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进虎, 王乃昂, 牛震敏, 孙 杰, 张律吕
(1.兰州大学 资源环境学院, 兰州 730000; 2.甘肃省治沙研究所/甘肃省荒漠化与风沙灾害防治重点实验室培育基地, 兰州 730000)
土壤水分在干旱区生态水文过程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是关键生态限制因子。它联系着地下水、地表水及大气降水,制约着干旱沙漠区植被的形成和发展,是土地沙漠化的主要调控者[1-4],其含量及动态变化决定着沙漠化的发展或逆转。在地下水埋深较深的干旱区,大气降水是土壤水分最主要来源[5]。沙漠地区气候干旱,风沙活动频繁剧烈,仅有少数耐旱、耐风蚀、耐沙埋的物种可以生存和发展,且以草本或灌木为主,如白刺(Nitrariatangutorum)、沙蒿(Artemisiadesertorum)、沙拐枣(Calligonummongolicum)、霸王(Sarcozygiumxanthoxylon)、沙米(Agriophyllumsquarrosum)、沙竹(Psammochloavillosa)等。笔者在考察巴丹吉林沙漠时发现,在巴丹吉林沙漠东南部相对高度166~300 m的高大沙山的背风坡中上部有短穗柽柳(Tamarixlaxa)分布,平均株高、地径、冠幅分别可达3.34 m,6.30 cm,9.9 m×10.06 m。而一般情况下,在沙源丰富的地区,柽柳常形成柽柳沙包,枝条被沙埋,丛状生长,与之相比,巴丹吉林高大沙山柽柳显得形体高大,主干明显,如同“乔木化”生长(图1)。然而,当地年降水量仅为90.1~115.4 mm[6],在如此高大的沙山中上部土壤水分是如何维持柽柳生物量的呢?
图1 巴丹吉林沙漠与民勤绿洲边缘柽柳生长状态对比
巴丹吉林沙漠位于阿拉善高原西部,范围为合黎山、北大山以北,拐子湖、古居延泽以南,雅布赖山之西北,黑河正义峡出山口、弱水东岸至古日乃湖以东,面积5.2万km2,系我国第二大沙漠[7]。东西长约442 km,南北宽约345 km,地势呈东南高,西北低,平均海拔1 200~1 700 m。沙山高差大多在200~300 m,最大高差接近500 m,是世界上高差最大沙山分布区[8]。巴丹吉林沙漠属于温带极端干旱气候,降水稀少,年均降水量为76.9 mm。东南部降水较多,年均降水量为90.1~115.4 mm。冬季平均气温—9.1℃,夏季平均气温25.3℃[9]。潜在蒸发量>2 000 mm。常见植物种有白刺、霸王、膜果麻黄(Ephedraprzewalskii)、沙米、沙拐枣、碟果虫实(Corispermumpatelliforme)等。
巴丹吉林沙漠分布着全球最高的沙山及110个常年积水湖泊及若干个季节湖泊及干涸湖盆[10]。奇特的自然景观吸引了众多的研究者,其中沙山形成演化、湖泊水来源及湖泊—沙山水循环成为研究的焦点[11-17]。高大沙山水分特征,来源及沙山—湖泊水分转化关系也得到众多学者的关注,但研究结果存在争论。主要表现为:(1) 沙山水分含量及来源的争论。有人认为沙山体积含水量约3%,达到了最大持水量的65%或者更高,不是当地降水的产物,还有其他水源补给[19]。与之相一致的结果有湖泊水汽凝结[20]及地下水上升补给沙山水分[15];有人却认为沙山水分含量一般小于2%,是当地降水的产物[20]。(2) 降水入渗的争论。有人认为当地降水可入渗通过沙山补给湖泊或地下水[20],而有些人认为降水在沙山的入渗深度有限,对地下水没有明显补给作用[17,9]。(3) 极端降水事件对沙山水分有深刻影响[11],但现有研究主要以稳定同位素、涡动相关等间接手段为主,缺乏降水入渗过程的连续实测资料,难以直接判断降水能否通过沙山入渗补给地下水或者湖泊水。本研究采用先进的土壤水分监测系统,以柽柳地为突破口,以裸露沙山为对照,研究两者的土壤水分基本特征、时空动态及其对极端降水的响应过程,旨在揭示高大沙山柽柳水分维持机制,完善沙山—湖泊水循环研究。
以扎拉特东沙山背风坡柽柳(P1)为研究对象,以查行陶勒图东面裸露沙山(P2)为对照。两沙山直线距离约4.45 km,立地相似,具有可比性。P1平均坡度26°,海拔1 398 m,P2平均坡度24°,海拔1 436 m(表1)。2014年10月下旬分别在P1及P2挖取土壤剖面并安装土壤水分测量系统(品牌:Decagon,型号:EM50,校准后精度±1%),回填,踩实。探头深度为20,40,…,200 cm,数据采集间隔为0.5 h。为消除土层扰动对数据准确性的影响,分析数据采用仪器安装10 d后所采集的数据,即2014年11月1日—2015年10月30日。每一层观测数据总计17 520组,整体剖面数据总计175 200组。土壤水分监测系统在实验室采用烘干法校正(图2)。
图2 土壤水份监测系统校正曲线
降水数据用车日格勒自动气象观测系统(品牌:Vaisala,型号:MAWS301)观测,记录间隔为1 h。数据分析和做图分别采用SPSS 13.0和OriginPro 9.0完成。
表1是巴丹吉林沙漠东南部已调查5个样点的柽柳形态特征及其分布地理信息。每个样点柽柳均呈“灌丛状”分布,“乔木化”生长,平均株高3.34 m,冠幅9.9 m×10.0 m,地径6.3 cm。主要分布于高大沙山的背风坡,迎风坡亦见少量分布。
表1 巴丹吉林沙漠已调查柽柳形态特征及地理信息
10—210 cm剖面平均土壤水分,最大值及变异率P1点均高于P2点。P1点平均土壤水分为1.88%,高于P2点0.06%,平均最大值为5.06%,高于P2点2.23%,平均变异率为58.67%,是P2点的4.26倍。土壤水分平均最小值P1点低于P2点,P1点平均最小值为0.73,低于P2点0.77%(表2)。
表2 土壤水分基本特征 %
注:Mmax为各层次观测最大值的平均值,Mmin为各层次观测最小值的平均值,Mavg为各层次观测平均值的平均值,CV为各层次水分变异率的平均值,下表同。
2.2.1 垂直动态 P1点和P2点的土壤水分最大值均出现于10—30 cm深度土层,含水率达2.18%和3.24%,P1点低于P2点1.06%。土壤水分最小值P1点出现在70—90 cm深度土层,而P2点出现在较深的150—170 cm土层,含水率分别为1.42%和0.61%,P1点高于P2点最小值0.81%。P1点10—210 cm土壤含水量呈不显著减小趋势(p>0.05),而P2点从10 cm到210 cm土壤含水量呈极显著减小趋势(p<0.01)。P1点10—70 cm层土壤水分明显小于无植物的P2点,而深层150—210 cm土壤含水率(1.97%)显著高于P2点(0.92%)(p<0.01),70—150 cm土层两点含量接近(图3)。
每一层次土壤水分,P1点较P2点变化剧烈。P1点土壤水分变异率均高于P2点对应层次。130—150 cm深度土层变异率差异最大,P1点是P2点的12.98倍,70—90 cm深度土层差异最小,P1点仍是P2点的2.51倍。土壤水分极差P1点亦高于P2点对应层次。P1点、P2点极差最大值均出现在10—30 cm深度土层,数值分别为5.46%,2.76%,P1点是P2点的1.98倍。两侧点极差差异最大值出现在190—210 cm深度土层,相差4.06%,最小差异出现在70—90 cm深度土层,相差1.72%(表3)。
图3 土壤水分垂直分布
2.2.2 季节动态 2014年11月—2015年10月降水量为88.41 mm,主要集中在4,7,9月份,占总降水量的74.2%。4,7,9月份降水量分别为21.05,22.06,19.2 mm,分别占总降水量的24.32%,24.95%,21.7%。为了便于分析比较,根据每层含水率的变化特点进行合并,通过求平均值作为合并层的土壤水分,并将剖面划分为浅层(10—70 cm)、中层(70—150 cm)及深层(150—210 cm)。
浅层土壤水分与降雨密切相关,呈雨季高、旱季低的特点。4—9月P1点和P2点土壤水分分别处于1.23%~4.29%,2.13%~5.31%,平均值分别为3.07%,4.09%,而其他月份P1点和P2点土壤水分分别处于0.65%~2.89%,2.04%~3.58%,平均值分别为1.32%,2.62%;除4月份外,其他月份土壤水分P1点均低于P2点;P1点土壤水分峰值与降雨峰值同步变化而P2点峰值明显的滞后于降水峰值(图4A)。中层土壤水分P1点随雨季呈波动变化,而P2点几乎不变,保持平稳。在降水较多的4月和7月份,P1点土壤水分分别增加1.57%,0.61%,且保持较高水平,而P2点增幅较小,仅有0.01%,0.06%。在雨季,P1点土壤水分高于P2点,而在旱季P1点低于P2点(图4B)。深层土壤水分P1点亦受降雨的影响,保持较高水平,而P2点不受降雨影响,保持平稳;P1点在11月—翌年3月含量低且平稳,从降雨较多的4月份开始增加,7月达到最大值3.32%,然后开始减小,至10月份降至1.92%;而P2点土壤水分变化仅为±0.27%(图4C)。剖面整体土壤水分,P1点由于各层次受降雨的影响,在雨季高于P2点,在旱季可能是由于蒸散较大等原因,低于P2点(图4D)。
表3 林地不同层次土壤水分极值及变异率 %
注:CV=SD/Mavg(SD为各层观测值标准差),R=Mmax-Mmin。
图4 土壤水分季节动态
观测期共发生两次极端降雨事件,分别为2015年4月1—3日及7月8日,降雨量分别为14.64,14.19 mm。两次降雨事件发生后P1,P2点土壤水分都有所增加,但增加的幅度及所需历时差异明显(图5)。
4月1—3日降雨后,P1点各层次土壤水分都有明显的升高,但是升高的幅度及达到峰值所用时间不同。浅层土壤初始含水量为1.80%,历时8 d,达到峰值4.82%,增幅3.02%;中层土壤初始含水量为1.14%,历时9 d,达到峰值2.94%,增幅1.8%;深层土壤初始含水量为1.15%,历时30 d,达到峰值3.07%,增幅1.92%。土壤水分增幅从大到小的顺序为:浅层>中层>深层,所用历时从长到短的顺序为:深层>中层>浅层。7月8日降雨后,浅层土壤初始含水量为2.89%,历时5 d,达到峰值5.59%,增幅2.7%;中层土壤初始含水量为2.31%,历时5 d,达到峰值3.63%,增幅1.32%;深层土壤初始含水量为2.28%,历时7 d,达到峰值5.07%,增幅2.79%。土壤水分增幅从大到小的顺序为:深层>浅层>中层,所用历时从长到短的顺序为:深层>中层=浅层。P2观测点只有浅层土壤受到降雨影响,中层和深层几乎不受降雨影响;就浅层而言,降雨事件后土壤水分增加的幅度及历时与P1点明显不同,呈增幅小,历时长的特点。
图5 2015年降水事件与土壤水分日变化过程
柽柳是我国干旱及半干旱区广泛分布的物种之一,具有耐干旱、耐盐碱、耐贫瘠、耐风蚀和沙埋的特点,是一种优良的防风固沙植物,同时也是水土保持和盐碱地改良的树种。柽柳根系发达,主要依靠地下水生存,是典型的地下水湿生植物[21-22]。在巴丹吉林沙漠高大沙山的中上部发现柽柳实属奇特现象。
本研究显示,巴丹吉林沙漠高大沙山柽柳林地(10—210 cm土层)平均含水量为1.88%,略高于裸露沙山水分0.14%,与赵景波等[20]的研究结果相近,符合区域气候特征。但柽柳林地土壤水分随深度增加呈波动变化,不呈线性减小趋势,而裸露沙山土壤水分随深度呈线性减小趋势。这与前人研究的水分随深度增加而增加的变化规律不一致[5]。深层土壤水分平均值为1.96%,高于沙山水分1.05%,最高可达5.44%,这与顾慰祖等[18]发现的沙山高孔隙水现象具有相似之处。每一层次柽柳林地水分变异大,平均变异率58.67%,是沙山平均水分变异率的4.26倍。也就是说柽柳林地水分受外界降雨影响更为敏感,在雨季水分大幅度升高,而在旱季由于强烈的蒸发而快速下降。例如,在降水较多的4月份,柽柳林地水分最大值可达5.44%,而沙山为4.47%;林地水分平均值为2.87%,而沙山仅为1.75%。在降水稀少,蒸发强烈的8月份,柽柳林地水分最低可达0.54%,而沙山为0.79%;林地水分平均值为2.0%,而沙山为2.4%。
柽柳林地水分变化与降水变化具有较好的一致性。在雨季呈林地水分增加且维持较高水平,而在旱季水分呈下降,维持较低水平。这与前人对沙地水分特征研究结果相似[23-24]。但是林地水分对降水影响敏感,变异大,且深层土壤水分高等结果与前人的研究不一致[5,16,24]。林地水分的敏感性,特别是深层较高的含水量可能与树冠径流等有关。王正宁等[26]对柠条、沙蒿树干径流及土壤入渗的研究表明,荒漠灌丛可改变降水在灌丛内的水平空间分布,进而影响植被冠层下土壤水分的空间响应,使降水汇集于主干,集中入渗,增加了降水入渗量和深度。巴丹吉林沙漠高大沙山柽柳主干明显,呈灌丛生长,满足树干径流的形成条件,据调查,沙山柽柳的根系主要分布在0—90 cm土层,90 cm以下土层根系分布少,呈枯死状态,大大减小了对土壤水分的吸取,这种“高汇水”“低耗水”的特征,有可能促使深层较高的土壤水分的形成。在降雨事件过程中或者结束后的一定时间,土壤水分主要以重力水的形式向下运移。在运移的过程中重力水被土层不断吸收储存,传到的水分越来越少,直到停止运移。因此,随着土层变深,土壤水分补给的就越少,达到的峰值越低。但在7月8日的降雨事件后,浅层和深层土壤水分都迅速增加,达到了峰值,但是中层土壤水分峰值(3.71%)不但小于浅层的峰值(5.59%)而且小于深层(5.07%)(图5)。由此,可以推断深层水分虽然较大幅度的升高了,但是升高的原因不可能为降雨的入渗,可能别有源头。
巴丹吉林沙漠高大沙山柽柳地土壤水分高于裸露沙山水分,且呈浅层及深层高而中层低的特点。浅层土壤水分柽柳地低于沙山水分对应层次水分,中层两者水分相近,深层柽柳地水分显著高于裸露沙山水分。柽柳林地水分变异大,对较大降水事件敏感,入渗快而深,而裸露沙山土壤水分变小,仅有浅层土壤受到降雨的影响,中层和深层几乎稳定不变。
高大沙山柽柳的存在可能是区域降水—沙山—湖泊水循环研究的一个新突破口。本研究认为柽柳地土壤水分高于裸露沙山,对降雨事件敏感,并且柽柳的存在改变了降水再分配过程,增加了降水的入渗,维持了林地较高的土壤含水量。林地深层土壤水分来源,还需进一步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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