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源供应与能源外交

陈卓夫

摘 要：国际能源市场中，石油与天然气是世界需求量最大宗的两项能源，在国际政治里，掌握能源的蕴藏量，是比拥有庞大军事力量还要来的重要。二十一世纪，油价的涨幅对全球经济造成重大冲击，数以兆计的美元从石油进口国流入出口国，形成世界史上规模最大的所得移转，出口国储蓄的石油财富累积在主权财富基金中，使许多出口国成为世界经济强权；而高油价的时代，使资源民族主义以不同的面貌浮现，例如南美洲的委内瑞拉与俄罗斯世界能源市场中，石油与天然气的世界主要的能原使用项目，尤其欧盟的成员国皆有石油与天然气的需求，因此必须与能源供应国进行贸易。本文就是针对能源供应和能源外交展开论述。

关键词：能源供应；能源外交；能源市场

自冷战结束后，国际关系对于开始出现所谓的“非传统安全”研究。它有别于过去的“传统安全”着重于国家为出发点和参照点，找出维持国家生存所必须面对以及可能预见的威胁，并提出应对这些威胁有效手段的分析，其核心概念是使国家领土免于威胁，同时思考武装军事力量的结合。大体可以从四个面向将传统安全与非传统安全做出区隔：（1）、传统安全主要研究“国家与国家之间”的安全互动与问题，非传统安全指向跨国家的安全互动；（2）传 统安全研究的是“国家行为体之间的安全互动，非传统安全着重“非国家行为体”之间的安全挑战；（3）传统安全研究侧重“军事安全”，则非传统安全侧重“非军事安全”对国家和国际安全的影响；（4）传统安全研究倾向将“国家”视为安全主体，非传统安全将安全观念重新建构在“人”为主体。

能源是国家社会经济所需的动力，也是人生存的基础条件。日常生活中的生产、运输、消费等迈入全球化的时刻，能源安全（Energy security）成为国际政治下的一个重要课题。能源安全是一个新兴的领域，但能源安全的本质随着社会经济发展、人与自然的关系变化而不断调整；起初的能源安全侷限在满足国家发展正常需求的能源供应与稳定程度，而现今能源供应的稳定成为国家能源安全的基本目标。

一、安全概念与国际能源市场

“安全”的概念一直以来都被侷限在军事、国防等我们所熟知的“硬权力”的思维中。这所谓的传统安全观延续至今，已经不足以负荷国际政治中，对于“安全”的需求。过去不被视为影响安全的主体，例如经济、能源、环境与人类等面向。从过去的主权国家的安全研究开始有了不同的面貌，使安全研究的范畴已经开始有了扩展。

（一）能源安全的定义

国际能源总署（International Energy Agency，IEA）定义能源安全是提供充足、可负担的价格与供应稳定的能源需求，但随着全球能源体系的改变，与风险与潜在供应崩溃的成本产生新的观念。在安全研究的范畴上，能源安全包含了複杂的地缘政治、经济与战略的连结关系；又在国际关系的自由主义理论中强调正和的本质与市场重商主义开放性。

能源安全做出一般性的定义为：“在合理的价格上有充足的能源供应”；但对欧盟执委会来说，将能源安全定义为将风险与依赖相互连结的概念。日本学者 Yuji Nakamura 对于二次大战后的世界石油市场与国际体系之间整理后解释能源安全，是透过两个分析途径观察能源安全，分别是市场分析途径（Market analysis approach），与地缘政治途径（Geopolitics Approach）。而市场分析途径包含六项因素：（1）市场机制的经济关着，政府介入干预；（2）全球化与互赖；（3）科技发展的乐观主义；（4）能源与国家安全的区隔；（5）去管制化；（6）市场途径的追随者。一方面，国际社群全面的在全球化市场中追求利益，是一种积极乐观的心态；另一方面，地缘政治的焦点锁定在国家利益优先也是国家所追寻的目标。观察能源安全，对于这两种途径在全球化与 911 后的世界政治，不再是各别独立视之，而是两个互补併观的思维。

对于欧盟的能源安全政策，有四点：（1）欧盟的状态指向能源安全可以涵括“市场治理”的概念并连结；（2）当现实的实践上具备了地缘政治途径，欧洲政府与欧盟制度拥护市场治理的途径；（3）欧盟的“市场治理”模式被部分主要能源生产国的阻力所增强；（4）儘管欧盟缓慢的朝向地缘战略途径，欧盟仍不足在政治议题上与能源生产国的产生能源利益冲突。欧盟的共同安全政策上，强调“能源”与“贸易政策”的交互作用的结果。欧洲智库欧洲政策研究中心（CEPS）Keith Smith 认为，欧盟的外部能源安全是重要的共同外交与安全项目。俄罗斯自 1990 年代起，已经藉由它的能源权力企图影响其邻国的外交与安全政策，而欧盟则是缓慢的认知到克林姆林宫（Kremlin）的能源政策对于欧洲，尤其是中欧的能源依赖国家是危险的；而欧盟必须对俄罗斯施加压力，让俄罗斯在制定能源政策与行动上，遵守能源宪章与世界贸易组织目标，让它制定的能源政策与行动更透明与建立在商业竞争的基础上。

二、着重于发展的能源政策

在2001年春季，美国副总统钱尼（Cheney，Dick）曾公开言道：“储存或许是人的美德象徵，但对于综合能源政策来说不是足够的基础。”他的国家能源政策着重于能源生产，包括发展北极国家野生动物保护区（Arctic National Wildlife Refuge），對于美国来说，佔有全球4%的人口，但需求量却是占全球总能源需求的21%。此外，2005年的“优尼科事件”美国国会以能源政策法案修正案阻挡中国国营石油公司收购美国优尼科公司（Unocal Corporation），避免美国拥有的能源蕴藏量遭中国收购。以上的案例如同丹尼尔?尤金（Daniel Yergin）认为，能源与能源安全是无法划分开来的，而能源安全是必然的存在于整体安全与国际关系的庞大脉络之中；在相互依赖越增的世界，能源安全更依赖国家之间的整体关系；而能源该是被视为一个巨大的关联

三、国际能源市场

（一）油气产量

在《石油世纪》中，作者对于石油的发现、开发与使用后的世界里，现代文明的发展中，显示物质文明发展至今，石油依旧是重要的物质石油贸易的出口是以俄罗斯/欧亚地区与中东为主要出口国家，而美洲方面则以中 /南美洲 有少量的石油出口，供应上也多以美 国为主。而俄罗斯/欧亚地区生产的石油主要以西 欧国家为主要供应区。亚太地区如中、日两国现今是能源需求的主要国家，从流动的标示与贸易量上，中国与日本最大量的来源是中东地区的产油国家，但中国仍有少量的石油来自于西非与南美洲的巴西。天然气贸易的流动方向，其中又细分成油管与液化石油气两种运输方式。在地图上，主要以俄罗斯、中亚、北非与西非、澳洲、加拿大与中南半岛是天然气主要的供应区。由俄罗斯与中亚地区提供给欧洲的天然气多数以油管方式运输，而亚洲方面如中国、日本与韩国皆是以液化石油桶装的方式输送。此外，欧洲地区从俄罗斯进口的天然气总量比其他地区进口量高出许多倍。天然气市场比石油的全球与许多的区域规模要来的小很多，因为地理资源的分布是不平衡，而且又因输送管线的使用，不及于发展与广布的液化天然气方便；这通常分成三个广大的区域：美洲、欧洲-地中海与亚洲的“市场”。

（二）运输管道

除了石油与天然气的供应与需求方外，能源的运输路线也占了重要地位。全球的原油与衍生品供应中，有三分之二的出口需要使用油轮，主要运输原油与其衍生产品

四、能源外交

早于二十世纪七十年代中期的能源危机之后，许多国家设立与能源相关的外交经贸部门，形成各自的对外能源政策与能源外交。俄罗斯前外长 C.B.拉夫罗夫认为，俄罗斯能源外交政策的优先方向之一是进一步扩大和深化与外国的互利合作，而俄罗斯的能源外交应划分区域与全球的重要程度；俄罗斯学者日兹宁（S.Znhznin）在其着作中对于能源外交所做的定义是：对外政治、对外经济和能源部门为实现“对外能源政策”的目标和任务所进行的实践活动，许多情况下有能源公司参与，因此能源外交的主体是国家、协会和公司。学者日兹宁解释，现代能源外交中有以下几组关系：能源消费国之间的关系、能源生产国之间的关系、全球性和地区性国际组织的国家集团之间的关系，以及跨国公司之间的关系，最后则是较晚近才出现的组合，即出口国与进口国以及能源过境国之间的相互关系。能源外交是国家对外实现对外政策目标的工具，俄罗斯也不例外，能源因素在俄罗斯与九十多个国家的双边政经合作中具有相当的地位；过去依赖其地缘政治与国际经济中的作用不断下降，而能源外交则成为巩固俄罗斯在国际政治影响力的主要因素从内部共同市场到共同对外政策，欧盟自 2000 年之后，开始寻求由欧盟执委会制定的共同能源政策。欧盟重视的是能源的供应安全，欧盟执委会自 2006 年出版的绿皮书中，开始强调成员国之间对于能源的共识，从区域内的共同能源市场，发展欧盟层次的共同能源政策，并延伸出共同能源对外政策的构想；欧盟执委会一直强调对外能源政策上，能够产生共鸣（speak with the same voice）。

结论

“永续、竞争与能源安全”是欧盟绿皮书所提倡的核心价值。而接续延伸成欧盟的六大战略目标：（一）、完成欧洲内部市场；（二）、加强会员国的团结确保内部能源市场的供应安全；（三）、开发多元的替代能源；（四）、整合关于气候变迁问题的因应；（五）、创新技术提升能源科技战略计画；（六）、整合共同对外能源政策2007 年的“欧盟能源政策”延續绿皮书的核心价值，另外寻求能源与经济。发展的永续经营，而再生能源使用与发展即是这一目的的开始。此外，欧盟继续阐述欧盟能源对外政策与对外关系的发展，与能源供应国之间的合作关系、加强欧盟睦邻政策的深化、以及特别提出与俄罗斯之间的合作深化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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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单位：武汉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