992）提出了上海浦东地区旅游开发的特殊政策。郝晓兰、张建荣（2001）在分析内蒙古旅游业发展存在问题的基础上，提出了构建产业政策体系的构想。李柏文（2003）以澜沧江——湄公河次区域为例，对国际区域旅游一体化理论与实践进行探索，并对相应旅游产业政策进行了分析。舒小林（2011）以贵州省为例，分析了欠发达地区旅游政策的演变及趋势，评价了产业政策的效用并总结出主要经验等。杨娟娟（2012）以广西为例，强调了旅游产业政策对产业生态化的深远影响。刘杰武（2013）分析了香港回归后粤港地区旅游政策演变历程，指出了不同时期的政策背景、政策目标、典型政策及政策效果等。王莹莹、严艳（2013）分析了陕西省旅游业发展不同阶段产业政策的内容、影响及其局限性。张鑫（2014）对山西旅游人才培养的政策支持进行了研究，在拟定中原地区旅游合作政策办法之后，又对山西旅游人才培养的政策支持方面进行了探讨，旨在推进山西省旅游业的发展。

（三）专项旅游发展政策研究。据统计，在所查文献中大约有90余篇相关文献涉及专项旅游发展政策，其中王云才（2002）提出我国乡村旅游发展政策应借鉴美国西部的相关政策经验。王林（2004）认为城郊旅游是区域旅游、城市旅游与乡村旅游的综合体，制定城郊旅游发展政策，推动城郊旅游发展是现代旅游业发展的重要任务之一。熊小欣（2010）对于晚清海外修学旅游政策进行了研究，提出了“中体西用”思想始终是晚清海外修学旅游政策极其明显的特征和指导原则，指出从留学生资格的限制到目的地国家的选择，从留学生管理机构的设置到管理措施，“中体西用”思想都贯彻海外修学旅游政策的始终。刘洁（2011）主要针对河南省信阳市红色旅游产业政策进行了研究，旨在促进当地红色旅游的不断发展。吴晓山（2014）通过定量研究，表明旅游政策环境是影响民俗旅游吸引力的主要因素，强调了旅游产业政策对发展民俗旅游的重要影响力。林明月（2015）主要对海南省海洋旅游发展政策进行了研究，她指出海洋旅游发展政策作为一项重要的政府激励制度，对当地旅游业发展有着突出作用，应该受到各界重视。管婧婧（2017）从公共政策评估的角度出发，运用访谈和问卷调研的研究手段，对杭州市老年人福利旅游政策进行了研究，通过数据分析，发现相关问题并提出解决对策，旨在促进杭州市老年人福利旅游业的进一步发展。

（四）国外旅游产业政策研究。据统计，在所查文献中约有120余篇相关文献涉及国外旅游产业政策，其中蔡万坤（1984）介绍了日本的旅游发展政策，并提出了对我国的借鉴意义。刘伟等（1988）研究了美国的国际旅游政策。刘敏（2007）通过对日本5次国土规划中有关旅游政策的分析，透视了日本旅游业产业政策的历史沿革及其特征。罗文标（2013）在深入分析马来西亚旅游业快速发展的政策因素后，提出了拟定国家旅游发展政策及各专项旅游政策等意见。张丽梅（2013）在中俄战略协作重要发展机遇期的背景下，深入探讨研析了俄罗斯旅游业的发展及其对华旅游的政策。陈俊安（2014）根据制度经济学理论，通过分析双方旅游相关制度的变迁过程，实证剖析了中越旅游政策的相互作用对双边旅游经济发展的重要意义。

（五）旅游产业政策的演进与效应评估。据统计，在所查文献中有十几篇涉及旅游产业政策的演进与效应评估方面。

关于我国旅游产业政策的演进研究，钟冲（2009）从历史变迁的角度出发，提出了我国旅游产业政策经历了初期——推动旅游发展的政策；发展期——形成旅游产业体系，拉动国民经济发展的政策；成熟期——提高旅游产业素质，保护旅游生态的政策。苏振（2011）采用定性分析的方法对旅游产业的演进及旅游公共政策之间的关系进行了研究，提出旅游公共政策的制定要符合产业演进的客观规律。金菡（2016）则主要分析了旅游产业演进与旅游公共政策的关系、作用及影响等。

关于旅游产业政策的效用评估研究，李峰（2013）从抗周期性的角度出发，对1985年、1991年、1999年、2009年的四次旅游产业政策的效用进行评估研究。王慧娴（2016）首先对国内外旅游相关政策以及政策空间化差异等方面的研究进行了系统地梳理和剖析，而后又运用生产函数、非均衡发展、政策有效性等理论，对我国旅游政策的效用及其经济效应的空间分异进行了研究。金世胜（2008）以上海、北京、天津、广州和深圳为例，运用主成分分析法对都市旅游政策的功能、规模影响等进行测度，致力于为地方旅游政策的制订和发展提供参考。

综上所述，1980年至2017年上半年间，近40年来国内旅游产业政策研究处于不断发展时期，特别是近十多年来呈明显上升趋势，取得了较为丰硕的成果且涉及领域广。但相对而言，目前国内旅游产业政策研究还不够完善，如对于我国区域旅游产业政策适用性的比较研究，以及政策的效用评估研究还有所不足，有些研究提出的建议对策可操作性不强，制约了研究成果的应用推广等。可以预见，随着新阶段实践发展对旅游产业政策理论指导的紧迫要求，相关研究将受到更多关注，无论研究的广度还是深度都将得到进一步拓展。

主要参考文献：

[1]沈姗姗.中国旅游政策研究综述[J].资源开发与市场，2008（8）.

[2]罗明义.关于建立健全我国旅游政策的思考[J].旅游学刊，2008（10）.

[3]张凌云.试论有关旅游产业在地区经济发展中的地位和产业政策的几个问题[J].旅游学刊，2000（1）.

[4]白廷斌.不发达地区旅游产业政策的目标取向与内容框架[J].云南财经学院学报，2005.

[5]林明月.海南省海洋旅游发展政策研究[J].科技资讯，2015.

[6]王云才.国际乡村旅游发展的政策经验与借鉴[J].旅游学刊，2002（4）.

[7]熊小欣.晚清海外修学旅游政策研究[D].江西师范大学，2010.

[8]郭振江.中国旅游产业政策演化及效用评估研究（1978-2014）[D].河南大学，2015.

[9]陈俊安.中越旅游政策变迁对双边旅游经济影响的实证研究[J].改革与战略，2014.

[10]李峰，孙根年.基于抗周期性角度的我国旅游产业政策效用评估研究——以四次旅游产业政策为例[J].经济地理，2013（33）.

[11]王慧嫻.中国旅游政策的经济效应及空间分异研究[D].陕西师范大学，20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