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现实主义”水墨人物画

李可

摘 要：历史是有问题的云烟，艺术也不例外，20世纪伴随着中西方文化的碰撞和交融，中国产生了全新的艺术现象，其中现实主义水墨人物画的发展则是一个继承与创新的过程，是在植根自身民族文化和吸收外来文化的基础上逐渐发展完善的过程，是从集体主义的觉醒到关注个人内心体验的过程，更表现在全球化时代的中国传统人文精神的寻求。

关键词：新现实主义；民族化；人文精神

20世纪是中国艺术史上最为复杂并出现重大变革的时期，在西方科学与文化的影响下，中国产生了全新的艺术现象，层出不穷的流派、风格与问题，不仅反映了艺术家观看世纪的全新方式，同时也映射出此时中国政治、经济与文化的巨大变化。从1895年甲午战争之后，由于国家的彻底失败，国人开始真正将外界视为需要特别对待的世纪，中心帝国主义的观念彻底消亡。尤其的辛亥革命后伴随着西方文化的冲击，留学运动，西学教育，如何来应对西方文化出现了两种不同的声音，卢沟桥事件后，战争迫使大多数艺术家投入到了救亡运动中，在艺术为谁服务和“大众化”问题上，毛泽东的《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不仅成为延安艺术家的指导思想，同时也影响了国统区艺术家对艺术问题的思考。从艺术实践的结构来看，国统区和解放区的“民族化”，“大众化”以及“民间化”的艺术趋势，除了服务于抗日战争的目的外，同样也是新文化运动的一个合理结果。在艺术明显的表现出工具特性的时候，人们已经感受到艺术的工作事实上与这个特殊的历史时期发生了不可分割的联系。文革时期红卫兵的大批斗，毛泽东画像，工人、农民以及解放军战士的形象构成了十年文化大革命艺术的基本内容，文革结束，“已阶级斗争为纲”的历史结束了，艺术开始逐渐从工具主义的历史中脱离出来，尽管艺术还离不开反映现实，可是，艺术的丰富性得以成为可能。1978年开始，从“星星”美展到85美术思潮中出现的种种艺术样式并不是单纯的形式游戏，而是社会整体变化在艺术语言上的表达，这些艺术样式产生和变化的根问原因是出自艺术家对现实的评价和对历史的批判的需要。所谓的“85美术运动”，在很大程度上就是80年代思想解放运动的一个组成部分，批评家李小山对中国画的批判的内在动机也是对艺术领域里的制度传统的批判。90年代被称之为“全球化”迅速推进的时代，鉴于多元化价值观的泛滥，人们发现已经没有一个能够取得共识的逻辑和技术，也没有相对稳定的占据支配地位的权利，甚至没有权利中心。艺术家们开始考虑艺术本质的真实性。“新生代”出现，艺术领域中开始真正的個人主义，全球化，市场与之关联的“消费主义”已然成为一个政治、经济以及文化的综合事件。艺术，货币与权力交融在一起，构成了新的艺术潮流和历史景观。传统与现代符号并置，女性主义的呐喊，对往昔的忧伤和不满，共同构成了新生代艺术的全部面貌。当艺术家的形式语言揭示着社会转型期都市人的生存现状和生活境遇，直指当下社会问题和人性问题，使得艺术语言尤其是水墨语言在当下的文化语境中真正确立了自己的艺术词语规范和深刻人文内涵。从对人自身各个层面的关怀出发，寻求一种在全球化不断刺激下的当代中国人文精神的寻求。

历史是有问题的云烟，艺术也不例外。一个艺术风格的产生往往与时代，特殊的社会背景交融在一起，所以不能单独的分析艺术史，要把它与历史，时代紧紧的捆绑在一起来研究。本文拟采取文献研究、图像学分析以及艺术社会学的方法，通过对20世纪以来传统水墨人物画和1900年后的现代水墨人物画的分析梳理，整理并分析现当代水墨人物画纷繁复杂的发展情况以及水墨人物画未来面对的诸多问题。同时，提出了两种互相矛盾的“水墨性”的概念：一个是传统内涵的水墨性，一个是现当代要求溢出传统的水墨性。从这个切入点出发，考察水墨性在不同时期的形态体现和变化，以期显明各个时代水墨人物画的不同形式和内涵的实质，从而把握中国水墨人物画的发展脉络。借此来研究当代水墨人物画的形式语言与表现方式。

当代水墨人物画的发展是一个继承与创新的过程，是在植根自身民族文化和吸收外来文化的基础上，逐渐发展完善的过程。改革开放不仅带来了体制的变革——艺术上人们也渴望探索新的形式语言。“八五思潮”后，西方现代绘画观念被广泛传播开来，这大大促进了中国当代水墨人物画形式语言的多样化。现代水墨最大的突破点是文化关注的介入。当代都市水墨人物画“意象表现”的立场代表着深深根植于传统民族文化土壤的精神和人性。蕴含在现代都市水墨作品中的这种延续传统，又富含个性创造的人文内涵成为全方位解读中国当代艺术的一个必须要重视的方面。在艺术家的实践上，更多体系为概念和经验，理性和情感的主体性反应和自主择取。现阶段水墨人物画形式语言更多的表现在以着眼现实，配合时代的大文化导向进行自觉改造，追求师造化，讲求新艺术革命意识，更注重中西融合，风格交汇，审美开拓，在艺术功能方面则呈现出多元化发展。在审美形式上也空前的自由化，在审美意识上不断拓展延伸。在当代时段的水墨人物画实践中，不论丑美，人性更深的层面被挖掘出来，艺术家更以个人经验为基础，人的生存问题，以及周围的生活和社会环境作为自己艺术的起点。

当今水墨人物画的材质和内涵的现代性冲突日趋缓和，而建立起了个人化的联接方式和通道，进行多元丰富各有所至但也有各自局限的发展探索。正因为这种水墨材质内涵的联接，是基丁与个体实践的互动的，所以这种水墨性表现可说来源于主体的内在其实而非概念主义。同时在最低限度上，这种多元分散的实践标示着它们具有同目的性——沟通传统与现代创新与断裂的绝境。我们卷到，当代阶段的水墨人物画在人物表现上，则多体现为对社会人物及其心理或说界：遍人性深处的艺术化探究，关注艺术意识落实到具体的主体反应，而非外向枯干的宏大叙事，这是较前两个阶段不同之处。而当代阶段水墨人物画的重要意义，也就是破解了水墨现代性的盾，在此，与现阶段水墨人物画毫无疑义的具有一种溢出再超越的水墨性。如果说现代阶段的水墨人物画是对超越传统而乂遇到了现代性的二分两难，那么当代阶段的水墨人物画则可以说表征了对之的溢出并做出了再超越的实践。因此，当代阶段的水墨人物画的实践成可改变传统与现代的问题意识。

同时，这也表现为一种全球化时代的对代中国人文精神的寻求。当代阶段的水墨人物画实践，体现了当代中国人文精神的某一特质，即拥抱一种个人化的生命艺术表现的自由。而个人化的艺术表达的价值，就在个人以感觉的、经验的、生命阐释的方式，来承担其后面代表着的政治的、道德的、文化的各种社会命题，并把它们具体化、血肉化了。在这一点上，它体现了中国传统文化中的艺术指向设定。当代水墨人物画实践，在对人文精神的不懈的探索和追求上，超越了古典和现代阶段的水墨人物画，成为中国画在新时代积极开拓发展的主力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