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浮沉 飛信謀劃再次「起飛」

李春水

案例重現

2007年，飛信與iPhone和谷歌的安卓一起誕生，憑藉短信優惠、移動端和PC端互發資訊的優勢，在2010年前後達到了巔峰，註冊用戶最高達到5億，高峰時擁有1億人次的活躍用戶。直到飛信被中國移動收回運營，開始走下坡路。2015年12月中移互聯成立，飛信運營第二次易主。不過，封閉的生態環境下，飛信遲遲未向其他運營商用戶開放，用戶數量增長遇到天花板。

此後，中移互聯宣佈飛信升級為和飛信，主打「三新」概念，業務採購金額也翻倍，重立互聯網社交領域的飛信欲在企業IM市場有所建樹。不過，早已虎視眈眈的各大網聯網巨頭伸出爪牙，結果有待觀察……

2017年10月，一度遠離舞臺中心的飛信因兩則2017～2018年度共計超過8390萬元（人民幣，下同）的對外招標項目再度引發外界關注，分別為「和飛信業務運營支撐服務專案」及「和飛信用戶端技術實施與支撐專案」。

值得注意的是，中國移動發佈的兩個和飛信專案的總投入超過了8390萬元。而在2016年，和飛信唯一的公開招標專案——運營支撐專案的投入額還僅為1385萬元。

中國移動的一位內部人士透露，飛信於2016年改名為和飛信後，方向也由原來面向個人用戶拓展至企業，但仍處在升級階段。

浮沉飛信

2007年1月，iPhone誕生，同年11月谷歌推出安卓，兩者的誕生開啟了智慧手機時代。也是在這一年5月，北京移動與一家名為易通無線的公司合作推出了飛信。

公開信息顯示，飛信是中國移動的綜合通信服務，是融合語音（IVR）、GPRS、短信等多種通信方式，覆蓋三種不同形態（完全即時的語音服務、準即時的文字和小資料量通信服務、非即時的通信服務）的客戶通信需求，實現互聯網、移動互聯網和移動網間的無縫通信服務。

2008年，中國移動將飛信業務的運營權劃交給卓望資訊，從此，飛信開始走向大陸，在大陸推廣。

在通訊手段還是依靠語音通話和短信的時代，短信套餐很受歡迎，作為中國移動在即時通訊領域的扛鼎之作，飛信以短信優惠、移動端和PC端可互發資訊為主要賣點的官方應用得到用戶的歡迎，並在2010年前後達到巔峰。當時飛信註冊用戶在最高時達到了5億，高峰時擁有近一億人次的活躍用戶。

根據監測機構易觀千帆的統計，截至2017年11月9日15時30分，飛信的活躍用戶已不足百萬；與之相比，騰訊旗下兩大軟體QQ和微信分別擁有6.62億和超過9.63億活躍用戶。如此的資料對比，難怪很多線民認為飛信「不行了」。

據了解，飛信的黃金時期在2010年前後，當時語音通話和短信是主要的通訊手段，飛信以短信優惠、移動端和PC端可免費互發資訊為主要賣點的官方應用得到用戶的歡迎，並在2010年前後收穫了5億註冊用戶，高峰期活躍使用者接近1億的數字。

易觀國際在2009年的一則統計顯示，手機 QQ當時在移動端即時通訊軟體中市場滲透率約60%，為行業龍頭；飛信排名第二，超過20%，也是不可忽視的力量。微信2011年才推出，因此沒有進入統計行列。

何以沒落

因承載著飛信、移動夢網等中國移動旗下的多個增值業務，卓望資訊甚至一度計畫「成為中國排名前十名的互聯網公司」，並且「爭取在2010年～2012年上市」。但在2011年，飛信這一「香餑餑」被中國移動收回，交由廣東移動運營，卓望資訊因此關閉旗下在深圳的一家子公司，此後也逐漸消失在公眾視野中。

中國移動的一位內部人士透露，一方面由於卓望資訊是合資公司，並非完全由中國移動控制；另一方面，為了更好地發展資料業務，卓望資訊原有的架構和運作模式已無法滿足需求，而中國移動的互聯網基地位於廣東，廣東移動便承接了飛信業務。

然而，也正是從此時開始，飛信開始走上下坡路。

到2015年12月，中國移動整合此前的互聯網基地及其相關業務，成立中移互聯網有限公司（以下簡稱「中移互聯」），飛信迎來運營方的第二次易主。

飛象網CEO項立剛表示，一方面，自2012年後，大陸短信數量創下8973.1億條的新高後，短信的數量便一直處於下滑態勢；另一方面，封閉的生態環境下，飛信遲遲未向其他運營商的用戶開放，使這款應用的用戶增長很快遇到天花板，最終沒有成為像微博、微信一樣的大眾化社交產品。

「變身記」

2016年，飛信被更名為「和飛信」，正式加入由中國移動旗下的一系列應用組成的「和字輩兒」成員。主打新通話、新消息和新聯繫的「三新概念」。種種跡象都表明，飛信已被推上產品轉型升級之路。

同時，和飛信業務的招標也再度開啟。據了解，2016年，中移互聯關於和飛信的採購項目包括「2016年和飛信存儲替換集成專案」、「2016～2017年和飛信運營支撐專案」、「2016年和飛信存儲資料移轉專案」、「2017年和飛信OTT節點技術實施與支撐專案」，其中，前三項的採購金額為28萬元、1385萬元和48萬元，第四項為單一來源採購，未公佈項目金額。

而在2017年，運營方的招標專案僅有「和飛信業務運營支撐項目」，但這一項目的價格同比翻了6倍。

作為長年「壟斷」與中國移動合作的外包服務商神州泰嶽方面表示，公司認同「和飛信業務」帶給企業效率提升的前景，並將「和飛信」作為公司重要的管理工具進行使用推廣，將以實際行動助力客戶價值目標的實現，因此這種合作價值不僅僅是項目層面，而是更加長遠的合作共贏。

「道阻且長」

面對微信一家獨大的即時通訊市場，中國移動做出了新的考量，將發展的重點轉向2B市場。從表面看來，憑藉中國移動龐大的用戶數量和眾多的企業服務業務，飛信的2B業務從出生就擁有諸多優勢資源。

「飛信向政企級通訊軟體轉型還是有底氣的。」項立剛認為。

從行業前景來看，面向企業的即時通訊市場前景廣大。近年來，移動端企業即時通訊依靠智慧手機隨身、隨時的特性並集成了雲存儲、即時會議、移動辦公等適用於企業工作場景需求的專業功能，在打破企業用戶使用場景限制的同時大幅提升了企業內部員工的溝通與協作效率，企業級市場也成為互聯網服務、社交領域的新風口。

艾媒諮詢CEO張毅告訴記者，經過多家互聯網諮詢公司估算，企業IM（即時通訊）市場未來很可能達到1000億元人民幣以上的量級。顯然，這一量級值得中國移動為之垂涎。

然而，政企級市場並非沒有強手，稍早前中國聯通推出「藍信」，中國電信與網易合作推出「易信」，再加上阿里巴巴於2016年3月推出的釘釘2.0及騰訊的微信企業版，to B業務已經格外熱鬧，其中不乏互聯網背景的玩家，也不乏運營商背景的玩家，和飛信進入to B市場伊始就已是「四面楚歌」。

項立剛對此分析稱，飛信能走多遠，取決於中國移動的決心有多大。「移動目前在5G、物聯網和智慧家居上也在大力佈局，飛信對移動來講可以說是『能有最好，沒有也無關生死』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