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立明| 评论员
底层人民没有因为资本全球化而获得多大实惠,通过打工短暂致富的人,不久后发现自己依然处于社会边缘。到城里打工,曾几何时是农村人的信仰,但如今逐渐失去蛊惑力。产业工人是全球化产业链中的关键一环,但获得的回报微乎其微。
李小飞| 编导
中国知识分子有宏大的审美和文以载道的情结,但对微小的社会意义不够关注或者不屑。我们应该向“印度的良心”阿米尔汗看齐,或者多想想台湾电影人杨德昌。《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片頭,出现在“杨德昌电影制作”字样之前的,是一个小灯泡在黑暗中慢慢亮起来。寓意就是,电影的微弱能量不能改变世界,但能照亮一方空间也是好的。
格非| 作家
小时候,我曾经对资本家将牛奶倒入大海这一行径所蕴含的“经济学常识”百思不得其解。时下我对很时髦的想尽一切办法来扩大和刺激内需,并将它作为拯救经济首选方案的做法,也不可思议。需求为什么要刺激呢?我们饿了,手中又有钱,还不知道吃饭,冷了还不知道买衣服,需要有什么外界的刺激吗?如果我已经吃饱了,又受到强烈刺激,继续吃下去,那除了消化不良和糖尿病,还会有其他结果吗?
梅雪风| 影评人
移动互联网的普及,把读者的趣味锁定在即时的、精确到个位数的阅读数上。这种数字式的简化,把生命的丰富性迅速抽空风干,只保留了最粗壮的骨骼和纤维素。这些骨骼和纤维素就是最底层的欲望,也就是动物性。这时编者或作者与读者的关系,就从互相琢磨、互相较量,变成了饲养与索取。同时损害着两者。
李萱| 教师
与绞尽脑汁禁止青少年恋爱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许多中国家长对成年子女婚配的极大焦虑:尽管大学与工作时期的压力未必亚于中学,家长却光速遗忘了自己昔日的立场,掉头加入了催婚阵营。仿佛今日不谙男女之情的小乖乖,明天马上就能变成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搞得定高富帅,抱得了二胎的顶级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