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并没有那么关心别人性生活方面的问题。有的时候录制现场的气氛很僵,来宾没法放松,所以才会讲几个偏黄色或者尺度非常宽的玩笑,也拿我自己开涮,让气氛松懈下来。毕竟做主持人需要放弃自己真实的那一面,个性缩小,把光环给别人。”
《姐姐好饿》的录制期间,一位艺人的经纪人提前找到小S再三强调,“有个关于我们艺人的敏感话题,在节目里你绝对不能聊起。如果你提到的话,我会当场上台把他带走。”
聽说是小S主持,必有经纪公司会紧张敏感,觉得她一定会问很刺激的问题,艺人自然招架不住,就会尴尬出糗。录第一季那阵子,几乎每一个来宾的团队都会提前塞纸条打招呼,“S姐,实在不好意思,我们有几个重点强调绝对不能提的问题。”
那天的拍摄照常,顺畅的进行了十几分钟,问答自然而然的进行着,没有出现让人捏一把汗的悬念。镜头前的徐熙娣显得有点犹豫,终于按捺不住突然被勾起的好奇心,靠近身旁的来宾,“我听说——有一题问了你的话,你会被经纪人立刻拉走?”
她想看看那会是个什么样的场面,索性把自己的问题抛了出来。结果来宾听完并没有太大的反应,顺其自然的回答完了。她发现,其实他们本人没有那么抗拒,能和主持人聊开的话,也是非常愿意分享自己的事情的。有一回碰上一个上节目的来宾,先前经纪人来打过招呼要避免私下的生活方面,没想到艺人本人不但主动聊起很多细节,还聊得很尽兴。
从《康熙来了》那阵子起,她摸透了—种游刃有余的分寸感。即使别人在节目中说出—下子就能分辨出来的假话,也未必会不留情面的拆穿。有时碰上水词多到没法想象的艺人,哪怕直接拆穿也只能得到对方用来给自己打圆场的新水词,一串串事先准备好的回答让小S觉得非常不解气,只好趁着对方转身或转场的间隙,冲着底下的制作人用右手比划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我就把那个人关进‘小黑屋名单,再也不想采访她了。”
但来到内地工作之后,两岸的节目尺度以及文化观念有不少差别。小S试图和制作人耐心地沟通,“我是什么样的主持人大家都很熟悉了,我的主持风格就是这样子,不能让我临时变成另外—个人,去做一个非常知性的主持人,或者动不动就和来宾做场深度访谈。那不是我,就让我从头到尾做自己吧。”
“不过后期该剪辑的地方可以把它剪辑掉啦,不然节目播出之后我反而得去坐牢。”
收了工之后的徐熙娣,状态偏沉,没有了节目里随时随地都处于一种兴奋好奇的状态。
曾因曝光感情而在康熙中痛哭的曲家瑞,说《康熙来了》在她眼中,像一个罗马竞技场。“但有一次,当小S频繁遭遇各种负面新闻的时候,我去上节目,看见她在开场前披着围巾,很憔悴,节目一开场,她又重新恢复状态了。”那一刻,曲家瑞突然明白过来,“在这个竞技场里,她也一样被全部的观众用鞭子抽打,这样她才能够娱乐别人。”
她并没有那么关心别人性生活方面的问题,有的时候录制现场的气氛很僵,来宾刚进入也没法放松,只好讲几个偏黄色或者尺度非常宽的玩笑,也经常拿自己开涮,让气氛松懈下来。并不是真的喜欢这种猛料提问,而是想作为一种铺垫,让对方没有了防备心之后,接下去的内容就能容易进行下去。
她的提问秘决之一,就是从不会很直接的把尖锐问题戳出去。为了避免对方不想回答从而陷入_种两难的气氛,她会先表现出一副很害怕问出来的样子,大多数时候她都会用这种情景剧的方式来引导对方'后者可以加入这种情境里跟她配合把“戏”演下去,并且在这个过程中考虑要不要回答一下提问。毕竟每个人都不一样,首先是要让对方卸下心防,才能慢慢地进攻,得到答案。
另一方面,小S比别人更明白适度调侃的重要性。并非随时随地为了追求综艺效果,而是个人具备的幽默感。比起成为一个出口成章的文人,她宁愿当一个会让别人觉得“你怎么连这种无聊的话都会讲”,却能让现场的大家放松下来的人。
“比如说要对方讲自己的婚姻故事,但他可能一开始不太想讲,那我只能拿自己事情来作为交换。结果有时候我讲自己事情引导的太长了,话匣子一打开就停不下来,干脆变成了大家听我说故事,四十分钟的节目被我占用了十五分钟。”然后就会被蔡康永和大S教训,“你有完没完,主角又不是你!”
“有些问题我真的不在乎,也不是很想和对方聊天,但既然做了这个工作,就必须扮演好这个角色。主持^在节目里起到的作用之一,就是把来宾的故事引导出来。我选择放弃自己真实的那一面,把个性缩小,把光环让给别人。”
2016年1月14日,台湾综艺王牌节目《康熙来了》正式停播。
蔡康永在微博上写道,“我的康熙时光,再见啦”,小S随后也宣布自己会和蔡康永共进退。只留下一片还处在茫然诧异之中,来不及反应他们12年以来唯一的下饭节目突然停播了的观众。
有人在哗然中迅速翻出自己微信表情包里收藏了很久但舍不得删的翻白眼表情,配上一句陈述式的疑问,“她走了,我去哪里看这么解气的翻白眼?”
甚至有热心网友帮忙规划,“既然蔡康永停掉《康熙来了》,小S没有了最后的庇荫,正好推波助澜的迎接人生的下一个路口,终于能实现演员梦了”。
但她和蔡康永不同,在电视节目中的巨星小S,和真实生活中的中年女性徐熙娣,完全是两个人。眼下看似被动的抉择摆在面前,其实自个儿心里门清。无论是明星小S还是路人徐熙娣,都只是一个没有多少野心的艺人。以前在“冷气房里跟别人聊天就有钱拿”的那阵子,大S的影视前途已经蒸蒸日上,她偶尔也有过冲动,不想再“坐冷气房”。之所以会一口气坚持12年,无非是因为身边_切早已习惯了。《康熙》这些年,耍流氓并迅速打破明星光环,制造反差感,打破砂锅问到底——这些分寸感早已熟悉,知名度就这样也已经很好,钱给的差不多就行了。闲下来没事就喊喊想拍电影,下班回家继续给女儿当妈妈。最期待的是每天回到家,和老公坐在小桌子前面对面的吃饭时间,她喜欢在桌上放些枯萎的小花,再摆摆盘。顺便吐槽一句,如果是老公一定又会去花市买怒放的陕要顶到天花板的水仙花回来插上。
宣布停播结束的当天,徐熙娣的生活突然出现了一个很大的空档。
她试过回归家庭去当一个尽职尽责的妈妈,觉得跟小孩子多相处很难得,但一个礼拜之后,她开始忍不住“想下毒手”,承认自己还是没有办法歇下来做一个家庭主妇,只能妥协继续找其他工作。
但在巨星小S的光环底下,她仍然有点缺乏自信。即使是蔡康永已经单方面提出了“安乐死”《康熙》,不得不面临单飞和单人主持的局面,也还是没有想好真的要一个人去主持一档节目。
有网友讨论,“小S必须围绕着一个人才行,之前是大S,后来是蔡康永。”
40岁的她,突然面临着双重选择——如果要来内地接新节目,双人档的主持已经不复存在,她只能硬着头皮自己上。其实每一次主持节目,不管旁边有没有搭档,她都是硬着头皮上的。
以前有一集节目的内容无聊到不行,和来宾实在聊不下去了,只好跟蔡康永讲话。那一瞬间她突然想到,“天哪如果此刻只有我自己一个人在台上,没有蔡康永搭档打发时间,只能和来宾硬着头皮硬碰硬撑下去,这种情况我该怎么办?”
不管身边有没有搭档在,她会给自己施加巨大的心理压力——待会儿录制的时候要怎么进行下去,气氛太僵熬不下去了怎么缓和,聊不出有趣的事情的时候又该插讲些什么?她觉得人生最怕的事情之一就是主导,“上了台,我就会变成一个过度自信,自恋,疯狂的女性。下了台,就恢复成一个胆小,自己吓自己的人。”
在王伟忠和制作人詹仁雄找到她搭档蔡康永主持《康熙来了》之前,小S一直习惯在台上扮演配角的角色,自出道以来身边都没有缺少过搭档。以前是和大S一起当歌手,然后唱片卖不动就一起变成主持人,再后来又有蔡康永在。连《康熙来了》的制作人詹仁雄也说,“小S害怕一个人主持”。
经过家人朋友长达三四个月的讨论,她需要尽快决定要不要参与《姐姐好饿》这档节目。
有类似大决定要做的时候,她一定会问两个人的意见,一个是老公,一个是大S。前者诚恳地劝说,“现在还有观众喜欢你,还有节目要找你,你应该趁这个时候好好把握。”后者也有自己的感性想法,“徐熙娣你想想我们人生都已经活了一半了,谁晓得后天会发生什么,当然是抓紧做你喜欢的事情啊,你人都不在了攒着的钱要怎么花?”
他们两个人分别给出感性和理性的答案,小S来做最后的決定。如果到最后一步仍然做不出决策的话,就会去问蔡康永。“因为他是会把感性和理性整理成一条线给我答案的人,让我思绪比较清晰,也是我人生中很关键的一个智者。”
“可后来我发现,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如果没有搭档在身边,难道我就要放弃自己的主持生涯吗?依附在某个人身上才能存活下去——我已经40岁了,不应该再是这样了。”
商量了几轮,小S才终于拍了板,“接!”
徐熙娣最讨厌的一件事就是和人争辩吵架,她的概念里,要以礼让和不起冲突为最高原则。
有一次蔡康永主持《奇葩说》,邀请她去当来宾。为了不浪费时间,在场的每一个人的嘴都像是大炮发射台,不断地吐出自己观念和理由,每一句话的用词都很精准用力,争锋相对的气氛一次次冲破屋顶。这一刻她就很想跳出来拍桌子喊,“不要争了'都给我闭嘴,明明双方讲的都很有道理啊。”
她不是那种会就某一个观点和人拼命争论谁对谁错的类型,后来这一集压根也没能插上几句话。她觉得这大概是自己进入演艺圈以来参加过的最不上手的节目,对节目组和搭档蔡康永感到抱歉。
连小S自己都说,如果有狗仔队在她家安一个摄像头,会发现她每天无聊地把睡裤拉成高腰裤,在家无止境地陪小孩,要不然就看书,做有灵魂的番茄炒蛋,然后把自己喝懵,录一些感性的短视频。
但平时只要出了家门,听到录影棚喊ACTION,好像就会打开一个转换开关一样,从路人徐熙娣变成明星小S。“我是有开关的。蔡康永是属于会提前把开关打开的人。以前我们一进入《康熙来了》拍摄现场,还没有预热的时候他就会在那里和来宾面对面聊天。那我干坐在旁边也不礼貌,通常会在这个时间里和身边的陈汉典闲聊,结果没聊两句我就会开始神游,实在是没办法假装让自己进入状态。”蔡康永也会跟着教训两句,“徐熙娣你很没有礼貌哎,要是不想跟别人讲话就不要主动打开话匣子。”
但在开机的瞬间,即使今天脸浮肿,略肥,或者被要求穿自己不喜欢的衣服,不管三七二十一,工作狂人徐熙娣都会立刻投入到工作里。
新版《流星花园》,观众以为她会哭天抢地喊着要演杉菜,结果她做了回理中客。
“如果对方真的打电话来叫我演杉菜,我会觉得这个制作团队是不是有毛病?要是我这个年纪演杉菜,道明寺却是一个二十一岁的男生,那里还是《流星花园》,那就是另外一个关于姐弟恋的故事了。”
然而每拍完一场戏小S跑去回看镜头的时候,又忍不住沮丧,因为其他演员都是二十岁出头,她们脸上的胶原蛋白很饱满。最明显的就是拍特写,导演喊“来来来杉菜拍特写了”,然后就直接拍了。“结果喊到我的时候,无论周围人和器材堆在一起有多拥挤,灯光师都会立刻带着反光板从人群中冲出来铺垫好,我内心真的很纠结,一方面是感谢,一方面觉得……岁月不饶人。”
关于这个问题,大S耐心的解释,“徐熙娣你要是想当一个演员,就不要去想脸垮不垮的问题。”她也有问过周迅和刘若英之类的一些朋友,她们的回答是,“如果你还在意自己漂不漂亮,那就别当演员了。”
那会儿坐在冷气房里负责和来宾聊天的时候,她讲起过“当了主持人之后,很想演戏,但不敢,不舍得放弃我的家庭”,如果想全身心投入做一名演员,必然需要放弃自己时间。有些导演拍一部电影要两三年,那演员也会有两三年无法回去看家人,未尝不是一种很大的牺牲。
幸运的是拍《吃吃的爱》就在台北,虽然每天都很累,但至少可以回家看女儿。因为家人对小S来说真的很重要。
“我不希望变成一个人气爆棚的超级大巨星之后,女儿却和我很疏远。”
有次在上海过生日,老公十分热心,帮她组织了一个差不多两千人的生日趴。小S接到电话赴约,到了现场却发现像浪潮般涌过来的人里没几个是认识的,她有点惊吓又疑惑,“这些人都是谁啊?”老公却特别开心“Babe你看,都是网络上响应的喜欢你的人耶,快来快来。”看在老公一脸真诚的份上,最终还是哭笑不得的接受了,虽然原本的计划只是想和几个好友小聚一下。
“他经常很热心的组织一些以为能让我高兴的活动,有时候也会好心办坏事,不过知道他是好心,这就够了。”
刚结婚那会儿,小S觉得老公总是有用之不竭的热情,看到符合自己风格的家具总是会第一时间搬回来。的确是花了很多心思在上面,把在哥伦比亚建筑系学到的精华都用进去了。“所以我还是想着,多鼓励他,慢慢磨合吧。”
在今天家里用来吃饭的木桌出现之前,那个位置有长达将近九年的时间放的是一个掸球台。“当时他在装修房子的时候我在坐月子,等我回到家看到第一眼家里的装修——他装了可以转换颜色的LED灯,我踏进家门,他很期待能给我惊喜,先是用橘红色迎接我,还说这个有渐层的效果。”
小S用了很大力气来忍住当场嚎啕大哭的心情,看着这个被装修得无比華丽的家,以及那张高档撞球台。她晚上找了个时间打电话给大S崩溃,“我们家居然有LED灯,还有大理石?装了很多玻璃,椅子是马毛的……如果你穿的裤子比较薄会直接扎进你的皮肤里面,而且,请问这个撞球台放在那里是要干嘛?”
在小S的心中,家应该是一个无比放松的地方,可以随时甩掉高跟鞋,换上睡衣半倚半靠的坐歇地毯上,顺便拿杯红酒消磨时光。
她有几次在各种访谈间隙表露过,喜欢温暖的感觉,比如天然材质的木地板,暖暖的光线。但她却.早就听从丈夫的意见,把家装修成了到处铺着大理石和金色系建材的奢华风。
平常大S和妈妈来家里的时候,随身带的包没地方放,只好都搁在撞球台上。好几次她们一走老公就很心疼,“babe你可不可以和她们商量一下,下次能不能不要再把包放在这上面了。这个布,这个布真的很高级。”
等到后来磨合的比较久了,小S才拿出劲头回呛,“你到底是要放这个撞球台在这里干嘛?把这个撞球桌收走也好丢掉也好,我们是在生活,不是每天都需要玩乐招待客人。”后来商量了一阵,各自做了让步'就把它拿去送给妈妈了,去买了现在的木桌子进来。
但当徐熙娣反复给女儿们买错衣服的尺寸,比如老大的衣服老三穿刚好,老三的裤子老大更合身,老公就立功不小。经常会在一起逛街的时候,把好看的当季的衣服买回来。
“后来我们习惯会变得相近,每次到吃饭的时间就会很期待,这张桌子增进了我们的情感,变成一个很重要的存在。”
蔡康永曾经说过,“小S是人间烟火的范本,是把我拉在地面上的那根线。”
她在节目里一直是处于很高涨的情绪,夸张也好,耍疯也好,有点像烟火,—直“砰砰砰”地在天空中炸开来,很少有降下来落地的时候。
至于观众在意的是否只是自己的一半人生,她想了想,用平静的语气表达了不在乎。
“让观众看到哪一面,也是我自己选择的,可能没必要摊开来让每一个人检阅自己全部的人生吧。就算被大家标榜为有深度或者很知性,也不会给我带来更多的决乐和变化。明星可能会被大家框进一种固定形状的架子里,认为她就是这个样子,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比起讨好观众真情自白一个劲的澄清我也是有知性的一面,那样更糗吧?何不去做自己放松的擅长的事情。别人怎么看待我无所谓,我觉得还是自己怎么过好^生比较重要。”
即使网上三天两头通稿追热点,“昨晚小S哭了”,“小S最近又哭了”,可能是因为已经当艺人当太久了'她对各种评论和谩骂都习惯了。
结果有次在媒体会上讲起她妈妈夸奖大S的老公,因为觉得汪小菲一个人从北京跑来台湾创业,需要多多鼓励和肯定。结果没想到不多久大S就发了一个网页链接过来,“小S喜欢拿自己的老公和大S老公做比较”,那条变味新闻下面有很多人信以为真了'他们动真格的发表一些气愤的留言。
“还有一次是参加失智老人的公益活动,有首歌词里提到‘两个人相爱不怕老不怕死,可我怕遗忘。我每次唱到这一句,不管有没有喝酒有没有喝醉都会哽咽。”她当时很感性的录了这个小视频传到微博上,结果隔天看评论差点吓傻了。
“又喝醉了啊?”
“又开始胡言乱语了?”
“怎么每天都喝酒?”
她感到莫名其妙,这条视频明明是感性又清晰的,眼神也很专注,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关于这件事我和姐妹几个也讨论过,大S说谁让你以前录了好几个喝懵了的视频,都已经给观众造成既定的印象了。然后想想那就算了以后大不了就发一些非常阳光的,和运动和女儿相关的内容,”“休想再看到我喝懵的时候!”
很多观众觉得在她身上找到了那个即使被俗世生活粉碎也没有麻木的自己,但被综艺化的表达方式格式化的表象,就是认真起来结果别人还是以为在搞笑。
“不过我真的很讨厌搞煽情,有些艺人收到家人病危通知的时候,无法临时离开拍摄现场,还是要继续带给大家欢笑。很多明星都会有类似的故事,我也不想把自己低落的情绪放大,把自己渲染成一个多了不起的人。”
即便在开机前想到马上要拍摄觉得好累,但如果节目进行得很顺畅,也会有一种成就感,等全部结束她就缩回到那种既累又满足的感觉里去了。
无论是接到戏,还是出自己创作的专辑,这些都是自然而然的一种变化,不会强求。徐熙娣仍然不想事先设定好“到几几年的几月之前,我要变成一个完全不同的小S,那时候要在舞台上绽放一个知性的主持人的光芒。”
传言世间有这么一种人,他们独立特行而随情任性、无拘无束而逍遥自在、恣肆癫狂而独得其乐,被称为尚通脱,似魏晋名士,似平凡人。
“因为我装不出不属于自己的感觉。我不是蔡康永,我也不是鲁豫,我就是小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