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一部国产电视剧《白夜追凶》,不仅令“跨界歌王”潘粤明一跃翻红,更爆红了一众过往曾“泯然众人”的演员。这其中饰演高亚楠的吕晓霖的演技与颜值可谓全程在线,透过剧照,她身上散发出一种混搭了停尸间福尔马林味道的冷感,而眼眉回闪间,那对恋人的忠贞与炽烈却又是那么温暖。
演好高亚楠的难点在哪?台词!2004年便出道拍戏的吕晓霖脱口而出。这倒不是这位老演员的台词课不过关,而是法医职业的特殊与专业性绝非常人可以驾驭。举个例子,“从左胸刺入,凶器贯穿了肺叶、心包和左心室,割裂了主动脉、左肺动、静脉、降主动脉和肺动脉主干,可以说是无药可救的致命一刀。”大段大段的专业台词扑面而来,吕晓霖必须脱口而出,且必须一字不差——这事儿对她而言有点难。
吕晓霖不是个循规蹈矩的女演员。2010年试镜电影《雪花秘扇》,吕晓霖在毫不知情的情形下被带到导演王颖面前。吕晓霖先是跟高圆圆试戏,过了几天,导演说“你来试试看”。“给我的那场戏是属于那种英文翻成中文的台词,不太通畅,我就把词都改了,当然,我事先已经跟搭戏的演员交代清楚了,我什么时候想说什么词。”表演完毕,吕晓霖冲导演说:“导演,台词上我做了一些改动。”王颖一笑:“挺好的,你是第一个敢改我词的演员。”
说回高亚楠的台词,吕晓霖回忆说当时央视十套恰好在放一部纪律片《法医密档》,“十集,每集一個切入点,我反复看了十遍。我发现从事法医的大部分都是男性,他们描述案情的时候语速都很快,基本不做停顿。话里话外你听着就透露着四个字:自信、审慎。”
吕晓霖坦言自己并没有去停尸间体验生活,直到今年年初才第一次在八宝山看到了“遗体”。她讨厌将一个职业过分神秘化,“比如知乎上有人问法医如何规避尸臭,会不会像美剧里演的用一种特制药膏事先涂抹在鼻孔上?你猜咱们的法医怎么答的?谢谢啊!单位条件有限,勘查尸体只配发口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