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阁博物馆藏朱鼎煦别宥斋抄本研究*

2018-06-15 01:11:46
图书馆研究与工作 2018年6期
关键词:抄书天一阁藏书家

(宁波市天一阁博物馆 浙江宁波 315010)

朱鼎煦(1885—1968年),字酂卿,号别宥,浙江萧山人,寓宁波孝闻街,甬上著名藏书家,收藏古籍约一万余部,善本约两千余种。其去世后收藏悉数捐赠天一阁[1]。朱鼎煦先生除了买书藏书之外,还抄录了不少古籍,约有70余种,我们根据中国古代藏书文化和古籍文献命名传统,统称之为别宥斋抄本。

笔者翻检天一阁所藏档案朱鼎煦先生的几十册日记,所见其最早抄书活动为1915年抄《五国故事》,最晚为1964年抄《和箫集》《重刻蓬莱集》《茶陵州志》。而在另外一部抄本《宝颜堂砚辨》的封皮上有先生亲笔题记“萧山朱鼎煦幼年手录”,既然称为幼年,当是其现存较早抄本的实物。由此也见抄书活动几乎延续了先生从青年到老年大半生的时间①,可见其嗜书之笃[2]。作为近现代宁波地方重要的藏书家,他的抄书行为既有鲜明的个人特色,也延续了中国古代藏书家的一般传统。本文通过考察朱鼎煦先生的抄书情况来揭示近现代藏书家藏书活动的诸多细节,比如文献抄录中的抄工问题、抄录的方式问题,这些都是以前文献研究所罕有涉及的地方。

1 别宥斋抄本形成的原因

1.1 喜藏书而无钱购买

中国古代藏书家抄书有着悠久的传统。抄书原因各不相同,除了善本难得、个人爱好这些原因外,还有一些具体而微的原因。不同的藏书家有不同的抄书缘由,不同的书被抄录也有着不同的因缘。对于朱氏而言,朱酂卿在《五国故事》跋中也曾提到过:“四十年前,余喜蓄书而无力,往往于书友许见有旧本,向之借抄或以财物为质,刻期藏事,此书其一也,乙未(1955年)冬日负暄檐下记。别宥。”此为朱氏自述抄书的缘由,可见其抄书之初主要还是经济上的原因。

1.2 欲卖书而保留原书副本

朱氏众多抄本中,特别是后期的一些抄本,形成的原因也是因为经济窘迫,但不是因为无力购买而不得不抄录,而是因为经济原因不得不卖出,而又想保留此书的文本,所以抄录副本用以保存,特别是一些珍稀的孤本文献。1947年的4月到7月间,他多次写信给台湾的朋友魏岩寿,委托他帮助购买可以用来抄录古籍的纸张,里面便提到了他抄录古籍的原因:“煦新得善本书数种,因无力储藏,除速即影抄,出卖与各大图外,别无他法,其纸张奉化皮纸毛多而有孔隙,单宣纸太厚,黄皮纸不能透视,拷背太薄,国内无纸可用,如有囤积之纸,多少不拘,务希代为物色。”[3](《致魏岩寿札》,一九四七年六月十二日)

此处朱氏提到的新的善本书数种到底指的是何书呢?根据此间他写给四川的朋友励德人的信札言:

“煦书两藏,在萧山者为湖海楼旧物,暨乡先哲手稿仅省府县志,有堪与北大媲美者,皆被酋夷焚毁,详著《香句室忆语》,暇当录副奉致在鄞者。今延孟颛兄编目已四阅月,尚未脱稿。足下收藏日富,欣羡之。吾尤以孤本之录副为最有意义,其名目得略示否。近有大批天一旧藏孤本方志待善价而沽,不知足下胸中有此受主否,九峰草堂王綬珊书籍大半散出,国史馆买方志,奉化图书馆买宋元本,煦则望洋兴叹而已。再抄书皮纸最好,东洋纸煦托台湾友人尚未觅到,川中有佳纸否?”[3](《致励德人函》,一九四七年四月廿六日)

我们可以推测,这批新得的善本大概是天一阁旧藏孤本方志。那具体又是何种方志呢?在另一封函言:“顷有嘉靖刊《茶陵州志》天一阁旧藏的系孤本,索价壹仟万元,原定黄金十两,近因急用贬值,余如《上海县志》弘治刊,《武康县志》嘉靖刊 ,定海、象山二县志均嘉靖刊、天启《平湖志》、《勾余八景》均拟出售,不知有受主否,人事纷纭,不尽缕缕。”[3](《致童藻荪函》,一九四七年五月卅日)。而目前朱鼎煦捐赠给天一阁的书籍中别宥斋抄本正好有《茶陵州志》《弘治温州府志》,可以想见此类书抄录的原因便是这种情况之一。

1.3 打算用来付刊的抄样

有些抄本是打算用来付刊的抄样,如《大梅先生藏书目》《黑鞑事略》《回风堂集》诸种。从1932年至1937年长达5年的时间里,朱鼎煦先生一直谋划着他的刻书计划。他多次写信给张伯岸、马隅卿、钟申甫、冯都良、孙海曙、韩佑之等人,询问刻书的刻工、价格、纸张等问题,其间提到的几种书便是上述几种,而这几种恰恰又都有他抄录的抄本。所以笔者猜测,这几部抄本抄录的原因很大程度上是为了付梓的需要。

1.4 抄书藉以习静

有些抄本则是先生兴趣所在,通过抄书而修养身心的手段——“藉以习静”。如《瓷器考》的抄录便是最好的例子。先生在此书的末尾题记:

右《瓷器考》一册,癸丑(1913年)丁母艰,得心疾,养疴家衖,向田君艾生假得是书,计日手录,藉以习静,距今四十余年,骤见之,几不辨矣。乙未(1955年)冬检书记之,别宥年七十。

2 别宥斋抄本的用纸

2.1 别宥斋专用稿纸

从明至清,有很多藏书家都用自制的纸张来抄书。如明代昆山叶盛的菉竹堂抄本、常州吴宽的丛书堂抄本、无锡姚咨的茶梦斋抄本、宁波范大澈的卧云山房抄本,清代姚燮的上湖草堂抄本等,都是采用极具独特个人风格的套格纸,这对今天的抄本鉴定提供了极大的方便。别宥斋的抄本也延续了中国古代藏书家的这种诗意的传统。今所见别宥斋抄本,除了个别用公文纸或者无格纸外,大多用专门的镌刻有别宥斋斋号的套格纸所抄。这种特制的稿纸计有九种之多,可能是不同时期所制。这种用纸占了别宥斋抄本的绝大多数(见表1)。

2.2 无格素纸

除了特制的刻有斋号的稿纸外,还有一种是无格素纸,之所以没有格,是为了影抄的方便。无格影抄本是据珍善本影抄的,大多有朱氏长跋。例如,《茶陵州志》《白狼山人漫稿》《蓬莱集》《五国故事》《和箫集》《双冠诰》《南雷文定》《江湖小集三种》。有的没有跋,但卷末有“别宥斋校”朱文长方印,如《藏书纪要》《汲古阁珍藏秘本书目》《瓷器考》《琴咏楼姝联韵藻》等。

2.3 其他

表1 别宥斋抄本特制稿纸一览表

少数抄本带有较大的随意性,大概是就地取材,抄录一就。所用稿纸或者为“律师朱鼎煦法律事务所用纸”(如《大鹤尺牍》)专用纸或者为“浙江高等法院”专用纸,不具有典型性。

通过对别宥斋抄本的纸张的分析,可以知道朱鼎煦先生抄书有着明确的目的性,其抄书用纸大多为专门订制的镌刻有自己斋号的套格纸。甚至有一种医书《外科理例》是专门为此书订制的纸张,版心镌刻有此书的题名。而没有用套格纸的抄本大多是为了影抄或者摹写文献,基于保留文献原貌的考虑。其抄本有的甚至经过了先生精心的校对。可见其抄书活动是作为一种文献保存和文献传承方式来进行的,是非常严谨的行为。

3 别宥斋抄本的抄录方式

中国古代藏书家一些著名的家抄本,流传至今,非常珍贵,但是对于其抄写的具体过程可资了解的资料非常稀少。朱鼎煦作为近现代较为晚近的藏书家,除了有其撰写的题跋、题记,还有大量的笔记以及信札可资参考,这对了解他抄书的具体细节提供了难得的史料。在别宥斋抄本中,根据抄写人员的不同,抄本的形成也有几种不同的情况。

3.1 独自手抄

在别宥斋抄本中自抄的约10种,有《和箫集》《蓬莱阁记》《藏书纪要》《定海县志艺文志》《汲古阁珍藏秘本书目》等。其中见于题跋的有:

“右《藏书纪要》一卷,予于丁己(1917年)十一月十一日镫下抄,三夕毕工。越七年记之。甲子(1924年)八月廿九日别宥。”

“右《汲古阁珍藏秘本书目》,戊午(1918年)正月二十五日起,迄二月初十日抄竟。黄昏无客,始有余力作书也。甲午(1918年)八月廿九日检点劫馀,图籍记之。”

3.2 请人代抄

除了自抄外,请人代抄也是其中很重要的方式。古代的有些藏书家就蓄有抄手。在朱鼎煦家抄的十几种抄本并不是朱酂卿一人手抄的。有些是请写官抄写的,约7种,如《茶陵州志》《傅与砺诗法》《白狼山人漫稿》《萧山县志》《黑鞑事略》《韵竹轩和韵丽绝》等。可考的写官至少9人,有吴常福、叶记宝、叶京生、王馥生、孙华、童顺父、鄞姚德称、余湘②、陆筱麓(吴兴陆小鹿)等。虽同为请写官抄写,但也有不同的情况,详述如下。

3.2.1 一本书为一名写官独自承担完成

《韵竹轩和韵丽绝》一书是影抄万历刻本,卷末有朱鼎煦先生题记:“戊辰(1928年)三月鄞王馥生影抄于别宥斋中”。《一砚斋词抄》有朱鼎煦题记:岁腊杭州书估寄此书来,索值,倩童顺父抄录一过,还之。卷首有“慈”白文方印,“剑伯”朱文方印,“谢”朱圆印,丙子(1936年) 正月初六黄昏校。鼎煦。

《笔筹》朱氏跋谓“是书原本系上海书贾杨寿祺寄示,为明抄本,索价20金,未购,托叶氏抄录,行款依旧,朱氏亲校并注。”此处的叶氏当为慈溪叶京生,朱鼎煦和他之间有着深厚的感情。在朱鼎煦别宥斋抄本《正德建阳县志书坊书目》中,朱氏题跋:“右书写官慈溪叶京生下世已卅年矣。别宥记。乙巳八月年八十。”此处的乙巳年当为1965年,叶京生去世的时间当为1935年。

此外,还请陆筱麓缮写了《四明李氏诗抄》。此书封皮有“四明李氏诗抄/别宥斋写官陆筱麓”。此处的陆氏当为吴兴人陆小鹿,他还为朱鼎煦抄过《大梅山馆藏书目》,见跋“辛未八月十五日,偕马隅卿覌书城南李氏,见有此目,亟假归村。吴兴陆小鹿录之,隅卿校正上篇,记于眉端,余校读一过,记于行间。九月十九日。别宥。”

3.2.2 多个抄者通力合作抄成

如《嘉靖茶陵州志》抄本,朱氏跋言:

“右嘉靖四年刊茶陵州志二卷。邑人张治纂修,治字安邦,正德中会试第一。仕至文渊阁大学士进太子太保,性卞急而志气慷慨,接人和易,喜奖进士,著有《龙湖文集》。……此乃方志之珍,余故倩写官录其副,所惜者刷印不精,明月之珠不能无类耳。别宥”

此处的写官并非一人,此抄本之夏良胜叙后有“萧山朱鼎煦书”,可知此叙当为朱鼎煦所自书的。卷末有“除序图外,计四万三千一百九十四字,一九五七年冬嘉善选初余湘。”另有朱氏跋:“卷下一页至三十页,计一万一千二百零六字,鄞姚德称书,两共五万五千四百字。”“戊戌立春后一日校毕,鼎煦。”可见此书是朱鼎煦先生自己写叙,余湘先生以及姚德称抄写其他,三人共同抄写完成的,并且记下了三人的分工。这样的情况并不是孤立的,还有一部《白狼山人漫稿》也是这样由自己和写官共同抄就的。朱尾跋此书:

右《白狼山人漫稿》二卷,明卢枫著。首有嘉靖丁己国子监助教莆阳晋斋序,次白狼山人传,次沈明臣郡志文学传,后二者出于缮写,不署裔孙宝熏沐拜录,要是明季国初人手迹。四周双栏、白口、单鱼尾,半页十行行十八字。书体结构拟鲁公,用笔若《张猛龙碑》,书尾附嘉靖戊午七月邓霓跋。旧刊珍籍,传本至稀,其诗略涉中晚,酷似皮陆,偶有佳句,但多陈言。虽不登大雅之林,亦是穷小言之,胜袭前人语。惜被市贾衬作两册,曩以重值得之。复求学之赀,遂付写官,照录一过,未能近似,为之一叹,无已手写首尾两页,略存舛敖之衣冠,聊慰异时之想念云尔。别宥。

之所以一书由多人分工完成,实乃出于“分工易于集事”的考虑。朱氏另一部抄本《傅与砺诗法》四卷,也是这样抄成的。此书有朱氏题笺:“癸酉(1933年)十月十三日从上海来青阁书店假得此书。以卷一之卷二付吴常福缮写。卷三以下由叶记宝缮写。分工易于集事。至十八日叶抄搞竣,黄昏无客,对校一过,有原书亦误者并为校正。记于书眉。萧山朱鼎煦。”此题跋正可以说明这样做的实际原因和目的。

3.2.3 先由人潦草书之,自己详校,再雇佣写官精心抄写

乡邦文献《萧山县志》便是这样曲折抄就的。朱鼎煦先生跋曰:

《萧山县志》六卷,明漳南林策编,承天魏堂续。别宥斋抄天一阁藏本。癸酉(1933年)六月赵万里自京来鄞重编《天一阁书目》,邀余相助,并托觅范氏抄书,须捐献修阁费用(一百至二百)。二书不出阁,三书由子姓分缮潦草,不堪讹误,不较纸大为阑,而抄费有颇巨。余遂将旧藏县志万历修补残帙用朱笔书其异文于上,有是本有修补所无者,随以行书抄于另纸以速效成。录后刻板印。纸由写官叶京生一手书写,时时督促,越岁告成。乙亥冬(1935年)马君隅卿、郑君西谛、赵万里联袂南下登阁抄书。余得附骥攀龙,又登其阁,并几互勘,以朱笔记之。四册。

天一阁现藏两部别宥斋抄本《萧山县志》,可以证明其跋所说之不妄。

4 别宥斋抄本的内容及其保存文献之功用

从别宥斋抄本的内容种类上,我们可以看出朱鼎煦先生古籍收藏的趣味。他抄录的书主要集中在史部目录类、地理方志类、杂史类,集部别集类、诗文评类、曲类等,有以下几个重要特点。

4.1 在书籍内容上非常注重乡邦文献,保留了很多稀见的萧山地方文献和宁波地方文献

朱鼎煦重视自己的出生地萧山之文献,并有大量收藏,明包启桢的《包饮和诗集》和《击剑声》、《萧山县志》、《国朝萧山文学生员录及历科甲第录》等都是其中他特别用心抄录的。后来,朱氏寓居宁波,视宁波为自己的第二故乡,开始注重宁波地方文献的搜集。其抄本中包括重要的四明文献,如《四明李氏文诗词抄》、《鄞县李氏藏书录》、《墨海楼书目》、姚燮的《西沪棹歌》、姚景夔的《琴咏楼姝联韵藻》等。这样一来,萧山、宁波两地地方乡贤的著述尤其是稿抄本多赖其收藏而流传下来,特别是朱先生抄录宁波乡贤姚燮及其子姚景夔的著作尤多,足有8种,其中多是据未刊稿本抄录,其功弥伟。

4.2 注重收藏地方志,在保存明清两代地方志方面成绩斐然

除去总志、山水志、杂志等,仅朱鼎煦收藏的地方志就有260余部,特别是所收清代方志涉及全国大部分省区,而尤以浙江县志为全,仅其手抄本就有《弘治温州府志》、《光绪定海厅志》、《萧山县志》、《茶陵州志》、《康熙定海县志》(艺文志),特别是对萧山一地的县志,在收得乾隆和民国两编三部外,他又影抄了天一阁原藏古籍《嘉靖萧山县志》,并纂写了《萧山县志考录》二卷。可见其对收集地志文献尤其是家乡地志文献用力弥深。而通过他的手抄文献,使得一些稀见明代方志文献特别是孤本文献有副本传世,也就是他书信中所说的最有意义之事——“孤本录副”。

4.3 关注书目类书籍

他收藏各类公私藏书目录、知见目录、出版目录等240余种,保留了一些稀见的藏书目录。其手抄的主要有《藏书纪要》《汲古阁珍藏秘本书目》《聊城杨氏海源阁藏书之过去现在》《鄞县李氏藏书录》《墨海楼书目》《申报馆书目》《建阳县书坊书目》《正德建阳县志书坊书目》《征访明季遗书目》《汲古书目》《传书堂善本书目补遗》《陶浩安书目》《大梅山馆藏书目》共13种。其中《鄞县李氏藏书录》《墨海楼书目》《大梅山馆藏书目》为宁波地方藏书家书目,非常稀见,没有刊刻行世,通过先生抄录而得以保存,是研究宁波私人藏书的重要资料。

4.4 抄录保留一批非常稀见的浙东诗文集

朱鼎煦先生有着非常浓厚的文学兴趣,别宥斋藏书中集部文献有16000余册,占全部总藏量的近一半。而其手抄集部文献也几乎占其所有手抄文献的一半。其中别集类有33种,有《苔文馆诗存》、《林屋山人漫稿》、《白狼山人漫稿》、《棣华馆小集》、《云庄诗集》、《蕙庵诗稿》、《坐春风庐诗稿》、《大鹤山人尺牍》、《回风堂文集》、《西沪棹歌》、《韵竹轩和韵丽绝》、《笔筹》、《包饮和诗集》、《击剑声》、《乙丙集》、《焚余》一卷《涕余》一卷《虫吟》一卷《影语》一卷、《琴咏楼姝联韵藻》、《萍梦词人遗稿》、《一砚斋词抄》、《四明李氏文诗词抄》不分卷、《小品文抄》、《杂抄》四种③(姚燮著作四种)、《琼贻副墨》一种(兰如集)。此外,诗文评类2种:《傅与砺诗法》《诗源撮要》。曲类2种:《和箫集》《双冠诰》。这些文献都是传世绝少,先生通过手抄传世,对保存宁波一地乡邦文献有重要意义。

注释:

①根据先生现存日记统计: 1918年最后一个星期,抄写康熙《定海县志艺文志》;1919年2月15日至22日抄《汲古书目》;1924年抄《藏书纪要》;1928年抄《韵竹轩和韵丽绝》;1933年抄《小品文抄》《傅与砺诗法》;1935年抄《黑鞑事略》《萧山县志》;1936年抄《一砚斋词抄》;1955年抄《白狼山人漫稿》。

②余湘,字小眉,嘉善人,1949年在宁波盐务管理局任职,1951年被谴回原籍,此时大概兼靠替人抄书谋生。生平详见周慧惠《余湘与天一阁》,发表于《天一阁文丛》。

③四种即《二石花棂画梅题跋》《探梅图题辞》《忏绮图卷题辞》《吴门西山纪游图卷题辞》。

[1]天一阁博物馆.别宥斋藏书目录[M].宁波:宁波出版社,2008.9.

[2]朱鼎煦.朱鼎煦日记[A].宁波:天一阁博物馆,1917-1966.

[3]朱鼎煦.朱鼎煦函牍稿[A].宁波:天一阁博物馆,1932-1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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