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陕西省咸阳市礼泉县的东北角,有一座九嵏(zōng)山。此山山势雄胜,虎踞渭北,气掩关中,开创了“贞观之治”盛世局面的大唐第二代皇帝——唐太宗李世民就长眠在这里。 少年英发,李世民表现出了非凡的军事才能,雁门关前,智退数十万突厥大军。19岁那年,他和父兄举起了反隋的大旗,缔造了大唐王朝。随后,他又逐一荡平群雄,一统天下。登基之后,他推行宽政,和睦邻族,大唐帝国名扬海内外。大唐昭陵,注定不是一座普通的帝王陵墓,而是一位帝王赫赫功业的展示。
唐太宗画像
唐王朝初建时,疆土还仅仅局限于关中和太原一带,其他地区还是割据势力的天下。当时担任天策上将的秦王李世民执掌兵符,开始了东征西讨、统一天下的历程。九年间,李世民骑“拳毛騧(guā)”“什伐赤”“白蹄乌”“特勒骠(biāo)”“青骓(zhu ī)”和“飒(sà)露紫”,臂挎巨阙天弓,驰骋沙场,最终完成了统一大业。
昭陵博物馆正门
为了纪念这六匹非死即伤的战马,李世民命令阎立德和阎立本两兄弟,把它们的形象雕刻成浮雕,放置在陵园祭坛的两侧。可惜的是,这六尊浮雕现在已散落各处。“飒露紫”和“拳毛騧”于1914年被打碎装箱盗运到美国,现藏于美国的宾夕法尼亚大学博物馆。其余四块也曾被打碎装箱,幸好在盗运时被截获,现陈列在西安碑林博物馆里。如今,放置在陵园里的六件复制品,还在向游人诉说着当年太宗皇帝横扫群雄的丰功伟绩。
我是一匹奔腾的战马!
白蹄乌 西安碑林博物馆馆藏
青骓 西安碑林博物馆馆藏
拳毛騧(复制品) 昭陵博物馆馆藏
公元643年,太宗还命阎立本在凌烟阁内描绘出了二十四位功臣的画像,即《二十四功臣图》,借以怀念当初一同打天下的诸多功臣。文官有房玄龄、杜如晦、长孙无忌、魏徵等,武将有李靖、尉迟敬德、秦琼、程咬金等。这些功臣生前为李世民出谋划策,协助他平定和治理天下,死后又被皇帝赐葬在了昭陵之内,陪伴在君王的左右。
如今,那些昭示功臣事迹的碑文和墓志铭静立在昭陵博物馆的陈列室里,诉说着太宗皇帝知人善任的宽阔胸怀和融洽的君臣关系。同时,太宗的妃嫔、儿女和其他名臣宿将也都葬在了陵园之内。连同二十四功臣在内,昭陵陵园内共有185座陪葬墓。
尉迟敬德墓志铭(局部)
于阗国国王伏阇信像的像座及拓片
太宗在位期间,与其他民族保持了友好的关系,被周边的少数民族首领亲切地尊为“天可汗”。据说,当时周边有44个部族首领接受了唐王朝的册封,唐政府在这些地区设立了类似于内地行政级别的羁縻(jī mí)府州和其他机构。立于昭陵司马门内的14国君长石刻像,就是贞观时期各民族大团结、唐代开拓西域和邻邦关系的友好见证。这14国君长中,有大家熟知的突厥可汗——颉利,有娶了大唐文成公主的吐蕃赞普——松赞干布,还有西域于阗(tiá n)国国王伏阇(dū)信、朝鲜半岛的新罗国国王金真德等。如今,岁月的侵蚀与破坏,已使许多石像或灰飞烟灭,或仅存像座。
太宗的伟业、昭陵的雄姿,也成就了一首杜甫的名诗。
重经昭陵
草昧英雄起,讴歌历数归。
风尘三尺剑,社稷一戎衣。
翼亮贞文德,丕承戢武威。
圣图天广大,宗祀日光辉。
陵寝盘空曲,熊罴守翠微。
再窥松柏路,还见五云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