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世厚
回想我们那时的中学生活,一年的春夏秋冬都献给了大自然。
麻雀在春天的屋檐下叽叽喳喳叫,我和小伙伴就开始商量要怎么掏麻雀蛋。麻雀的窝造在屋檐底,我个子不够,就叫上班里的好伙伴“高个儿”合伙。他蹲好马步,我踩着他的膝盖,顺着他的身体,一个翻身爬上去,我用尽力气伸手去够鸟窝。时间一长,“高个儿”撑不住,身子一歪。我重心不稳,撞向了墙面。后来,“高个儿”还常常打趣我:“也许你还得感谢那一撞,把你的鼻子给撞挺了。”
夏天,我们放学后最爱干的事是捉知了。捉知了的工具也得自己造——先选一根細长的木杆,然后再合伙去寻找一匹马。为防止被马儿踢,一个小伙伴在前面给马喂嫩叶,分散马的注意力,我在后面偷偷地拔马尾巴毛,一拽到毛,我们立马逃走,然后用毛做个活扣再绑在杆子上。寻到树干上的知了,我们就轻轻地举着杆子,用马尾巴做的圈逗它。知了会伸出爪子去抓,这时,我们用力一拽,它就可能成为我们的“囊中之物”。
到了秋天,红薯、玉米遍地,烤红薯、烤玉米成了这个季节的“家常便饭”。而到了冬天,结冰的湖面就是我们天然的溜冰场。
春夏秋冬,大自然给我们提供了丰富的“玩具”,每个时节都不会重复。那时候,放学后,仿佛玩才是正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