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淼
高原高过我们的头顶,高过祖先,高过天空的蔚蓝。
帕米尔高原日夜守护着属于它的雪山、湖泊、戈壁、草滩和雄鹰。
雪山是高原的帽子,空灵。
湖泊是高原的血脉,喷涌。
戈壁是高原的肌肉,雄浑。
草滩是高原的胡须,生动。
雄鹰是高原的摇篮,澄澈。
是高原让大地告别死寂,让冥顽的冰川流进草灘。
帕米尔高原是西去巴基斯坦的要塞,也是丝绸之路的必经之地。我能从尚未风干的泥土之中看出曾经的王朝和足迹。玄奘一路向西,翻阅帕米尔高原再次打坐,修禅,然后继续向西,直至天竺。
花儿为什么这样红,解放军是冰山上的来客,牦牛,雄鹰也是。
中国唯一的欧罗巴人种,在此世代繁衍。不懂鹰的语言却能让鹰臣服于头顶和双肩。高原上的毡房更像是隐居的人们,内心深处始终住着一座雪山,一点杂质都会滚下高原。
与鹰为舞,与马驰骋,与高原一生。
高原红是他们的信仰,如同塔吉克族的蓝眼睛一样,露出神秘的色彩。
白沙湖,柔软的湖水是蓝色的火焰。
白沙朦胧,风中勾兑起生命的许诺。
湖水茫茫,可以静听湖底白云的对话。
湖面吞噬曾经的国道,风从乔戈里峰上滚下来,带着众神的旨意,巡视她们的属地。
白沙湖,裸漏西域的粗犷。
茫茫戈壁,巍巍昆仑,居然藏着一汪碧蓝。
蓝色的天,白色的沙。蓝色的湖,白色的冰。
白沙湖身披蓝色的天空和人们的嘱托在操练。
呼吸的湖水用她的气息响应着克孜勒苏柯尔克孜人的歌声。
我们已经远去,却被起伏的涛声勾起怀念。
白云停泊在上空,把暗恋和温情晒在天空。