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语关系从句加工中的量词研究述评

2018-08-11 09:44杨瑛周保国
关键词:量词

杨瑛 周保国

摘要:汉语关系从句的从句名词与关系从句所修饰的中心名词是影响关系从句加工进程的重要句法位置。量词作为名词的限定和描写词,在关系从句中对名词的语义整合产生影响,从而对汉语关系从句的加工进程产生影响。近十年来,关系从句中量词的相关研究主要采用自定步速阅读的实验范式,就量词在句首位置和中心名词之前位置对汉语主、宾语关系从句加工理解中的作用进行对比,少有研究对量词本身的语义类型进行分类,对其不同类型在句法加工中产生的影响进行对比,来揭示不同量词的语义线索在句法加工中的分析和提取模式。未来进一步的研究应从量词本身的语义类型出发,对比一语和二语学习者的加工表现,运用行为实验、事件相关电位实验与磁功能成像实验等多种实验范式,充分展示量词语义的句法整合过程。

关键词:汉语关系从句;量词;语义线索

中图分类号:H146.2;H146.3

文献标识码:A DOI:10.3963/j.issn.1671-6477.2018.02.0025

汉语是量词型语言[1]。汉语关系从句在实际应用中,一般都有量词与指代词组合成指量词,修饰关系从句的中心名词,组成关系从句+指量词+中心名词(RC+Dem+HN)结构和指量词+关系从句+中心名词(Dem+RC+HN)结构,分别占语言实际应用的2%和98%[2]。量词的使用是对名词进行范畴确认或语法归类[3],而汉语关系从句所修饰的词就是中心名词。将量词进行分类,引入汉语关系从句的加工理解研究,并系统全面地分析其对名词的加工理解进程所产生的影响,对揭示出关系从句加工理解中名词的认知加工方式,解读汉语关系从句的认知加工进程,进一步深化对关系从句的加工理解进程有重要的意义。

一、汉语关系从句加工中名词的作用理据

关系从句是修饰名词短语的从句。它所修饰的名词既在主句中充当功能成分,又在从句中充当功能成分。这些名词充当的功能成分在50多种语言中被允准为六大类型,它们按照可及性层级依次排列为:主语>直接宾语>间接宾语>介词宾语>属格>比较宾语(“>”表示“更易于”)。关系从句根据其所修饰名词短语在从句中的功能成分,划分为主语关系从句(subject-relative clause, SRC)或宾语关系从句(object-relative clause, ORC)。根据名词可及性层级理论[4],主语关系从句比宾语关系从句更容易形成,主语关系从句比宾语关系从句更有加工优势。

(1)购买别墅的商人非常安静。(SRC)

(2)商人购买的别墅非常安静。(ORC)

如(1)中的关系从句是“购买别墅的”,所修饰的名词“商人”在主句中充当主语,所以句(1)是主语关系从句;句(2)中关系从句“商人购买的”所修饰的名词“别墅”则在主句中做宾语,所以句(2)是宾语关系从句。

汉语关系从句一般位于所修饰的名词短语之后,一般被称为中心名词后置(head-final)结构。如(1)中,“商人”是中心名词(head noun),它位于关系从句“购买别墅的”之后。(2)中的中心名词“别墅”位于关系从句“商人购买的”之后。但是,英语关系从句与汉语关系从句的句法位置正好相反。英语关系从句位于所修饰的名词短语之前,被称为中心名词前置(head-initial)结构。如(3)(4)中,中心名词“reporter”都位于所修饰的关系从句“that attacked the senator/that the senator attacked”之前。

(3)The reporter that attacked the senator dislikes the editor.(SRC)

(4)The reporter that the senator attacked dislikes the editor.(ORC)

根據“名词可及性层级”理论,上述关系从句的例子中,句(1)和句(3)加工更容易。但是,加工汉语关系从句时,加工者只有在加工关系从句标志词“的”时才会意识关系从句结构。因此,汉语关系从句在加工理解时,既有研究结果指向主语关系从句比宾语关系从句更容易加工[5-7];也有研究结果指向宾语关系从句更容易加工[8-10]。但对于中心名词前置的英语[11]、德语[12]、法语[13]、荷兰语[14]等诸语言的关系从句的研究中,结果都表现出主语关系从句更容易加工的趋势。

汉语关系从句加工中所表现出的这种非类型学上的加工优势表现,从句法结构角度来说,取决于其中心名词后置的结构特点;从语义角度来看,受到中心名词语义呈现方式的影响。

研究结果表明,主语关系从句(SRC)或宾语关系从句(ORC)加工优势得以确认的主要句法位置是从句名词(N1)或中心名词位置(HN)的反应时数据或ERP数据。这些数据就是决定所在关系从句类型加工优势的重要指标。如表2所示,Lin & Bever, Li et al. Li Qiang et al. 和吴芙芸的四个自定步速实验得出主语关系从句有加工优势,其证据主要来自于中心名词位置更短的反应时长。其他的实验的结果也得到了中心名词位置的数据支撑。研究结果导向宾语关系从句加工更简单的实验,其证据也主要来自于从句名词或中心名词,尤其是Gibson & Wu的自定步速实验和Packard et al. 的事件相关电位(ERP)实验。

由此可见,中心名词与关系从句的位置关系是关系从句加工理解的主要影响因素。中心名词的认知加工过程影响主、宾语关系从句的加工过程。名词在汉语关系从句的加工理解中有重要的影响作用,是反映汉语主、宾语关系从句加工优势表现的主要句法位置。

二、量词影响和制约名词的语义认知

汉语量词是表事物或动作的数量单位词,通常位于名词之前,数词或指示代词之后[26]。每一个名词都有专用的量词,还有通用的量词 “个”,它们按名词意义的不同分别应用。如: 这本书, 这个书[27]。量词影响人们对物体的分类,在实际的相关语境中影响人们对物体的评价,在日常认知中起着重要的作用[28]。

在实际使用中,汉语量词有表定指的作用,相当于一个指示代词[29]。尤其是个体量词,作为名词的限定词,与名词词组中心词之间存在某种固定的搭配关系。这种搭配关系由量词和名词之间的语义关系决定,所搭配的名词一般都是与量词本义相联系的某个具体形象或词义特点的名词[30]。量词的出现,总是将一个或者多个与之语义匹配的名词进行归类。量词的这种对名词的归类作用已在汉语为母语者的研究中得以证明,当量词显性使用时,汉语母语者倾向于将名词根据同属的量词范畴进行归类,如在量词“把”出现时,将“剪刀”和“椅子”归为一类;在量词“条”出现时,将“蛇”和“河”归为一类[31-32]。

虽然量词对名词有限定和分类作用,但在语言的实际使用中,量词和名词不容易区分,在语义上相互扭结。其主要表现为四种情况:名词用为量词,量词用为名词,量词代替名词,以及量名无法区分的混沌状态[33]。

实证研究中,为了避免量词和名词之间的语义联结关系对关系从句加工所产生的影响,往往使用没有量词修饰的光杆名词作为中心名词。如“攻击议员的记者不喜欢编辑”,“议员攻击的记者不喜欢编辑”等。在特定的语境中,表定指意义的名词也不使用量词,如“熊猫吃了竹子”中的“熊猫”。

但是,引入量词的相关研究结果表明,量词影响汉语关系从句中的名词语义加工,对汉语关系从句的加工进程产生重要影响。

量词影响和制约名词的语义,有量词修饰的名词在句法加工理解中的表现与无量词显性修饰的名词存在差异。这种差异在汉语关系从句加工中的表现,需要通过对量词的类型和句法位置进行分类,与无量词修饰的关系从句进行对比分析揭示出来。

三、量词在汉语关系从句研究中的表现

量词在关系从句中的相关研究结果一般都指向量词对汉语关系从句的加工理解产生重要影响,尤其对不同的关系从句类型,如主语关系从句和宾语关系从句的加工难度层级产生不同的影响。但是,在自定步速的一语和二语学习者实验以及ERP的一语实验中,对量词进行分类进行研究的尝试比较少见,也没有将专用量词的位置作为变量,系统考察不同类型的量词在不同位置对关系从句加工不对称现象的影响。

相关自定步速的阅读实验表明,量词位于关系从句句首时能预测关系从句并促进其加工,主要表现为句首有指量词“那块”等(指代词+专用量词)的关系从句比没有指量词的关系從句用时更少;句首都有指量词时,主语关系从句比宾语关系从句用时更少[34]。同时,在二语学习者的自定步速语序判断实验中,句首有指量词“这个”(指代词+通用量词)的关系从句比指量词位于中心名词前的关系从句更容易判断,句首有指量词的主语关系从句比宾语关系从句更容易判断[35]。

对二语学习者基于语料库使用频率的产出实验[36]进行分析后,其结果也表明在二语学习者产出的主语关系从句中,指量词多位于句首位置;而在产出的宾语关系从句中,指量词多位于中心名词之前。母语和二语学习者在不同实验任务中表现出的结果类似。除了自定步速的阅读实验外,量词对汉语关系从句加工理解的影响也在以母语学习者为对象的ERP实验中得以揭示,实验结果表明,句首都使用指量词“那位”时,主语关系从句比宾语关系从句更容易加工[37]。

上述研究表明,量词与指示代词组成指量词后,对汉语关系从句的加工难度产生了影响。那么,量词是如何影响汉语关系从句的加工进程,实验任务的设计如何体现量词的作用的呢?对以一语学习者和二语学习者为对象的自定步速阅读实验和ERP实验进行回顾后,量词的相关研究的特点将被总结出来。

吴芙芸&盛亚南[18]是以一语学习者为研究对象的典型的自定步速阅读实验,该研究主要考察了“那个”对主、宾语关系从句理解过程中各位置的平均反应时间的影响,旨在讨论语境条件下指量词在关系从句使用中的作用。

实验共设计了20组刺激材料,每组四个刺激句,共80个刺激句,同时填充了44个句子,刺激句如表3所示。每组刺激材料都设计了一个语境,为随后出现的“那个”提供了背景信息。示例如下:

语境句:

在朋友的生日聚会结束之后,两个青年去了一家酒吧喝酒。

因为语言上的冲突,一名服务生揍了其中一个青年。接着,另一个青年就揍起那名服务生。

小明说:我听说这家酒吧的老板认识其中一个青年,调酒师认识另一个。

哪个青年是老板见过的呢?

结果发现,汉语关系从句表现出主语关系从句加工优势,即不论是光杆主语关系从句还是限定性主语关系从句,都比宾语关系从句更容易加工,主要体现在主语关系从句中的中心名词的反应时间比起其他句法成分的反应时间更短。对于宾语关系从句来说,使用指量词“那个”时,其加工更容易。

以二语学习者为研究对象的自定步速阅读实验主要以Xu[35]为代表。该实验通过操控通用量词“那个”的位置考察了汉语二语学习者加工关系从句时表现出的加工优势差异,旨在研究指量词的位置对关系从句加工优势的影响。

实验刺激句共分为4个条件,每个条件12句,共48句。刺激句示例见表4。另外我们还填充了24个填充句,其中12句语序正确,12句语序不正确。

实验招募了49名母语为英语的成人二语学习者,用自定步速的实验范式进行语序判断任务。结果发现,指量词的位置是影响二语学习者汉语关系从句加工的重要因素。指量词位于句首时,关系从句的加工不对称现象更突出,主语关系从句的加工相比宾语关系从句的加工,具有更明显的优势。另外,无论指量词处于何种位置,主语关系从句都比宾语关系从句加工更简单。

实验中四种类型的句子表现出的加工难易度表现为:指量词+主语关系从句>指量词+宾语关系从句>主语关系从句+指量词>宾语关系从句+指量词(“>”表示更易于)。

除了上述对通用量词“个”在汉语关系从句加工中的相关研究外,刘涛(2011)[37]考察了专用量词“名”在句首时对短距离(中心名词前无形容词)和长距离(中心名词前有形容词)两种条件下主、宾语关系从句的加工难度,见表5。

該实验招募了16名汉语母语被试,刺激句共240,分6种类型,每个类型40句。刺激句示例如表5所示。实验旨在探讨汉语关系从句加工优势产生的原因,以及从句动词论元的生命性与指称性对关系从句加工优势所产生的影响。

在该研究中,因为考察名词的生命性和人称代词这两个变量的缘故,所有的指量词都是指人,其使用目的是避免临时性句法结构歧义对关系从句加工产生影响。

正是因为指量词在实验设计中的目的是避免歧义,所以其研究结果没有描述量词对句法加工进程所造成的影响。而是对名词的生命性和指称性作了对比研究,结果表明,从句动词论元的生命性增大了主、宾语关系从句的加工难度差异;指称性则使这种加工难度差异消失。但无论是哪种特性的名词,主语关系从句都比宾语关系从句更容易加工。

在另一个ERP研究中,Hsu et al.[38]将量词和名词之间的距离作为变量,通过考察量词和名词在短距离以及长距离句法语境中不同的语义整合方式,来揭示量词对名词语义的影响。

该实验招募了母语为汉语的30位被试,共使用了120句刺激句,这些刺激句分三种条件,每个条件40句,实验刺激句示例见表6。实验的填充句也是120句。

该实验的研究结果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关系从句标志词“的”位置的P600成分没有减弱;长距离的量名不一致诱发典型的N400效应;量名长距离匹配和非匹配条件下的量名整合都有P600效应。这些证据分别说明:在量名不一致时,加工者采用元认知策略将临时不匹配线索保持在工作记忆中;量名不一致对关系从句的预测没有作用,加工者利用非直接的句法线索预测特定结构的能力是有限的;加工者能够在远距离条件下计算和建立语义一致加工;P600成分不仅仅是句法加工表现,还是语义加工表现。

该研究结果告诉我们,量词对关系从句中名词加工的影响受到加工距离和量名语义是否匹配的影响。量名长距离语义不匹配并不影响汉语关系从句的句法加工,量词对名词的语义加工和整合的影响并没有起到特别的线索作用,一语加工者利用更多的还是直接的句法线索,而不是歧义的语义线索。

对上述四项研究进行总结后,发现量词在关系从句中的相关研究既涉及通用量词,也涉及专用量词;量词在关系从句中出现的位置既有句首位置,也有中心名词之前的位置。但是,量词的不同类型都只是以某一个类型出现在不同的实验中,没有在一个实验中将它们系统地进行对比,也没有从类型差异上考察它们对关系从句加工优势以及对关系从句的预测差异所产生的不同影响。

四、结 论

汉语关系从句是中心名词后置结构,名词是决定关系从句加工理解进程的重要语义线索和句法位置。汉语是量词型语言,量词是对名词的分类和描写,量词对名词语义加工和理解有重要的作用。因此,量词影响汉语关系从句的加工理解进程。

汉语关系从句加工的相关研究中,很少有研究将量词进行系统分类,从通用量词和专用量词的类别考察它们对关系从句中心名词加工的影响。同时,由于量词在实际应用中多出现在中心名词之前,也较少有研究比较量词的不同位置(句首位置/中心名词之前位置)对关系从句加工理解所产生的影响。从研究范式来看,多以自定步速的阅读实验为主,还需要更多的事件相关电位实验和功能磁共振实验。未来进一步的相关研究,应该在不同的实验范式下,对量词的不同类型和不同句法位置进行全面系统研究,这样才能对量词在汉语关系从句加工理解中的影响机理和作用规律进行更全面的分析和阐释。

[参考文献]

[1]Allan, K. Classifiers[J]. Language, 1977,53(2):285-311.

[2]Tao Ming, Liang Chen. A discourse-pragmatic study of the word order variation in Chinese relative clauses[J]. Journal of Pragmatics, 2010,42(1):168-189.

[3]萧国政.汉语量词“把”的意义、分类及用法—面向第二语言教学的认知解释与功能研究[J]. 江汉大学学报, 2004,23(1):5-10.

[4]Keenan ,Comrie. Noun phrase accessibility and universal grammar[J]. Linguistic Inquiry, 1977(8):63-99.

[5]Li et al. Chinese relative clauses processing in supportive context removing ambiguity[J]. Studies in Literature and Language, 2010(1):12-19.

[6]Jger et al. The subject-relative advantage in Chinese: Evidence for expectation-based processing[J]. Journal of Memory and Language, 2015(79-80):97-120.

[7]Li Qiang et al. Relative Clause Preference in Learners of Chinese as a Second Language[J]. Chinese Journal of Applied Linguistics, 2016,39(2):199-214.

[8]Hsiao,F., Gibson, E. Processing relative clauses in Chinese[J]. Cognition, 2003(90):3-27.

[9]周统权.汉语宾语关系从句加工优势论:来自失语症研究的证据[J].语言科学,2010(3):337-348.

[10]Wang et al. An ERP Study of the Object Preference in Processing Chinese Relative Clause[J]. Journal of Electronic Science and Technology, 2017(1):5-19.

[11]Gennari,MacDonald. Semantic indeterminacy in object relative clauses[J]. Journal of Memory and Language, 2008(2):161-187.

[12]Schriefers et al. The processing of locally ambiguous relative clauses in German[J]. Journal of Memory and Language, 1995,34(4):499-520.

[13]Cohen,Mehler. Click monitoring revisited: An on-line study of sentence comprehension[J]. Memory and Cognition, 1996(24):94-102.

[14]Mak, Vonk,Schriefers. Animacy in processing relative clauses: The hikers that rocks crush[J]. Journal of Memory and Language, 2006(1):466-490.

[15]Lin C-JC.,Bever TG. Subject preference in the processing of relative clauses in Chinese [C]. In: Baumer D, Montero D, and Scanlon M (eds.) Proceedings of the 25th West Coast Conference on Formal Linguistics. Somerville, MA: Cascadilla Proceedings Project, 2006:254-260.

[16]陈宝国,宁爱华.汉语主语和宾语关系从句加工难度的比较[J].应用心理学,2008(1):29-34.

[17]Vasishth S, Chen Z, Li Q, and Guo G. Processing Chinese relative clauses: Evidence for the subject-relative advantage[J]. PLoS ONE, 2013,8(10):1-15.

[18]吴芙芸,盛亚南.试论语境条件下限定词的必要性:再谈主语关系从句的加工优势[J].外国语,2016,39(2):11-20.

[19]Gibson E., Wu HI. Processing Chinese relative clauses in context[J]. Language and Cognitive Processes, 2013(28):125-55.

[20]张 强,杨亦鸣.汉语宾语关系从句加工优势:来自神经电生理学研究的证据[J].语言科学,2010(4):337-353.

[21]孙晓霞.主语关系从句加工优先共性的研究:汉语神经电生理学的证据[D].长春:东北师范大学博士学位论文,2011.

[22]Packard J. L.et al. Filler-gap processing in Mandarin relative clauses: Evidence from event-related potentials[M]. Springer, Studies in Theoretical Psycholinguistics, 2011(38):219-240.

[23]王慧莉,邴文铎.汉语关系从句使用频率与加工难度的非一致性—来自ERP的证据[J].外语研究,2013(3):13-22.

[24]Lin C-J C. Effect of thematic order on the comprehension of Chinese relative clauses[J]. Lingua, 2014(1):180-206.

[25]Sun et al. Processing Relative Clauses in Chinese: Evidence from Event-Related Potentials[J]. Chinese Journal of Applied Linguistics, 2016(1):92-114.

[26]张志公.现代汉语[M].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1982.

[27]赵元任.汉语口语语法[M].北京:商务印书馆,2012.

[28]Schmitt, B. and Zhang, S. Language structure and categorization: A study of classifiers in consumer cognition, judgment, and choice [J]. Journal of Consumer Research, 1998(25):108-122.

[29]石毓智.量詞、指示代词和结构助词的关系[J].方言,2002(2):117-126.

[30]沈 林.试论量词与名词的搭配[J].广东外语外贸大学学报,2002(3):23-26.

[31]Saalbach, H. and Imai, M. The scope of linguistic influence: Does a classifier system alter object concepts? [J]. Journal of Experimental Psychology: General, 2007(136):485-501.

[32]Huettig, F. et al. Do Language-Specific Categories Shape Conceptual Processing? Mandarin Classifier Distinctions Influence Eye Gaze Behavior, but only During Linguistic Processing[J]. Journal of Cognition and Culture, 2010(10):39-58.

[33]李宇明.量詞与数词、名词的扭结[J].语言教学与研究,2000(3):50-58.

[34]Wu, F.Y. Factors affecting relative clause processing in Mandarin [D]. Unpublished Doctoral Dissertation, Los Angeles: University of Southern California, 2009.

[35]Xu Y. Processing relative clauses in Chinese as a second language[J]. Second Language Research, 2014(4):439-461.

[36]吕 骏,吴芙芸.试论指量词在汉语关系从句中不对称分布的可习得性:来自二语语料库及产出实验的证据[J].解放军外国语学院学报,2017(4):62-70.

[37]刘 涛.主语关系从句加工优势的普遍性—来自汉语关系从句ERP研究的证据[J].语言科学,2011(1):1-20.

[38]Hsu C-C et al. Processing classifier-noun agreement in a long distance: An ERP study on Mandarin Chinese[J]. Brain and Language, 2014(137):14-28.

(责任编辑 文 格)

猜你喜欢
量词
认识量词
集合、充分条件与必要条件、量词
准确运用量词
量词“只”的形成及其历时演变
十二生肖议量词
集合、充要条件、量词
量词大集合
鱼的量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