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雷鹰 郭园庚
(河北青年管理干部学院,河北 石家庄 050031;北京理工大学 人文与社会科学学院,北京 102488)
新兴青年群体是指随着我国经济社会加速转型而出现的新生青年社会力量,包括青年农民工、“北漂”、“蚁族”、网络意见领袖、网络作家、网络媒体从业青年、流浪艺人等。其中,网络意见领袖、网络作家和网络媒体从业青年等是具有鲜明网络化特征的群体,由于与互联网技术、载体等要素的深度融合,这一群体具有不同寻常的辐射力、传播力和号召力,有可能成为影响社会治理和国家安全的不容忽视的重要因素。因此,在新形势下,深入研究网络新兴青年群体的结构、特征、诉求和发展趋势,并在此基础上开展有针对性的服务和引导工作,使之成为推动实现我国社会治理能力现代化的积极力量,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网络新兴青年群体的出现、成长和发展是经济社会结构深层次调整的产物,与信息化、网络化的技术变革息息相关,互联网的发展、社会结构的变迁和国家政策的变化都会对网络新兴青年群体的发展产生了重要影响。
从技术演变视角来看,网络新兴青年群体是我国互联网技术发展与变迁的产物。1994年我国正式开启“互联网时代”,到2008年底,我国互联网普及率首次超过世界平均水平。当前,互联网在实现学习、娱乐、社交、消费等全方位深度融合的同时,也在深刻影响着青年一代。
从我国网民年龄结构看,青少年网民已成为当前网民的主要组成部分。《第40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CNNIC,2017年7月)显示,截至2017年6月,我国网民以10-39岁群体为主,占整体的72.1%;其中20-29岁年龄段的网民占比最高,达29.7%,10-19岁、30-39岁群体占比分别为19.4%、23.0%[1]。
从互联网移动终端分析,随着智能手机的大众化和无线网络服务的逐步普及,给青少年的思想表达方式和日常生活方式方面带来巨大影响。互联网技术的易接触、易上手等基础特性,在这一社会背景下表现得更为显著。
从内容生产角度分析,我国的互联网媒体正经历着从Web2.0阶段向Web3.0阶段的转变。调查表明,青少年通常是互联网新兴技术产品的优先用户群体。截至2016年12月,微博、论坛等交流沟通类应用在青少年网民群体中使用率均高于网民总体水平。
从社会变迁的视野来看,新兴青年群体的出现折射了当代转型社会愈发明显的“个体化”趋势。这意味着曾经作为个体行动框架的传统社会结构,如单位、家庭等固态范式,在社会快速转型条件下逐步松动乃至失效,使分化出来的个体日趋“液态化”。北京团市委的一项抽样调查显示,当前在非公企业、新社会组织及近年来迅速发展的各类新型、非正规行业就业的青年,占从业青年总数的近2/3[2]。
在职业发展方面,社调数据显示,约占30.1%的新媒体从业青年对前景感到迷茫[3]。在这种整体趋势之下,新兴青年群体特别是三类代表性网络人士的弱职业化性质更加突出。从职业化程度的角度分析,网络作家群体能够从事职业或半职业写作的人属少数,主流社会的认可度较低;网络意见领袖是一种功能性界定,其舆论引导行为通常是现实社会资源和话语权在网络空间的一种投射和重构。网络新兴青年群体的弱职业化性质决定了他们去传统、碎片化的多元分布状态,也提出了团结新兴青年群体和网络空间治理的重大现实课题。
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高度重视网络空间治理和新兴领域的青年群体工作。2012年全国人大常委会通过《关于加强网络信息保护的决定》,决定实行有限度的网络实名制;2013年最高人民法院和最高人民检察院联合出台相关司法解释,为网络言论违法行为划定法律底线,将微博空间作为公共舆论空间进行治理;2016年中央统战部正式组建“新社会阶层人士工作局”,将新媒体从业人员纳入统战工作之中。目前,上海、广东、四川等地先后成立了省级网络作家协会,网络文学生产方式开始受到主流社会的关注与重视。
网络新兴青年群体不像传统领域青年那样具有固定的工作单位并参与系统的组织活动,有其相对独立的分布状况和生存状态,呈现出思想解放、视野开阔、流动性大、追求洒脱自由生活方式等特征。
网络意见领袖是一种以功能而非职业来进行界定的群体,是社会网络信息必然通过人际传播基本规律的时代体现。中国人民大学“青年群体网络意见领袖调研项目”认为,截至2014年,我国青年群体中的网络意见领袖大约为13.84万个ID。其中,粉丝数在500万以上的“核心级”网络意见领袖有1 358个,网络背后主体以媒体人、学者、作家和律师等人群为主[4]。这些网络意见领袖中60后、70后和80后三个年龄阶段占80%以上,其中70后和80后“网络移民”群体最活跃,而90后“网络原住民”群体还暂未登上舞台[5]。
网络意见领袖主体的平均年龄约为41.3岁,地域分布集中在北上广深和港澳台地区,其中北京的网络意见领袖比重超过半数,约为7.93万个ID,他们主要关注时事政治类热点事件。网络意见领袖主体一般是具有固定职业的社会精英,在传播行为和影响效果上与其他两类网络人士有明显不同。有关调查数据显示,网络意见领袖ID形成的原因,有61.5%的受访者表示是个人兴趣型,有26.9%的表示是有网站的支持,有3.8%的表示是受某个俱乐部委托,有3.8%的表示是受企业委托,有3.8%的表示是其他类型,如专业知识型[6]。
有关调查数据显示,关于成为“网络领袖”的主要原因,有23.3%的受访者表示是偶然成为的,有50.0%的表示是个人兴趣,有10.0%的表示是责任感驱动,有16.7%的表示是与个人利益相关[7](见图1)。
图1 受访者成为“网络领袖”的主要原因
总体上看,网络作家群体的市场化程度在逐步提升,职业化特征日益明显。从网络作家的覆盖状况看,据《第40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CNNIC,2017年7月)显示,截至2017年6月,网络文学用户规模已经达到3.53亿,较2016年底增加1 936万,占网民总体的46.9%,其中手机网络文学用户的规模为3.27亿,较2016年底增加2 291万,占手机网民的45.1%。
目前网络文学市场已形成较清晰的市场格局,产业生态化和版权正规化已成为2016年上半年网络文学市场变化的主要特征。据《中国网络作家生存状态报告(2015)》统计显示:以不同形式在网络上发表过作品的人数高达2 000万,但真正获得经济收入的只有不到10万人,其中能够保持职业或半职业写作状态的人数在3万-4万人左右[8]。由此推断出,多数网络作家是业余作者,这一行业准入门槛低,成名获利的机会极少。
随着大型网络文学平台依法对盗版网站发起维权行动,网络文学盗版现象得到了初步遏制,一定程度上解决了网络作家的“维权难”问题。但对一般的网络作家来说,低廉的经济报酬,艰苦、非组织化的写作条件,使很多网络作家不仅身体处于亚健康状态,而且精神上也感到空虚和迷茫。有调查结果显示:当前网络文学作家的总体思想状况并不理想,群体认同感、社会责任感较低,甚至出现仇视社会的情绪[9]。
网络媒体从业青年群体的职业化程度相对较高,但群体身份的认同度偏低。2016年《中国网络新闻从业者生存状况调查》课题组的一项全国性问卷调查表明,当时从事网络新闻工作的人数超过300万,以青年为主,平均年龄在28.3周岁,30周岁以下的从业者超过七成;性别上以女性为主,为57.1%;岗位上以内容编辑为最多;身份和行为特点上,推崇多元化教育、自主意识强、流动性大、职业属性复杂[10]。
有关调查数据显示,关于选择网络媒体从业的主要原因,有38.4%的受访者表示是喜欢互联网或新媒体,有24.5%的表示是喜欢写作或编辑,有14.5%的表示是社会责任感,有9.4%的表示是看好它的发展前景和收入高,有4.4%的表示是就业门槛低,工作时间灵活,有8.8%的表示为其他,比如工作需要和领导安排等[11](见图2)。
图2 受访者选择网络媒体行业的原因
对自己的工作是否得到了应有的尊重和重视,有11.5%的受访者表示非常重视,有38.9%的表示比较重视,有32.5%的表示一般,有13.4%的表示较不重视,有3.8%的表示非常不重视。关于薪酬福利,有18.0%的受访者表示非常满意,有57.5%的表示比较满意,有19.8%的表示一般,有3.0%的表示较不满意,有1.8%的表示非常不满意。关于晋升空间,有21.8%的受访者表示非常重视,有37.6%的表示比较重视,有30.3%的表示一般,有8.5%的表示较不重视,有1.8%的表示非常不重视[12]。
另一项“全国网络媒体从业青年群体研究”的调研则发现,18-35周岁的网络媒体从业青年,在观念、行为等方面存在一些现实问题。(1)普遍对本单位的组织文化认同度较高,但因生存压力过大,对生存现状不满。(2)网络媒体从业青年具有较强的社会影响力,但普遍缺乏身份认同。(3)对加强网络治理与监管普遍认同度较高,希望形成“依法治网”的格局。(4)多数从业者具有一定的“新闻职业素养”,但“政治意识”较为淡薄。该群体在整体上的职业化程度不高,负责任的内容生产主要是依靠组织文化规约、从业个体自律等[13]。
在互联网日益普及并逐步重塑各种社会关系的背景下,网络新兴青年群体作为一种独立的思想意识传播力量,已经越来越显示出其独特的影响力,这种影响力在正处于成长阶段的青少年身上表现得尤为明显。
首先,网络新兴青年群体在完善青少年思想认知方面起到了“自然补位”的作用。总体来看,当前以及之前较长一段时期的家庭环境,实质上只是尽可能地满足了青少年成长的物质需求,但在精神需求方面多数长期处于严重缺位状态。学校教育在升学指挥棒的指引下,并没有自觉承担起教育者的责任,在现实当中,许多学校对学生的思想教育工作采取“被动应付”的做法,所谓的思想政治教育课堂也常常是有名无实。家庭教育和学校教育的双重“缺位”,使得青少年只能从同辈群体和社会环境中寻找思想认知的支撑点,而网络就成了他们最为便捷的渠道。特别是随着各种网络互动社交平台的蓬勃发展,网络新兴青年群体成为网络上最直接、最频繁、最深刻影响青少年思想认识的主体,一定程度上代替了原本应该由家长和教师所扮演的角色。
其次,网络新兴青年群体的观点对青少年“三观”的形成有不容忽视的导向作用。由于本身具有比家长和教师更为现实和强大的影响力,网络新兴青年群体可以通过网络,较为顺畅地将自身的观点灌输给尚处于缺乏理性判断能力的广大青少年,直接影响他们思想认识的形成。因此,网络新兴青年群体的思想认识和价值选择,就客观上成为一种塑造当代青少年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的导向性力量。这一事实的存在,对我国青少年思想教育工作的冲击是不容忽视的,因为它意味着我们长期以来所依赖的主流教育模式的进一步“失效”,面向青少年的话语权被其他力量所挤压乃至占据,而一旦这些“其他力量”被具有不良动机的机构掌控或利用,所引发的后果不堪设想。
最后,网络新兴青年群体对青少年的整体性行为起到明显的示范带动作用。作为熟悉网络运行规则的某些特定青年群体,在网络平台上的话语权、影响力愈大,说明青年群体整体意义上对公共议题的参与度在加强。之所以强调青年群体的整体意义,体现的是思想引导过程中出现的一种“简单从众心理”,以及由这种心理引发的网络意见群体认同现象的出现。依托网络,个别网络意见领袖、网络作家、网络媒体从业青年可以快捷地对某个事件发表公开意见,并通过网络快速发酵,可以对本来就持有类似观点的青年群体进行高效聚集,在短时间内就能形成群体性意见表达,甚至可以在此基础上发展成为突发性群体事件。这种能力可以成为社会治理的积极力量,但也有可能发展为导致社会不安定的负面因素。
当然我们也应该看到,当代青少年作为一个与时代共同进步的整体力量,不会只受客观环境的影响,也会在现实当中充分表现出自身所应该发挥的主观能动性。共青团北京市委等单位开展的“北京青年1%抽样调查”显示,北京青年的网络行为总体上理性平和,在遇到网络声讨、网络签名等群体性网络行动时,表示会通过发帖或跟帖方式参与讨论的仅占3.9%,表示会转帖传播的占2.9%,表示可能在现实中开展行动的仅占0.9%[14]。这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当代青年整体上具备的政治觉悟和网络素养水平。
网络新兴青年群体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历史背景下特殊的新兴社会中坚力量,在整个社会中分布广泛,共青团要做好这部分青年的工作,目前还存在不少问题和挑战需要认真思考和解决。
自1994年国务院公布《中华人民共和国计算器信息系统安全保护条例》以来,我国已经先后制定了多个旨在规范互联网服务、内容、表达、行为的法律法规,初步建立了一整套调整网络空间行为的法律法范体系。但是这些法律规定实际上还是把互联网等同于传统媒体,特别是在操作当中,仍然像对待传统媒体一样对待互联网。在某些方面,对网络信息传播的监管和限制,甚至超过了对传统媒体的管控力度。
我国正处于经济转型期,社会矛盾凸显,加上信息不对称和敌对势力的干扰破坏,使得网民很容易对重大事件及意识形态问题产生误解误读。对待这种误解误读或者网络上的误导,只靠审查、删帖等传统方式是治标不治本,而且在实践中往往还会出现“禁果效应”,不能实现对舆论的有效防控。在网络舆论的防控工作中,包括网络新兴青年群体在内的网络意见人士对舆论的不当影响是一个重要因素,但究其根本,有具体的形成原因。比如,个人利益受损、炒作心理作祟以及受特殊利益群体控制等。失范的诱因是复杂多元的,这就决定了控制与治理的手段不能是单一的舆论控制,而应该具体了解每个群体乃至一些个体的个性,通过其行为特征探索解决途径。
对网络意见人士来讲,普遍知识水平、受教育程度较高,同时思维活跃、善于表达、影响力广泛。他们是多元信息的第一时间接触者,具有对重大事件进行及时解读与分析的能力。在实践中,如果新媒体从业人员与网络意见人士通过网络经营与网络发声进行有效配合,就很容易左右互联网议题甚至影响意识形态领域,在引导网络关注热点、网络舆论导向等方面具有很大影响力和话语权。
网络意见人士的灵活性,给思想引导工作带来巨大挑战,使思想政治工作整体上趋于被动应对状态,往往是重大舆论出现后,才会匆忙采取补救措施,思想政治工作的实际效果并不理想。一方面,舆论传播是迅速的,补救措施很难及时有效地抢占网络舆论高地;另一方面,这种事后的匆忙补救也有损相关部门的形象。近年来我们看到,“重救轻防,事后补防”的现象依然是网络管理举措的主流,官方有时甚至会动用“紧急状态”的方法来管理互联网。出现这种结果,主要是因为一些部门对互联网传播手段还不熟悉,对网络意见人士的管理并没什么成熟的模式可以借鉴,有些管理者因怕在管理中成为众矢之的而不敢采取行动,存在着一定程度的逃避现象。总体来看,面对网络意见人士的这种灵活性,我们的管理方显得极不适应,特别是传统的“先封堵再调查公布”的做法,已经不能在信息传播迅速的今天起到应有的舆论引导作用了。
实践告诉我们,在移动互联时代,如果对一些突发事件不能第一时间作出反应、在恰当时间给予回应,就有可能时时落后、处处被动,成为网络信息的“尾巴”。因此,在面对网络舆情时,在网络意见人士天然的灵活性面前,相关部门只有把重视时效性作为网上舆论工作的重要考量指标,才能有效防范不良信息造成的负面影响。过去有关新闻信息发布的顺序是先传统媒体,后网络媒体。现在,随着信息通讯技术的飞速发展,重要新闻信息的发布顺序已变为首先通过官方微博、官方新闻网、部门门户网站等进行发布,然后再在报纸、电台、电视台等传统媒体上进行报道,这是符合时代发展总体趋势的。
网络的平等性、开放性和包容性使得网络人士的构成极为复杂,任何网民都有机会成为网络大V。如媒体记者、媒体编辑、论坛版主、管理人员、娱乐明星、商人、学者、作家、时评员、知名网友等。《中国微博意见领袖研究报告》通过对2009-2014年期间微博中各领域意见领袖之间的互动转发统计数据进行分析,提出微博平台上的意见领袖主要分为9类,分别为作家、娱乐明星、学者、IT精英、律师、媒体人、草根、财经人士、企业家。
媒体人已经成为最具主动性、最有转发带动和影响力的群体。企业家成为第二阶梯的信息传播者,如李开复、潘石屹、任志强、周鸿祎等。作家学者由于其自身知识的丰富性以及专业的通达性,与各领域均有较好的互动。娱乐明星由于粉丝经济效益强大,虽然总量很大,但实际上与其他领域互动是较少的。未来3-5年时间内,意见领袖群体的影响力将持续增强,经济属性强的企业家、信息敏感度高的媒体人等,将持续占据活跃群体的核心位置。
共青团是党领导下的先进青年的群众组织,积极主动地谋划开展网上青年工作,加强对包括网络新兴青年群体在内的各领域青年的思想引领,各级团组织责无旁贷。针对总量巨大、情况复杂的网络新兴青年群体开展工作,不能只把网络新兴青年群体当作管理对象,而是要立足于使其成为参与制定网络治理和社会治理政策的一员,有力有序地参与到社会建设的方方面面。这反映出管理思路上从被动应对向主动治理的重要转变。
1.与网络新兴青年群体建立有效的沟通渠道
共青团的信息传播需要注重新媒体的交互性与UCG的使用与引导。除了在政务服务窗口开通新媒体服务平台外,还可以考虑建立更多的能够与网民实时沟通的传播窗口,加强与普通网民的沟通与联系,增强共青团的公信力。在沟通过程中要特别注意方式方法,注重平等对话、求同存异,切忌居高临下地对网络新兴青年群体下达行政性指令,对他们的积极建言,应当及时给予鼓励,做到体谅包容、充分理解。只有这样,共青团才能听到他们的真实声音,才能建立稳定、有效的沟通渠道,不断提升对这一群体的影响力。
2.鼓励和引导网络新兴青年群体有序参政议政
充分提供线上互动、线下沟通的平台,鼓励网络新兴青年群体参政议政。一方面,主动邀请关注此领域问题的网络新兴青年群体参加座谈会、听证会等,通报情况,听取意见和建议。另一方面,适时提供广泛的调研平台,引导他们有针对性地去看、去听,在理性分析和观点比较中自己得出令他们信服的结论。这样做既可以发挥他们归纳能力强的优势,有利于对热点事件进行有理有据的梳理和评判,同时也能引导他们更好地服务于网络舆论引导大方向,提高这一青年群体对社会的贡献度。
3.借助相关力量加强身份和档案管理
会同有关管理部门制定工作计划,有针对性地做好网络意见领袖、网络作家和网络媒体从业青年的识别和认证工作,做到身份随人走、线上线下相统一。鉴于网络身份的变动性和随机性,要注意借助网络技术,及时更新有关人员的身份变动信息,对工作对象的每个网络角色都要建立明确的标识并即时更新档案。可以考虑建立一套工作机制,调动各级团组织参与登记网络新兴青年群体的信息,主动联系、沟通,形成工作常态。
4.推动成立网络新兴青年群体实体组织
网络新兴青年群体受教育程度普遍较高,他们网上的讨论内容与自己的兴趣密切相关,极易形成内部的圈子文化,具有较强的向心力与社群稳定性。因此,应当高度重视网络新兴青年群体实体组织的建设,积极推动建立各类专业协会,加强行业自治和行业规范,鼓励开展有良好旨趣的线上线下团体活动和社团活动。共青团可以对其线上线下活动提供支持,把团工作融入到各个团体中,影响他们的社群文化。
[ 参 考 文 献 ]
[1]《第40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http://www.cac.gov.cn/2017-08/04/c_1121427672.htm
[2][3][14]共青团北京市委员会 中国社会科学院社会学研究所等:《北京青年社会结构变化与共青团工作改革》,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6年版,第5、17、55页。
[4][5][9]陶文昭:《网络意见领袖群体崛起与挑战》,载《人民论坛》, 2012年第6期。
[6][7][11][12]共青团北京市委:《改变组织模式,走进新兴青年群体》,载《中国共青团》,2016年第10期。
[8]肖映萱 叶栩乔等:《中国网络作家生存状态报告》,载《名作欣赏》, 2015年第31期。
[10]周葆华 查建琨:《中国网络新闻从业者生存状况调查报告》,载《新闻与写作》, 2017年第3期。
[13]中国青少年研究中心 中国青年政治学院“全国网络媒体从业青年群体研究”课题组:《网络媒体从业青年的群体特征研究报告》,http://tech.ifeng.com/a/20141202/40888920_0.shtml?wratingModule=1_12_9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