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民族生态文化与国民生态教育

2018-04-29 00:44傅安辉
教育文化论坛 2018年1期
关键词:植树造林

摘 要: 黔湘桂鄂广大侗族地区具有丰富的木材资源,特别是清水江流域的杉木资源被明清朝廷和商界所青睐,由此木材贸易兴起。侗族民众受木材贸易的影响,社会生活、谋生方式和思想意识都与木材经营息息相关,由此形成了十分繁荣的民族生态文化。历史上植树造林等一切木材生产活动又与国民生态教育、培养林业人才发生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当下的生态文明建设,要继承好民族生态文化与国民生态教育。

关键词: 民族生态文化;国民生态教育;清水江流域;植树造林;林业人才培养

中图分类号:C95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7615(2018)01-0007-005

DOI:10.15958/j.cnki.jywhlt.2018.01.002

在明代以前,黔湘桂毗连地带特别是清水江流域和都柳江流域乃“化外之地”,封建王朝势力未能深入此地。这里的主要居民是侗族等民众,他们大多属于“化外之民”,过着刀耕火种的自给自足的农耕生活。相对封闭、独立的特殊环境,使侗族民众与外界接触甚少,汉文化的影响微不足道。外界更没有人发现这里丰富的木材资源,多彩的民族生态文化。洪武十一年(公元1378年),清水江流域的黎平县侗族吴勉率众起义,朝廷派朱元璋的第六子朱桢率领30万大军前来剿灭。十一年过后,洪武30年(公元1397年)清水江流域的锦屏婆洞的侗族林宽号称“林王”率众起义,朱桢第二次前来剿灭。就是这两次出征清水江流域,明官军由湖南沅州伐木开道二百余里抵天柱,继而锦屏、黎平,发现了这里拥有丰富的木材资源,壮观的鼓楼、风雨桥,班师回京即向朝廷禀报了这里的木材资源可用为皇家建材的情况[1]。从《明实录》可以看到:永乐初年,明朝一是在北京大兴土木建造紫禁城宫殿,二是在华南海边船坞建造船只达31681艘,于是,寻找上等木料的行动在全国范围内展开,所砍伐的木材大多出自长江和闽江上游。长江上游就包含着侗族地区的清水江流域和都柳江流域。以黔地为代表出产的巨杉走出大山,进入清水江、沅江、洞庭湖、长江运达目的地,或进入都柳江,运至珠江三角洲到达海边。运到长江的木材,一部分往东,成为郑和团队航船上的材料和桅杆;一部分进入大运河北上,最后抵达北京京郊刹什海终点码头,上岸后存放于皇木场备用。到了明武宗正德九年(公元1514年),朝廷专派大臣侍郎刘丙坐镇黔地清水江流域征购“皇木”(巨杉),运至北京修建宫殿楼宇。从永乐四年(公元1457年)到嘉靖七年(公元1583年)的126年中,北京皇家建筑所用的珍贵木材,沿大运河运输到此存儲,这些来自清水江流域的优质巨杉,最后成为皇宫的梁和柱①。后来皇家建筑需要木材量越来越大,明代万历年间又屡派官员到侗族地区清水江流域和都柳江流域采购杉木[2]。到明末清初,南方各省及西北陕西等省的木商纷至沓来,云集清水江流域和都柳江流域,采购木材销往祖国各地。清代在清水江流域和都柳江流域进一步推行“改土归流”,开疆拓土,加强地方治理,极大地促进了木材贸易的发展,木材贸易使这两大流域侗族地区的经济与文化繁荣近500年,这不仅催生了该地区繁盛的木材经济,同时也极大发展了该地区的民族生态文化。在中央王朝势力未支配清水江流域前,这里的苗侗民族“无文字,刻木为契”,“依树为层巢而居”[3]。“刻木”的“木”即木板,就是刻写记事符号的载体;“依树层巢而居”就是村寨建在密密麻麻的树林子中间,人与大自然和谐相处。这里的人们依托优质的木材资源,建造三层以上的高大木楼或吊脚楼来居住,建造雄伟壮观的鼓楼、戏楼和风雨桥来公用。可见,当时这一带的木材只能作为记事或建造房屋的材料使用,不能对外交易成为商品,只能造就传统的民族生态文化。木材贸易兴起后,清水江和都柳江特别是清水江成为繁忙的黄金水道,木材成为主要商品进行生产、销售,创造了一个辉煌的历史时期——木材时代。就是这个木材时代,侗族民众和杂居的其他民族民众创造了治山文明——民族生态文化,留下来数以百万计的清水江文书和都柳江文书。

侗族地区两大流域雨量充足,气候温和,土地肥沃,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使这里漫山遍野都是天然林,郁郁葱葱,密密麻麻,遮天蔽日,而且材质优良,耐腐性强。高大笔直的杉树存用于干处或置于水中,均千年不烂。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森林资源,被明清朝廷和商界所青睐。木材贸易的兴起,使该地区侗族民众的社会生活、谋生方式发生了深刻变化,家家户户几乎都投入到植树造林之中,进行林业生产,以满足市场对木材的需要,由此形成了十分繁荣的民族生态文化。植树造林等一切木材生产活动又与当时的国民生态教育、培养林业人才发生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在我国黔湘桂鄂广大侗族地区,自然生态优势是侗族传统村落的最大优势,成为民族传统生态文明建设得天独厚的条件。尤其是黔湘桂毗连地带的气候、土壤非常适合植物生长,被誉为“宜林山国”。农业专家、林业专家考察这一地区后曾经慷慨地说:“这里是金不换的地方”。指的就是湘黔桂毗连地带的土质肥沃,水源丰富,山水条件很利于植物生长,对发展农业、林业有天然环境优势,尤其是贵州黔东南东八县的从江县、黎平县、榕江县、锦屏县、天柱县、剑河县、三穗县、岑巩县,湖南的新晃、芷江、通道县,广西的三江、龙胜县等侗族世居地,更具有林业、农业的发展优势。贵州省黔东南州位于内陆省份贵州东南部,有1个国家级自然保护区、6个国家级森林公园和风景名胜区,全省10个国家级重点林业县就有8个在这里,森林覆盖率达63.44%[4],高于全省20个百分点,已超过小康标准值≥40%的要求,在全国生态文明建设中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因此,黔湘桂鄂广大侗族地区传统村落,必须立足于青山绿水,及时转变经济发展方式,把努力实现“自然环境生态美、村容寨貌特色美、产业发展生活美、乡风文明和谐美”作为重要抓手的同时,重点把生态文明建设作为头等大事来抓。传承民族生态文化,保护好黔湘桂鄂侗族地区的青山绿水,事关全国大局,是时代赋予我们的责任。各地侗乡要从节约能源和保护生态环境的产业结构、增长方式以及消费模式的前提下加快发展,严守发展与生态保护两条底线,解决好看得见美丽山水的问题,为建设好“两江”上游的天然屏障作出应有的贡献。

说到全国侗族地区的山水,尤其是清水江流域的侗族地区山水,曾经有过木商文化的辉煌成就,有过生态文明的灿烂历史。明清时期贵州省黔东南清水江流域就是朝廷建筑材料“皇木”的生产基地[5]。当时清水江成了木商文化的发祥地和黄金水道。明清时期从贵州黔东南采购运出的高大笔直的杉木,运去建造皇家的宫廷庙宇、楼堂管所、舞榭歌台。所以,今天故宫里的不少建筑楼宇,都是当年黔东南侗族和其他民族治山文明的历史见证。如今北京的毛主席纪念堂、中国军事博物馆,也有侗族地区清水江流域和都柳江流域敬献的巨大香樟。

在长期的木材生产过程中,黔东南州侗族人民积累了丰富的林业生产的经验,砍伐一片就能很快绿化一片。史书记载,当年清水江流域,两岸树木郁郁葱葱,遮天蔽日,成为人造的茫茫林海,那是人类创造的生态文明的历史见证[6]。解放后,全国劳模、侗族王佑求不仅实验成功了秋季植树造林的经验,而且成功培植了八年就能成材的杉树,又创植树造林历史新高,被称为“十大杉木王”之首位。广大侗乡民众素有在房前屋后栽树、儿女出生栽树、人死树葬而栽树、节日喜庆栽树、祭拜树神的习俗,有敬畏大自然、与大自然和谐相处的传统生态文明意识,这些造绿习俗和生态文明意识世代相传,是可以持续发展的民族生态文化。

侗族居住讲究依山傍水,但是,侗家人对于山水如同对待恩人。依山而不毁坏山。在村寨周围营造古木参天的风景林带,在寨边往外的山山岭岭又营造茶油、桐油、水果等经济林带、再往外营造杉树、松树等建材林带,再往外与周边村寨的交界则保留有一定面积的原始森林。傍水而不污染水。就是处理好生产、生活排放的污水。他们没有把生活污水直接排放到小溪、河流中去,而是排放在房前屋后的鱼塘,排放在村寨低洼处所种植的芭蕉、柳树等吸水性强的植物园,排放在村寨周围的梯田里,污水流入这些区域后,自然被过滤、净化,然后才注入小溪、河流。所以,过去的侗寨特别注意保持山青水秀的自然环境,村寨镶嵌在青山绿水之中,人与大自然非常和谐,创造了能够经得起考验的民族传统生态文明。

今天我们保护与建设美丽侗乡,一定要考虑到这些传统民族生态文化的继承。在侗乡的自然环境生态美方面,不仅要考虑营造一般形态的美山美水,还要考虑侗族传统生态美的传承与对外展示。考虑村寨边榕树、苍松翠柏、竹林、芭蕉林、柳树林等风景林带,杉树林、松树林等建材林带,橘子园、金秋梨园、桃子园、苍山子圆、药园等经济林带的分布栽植,以衬托村寨的人文景观美。在侗族村寨建设中,水的治理排放,不仅考虑到较大规模的厂房、旅游服务区具有现代化的排污设备,也要充分考虑到民族传统中屋边鱼塘净化水、梯田净化水、植物林带净化水的传承。还要通过村规民约,坚决杜绝把粪便直接排入下水道注入河流,每家每户保留传统的粪便储存和利用的方法方式,大力提倡施用传统的农家肥。通过这些举措,让侗族村寨的周围,山青水秀,绿树成荫,民族村落内部整洁卫生干净,生态文明建设取得显著成效,传统村落更加宜居,人與大自然更加和谐相处。

自从木材贸易在侗族地区兴起以来,侗族人民就一直在创造一个文明,这就是治山文明,按今天的话来讲,就是搞生态文明建设。明清以来八百多年的生态文明建设,基于服务木材贸易的木材生产。在这漫长的木材生产历程中,实际上培养了一代又一代的林业人才,强化了林木保护、环境保护的生态意识,创造了丰富多彩的民族生态文化,留下了丰富而宝贵的林业文化遗产,而这里面又与经验丰富的行之有效的国民生态教育分不开。例如,树木栽培技术人才的教育培养。侗乡两江流域木材贸易的兴起,木材销售量很大,天然林没能维持多久,就被砍伐殆尽。为了供应木材市场需要,侗族民众开始大量植树造林生产木材,这就需要大量懂得植树造林的人才。过去靠天然生长的木材资源,现在要转型为人工栽培生产木材,如何培育树苗,如何栽活树苗,又如何让它速生快长,是当时侗族民众必须面对和解决的问题。这没有现存的经验可资,也没有其他地方去参考借鉴,完全得靠自己来摸索。在年复一年的树木栽培过程中,侗族民众发明了以植杉为中心的人工育林技术,这是最根本的民族生态文化,也是最有价值的林业文化遗产。

在树木栽培技术人才的教育培养中,必须学会苗圃培秧。用于植树造林的树苗来源有三,一是杉树砍伐后树蔸自然萌发再生苗;二是杉籽落地自然生出的野生苗;三是人工培植的杉树秧苗。为了树木长得快长得好,一般使用人工培植的树秧。人工培植树秧,要平整苗圃。选一处土质肥沃之地,砍掉地上的草木,晒干后放火烧干净。挖土,平整,平铺杂草树叶于新挖的土上又放火烧。如此反复火烧三次后浇大粪等农家肥料,做成苗圃。霜降节气后选择高大笔直杉树上的杉球,从成熟裂开的杉球鳞片里抖出杉籽,精选其中饱满的杉籽做苗种。在清明过后撒入苗圃,撒种时要拌以草木灰,盖上薄土。苗圃每亩用种量为5~7公斤。杉籽就在苗圃里发芽、生长成杉树秧苗。

在树木栽培技术人才的教育培养中,必须学会植树造林。植杉树前的头一年秋,砍山后放火烧,年底全面挖地,深五寸多,将土拍碎,除掉石块。挖出栽树的窝,深30~45厘米,宽45~60厘米。翻年后的三月,选一年生五六寸高、地上地下部分均长得壮实、未受病虫害及机械损伤的杉苗栽植。树苗入窝时,要放正,根要散开,秧苗的胡须(杉苗微弯的顶尖部)朝下坡,以免苗木扭转生长。往窝里填土填至一半时,手提杉树苗往上轻轻一拉,使根系更舒展,填土高度略高于树苗根茎位置,使之形成凸状,可防积水。填土不宜过松,用脚或锄背踏实夯紧土壤,但也不宜过紧。过松土壤与杉树苗根部不能紧密接触,杉苗易枯死,过紧则易板结,不利苗木生长。往杉树苗窝填放湿润细土,栽后捶紧,覆土砂锅底形,这样苗根不易积水,在离杉树苗木上方五六寸处插上一遮身牌(护苗木片),防止大块石头滚下来压伤苗木。山冲栽杉树苗秧要稍稀,八尺到一丈见方,山腰山顶栽杉树苗稍密,七至八尺见方。

在树木栽培技术人才的教育培养中,必须学会树木管理。杉树苗木栽后的三年之内每年间种蔬菜、旱地粮食作物,但不得紧靠杉苗,以免影响杉苗生长。给蔬菜、粮食作物薅草松土时,适当给杉苗松土培土,所除杂草不宜堆放在靠近杉苗的地方,以免其受虫害。可以堆放远一点或填埋地里作肥料。旱地粮食作物收成后,秸杆铺放地上任其腐烂成肥料,但亦不能紧靠杉苗,以免遭蚂蚁危害。满三年,杉苗逐渐郁闭成林,根系增多,枝繁叶茂,不宜再间种农作物。第四五年封地以后,每年进行一两次锄草,给树根培土,第六年打枯枝,使林内通风,减少病虫害,此后基本不用管理,待二十年后即可成材砍伐出售。这一整套杉树栽培技术,包括采种、育苗、植树造林及其管理,在明朝万历年间已经相当成熟。当时清水江流域侗族民众挖山栽杉,创造了林粮间作、以耕代抚,以肥促林的杉木速生丰产经验。这种技术,也是由首先获得经验者掌握了一整套工序流程后,在生产劳动中传授给下一代和亲戚朋友,又由亲戚朋友传授给他们的下一代和亲戚朋友,于是,没过多久,几乎经营山林的全体人员都掌握了植树造林的最佳技艺。当时以现场示范指导、手把手传授的方式方法,培养了数以万计的树木栽培技术人员,其中出类拔萃者就成为植树造林的行家里手。

又如树木保护意识的教育培养。木材贸易兴起后,两江流域的木材值钱了,杉山林山就是金山银山,树木的保护意识就自然而然得到强调,并付诸于教育培养。侗族民众的后代,在当时人人都有从事林业生产的必要性,都必须把自己培养成为掌握树木栽培技术的人才。而人才不仅要有“才”,更要有“德”。树木光栽培而不保护也成不了材,必须树立人们的树木保护意识,并使之成为一种文化自觉,这是具备林业人才“德”素质的要求。有了这样的“德”,才能敬业,保护林业资源,为环保作贡献。

在树木保护意识的教育培养中,重视灌输“神树”“神林”的崇拜意识。为了让子女后代从小具有树木保护的意识,黔湘桂鄂侗族地区的民众往往把村寨周围的古树视为“神树”、把村寨周围或后龙山的风景林带视为“神林”,告诉孩子们,让他们从小敬畏这些神物。侗族民众还通过敬拜古树为子女的保爹保妈、每年带领孩子去敬供古树保爹保妈的信仰习俗来灌输树木保护意识,使儿女后代在敬拜活动中受到潜移默化,从小爱护树木。

在树木保护意识的教育培养中,重视制定乡规民約来规范行为。各地侗族民众普遍教育子女后代不能乱砍树木,特别是不能乱砍杉树和名贵树种。有的地方则通过立下乡规民约来规范、约束人们保护树木的社会行为。如锦屏瑶白侗寨以寨规形式对村寨环境、古树林木等进行保护。锦屏魁胆侗寨采用“议款”的形式,对村寨古树、风景树林或杉山严加保护。锦屏石引侗寨以乡规民约形式对村寨周围的红豆杉、白果树、竹箐以及油树山、杉树山进行保护,没有众人的决定,任何个人或宗族不得有丝毫毁坏。在各地侗乡村寨,对村寨进寨口和后龙山等处的树木也是有严格规定,哪怕那里的古树枯朽倒下了,没有得到众人允许,也不准任何人弄回家去当柴烧。这些或口传或行文的严格规定,目的是护寨、环保、壮丽山川或让树木成才,这就是侗族地区的树木保护法律条文,非常有行为约束力和树木保护的教育意义。瑶白侗寨村民300多年来恪守寨规民约,保留了上百棵古树,使今日的瑶白侗寨植被特别好,人类与树木和谐相处。黔湘桂鄂各地侗乡关于林木保护的相关规定以及形成的习俗,十分利于国民生态教育,造就了林业人才,促进了木材的人工栽培和保护,加强了人们的环保意识,使青山常青,绿水常绿,从而创造了灿烂的民族生态文化,留下来宝贵与丰富的林业文化遗产。

2017年10月18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指出:“我们要建设的现代化是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现代化,既要创造更多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以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也要提供更多优质生态产品以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优美生态环境需要。”要“完善天然林保护制度,扩大退耕还林还草”“绿水青山也是金山银山”“生态文明建设功在当代、利在千秋。我们要牢固树立社会主义生态文明观,推动形成人与自然和谐发展现代化建设新格局,为保护生态环境作出我们这代人的努力!”根据十九大对于生态文明建设的这一精神,作为宝贵林业文化遗产的民族生态文化,一定要予以高度重视。与此同时,当今的国民生态教育也要借鉴传统的民族生态教育经验,采取强有力的措施,让人们懂得生态文明对我们的生活息息相关,树立“造绿护绿”、“环保卫生”的意识,从而去传承光大民族生态文化,继承林业文化遗产,做好当今的生态文明建设。

参考文献:

[1] 贵州省编辑组《中国少数民族社会历史调查资料丛刊》修订编辑委员会.侗族社会历史调查[M].北京:民族出版社,2009:7.

[2] 黔东南州地方志编委会.林业志[M].北京:中国林业出版社,1990:176.

[3] 杨昌儒,等.贵州民族关系的构建[M].贵阳:贵州人民出版社,2010:281.

[4] 州政府办.黔东南州六措施巩固森林覆盖率[EB/OL].(2013-09-23).[2014-04-10]http://www.qdnrbs.cn/shizheng/33270.htm.

[5] 吴苏民,杨有赓.“皇木案”反映“苗杉”经济发展的历史轨迹[J].贵州文史丛刊,2010(4).

[6] 傅安辉.谈再造侗乡林海[J].凯里学院学报,2007(2).

(责任编辑:蒲应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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