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玄子 孙新波 王雅馨 李明芯 吴雨亭
摘要:本研究以中国工业淘堡网旗下 “青春号”众包平台为研究对象,从协同激励理论的视角探讨了初创型众包平台的协同激励机制实现路径。本研究识别了“青春号”众包平台与国内其他成熟的众包平台的区别;探讨了“青春号”众包平台分别对于发包方与接包方存在的激励机制;构建了接包方为在校大学生情境下的协同激励模型。本文深化了对三个激励序参量的研究,明晰了初创型众包平台协同激励机制实现路径。
关键词:众包;协同激励;激励协同;路径
中图分类号:C931.2 文献标识码:A DOI:10.3969/j.issn.1003-8256.2018.02.008
0 引言
在科技发展的推动下,互联网已成为交流沟通的必要手段,互联网市场、平台和其他互联网服务都使得传统企业与互联网的关联变得紧密[1]。互联网与传统企业相结合已成为现代经济发展的一个重要途径。
众包模式在互联网背景下也得到了广泛的关注和极大发展。众包(Crowdsourcing)是一种特定的收集资源的模式,指个人或组织利用网络用户的创新或创造来获得自己所需想法或服务的方式[2]。企业通过众包模式,降低了人力成本,集合了群体智慧,推动了创新发展。志愿者群体通过众包模式获得物质奖励、心理奖励、并提高自身技能。
现已有一些较大的众包平台,如美国的Innocentive和中国的猪八戒网等。这些网站运行了较长时间,有大量的公司和个人参与,为无数企业解决了问题。越来越多的众包平台正在兴起,也有更多的公司将众包模式引入自己的经营模式。目前已有学者针对部分较为成熟的众包平台进行了研究,然而学术界对于初创型众包平台的研究相对很少。初创型众包平台的运营模式及激励机制与成熟的众包平台不尽相同,且对于其日后能否持续发展有重要影响,因此针对初创型众包平台的研究具有理论及实践意义。
通过阅读文献和收集实际数据发现,众包平台存在利用协同激励机制指导运营的情况,并且学者对于众包激励机制已有相关研究。芮兰兰提出一种基于信誉值的众包激励机制[3],张鹏基于委托代理理论分析了众包式创新的激励机制[4]。但对协同激励实现路径的研究较少。国内有学者对协同激励进行了一定的研究,但主要研究的是激励协同的构成要素及其相互作用(比如显性和隐性激励)以及激励协同对知识主体行为(比如合作性和竞争性行为)的影响作用[5],而在激励如何协同以及如何以协同的方式进行激励仍存在不足,尚未对众包平台如何建立企业和志愿者群体之间合理的协同激励机制提出可操作性建议。本文以“青春号”众包平台为案例,提出了初创型众包平台如何吸引大学生参与接包的问题。运用SPS案例研究方法,研究在接包方主要为大学生的情境下,基于初创型众包中介视角的协同激励机制,并给出了初创型众包平台协同激励机制的实现路径。
1 文献综述与分析框架
1.1 众包概念及应用
从20世纪90年代开始,信息化和网络化的发展带动了电子商务、业务外包等新型业态发展。近几年发展起来的众包反映了互联网时代的一种创新和实践,呈现出大众的参与性和体验性[6]。
2006 年,Jeff Howe 首次提出“众包”(Crowdsourcing)概念,他认为“众包”是指一个企业把过去由员工执行的工作任务,以自由自愿的任务包形式,外包给非特定的(通常是大型的)大众的做法,其实施的前提是互联网平台的搭建[7]。众包是个人、机构、非盈利性组织或者公司以公开号召方式把任务交给具有多样化知识和异质性大众完成的在线参与的活动[8]。Sloane认为众包是对开放式创新的特殊诠释,同时是以公开号召的方式,把任务外包给组织以外大范围人的行为[9]。芮兰兰认为,众包是互联网带来的一种分布式问题解决模式。然而,由于工作者和任务发布者具有自私特性并且致力于获得自身效益的最大化,使得在众包应用中存在内部激励问题[3]。Jeff Howe根据众包用途,将众包分为: 集智型(crowd wisdom)、大众创造型(crowd creation)、大众投票型(crowd voting)和众筹型(crowd funding)[7]。余世英等研究了众包网络平台运营模式,把其分为三类: 现金悬赏模式、招标模式和速配模式[10]。Schenk 和Guittard认为众包任务类型有常规型(routine)、复杂型(complex)和创意型(creative)[11]。张立斌等将企业参与众包的动机归结为降低成本、利用集體智慧和生产符合消费者需求的产品[12]。
1.2 众包模式下的激励机制研究
现有文献对众包模式下的激励机制已有一定研究。2007年,康毅从外包激励的一般模型入手,结合信息不对称理论,构建了基于市场基准和监控机制相结合的业务外包激励模型,并分析了这两个机制的引入对最优外包契约的影响[13]。朱立冬证实了众包模式下的任务复杂程度负向调节内外动机对参与意愿的影响,且内外动机之间确实存在“挤出效应”。此外,在不同的金钱激励强度下,任务复杂程度对内外动机的调节作用不同[14]。刘汕发现任务赏金、任务期限、参与竞争性和自身技能对众包创新服务绩效有显著的正向影响[15]。Christopher Harris探讨了众包模式中,接包方的风险态度在激励机制对任务准确度的有效性方面起到重要作用[16]。
1.3 协同激励相关研究
Amabile最早提出激励协同的概念,认为激励协同能提高主体满意和绩效[17]。彭贺从原因轨迹和结果轨迹两个维度将激励序参量划分为显性激励和隐性激励。显性激励属于实施激励的“硬件”,是当事人预期在一定时限内可获得的实质性补偿的总和,与外在报酬相对应,对知识主体有短期的激励效应。隐性激励属于实施激励的“软件”,指采用非公开的隐蔽的激励手段,使知识主体在不设防的心理下无意识地受到激励[18]。孙新波对基于结构方程模型的知识联盟激励协同序参量关系进行了研究,提出了激励的四个维度显性激励、隐性激励、活性激励和涌现激励。以知识联盟企业为调查对象,对这四个维度相互作用关系进行实证研究[19]。叶伟巍基于复杂系统理论视角对协同创新的动态机制与激励政策进行了研究[20]。
1.4 理论分析框架
从上述理论回顾可以看出,众包模式下的激励机制和协同激励已经得到较普遍的研究。然而,已有文献虽然对众包模式下的激励机制和协同激励进行了相关研究,却没能进一步揭示众包平台协同激励机制的内在机理,以及初创型众包平台主导众包活动应怎样建立协同激励机制。
本文关注初创型众包平台的协同激励机制实现路径,通过分析中介对发包方与接包方两个方面所采取的激励措施,构建协同激励的模型,明晰初创型众包平台构建协同激励机制的实现路径,分析框架如图1。
2 研究设计
本文遵循单案例研究方法的流程:取得研究许可--进行初始访谈--提出研究问题--研究现象概念化--构建研究框架--进行结构化访谈--数据筛选--生成研究理论与模型--理论、模型与数据的校对--撰写案例研究论文。
2.1 研究方法
案例研究是根据现象与数据对某种现象的具体表现进行定性研究。根据研究目的将案例研究分为三类:探索性、描述性和解释性。本研究采用单案例探索性研究方法,通过一个案例进行理论建构,主要原因如下:首先,本文的研究问题是“接包方主要为大学生的情境下,初创型众包平台协同激励机制实现路径”,属于回答“如何实现”的问题,因此从接包方、发包方与中介三个角度进行研究,整个研究应围绕一个众包平台进行探索,宜采用单案例研究方法。其次,本研究旨在通过“青春号”网络众包平台为案例进行研究,打开在接包方主要为大学生的情况下,基于中介视角协同激励机制实现路径的黑箱。已有文献尚未在“接包方主要为大学生的众包平台”的情境中,对初创型众包平台协同激励机制实现路径进行研究,因此本研究为探索性研究。
2.2 研究样本
本文以中国工业淘堡网旗下的“青春号”网络众包平台为单案例研究协同激励机制,遵循典型性、数据的可得性以及理论抽样的原则。
典型性:“青春号”众包网站作为新兴的众包平台,接包方主要以大学生为主,其任务包数量、接包方人数以及发包方人数自成立之日起便保持一个稳定的速度增长。截至2017年2月18日,“青春号”众包网站上共有发包方8852件、任务包总数8062个、竞包方51900个。对研究接包方主要为大学生的情境下中介视角的协同激励机制提供了很好的案例材料。
数据可得性:“青春号”地处沈阳,研究组成员有机会对案例企业进行实地调研,以及时获取企业相关的信息。“青春号”作为众包网站,有利于研究成员通过网络平台直接进行一手数据的收集。研究组指导老师孙新波于2017年1月6日带领成员走访“青春号”公司,进行初次访谈了解。成员王雅馨、李明芯于2017年6月9日前往“青春号”公司对负责人进行访谈。
理论抽样原则基于初创型中介平台的视角构建协同激励机制,探索了初创型众包平台协同激励机制的实现路径,可以完善协同激励理论。
2.3 数据收集与分析策略
为了保证案例研究的可信度,本研究有不同的数据来源,具体的数据来源有“现场体验、企业实地调研、二手资料收集”。
现场体验方面,作者亲自登入“青春号”网络众包平台进行接包方与发包方的体验,了解到“青春号”前阶段是主动与企业联系,鼓励发包,并在附近学校建立相关社团吸引竞包方,后阶段通过发包方接包方获得的收益来吸引参与者,扩大平台规模。据此梳理“青春号”网络众包平台中存在的协同激励。
企业实地调研方面,研究小组采用实地调研的方式,通过人员关系,对“青春号”网络众包平台的负责人进行了详细的调研与访谈,访谈共两次,时长4小时,并在访谈结束后对访谈内容进行梳理与整合。
二手资料收集方面,一是登入“青春号”网络众包平台官网对任务包数量、内容,发包方与接包方身份等进行收集。二是通过网络在《沈阳日报》等主流媒体中搜索与“青春号”网络众包平台相关的报道。
分析策略方面,首先通过理论回顾,收集并阅读了与“协同”、“激励”以及“众包”有关的文獻,通过实地调研与访谈确定了研究问题,然后通过对数据的收集与归纳整理,分别聚焦剖析中介对于发包方以及中介对于接包方的激励包含哪些具体措施并且归类,然后通过分析确定这些激励存在着哪些协同,以宏观的视角将本案例中的各个激励协同联系起来,构建起青春号众包平台的协同激励机制。最后通过构建起的协同激励机制,剖析出初创型众包平台协同激励机制的实现路径。
3 案例描述
“青春号”众包网站是“中国工业淘堡网”于2015年3月开设的一家面向企业和大学生,为企业淘人才,为大学生淘工作的众包平台。“青春号”众包网站依据地域性优势,主要整合周围高等院校的大学生资源,并以自身母公司的庞大基础业务带动周边各类中小型企业参与众包,使人才资源和企业任务对接,实现双赢。
“青春号”众包网站从创立之初就被赋予了一种情怀与使命。成立之初,“青春号”众包网站主要目的为解决周边高等院校大学生社会经验不足导致的就业困难问题,同时在大量的学生群体中寻找创业人才、孵化创业项目,积极响应国家大众创新万众创业的政策,尝试以多种途径改善周边大学生的整体就业情况。本文主要针对“青春号”众包网站的众包模式进行案例分析。“青春号”众包平台作为一个初创型的平台,短短两年内发展出大量的任务包与接包方、发包方,且一直保持相对稳定的速率增长。
3.1 中介对接包方的激励协同
“青春号”众包平台的接包方主要为在校大学生,这是与国内别的众包平台所不同的一点。需要特别强调的是,由于“青春号”是地域性的众包网站,其接包方主要为周边高等院校的在校大学生,相对于其他成熟众包平台专业的接包方而言(例如码市,接包方中有很多专业的程序员),“青春号”众包平台接包方接包能力普遍较低,接包方基数也相对较小。针对这一问题,“青春号”作为众包中介采取了以下措施:(1)“青春号”中介方联合各院校的社团负责人,定期对接包方进行接包能力的培训;(2)“青春号”中介方会自行发布一些上手难度较低,重复操作较多的诸如“企业信息维护”(更新、完善企业相关信息)一类的任务包,中介发布任务包的目的是为了锻炼接包方的行为能力、吸引接包方参与,而非降低企业人力资源成本;(3)在中介发布的任务包中,每个任务包均有2个左右的业务员,帮助接包能力较低无法完成任务包的接包方,每个任务包的需求描述中均会留下2个左右业务员的电话或者微信联系方式,接包方不知道如何操作的时候可以通过联系方式来获得业务员的帮助;(4)当接包方完成一定任务包拥有一定积分之后,再次接包遇到一些较难的任务包一个人无法完成的时候,可以选择是否与其他的类似接包方组成小队,依据网站的自动整合功能,共同完成该任务包;(5)“青春号”中介方会根据中介的需求描述将一个任务包拆分为多个,例如一个“java程序设计”的任务包,中介会将程序自行解构为多个小任务包进行发放;(6)对于一个接包方多次成功接包但是未完成任务包的情况,“青春号”众包平台依据算法会对该接包方推送的任务包降低难度,将任务包从技术类转变为大众类推送给该接包方;(7)“青春号”众包平台的出现,本身就对周边地区渴望进行社会实践却找不到机会的大学生提供了接包渠道。
3.2 中介对发包方的激励协同
“青春号”众包平台作为初创型众包平台,面对发包方数量少的情况,采取了以下一些措施:(1)依托于地域与人脉关系,主动联系中小企业在“青春号”众包平台上进行发包;(2)在后台,将企业的需求进行解构以任务包的形式发出;(3)对于一些高难度没有接包方接包或者接包方完成程度不高的任务包,“青春号”众包平台会依据自己的专业人员完成任务包,反馈给接包方。
“青春号”众包平台本身将发包企业分为两类:技术密集型与劳动密集型,通过调研访谈得知,发包企业多是“青春号”众包平台本身联系尝试性进行发包,收到效果之后变成了主动在“青春号”众包平台上进行发包。因此将“青春号”众包平台上的发包方分为两类:(1)试点企业:由于“青春号”众包平台的联系,尝试性发布任务包的企业,并未对任务包得到解决抱有期待。(2)常驻企业:由于第一次发布的任务包得到圆满解决,企业相信“青春号”众包平台能降低自身的人力成本,解决需求,因此常驻在“青春号”众包平台上主动发包。
4 案例分析
本案例中显性激励是指当事人预期在一定时限内可以获得的实质性补偿的总和;隐性激励是指主体在不设防的情况下无意识受到的激励;活化激励是主体依据价值观对周围事物的期望,是激励中起催化作用的因子[21]。
4.1 接包方的激励协同
接包方存在的激励可以分为显性激励、隐形激励和活化激励三个激励序参量。在“青春号”众包平台中,这三个序参量分别表现为,显性激励:货币报酬、获取经验、提升专业能力;隐性激励:任务包的解构、有专业业务员辅导帮助、获取实践机会;活化激励:与合作伙伴共同完成任务包,中介发布简单的兼职类任务包。这三种类型的激励作用分别是:显性激励直接作用于接包方,促进大学生接包方的接包;隐性激励在大学生接包方不设防的情况下,无意识的状态下从降低任务包难度、提升大学生接包方接包能力两个方面激励接包方的接包能力;活化激励是指大学生接包方面对难度较大的任务包,选择组成团队之后,队员之间互相合作、互相打气,活化激励使团队的接包能力远远大于个人的接包能力。三个激励序参量的作用机制与激励效果如表1所示。
第一类协同,是显性激励与隐性激励之间的协同。这一类激励协同对“青春号”中大部分任务包有显著效果,中介发布一些兼职工作类任务包,接包方受到了具体表现为“货币报酬、获取经验、提升专业能力”的显性激励,而由于“任务包解构、有专业业务员辅导帮助”的隐性激励存在,接包方完成任务包的难度降低,隐性激励催化了接包方完成任务包这一过程,从而使接包方完成任务包获得了酬金、提高了能力、获取了经验,显性激励的效果因为隐形激励的存在得以发生。
第二类协同,是隐性激励与活化激励之间的协同。在第一类激励协同作用效果不足的情况下,即任务包难度过高,即使有第一类激励协同,大学生接包方也难以完成任务包,第二类激励协同的作用就显现出来。隐性激励在“青春号”众包平台中主要起到了降低任务包难度,促进接包方能力提升的作用,活化激励表现为接包方基于价值观对周围环境的期望,起到催化作用;当任务包难度过高,即使有了第一类激励协同,大学生接包方仍然难以完成任务包,此时接包方可以选择组成团队进行合作接包,团队之间拥有不同能力共同目标的队员可以互相鼓勵,互相打气,共同坚持,这属于活化激励。一方面隐性激励促进了接包团队的形成,接包团队的形成导致了活化激励的产生;活化激励使团队队员之间互相鼓舞、共同攻克难度系数高的任务包,使团队更加稳固,从而使隐性激励的作用得以稳定维持下去。
因此隐性激励促进活化激励产生,活化激励又反过来使隐性激励的效果更加显著;两种激励相互协同,降低了接包难度、更大程度地提高了接包方的能力水平,对同一主体接包方的接包能力的提升起到了激励效果。
第三类协同,是显性激励与活化激励的协同。活化激励在激励协同中具体表现为“中介发布的兼职类任务包被完成”,显性激励具体表现为“货币报酬、获取经验、提升专业能力”。在激励协同中,活化激励是一个过程所产生的,指的是“中介发布的兼职类任务包被完成”这一过程,这个过程的效果是:中介发布的兼职类任务包被完成,完成任务的大学生接包方受到了显性激励,通过他们自身的社交圈扩散到未参与众包的大学生群体中,直观地让未参与接包的接包方感受到接包的益处,从而让更多的大学生接包方参与接包。所以活化激励扩大了显性激励所产生效用的范围,因此经过活化激励扩大了效用之后的显性激励。
4.2 发包方的激励协同
“青春号”众包平台对发包方存在着两种激励:隐性激励与显性激励。隐性激励:“青春号”众包平台在后台,会首先将企业的需求转换成任务包的形式,其次将任务包进行解构以任务包的形式发出。作用是使得任务包能准确反映企业需求,其次将任务包解构降低了任务包的难度。显性激励:大学生接包方完成情况较好能让发包方满意的任务包,“青春号”众包平台将直接发送给发包方,对于完成情况较差的任务包,“青春号”众包平台会依据自己的专业人员完成任务包,反馈给接包方。作用是使企业信任“青春号”众包平台,因为只要发布需求,需求总是能得到完美的解决。
隐性激励的存在降低了任务包难度,同时使任务包的任务要求与企业需求精确符合,一定程度上增大了任务包被完美完成的可能性,促进了显性激励效果的产生。同时隐性激励与显性激励的作用效果使发包方更加信任“青春号”众包平台,使发包方更加愿意在平台上发包,隐性激励与显性激励共同促进了发包方的发包。
4.3 发包方、接包方的协同激励
依托上文基于中介视角剖析的协同激励,构建出“青春号”众包平台内中介视角下的协同激励机制。分为对于两个主体间的激励协同:中介对于发包方的激励协同和中介对于接包方的激励协同。当中介对两个主体之间的激励协同机制协同起来,就达到了整体的协同激励的效果,即涌现的效果。
前文剖析了接包方存在的三种激励协同关系以及发包方存在的一种激励协同的关系,接包方存在的三种激励协同的关系是:显性激励与隐性激励、隐性激励与活化激励、显性激励与活化激励。这三种激励协同关系共同的作用效果是促进了接包方能力的提升以及扩大了接包方大学生的规模;发包方存在的一种激励协同的关系是显性激励与隐性激励的协同,这种激励协同关系促进了发包方发包。中介平台采取这样的方式促进接包方接包、发包方发包与接包方接包能力的提升,达到了吸引更多的接包方与发包方参与众包的目的。协同激励机制效果如图2所示。
4.4 协同激励机制实现路径
依托于对“青春号”众包平台的调研与研究,发现该协同激励机制的建立和实现离不开初创型众包平台“青春号”具有的三个特点:一是“青春号”众包平台作为初创型众包平台,初期必然发包企业较少,因此任务包数量较少,类型较单一;二是“青春号”众包平台接包方主要为大学生,因此接包能力相对较低、接包经验不足;三是“青春号”众包平台的发包方主要为中小企业,且此前从未通过在众包平台上发布任务包解决问题,发包方对众包模式了解较少。因此,接包方为大学生的情况下,初创型众包平台“青春号”协同激励机制实现路径应包含两个方面:一是加大任务包的数量,增加任务包的类型。二是降低接包方接包难度,包括接包方能力的提升与任务包难度的降低。结合已建立的初创型众包平台“青春号”的协同激励机制,初创型众包平台“青春号”的协同激励机制实现路径应包含以下三点:
4.4.1利用显性激励使任务包数量增长、类型增多
本案例中,“青春号”众包平台自身会定期发布一些简单的兼职类任务包,这些任务包数量占所有任务包数量的一半以上,然而,仅仅平台自身发布的任务包数量不足,类型也较单一,因此同时针对发包方,“青春号”众包平台运用显性激励直接促进了发包方进驻平台,于是平台上有了第一批任务包,这些任务包数量较多,类型也较丰富。这是初创型众包平台发展的第一步,是基础部分。
4.4.2通过显性激励、隐性激励和活化激励协同的方式增加接包方的接包能力
从已构建出的协同激励模型中可以发现,将降低接包方的接包难度的激励协同分为两个层次:第一个层次是显性激励与隐性激励的激励协同,针对大多数大学生接包方而言,第一个层次的激励协同已足够促进大学生接包方的接包。第二个层次是活化激励与隐性激励的协同,针对少数大学生接包方,当第一层次的激励协同效用仍不足够时,第二层次的激励协同就产生效用。
通过显性激励与隐性激励协同的方式激励接包方;“青春号”众包平台通过显性激励直接吸引大学生参与接包,再通过隐性激励促进接包方接包能力的提升。接包方接包能力的提升是维持平台长期发展的必要条件。若无这类激励协同,大学生接包这一过程便无法长期进行下去。
利用隐性激励与活化激励协同的方式使接包方接包难度降低;接包方接包难度降低包括接包方能力的提升与任务包难度的降低。一方面,“青春号”众包平台通过给接包方进行培训从而提升接包方的行为能力,通过解构任务包辅导以及安排业务员降低任务包的难度。这些都属于隐性激励,通过使接包方完成平台自身发布的兼职类任务包,借助团队协作的形式完成任务包降低了任务包的难度。接包方能力的提升与任务包难度的降低促进了接包方接包难度的降低,这对于接包方主要为大学生的初创型众包平台来说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否则,即使平台走出第一步具备一定数量的任务包,任务包的完成比率也会处于一个较低的位置,接包方第一次接包无法完成,从而放弃继续接包,使得初创型众包平台得不到发展。
4.4.3 利用显性激励与活化激励协同的方式激励接包方
“青春号”众包平台自身发布一系列兼职工作类任务包,显性激励直接吸引了一部分大学生接包,而这部分大学生接包的过程,以及得到的效果,会通过自身的关系网、社交圈扩散传播到其余未参与接包的大学生群体中,对同样类型的大学生产生影响,因此大学生完成平台自身发布的任务包这一过程属于活化激励;活化激励与显性激励协同,激励了接包方接包,促进了接包方数量的增长。否则,接包方数量增长速度将大大降低。因此,利用显性激励与活化激励协同的方式,是促进接包方数量增长的有效手段,是初创型众包平台增加自身接包方数量的有效方法。
以上三条初创型众包平台协同激励机制的实现路径,同时是初创型众包平台协同激励机制实现的三个阶段:第一阶段,初创型众包平台利用显性激励,直接吸引发包方,促使平台内部的任务包数量增大,类型增多。第二阶段,利用显性激励、隐性激励和活化激励之间的协同,降低接包方接包难度,这是任务包得以完成的必要条件和基础。第三阶段,利用显性激励与活化激励,促进大学生接包方数量的迅速增长,这是维持、发展和形成最终的协同激励机制的关键一步。具体表现如表2。
5 研究价值与展望
本文以“青春号”众包平台为研究对象,运用布局式建模,对在接包方主要为大学生的情况下,基于中介视角的协同激励机制进行了研究。本文的理论和实践价值如下:
5.1 理论价值
第一,识别了“青春号”众包平台与国内其他成熟的众包网络平台的区别。本文研究对象为接包方主要为在校大学生的初创型众包平台,对该类平台的协同激励机制进行研究,更具针对性。
第二,探究了中介在吸引发包方与接包方参与众包活动中起到的作用。本文通过实地调研、网站数据收集、数据分析等方法归纳并总结出“青春号”众包平台实行的有效措施,以三个激勵序参量对措施进行归类,探讨了中介在激励两方中起到的激励协同作用,此种作用对其他初创期的众包平台有指导意义。
第三,构建了接包方为在校大学生情境下的协同激励模型。以往研究对三个激励序参量的关系研究较少,本文提出了显性激励、隐性激励与活化激励之间新的关系,以往研究多是对众包平台存在的激励协同关系进行研究,而本文基于三个激励序参量,构建了接包方主要为大学生的情况下初创型众包平台的协同激励机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