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秘卫青、霍去病与汉朝大一统

如果汉朝无法解决与匈奴的关系问题，不将游牧社会纳入到中华文明之中，中华文明体就会永远局限在狭小的农耕区，生命力不会长久，文化创造也无法提升到更高境界，中华文明也就无法在两千多年的时间里以主体的方式独立自存。

“卫青不败由天幸，李广无功缘数奇。”出自唐代大诗人王维的作品《老将行》。对比李广的难封，后世文人常借此抑卫扬李以抒发怀才不遇之情，那么，卫青不败真的是由天幸？

“守道还如周柱史，鏖兵不羡霍嫖姚。”（杜牧的《送国棋王逢》），意思是称赞唐代著名围棋国手王逢，行事为人，坚守大哲学家、周朝史官老子李耳的学说；作战用兵，不亚于汉朝大将军霍去病的勇敢和谋略。从这首诗中，可以看出霍去病作战勇猛、武艺高强。那么霍去病究竟有多厉害？

汉武帝时代所致力的大一统，到汉宣帝时得以实现，完成了农业社会与游牧社会的合一。那么，农业与游牧社会是如何走向合体的？

本文就来揭秘大汉王朝的这些历史谜团。

卫青：从奴隶到将军

其实，“卫青不败”并非天幸，他一生的功勋和荣誉皆是通过南征北战浴血沙场换来的，卫青率领汉军七击匈奴，为国家做出巨大贡献，才得以加官封侯，李广虽然从军多年，然在对匈的主动战争中鲜有军功可扬其名。

卫青的出身并不高贵，其母卫媪是平阳侯妾，与给事侯家的县吏郑季私通而生下卫青。卫青少年时在父亲郑季家被使唤牧羊，嫡母所生的儿子们也将他视作奴仆，不算作兄弟之列。成年后的卫青担任平阳侯家骑。

卫青命运的转折缘于同母姐姐卫子夫得幸于汉武帝，卫青由此冒姓为卫氏。不久，皇后为打击卫子夫，将卫青囚禁并准备杀掉。汉武帝听闻了皇后欲杀卫青之事，召卫青为建章监、侍中，以后又担任太中大夫。

元光六年（公元前129年），衛青被拜为车骑将军，与李广等四军攻击匈奴。此战其余三军皆无所获，唯独卫青出上谷郡至笼城斩获数百人，这对于汉武帝战争信心的影响是显而易见的，这也成为他迅速崛起为军事统帅的重要契机。

元朔元年（公元前128年）秋，卫青率三万骑出雁门郡，斩首数千。这是汉武帝兴兵与匈奴作战以来的最大战果。

元朔五年（公元前124年），汉军在卫青的率领下在匈奴右部开辟战场，大胜。卫青凭此战之功而进号大将军。

霍去病：封狼居胥冠军侯

霍去病是卫青另一姐姐少儿与霍仲孺相通后所生之子，十八岁时，得以任职侍中，后随卫青从军，为剽姚校尉，故得名霍嫖姚。在元朔六年（公元前123年）的战争中，霍去病率八百轻骑脱离大军寻找战机，斩单于大父，俘季父、相国、当户，斩首及捕获二千二十八人，被封为冠军侯。

元狩二年（公元前121年），霍去病被封为骠骑将军，出陇西远征。汉军骁勇精锐将士皆配于霍去病。霍去病过焉支山（甘肃山丹县），往西进入匈奴境内达千余里，击败匈奴右部后，缴获匈奴休屠王祭天金人。

元狩四年（公元前119年），汉武帝发动了北伐，让霍去病直接与单于对战。霍去病出塞两千余里，攻击匈奴左部，俘获屯头王、韩王等三王，以及将军、相国、当户、都尉八十三人，斩、俘七万余人。霍去病封狼居胥（指霍去病登狼居胥山筑坛祭天以告成功之事，后来封狼居胥成为中华民族武将的最高荣誉之一），登临瀚海。

经此一役，匈奴“漠南无王庭”。朔方以西至张掖、居延间地均被汉朝占据。

农业与游牧社会如何走向合体

匈奴遭受汉朝的打击后，分裂为五单于并立的局面。而且，从东北至西北的长城沿线，匈奴都愿意成为汉朝的“藩屏”。

竟宁元年（公元前33年）昭君出塞，汉朝与匈奴之间恢复和亲。汉武帝时代所致力的大一统，到汉宣帝时得以实现，完成了农业社会与游牧社会的合一。

如果将匈奴视作以游牧经济为基础的政治体，将秦汉王朝视作以农业经济为基础的政治体，那么汉武帝时期与匈奴的战争隐含着更高一层的统一意义，即游牧地区与农业地区的统一，意义重大。从中华文明史的角度来看，它是首次为刚刚形成的统一的农业社会与统一的游牧社会提供了开创性的相处模式。

农业社会与游牧社会由对抗到协商、再到更高程度的大一统，几乎涵盖了后世历史上的各种相互关系。更为重要的是，如果汉朝无法解决与匈奴的关系问题，不将游牧社会纳入到中华文明之中，中华文明体就会永远局限在狭小的农耕区，生命力不会长久，文化创造也无法提升到更高的境界，中华文明也就无法在长达两千多年的时间里以主体的方式独立自存。

（《解放日报》2018.1.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