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疯子”张仁初:一人打死一车鬼子

2018-05-14 17:50贾玉华
新传奇 2018年31期
关键词:冲锋鬼子日军

贾玉华

前面军车上的鬼子回过身来向他开火,张仁初伏身马上,手握两把匣子枪,左右开弓,车上的鬼子一个个中弹掉下车来。最后,就连驾车的司机也被张仁初一枪干掉,鬼子的军车趴在了路上,一车的鬼子全部毙命。

骁勇善战,人送外号“张疯子”

张仁初18岁(1927年)在家乡参加当地游击队,从此便开始了他的戎马生涯。大大小小无数次战斗打下来,杀敌负伤,流血斩将,张仁初从不喊一声苦累,他豪爽的性格和勇猛的战斗力使得战友们十分敬佩他。

那么,“张疯子”的绰号是怎么来的呢?这还要从著名的红军血战腊子口说起。

那是1935年9月13日,红军长征即将看到曙光,但国民党是不甘心让红军顺利进入陕北的,沿途设阻拦截。由红一方面军一军、三军等部组成的陕甘支队的作战任务就是“拔钉子”,拿掉国民党军14师6团,打通甘南的腊子口要塞,确保红军大部队通过。

腊子口之战对红军主力来说异常重要,如果打不赢,红军就只能撤回刚走出来的草地,那就是死路一条。

腊子口战斗是张仁初率294團编入一军团后遇到的第一个硬仗。在红4团1营、3营多次强攻未果的情况下,时任副团长兼2营营长的张仁初主动请战。战斗进行得异常激烈。由于地形过于狭窄,就那么几十米宽的一个口子,敌军又是居高临下,实在是易守难攻。

以原294团改编的二营奋勇作战,整整打了一夜。经过六次强攻,后在迂回部队的配合下,拂晓时分终于打开了腊子口。听老同志讲,此战张仁初始终在六连(突击连)坐镇,多次要亲自冲锋被拦。

最后关头,张仁初光着膀子,一手拿枪、一手挥着大刀,负伤不下火线,同六连突击队一起冲上敌军阵地。以前,一方面军也有干部带头冲锋的事,但像他这样当团长了还光膀子冲锋,则从未见过。

后来在陕北“直罗镇战役”中,敌人来势汹汹,战士们久攻不下,张仁初气得直跺脚,把衣服一扒,光着膀子拎着大刀就冲进了敌群,左劈右砍,和敌人展开殊死搏斗。这种不要命的打法也只有他干得出来,从此,张仁初荣获了一个既形象又夸张的绰号“张疯子”。

机智突围,保护了115师师部

“七七事变”之后,全民族抗战统一战线形成。张仁初所在部队改编成八路军115师,当时,张仁初任686团3营营长。1939年3月1日,时任八路军115师686团副团长的张仁初,跟随115师代师长陈光、政委罗荣桓进入山东,直到抗战胜利,一直辗转山东大地,积极抗战。

1937年5月11日清晨,115师驻地四面枪声响起,115师师部、686团、中共鲁西区党委、泰西特委及津浦支队共3000余人被日军包围在肥城东南陆房一带。

陆房地形像个铜盆,纵横不到10公里,南北西三面环山,东面是丘陵。陆房距日军尾高龟藏司令官指挥部驻地演马庄仅10公里,形势十分危急。已经任686团长的张仁初和政委刘西元再三研究部署后,对686团作了紧急动员,随后按照部署,一营抢占最高点——陆房西侧的肥柱山,特务连、侦察连占领牙山、磨盘岭。撤回到陆房的二营抢占南边的鸠山、横山。

敌人越来越近了,日军在炮火掩护下发起全线进攻。张仁初带警卫班跑到一营阵地肥柱山直接指挥,敌人的炮弹射向肥柱山,山上弹片横飞,碎石滚滚,硝烟弥漫,一营战士面对数倍于己的日寇,打退了敌人一次又一次的冲锋,阵地前日军尸体横躺竖卧。直到黄昏肥柱山丝毫未动。

当天晚上,敌人在各道路关口燃起篝火,不时打炮射击,防我突围。在张仁初、刘西元的建议下,师部决定趁敌夜间收缩兵力,连夜突围。是夜22时,张仁初指挥686团在夜幕下掩护师部和地方党政机关沿牙山庄、刘皮庄之间的山沟向西南方疾进,在敌人眼皮底下越过了封锁线。

5月12日拂晓,我军已在距陆房六七十里路的无盐村安然宿营了。天大亮时,日军朝肥柱山和陆房猛烈炮击,等日军冲进村里时发现空空荡荡,惊呼:“八路从天上飞了?”

单枪匹马,一人打死一车鬼子

在一次战役中,部队缴获了一匹战马。战后,征得罗荣桓政委同意,地方党政领导特将这匹战马“花斑豹”配发给张仁初,作为对他指挥果断、作战有功的奖励。张仁初骑上这匹宝马良驹真是如虎添翼。“花斑豹”载着这位勇猛的战将驰骋在山东抗日战场,屡建奇功。

1940年,在鲁南天宝山根据地反“扫荡”时,一鬼子头目驾着汽车突围逃跑,当时担任八路军鲁南支队队长兼686团团长的张仁初飞身上马冲了上去,“花斑豹”紧追不舍。前面军车上的鬼子回过身来向他开火,他伏身马上,手握两把匣子枪,左右开弓,车上的鬼子一个个中弹掉下车来。最后,就连驾车的司机也被张仁初一枪干掉,鬼子的军车趴在了路上,一车的鬼子全部毙命。

他看着紧追而来的警卫员和骑兵班,一手勒着“花斑豹”,一手用力地拍着汽车蓬顶笑着说:“哈哈,小鬼子,走山路看你快还是我的马快,看到底谁厉害?”

张仁初格外爱护这匹马,五年以后马老了,张仁初虽然不骑它了,但仍让马夫好好喂养,舍不得杀掉。又过了两年,这匹曾经驰骋沙场的战马终因年老体衰,几天不吃不喝病死了。张仁初知道后很难过,嘱咐部下将它好好掩埋。

(《老年生活报》2018.7.24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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