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雅丹
我时常会冒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而且会努力去实现这些想法。
这不,前阵子妈妈买了一瓶“芦荟护手霜”,搽起来冰冰凉的,很舒服。看到名字中有“芦荟”二字,我想当然地就以为它是用芦荟的汁肉做成的。况且妈妈也曾提到过,说芦荟本身就有美容护颜的功效。
“买一瓶芦荟护手霜起码要几十元钱,要是我们摘一些芦荟,剥皮取肉,做成‘芦荟护手霜,那不是可以省好多钱了!”我找来伙伴小毕,把这个想法说给她听,她也认为有道理。很快,我们就达成了“合作意向”,决定一起制作“芦荟护手霜”。
要生产商品,得先有原料呀,到哪里去找芦荟呢?在小区转悠了两三圈后,在一户人家的阳台上,我们发现了几盆芦荟。其中一盆在阳台的最边沿,身上长满了芦荟的“触手”,个个都很饱满,而且已经伸出花盆一大截了,很容易下手。
“好了,就是这盆了!”悄悄潜伏在旁边的花丛里,观察了几分钟后,确定芦荟的主人没在家,小毕“刷”地冲过去拔了一大截芦荟后马上逃之夭夭了。
我们气喘吁吁地逃到一个亭子里,小毕得意地扬了扬手中的芦荟,说:“看!我拔到了,接下来该怎么做?”
我想了想,说:“把芦荟的汁肉都搞进这里面去吧!”我从怀里掏出一个早已准备多时的小罐,示意她可以开始下一步的工作了。
我们拿着芦荟反复琢磨了一会儿,开始实施最关键的一步——剥皮取肉。先是用指甲戳进芦荟的断面,指尖一接触到那个地方,原来摸着鼓鼓胀胀的肉感,瞬间就变成了湿湿滑滑,那感觉难以名状。这时,我清楚地看到芦荟肉的样子:呈透明状,上面附了一层湿湿的黏液。就在我还在感叹芦荟肉的模样时,裹着芦荟肉的那些黏液已不经意地占领了我的右手。
“啊!”我尖叫了一声。
“怎么了?”吓了一跳的小毕好奇地问我。
我看着手上那黄绿色的黏糊糊的像鼻涕一样的汁液很是发愁,我还隐隐觉得手痒痒的,很不舒服。
“你看……”我举起右手给小毕看。
“哎,没事的,我也沾到了,你把那些汁液刮到罐子里吧。”小毕把罐子推了过来,“我们要抓紧时间。”
接下来,我俩抓、抠、挖、挤、摁,无所不用其极,好不容易才把芦荟肉给剥离了出来,把双手都弄得黏糊糊的,很不好受。值得高兴的是,芦荟的汁肉已经完全被我们装入罐子里了。我和小毕还不满足,盖上盖子,又使劲摇晃了好一阵子才罢休。
这时,小毕感觉不对劲,先喊了起来:“嗯?这是什么味道呀!”与此同时,我也闻到了:是有一种不大好闻的味道飘荡在空中。
“这味道是从哪里发出来的呢?”我和小毕迅速变身为雷达,在亭子里四处搜寻。越闻我们越觉得不对劲——应该是从罐子和我们的手上发出的。“好像是芦荟肉的味道!”我率先说出了一个我俩都不愿意承认的现实。
“哎呀,我的手好痒啊,还很难受。”我慌了,忍不住想挠。小毕赶紧阻止我,说:“别挠,赶紧回家洗手啊。”
小跑着回到家,我冲到水龙头下死命地搓洗手,过了一阵,感觉好了点。小毕催我:“洗好了赶紧来继续摇啊,我们的‘芦荟护手霜就要做好了,总不能半途而废吧。”
“什么半途而废?哎呀!这是什么味呀!这么冲!”妈妈一进家门就高声问道。待她转过玄关看到我和小毕在死命摇芦荟罐后,惊讶地问:“这么臭的芦荟你们是从哪弄的?”
“妈妈,我们在做‘芦荟护手霜,就要做好了。”我偷偷挠了挠发痒红肿的手,得意地向妈妈邀功。谁知妈妈看到我那变红肿的手脸色大变,说:“赶紧放下,这芦荟有毒。”
“什么?!芦荟有毒!”我和小毕都大声尖叫,不是说芦荟是美颜圣品吗?
听我们说完前因后果,妈妈恨铁不成钢地说:“芦荟有很多品种,刚才一进来我就闻到那难闻的味道,再看你这发痒红肿的手,我敢肯定你们摘的芦荟是有毒的品种。你们又没有辨别能力,怎么敢随便摘别人家的芦荟?”
小毕不解地问:“可我的手没事啊。”
妈妈解释说:“有些品种的芦荟虽然有毒性,但毒性很轻微,有些人天生是敏感肌肤,接触下自然会有反应。幸好今天你们没往脸上涂,也没往口里塞。”说着,妈妈后怕不已地将我臭骂了一顿,非要我把那罐“芦荟护手霜”扔掉才罷休。
就这样,我和小毕自制“芦荟护手霜”的事无疾而终了。亲爱的小伙伴们,你们可千万别学我们去自制什么“芦荟护手霜”或“芦荟面膜”哦,有些危险隐藏在我们的未知里。
(作者系江西省赣州市红旗二校六年级六班学生,指导老师:钟华奇 图/疯子马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