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仕勇
古时的末代皇帝惨死者众多,其中至为刚烈者莫过于崇祯,自缢于煤山、壮烈“殉国”,史称“甲申之变”。其实,崇祯并没有在煤山上吊自杀,而是李自成造的假。
这一点可以从一个亲历甲申之变者的记载中找到线索。一位署名为聋道人的人在所著的《遇变纪略》中记载: “三月十八,我的同乡负责把守东华门(皇宫东门),当晚五更(已是三月十九黎明)时分,同乡派人汇报御史,说‘皇上并中宫太子三鼓以轻骑逸民间”,意思是崇祯并没有上吊,而是和三太子逃到了民间。李自成没有见到崇祯的踪迹,这才命令诸将在皇宫内外搜捕,“是日(指三月二十二),知帝与太监王承恩并缢于煤山”。
那么,聋道人提到的这两个日期有没有旁证呢?
同样亲历甲申之变的明末学者撰写的《烈皇小识》中记载:李自成于崇祯十七年(1644年)三月十九率军进入皇宫后便迫不及待地搜捕崇祯,称抓到崇祯者赏万金、封侯,藏匿者诛其族。过了三天,李自成于“二十二日庚戌得先帝遗魄于后苑山亭中,与王承恩对面缢焉,先帝以发覆面”。
明末某政治人物在《甲申纪事>中也写道:“二十二日贼(李自成)搜得先帝遗弓于煤山松树下,与内监王承恩对面缢焉……发俱乱,内相目睹,为予言也,”
根據这些记载,李自成的确是在三月十九入城、三月二十二才搜出“崇祯尸体”的。
可是,如果崇祯真的在煤山上吊,而煤山属皇家后苑,地方并不大,为什么李自成率大军展开地毯式搜查却要花三天时间才发现尸体?而且,这具尸体并不能确定是崇祯本人。因为《烈皇小识》和《甲申纪事》中均写到崇祯“以发覆面”,即面部被长发遮盖住了,现场的人都看不清楚。
根据这两个疑点,再结合《遇变纪略》所记来看,“崇祯帝煤山上吊”之说很有可能是李白成造假。因为李自成虽然攻陷了北京城,但如果没有崇祯确切的下落,民众向明之心不死,他就没办法坐稳龙椅。这也是李自成人城后为什么着急搜捕崇祯的原因。可是,诚如<遇变纪略》所载,崇祯早于三月十八与太子逃逸到了民间。李白成遍搜不获,只好造假,用一具“以发覆面”的尸体,谎称崇祯已在“煤山上吊”,来欺骗大明百姓,而聋道人只是把听来的过程一并记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