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宏伟
转喻与言语幽默
刘宏伟
(天津外国语大学 外国语言文学文化研究中心,天津 300204)
转喻现象存在于语篇层面。作为叙事性语篇的一种独立类型,幽默故事既具有叙事性语篇的一般特征,也凸显出自身特殊的语篇格局。对幽默形成过程的推理阐明转喻思维存在于幽默故事的语篇建构方面,形成了幽默故事的语篇连贯和宏观语篇构式,是幽默故事语篇格局形成的必要因子。
转喻;言语幽默;语篇连贯;语篇构式
认知语言学认为,转喻是普遍存在的语言现象,也是人类基本的思维范式和行为方式,是一种认知模式。转喻这一概念的基础涉及物理的或因果的联系(Lakoff & Johnson,1980:39),既体现出人类的经验结构与语言结构之间的自然联系,也是人类的认知与语言共同作用的结果(魏在江,2007:30)。转喻存在于语言的各个层面,不仅包括词汇、句子层面,也包括语篇层面。
幽默是人类独特的品质、能力和交际方式(尉万传,2015:21)。根据其同语言的关系,幽默可以分为言语幽默(verbal humor)和非言语幽默(non-verbal humor)(刘乃实、熊学亮,2003:10)。言语幽默既是一种语言现象,也是一种思维现象,幽默语篇建构中体现出转喻思维模式。巴塞罗那(Barcelona,2003)将转喻与幽默研究相结合,提出在对幽默进行解释的过程中,推理建立在同一认知框架内,这本身就预设了在言语幽默中存在转喻连接关系。项成东(2010:36)进一步论述了作为脚本切换背后的驱动力,转喻连接关系能够使言语幽默中的乖讹得到消除。转喻是普遍存在的思维现象,语篇层面的转喻是一个宽泛的概念,包括概念转喻和语法转喻,在语篇的组织结构、信息发展、衔接与连贯方面发挥着特有的作用。刘宏伟(2009,2012:16)探讨了叙述性文学语篇中的转喻理据思维,并通过对寓言故事语篇格局的研究论证了转喻思维对形成寓言故事的语篇连贯及其特有的语篇建构模式的作用。转喻思维同样运用于言语幽默的语篇建构中,传递语言使用者的意向,实现交际目的。本文基于认知语言学对转喻关系的分析以及前期相关研究成果对幽默故事格局形成路径的转喻性质进行详细阐释。
作为叙述性语篇的一种独立类型,幽默故事具有叙事性语篇的一般特征。根据梵·迪克(van Dijk)叙述性语篇的超结构图示(钱敏汝,2001:259),我们首先分析幽默语篇的一般特征。作为叙述(narrative)的每则幽默故事都会包括一个至若干个蕴含幽默元素(致笑体)的整体事件(plot),这一(些)事件均要发生在某个(些)特定的背景(setting)中,由一系列情节(episode)组成,情节在发生过程(happening)中均会呈现出特别的复杂化进展(complication),并最终形成一定的结局(resolution)。这是幽默语篇的一般性特征。幽默故事同时具有区别于其他叙述性语篇的特殊叙事方式,幽默故事的致笑体常常隐性寄托于故事之中,不以显性表达呈现出来。
有一则幽默故事,小阿凡提吃了一个没洗的脏苹果,感到肚子疼。然后他就拼命喝水,快把一桶水都喝光了。爸爸见了奇怪地问他:“你为什么喝那么多水?”“我刚才吃了一个苹果。”小阿凡提回答说。“那么为什么要喝那么多水呢?”“那是一个在地上捡的脏苹果,我忘洗了。”小阿凡提回答说(陈文博,2007:128)。这则幽默故事围绕一系列主要情节(episode)展开:(1)小阿凡提吃了一个脏苹果后感到肚子疼,(2)小阿凡提拼命喝水,(3)爸爸询问小阿凡提喝水的原因,(4)小阿凡提说自己吃了一个苹果,(5)爸爸再次询问他拼命喝水的原因,(6)小阿凡提说自己吃了一个没有洗过的脏苹果。这些情节组合在一起形成了整体事件(plot)。在这六个主要情节中,除去(2)和(3)之间存在着因果操作关系以外,其他相邻情节之间并没有明显存在因果依存、因果操作或者其他逻辑关系,形成了情节发生过程(happening)中的复杂化进展(complication)。理解幽默语篇情节发展中的复杂化进展需要带有一定转喻思维性质的推理。在认知科学中,推理这一种认知操作是基于问题求解(problem-solving)的模型。从语篇分析视角来看,缺乏显性衔接关系的两个相邻的语句便构成了问题,推理就是人们在企图对语篇意义作出解释时所用的各种桥接(bridging)策略(陈忠华、刘心全、杨春苑,2004:111-112)。
故事情节(1)和(2)之间显性衔接关系缺乏的问题是如何得以解决的以及怎样的隐性桥接策略被应用于语篇意义的建构之中,从而实现了语篇的连贯。当小阿凡提感到肚子疼的时候,就要寻找解决肚子疼的方法。他认为自己肚子疼是因为吃了一个脏苹果,因而必须设法把导致自己肚子疼的脏苹果清洗干净,而要把脏苹果清洗干净必须要用水。由于他已经把脏苹果吃到肚子里面,要清洗肚子里的苹果,就必须把水喝到肚子里面。通过分析形成以下命题:一是因为肚子疼,所以他想使肚子不疼;二是为了使肚子不疼,就要清洗肚子里面的脏苹果。在(1)和(2)之间缺失(#)小阿凡提要解决肚子疼的问题和(##)小阿凡提要清洗肚子里面的脏苹果。(1)和(#)之间存在着因果关系,小阿凡提吃了一个脏苹果后感到肚子疼,所以要解决肚子疼的问题;在(#)和(##)之间存在目的关系,小阿凡提要清洗肚子里面的脏苹果,目的是要解决肚子疼的问题。而(##)和(2)之间也存在明显的因果关系,小阿凡提要清洗肚子里面的脏苹果,所以拼命喝水。以上分析说明(1)和(2)之间的显性衔接链可以被认为发生了两处断裂,(1)和(#)之间的因果关系与(#)和(##)之间的目的关系均断裂,这使得幽默故事情节发展中出现了较高程度的复杂化进展。这则幽默故事中其余情节之间的关系与(1)和(2)之间的语义关系几乎完全相同,在(3)和(4)之间、(5)和(6)之间显性链接同样不充分,因果关系不突出,缺失的依然是小阿凡提要用水清洗肚子里面的脏苹果,也就是这则幽默故事的致笑体和核心元素。
根据同一认知域或理想化认知模型中转体与目标的关系,转喻被认为是整体与部分及整体部分之间的互换(Radden & Kövecses,1999;Kövecses,2002)。蔡晖(2006:41)同样明确指出,转喻是用凸显、易感知、易记忆、易辨认的部分替代整体或者其他部分,或用具有完型感知的整体代替组成部分的认知过程。徐盛桓总结出在转喻关系中整体内一部分指代另一部分主要有两种情况:一是前言和后语相互指代,二是原因和结果相互指代。整体指的是整句话或整个因果事件,部分就是指前言或后语和因事件或果事件。由于前言和后语(或因事件和果事件)都在同一个层级彼此相邻,而且说话人所选的话语或事件是交际双方熟悉的,所以容易实现指代(徐盛桓,2008:97)。魏在江(2007)也撰文指出,转喻是一个意义过程,主要特征就是表征,表征的本质由邻近原则和因果原则实现。故事中小阿凡提拼命喝水(果)转喻地表示要清洗肚子里面的脏苹果(因)。在转喻表达式的构建中,语言主体“按照自己的意向性将面对的对象转换成为能体现自己的目的要求的图像模型并进而转换为概念模型”(徐盛桓、何爱晶,2014:6)。幽默语篇建构中运用的转喻式桥接策略体现出语言使用者的主体意向性,即产生幽默的效果。我们对主体意向性的认知推理过程与幽默的生成过程是一致的,这也是梵·迪克超结构图示中训谕(moral)的形成过程。
幽默故事的本质就是制造愉悦。苏奕华(2015)运用统计学的量化方法对言语幽默进行了研究,通过数据分析发现逻辑机制和脚本对立对言语幽默性的影响最大。Giora(2001)从语用和心理语言学角度出发提出最佳新奇假设(optimal innovation hypothesis),认为愉悦是由同时具有新奇性(innovation)和熟悉性(familiarity)的最佳新奇性刺激引发的。如果一个刺激具有最佳新奇性,这种刺激会比熟悉性刺激或者纯粹新奇性刺激具有更加强烈的愉悦性。最佳新奇性刺激能引发受众对一个熟悉性刺激产生新奇反应,但同时容许受众自动回溯与该刺激相关的显性反应。例如,小阿凡提要用水清洗肚子里面的脏苹果激发了熟悉性的显性反应,即水可以用来清洗苹果。但是这里用来清洗苹果的水已经喝到肚子里面,苹果已经吃到肚子里面,用喝到肚子里面的水清洗吃到肚子里面的苹果是新奇性的反应。受众在对熟悉性刺激的显性反应和新奇性反应之间的异同进行合理评估和评价过程中形成了最佳新奇性刺激。在这则幽默故事情节之间发生因果链断裂或者因果关系需要补足之处需要运用转喻思维模式进行解读,而表层缺失的信息也就是需要补足的信息,往往是幽默产生之源。小阿凡提意欲通过喝到肚子里的水清洗肚子里面的脏苹果是最佳新奇性刺激的产生之处,也正是本幽默故事的致笑体。我们也可以说这则幽默故事中小阿凡提要用水清洗肚子里面的脏苹果通过带有转喻思维性质的补足成为了幽默之源。幽默故事的致笑体(核心元素)缺失,却通过转喻式思维隐性表达出来,形成了幽默故事的语篇连贯和宏观语篇构式。
任何幽默故事总是要通过人物塑造、情节演变、对话内容、思想变化等方式引发愉悦,幽默点(致笑体)往往都不出现在显性表达之中。在作为叙述性语篇的言语幽默中,转喻思维是语篇建构不可或缺的元素。再看一则幽默故事,某男对某美眉穷追不舍,美眉很烦:“你省省吧,就算世界上只剩下你一个男人,我也不会嫁给你的。”该男立即回答说:“如果世界上只剩我一个男人,你以为我还会看上你吗?”这则幽默故事包括以下主要情节:(1)某男对某美眉穷追不舍,(2)美眉很烦,(3)美眉表达自己的想法:(3.1)就算世界上只剩下某男一个男人,(3.2)她也不会嫁给他,(4)该男表达自己的想法:(4.1)如果世界上只剩下某男一个男人,(4.2)他也不会看上该美眉。在这四个主干情节中因果依存或因果操作关系明显存在于(1)和(2)之间、(2)和(3)之间、(3)和(4)之间,也就是说因为(1)所以(2),因为(2)所以(3),因为(3),所以(4)。这则幽默故事语篇连贯性强,情节间的显性衔接明显,似乎缺少情节发生过程中的复杂化情形,也缺少由于因果链断裂或者因果关系不充分所产生的幽默之源。
但是当我们转向(3.1)和(3.2)之间的关系以及(4.1)和(4.2)之间的关系时,发现转喻思维在幽默故事语篇格局形成中的必要性得以彰显。(3.1)和(3.2)之间在显性衔接上表现为条件关系。对这一条件关系的理解需要带有一定转喻思维性质的意义补足过程。因为如果世界上只剩下某男一个男人,按照社会文化和习俗,任何想要出嫁的女人都必须嫁给某男,但是该美眉也不会嫁给他。(3.1)和(3.2)之间显性链接体现出的条件关系实质上包含因果关系和转折关系,这体现出幽默故事情节发生过程中的复杂化。美眉所说的就算世界上只剩下一个男人属于以因代果的转喻,原本之意为(#)就算任何想要出嫁的女人都必须嫁给某男。如果在(3.1)夸张性的假设条件下,该美眉也不会嫁给他(因),(##)某男的穷追不舍只会徒劳无功(果),(3.2)她也不会嫁给他就成为了(##)某男的穷追不舍只会徒劳无功的转喻性表达。(4.1)和(4.2)之间显性衔接上体现的条件关系需要类似的带有转喻思维性质的补足过程。在某男看来,如果世界上只剩下某男一个男人,他就可以选择任何一个想要出嫁的女人,他也不会看上该美眉。(4.1)和(4.2)之间显性链接体现出的条件关系实质上包含两个因果关系,某男所说的如果世界上只剩下某男一个男人属于以因代果的转喻,原本之意为(#)如果他可以选择任何一个想要出嫁的女人。如果在(4.1)的假设条件下,他也不会看上该美眉(因)则转喻地表达了(##)该美眉也并非该男的最佳选择(果)。这与美眉对某男的认知以及受众的期待形成了显著反差,产生了最佳新奇性,引发了讽刺和幽默。
根据行为理论(theory of action),按照时间先后接续发生的一系列不同事件便构成事件序列(sequence of events),事件序列的建构顺序呈线性,序列中的各个事件均具有因果性操作关系或因果性依存关系(陈忠华、刘心全、杨春苑,2004:52-53)。在幽默故事的叙事过程中,事件序列按照因果关系发展,情节间因果链断裂或者因果关系需要补足之处往往是幽默产生之源。我们发现幽默的核心内容或者最佳新奇之处(也就是致笑体)往往采用转喻思维模式的隐性表达(如小阿凡提要用喝到肚子里的水清洗肚子里面的苹果,美眉所认为的某男穷追不舍只会徒劳无功与某男所认为的该美眉也并非自己的最佳选择)。这一缺失的内容按次序填补到意义断裂或者表意不充分而尚待补足的因果链中,形成语篇的连贯,体现出幽默故事中转喻现象存在的普遍性。在微观层面上,转喻思维保证了幽默故事语篇上的连贯。在宏观层面上,转喻思维是幽默故事格局形成的必要因子。樊玲和周流溪(2015)认为,转喻能够在语用推理中起到桥梁的作用,帮助交际双方完成动态的心智整合。李克和王湘云(2015)从修辞批评的视阈对转喻进行了分析,提出语篇构建者与受众达成同一是转喻评价的目标。在幽默故事建构中,转喻思维使幽默得以彰显,从而有效实现了幽默故事令人产生愉悦之情的创作目的,受众获得故事构建者预期的情感体验,交际双方心智整合为同一。需要说明的是,转喻思维与转喻语句的表达有所不同,前者只需要事件有因果(果因)关系就可以成立,后者是修辞格,是两个语句之间的关系(刘宏伟,2012:18)。本文关注转喻的思维模型,分析幽默语篇中的事件转喻性形成意义的过程而非语篇中具体语句之间的转喻关系。
每则幽默故事中都有一个或者若干个主旨词贯穿于故事始终,提供与情节发展或者主题思想表述相关的线索,成为关键概念。起初关键概念是一个普通概念,如水就是日常用于清洗的水,某男与某美眉就是普通的追求与被追求的关系等,是这些概念的正常意义。通常一则幽默先是建立公认的普通的范畴,以便体现幽默故事作者的价值观和世界观。但是随着故事情节展开,作者会通过人物对话、情景描写、悬念设置等处处暗示普通、正常范畴可能发生的演化和变异。这一方面形成了故事发生过程的复杂化进展,另一方面暗示着幽默故事中的关键概念要面临颠覆性转变,普通概念从而成为过渡性概念。当叙事过程遵循常规模式是不会产生幽默的,幽默故事的特有格局就不会形成。只有当叙事过程出现变式才会形成最佳新奇性刺激,从而产生引发愉悦感的幽默。通常在幽默故事的结尾之处过渡性概念转喻地演变为被颠覆的概念,如水的概念被颠覆为喝到肚子里的不具有清洗功能的水被赋予清洗功能,某男与某美眉不再是正常的追求与被追求的关系,美眉变成了被抛弃者和被嘲弄者等。在不同的幽默故事中关键概念从普通状态发展到过渡性状态再到被颠覆状态的过程可能具有若干个变体,颠覆所形成的反差可能是故事可能世界中概念与现实世界中概念的反差(如小阿凡提通过喝水清洗肚子里的苹果与现实中喝到肚子里面的水已经不再具备清洗功能形成了反差),也可能是故事可能世界内部形成的反差,即同一概念在情节前后或者内容先后产生了反差(如某男的回答与某美眉的言辞和所想形成了反差)。
幽默故事的格局具有转喻性质,转喻思维在幽默故事的语篇连贯方面起到了不可或缺的作用,幽默故事在显性表达中有意缺失的内容(往往是幽默的核心点)填补到叙事过程中意义发生断裂或者表意不充分的因果链中,形成语篇的连贯。作为幽默故事的语篇建构策略,转喻思维具有建构文本框架的功能,成为幽默故事宏观语篇构式的组成元素。幽默语篇建构中存在转喻思维模式,这一点具有普遍性。在不同的幽默故事中关键概念从正常状态到过渡阶段再到被颠覆的过程中可能呈现出复杂化和多样性,导致幽默形成的颠覆和反差会表现为不同的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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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tonymy and Verbal Humor
LIU Hong-wei
Metonymy exists on the textual level. As an independent type of narrative texts, humorous texts not only exhibit the general features of narrative texts, but manifest the specialty of their own textual layout. After analysing of the process of how humor is derived from the text, this paper finds metonymy is employed in the textual construction, resulting in textual coherence and the unique macro-structure of humorous texts. Metonymical thinking is an essential element in formatting humorous texts.
metonymy; verbal humor; textual coherence; textual construction
H15
A
1008-665X(2018)3-0038-07
2018-02-07;
2018-02-19
刘宏伟,教授,博士,研究方向:认知文体学、语篇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